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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命天子-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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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六回头看看,门关的好好的,才道:“原来,白狼和香萝有一腿。”

啪脑袋上挨了简旭一巴掌,“这算什么机密,香萝那个女子,就是只公鸡,她都想尝试一下。”

麻六道:“老大,不对,香萝既然和白狼有一腿,白狼为何还那么狠,把她杀了,一定是香萝知道白狼的秘密,比如,她看见白狼去了案件现场。再比如,香萝看见别人去了案发现场,那白狼坏着呢,他对刘小姐贼心不死,所以他定要阻挠我们破案,因为案子一破,我们就得回京,他就看不到刘小姐了,他把香萝杀了,我们就得一直在这里耽搁。还有,若真像老大你说的,是夏王搞的鬼,夏王还不得感谢白狼,他就能混个什么王爷当当,因为现在,老大你是皇上,他就是个草民,要想和你看齐,他还不得使劲往上窜……”

“停”简旭喊道,他眼珠子不停的转,似乎又被麻六的话触动。

麻六道:“我还没说完呢,你让我继续发挥。”

简旭道:“让你停你就停,发挥不好就是挥发,什么都剩不下,你让我想起一件事。”

他从床上下来,在地上踱步,想着,白狼把香萝杀了,是阻碍自己找到真凶,那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真相,才让白狼害怕,大概白狼即是凶手,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几率很低,因为白狼早已知道香萝在我简旭身边,他要是怕香萝揭发他白狼是凶手,恐怕早就杀了,不会等到现在。

二,白狼为了什么爵位杀香萝,不太可能,但他说不定就是为了夏王而杀香萝,毕竟,白狼是西夏的人,若自己找到夏王贼喊捉贼的证据,西夏岂不是要陷入丑闻,他不过是在帮西夏。这种可能性极大,白狼也许才查出,凶手是夏王自己,然后把香萝劫持来一问,他们毕竟都是西夏之人,那香萝也许就据实相告,所以,白狼就把她给杀了灭口。

这样一想,这使者被杀,差不多真是那夏王他做的一场戏,那么他,为何要做这场戏,单单是想给自己兴兵找一个借口吗?是不是还与那个凉王有关,他若真是个王爷,就是和夏王能相抗衡之人,对西夏都有某种掌握的能力或者说是权力,夏王会不会以此,一箭三雕,给自己兴兵找个借口。二,嫁祸给眼中钉白狼,给自己缉杀他找个理由。三,又铲除了能与自己相抗衡的凉王。

想了这些,简旭豁然开朗,按着这样的线索,此案,告破就在不远之日。

麻六看简旭在那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凝眸,一会儿蹙眉,知道他在思索。等简旭思索差不多了,拍着麻六笑道:“六儿,所以说……”

“所以说我的愚笨和聪明是相辅相成的。”麻六道:“先别夸我,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就相信我说白狼和香萝有一腿不是我胡编乱造。”

简旭就笑,麻六就是喜欢那些八卦之事。

麻六道:“我们在白狼的房间里,看见被褥乱七八糟,哎呦,啧啧……”他说不下去的样子。

简旭嗤之以鼻……不搭理他传播八卦新闻。

此时,在白狼家里,刘紫絮最初睡过的那个房间,白狼又把被褥打开,一遍遍的用手抚摸,然后自己躺下去,把脸贴在被褥上,口中一遍遍的唤着:“紫絮……”

第三卷 南巡记 第八十五章 风雪夜来人

傍晚时分,简旭带人造访岁寒三居,策马一会儿便到,天微阴,似乎要下雪的样子,麻六在一边嘀咕:“这样的日子,最好是围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火锅。”

简旭摘下风帽,示意伊风去敲门,然后对麻六道:“最好还有一坛老酒。”

麻六乐的就窜过来,“老大,咱回去吃。”

简旭指指大门,意思是先把事情办了。

此时大门开,出来一个家丁,看到简旭,也不说话,转身腾腾的往里跑,那次救云朵的时候,简旭已和白狼来过,是以人家认识。

简旭把所有的男人都带来,呼啦啦在门口一杵,甭管用刀的还是用剑的,都是兵器在手,那家丁还以为是来寻仇,进去通报主人。

简旭给伊风使个眼色,伊风明白,跳跃追上,把那家丁逮住,然后问娄松年可在这里。

家丁吓的哆哆嗦嗦,道:“不在,只有三位公子在此。”

其实,岁寒三居不是很大,是娄府的一个雅致的别苑,以精巧见长,简旭虽然刚进门,早已远远的听到里边之人高谈阔论、嘻哈欢笑。让那家丁带路,来到居东首的一个半敞的小亭,娄家三位公子,正在和一帮朋友,围在一起,吃着热腾腾的暖锅,边吃边饮,边饮边诗,娄大官人娄鹤仙手持酒盏,望着越来越暗的天,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其他的宾客刚想喝彩,突然有人道:“这又不是你写的,卖弄什么文采。”

简旭这一言,把里边的人吓了一跳,娄氏三位公子,都认出,往这里而来之人,就是上次闯来救走云朵之人,娄大官人娄鹤仙用手指着简旭道:“你还敢前来。”

简旭不理他,带人进了小亭,忽然发现桌子上热气腾腾的暖锅,喊麻六道:“六儿,火锅”

麻六也已看见,有些惊喜,但看见桌子旁坐着一些人,喊道:“去去,一边呆着。”然后朝简旭嘻嘻一笑,“我下手了。”

简旭点头,麻六坐下开吃,又拉着薛三好和张埝一起坐了。

简旭也往椅子上一坐,问道:“叫娄松年出来见我。”

娄鹤仙怒道:“你们这些粗俗之人,几次来我这里闹事,是何居心。”随后,喊来一群家丁,其实他心里知道没用,上次已经见识过简旭的功夫,劈出一掌,连夏王的那些锦衣护卫都无法抵挡,但是,在众多朋友面前,也不能太示弱,好歹壮壮声威。

老薛正在吃肉饮酒,看呼啦啦来了一群打手,啪的把酒杯往地上一摔,拎着大砍刀就冲了过去,简旭一声喊:“三哥莫要伤人”

老薛道:“主子,我用刀背。”他抡起大砍刀,呼呼带风,把那一群家丁打的倒的倒,跑的跑,娄氏三兄弟见这些人实在厉害,斗是一定斗不过,急忙告饶。

简旭道:“其实,我们不是来打仗的,就是想见见娄松年,你把他找来,我有些话想问他,问完便走,以后不再来打扰。”

娄鹤仙道:“实在是不巧,家父不在家,往外地贩卖货品去了。”

简旭道:“娄大官人,你不老实,不想让娄松年来见我,那好,我可就管不了我的这些手下了。”

老薛大眼一瞪,又要发威,娄鹤仙道:“在下绝无虚言,家父是真不在家,不然,阁下若是有什么事情问,若我知道,一定奉告。”

“你?”简旭想想,对啊,他是娄松年的大公子,娄松年这么大的买卖,不会总是一个人到处跑,将来他的产业也是儿子们的,他也一定会从小就让他们接触一些经商之道,培养他们的能力,何况这三个人已经都是老大不

“好,我们是换个地方私下里谈,还是就在此当众谈。”简旭道。

娄鹤仙不知简旭所问何事,想了想,还是避开众人的好,这些人来历不明,一旦是涉及到父亲或是娄家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着朋友面,不太好,遂道:“这里冷,我们去里面说话。”

简旭站起,娄鹤仙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在前边带路,出了小亭,往西走了一段路,来到一间类似客厅的屋子。娄鹤仙请简旭坐了,命下人上茶,然后道:“阁下几次前来,但不知是哪里人,做何营生,因何与家父相识。”

简旭心道,我还没问你话,你先来盘问我,道:“这个都不重要,即使我告诉你,也未必是真的,我来是想问娄松年,他经常往西夏贩卖货品,可认识凉王这个人?”

娄鹤仙见简旭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就更猜测他的身份,又听他问起凉王,低头凝思,认真的想了想,道:“凉王?在下并无见过,也没听家父提起,家父和夏王,只是一般的关系,无非是为了去西夏往来贸易方便,其实,并无深交。”

简旭知道这娄大公子对自己有些警觉,在替他父亲往外摘,怕因为上次之事,而惹到麻烦,其实来此询问,无非是想听听小道消息,公之于众的,未必都是真实,谁管你和夏王好还是和契丹好,商人,周游世界也可,只要不参与某些事情,朝廷也不限制,道:“我不管你父亲和夏王的关系如何,既然没有凉王这个人,那你知道不知道,夏王身边,可还有什么亲密之人,就是能称为王爷的,或者说,在西夏,除了夏王,可还有权利能力与夏王相抗衡的。”

娄鹤仙摇摇头,“西夏王朝的事情,我们是不多相问的,在下父子,只是个生意人。”

简旭又问:“这样,我们换个说法,你在民间有无听到百姓议论什么?”他感觉,既然这凉王谁都不知道,那他一定不是西夏王朝公开的一个什么大人物,也许民间百姓会有所听闻。

娄鹤仙道:“这个也未曾听说,我随父亲去过几次西夏,那里的百姓把夏王奉为天神,是赐予他们衣食的天神,把赏弋奉为英雄,他是草原上的雄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听说过什么。”

赏弋?这名字倒是第一次听说,草原英雄,他会不会与这个凉王有关?简旭问道:“你可知赏弋是谁?他为何是英雄?”

娄鹤仙道:“赏弋本是一个草原上的部落首领,依附于西夏,此人好勇善战,无人能敌,被夏王赏识,其他的,我就不知了。”

简旭从怀里掏出那个扳指,递给娄鹤仙看,“你可认识这个东西?”

娄鹤仙接过,看了看,道:“这是射箭必备之物,特别是草原人,爱骑射,几乎人人都戴,没有什么稀奇之处。”

草原人——骑射——人人都戴,简旭把这几个词组联系起来,但不知这扳指的主人,是不是赏弋。若是,自己猜想夏王那一箭三雕之计,就是正确的。那他为何要叫凉王,此时,无论凉州还是平凉这些与凉有关的地方,都不是西夏的领地,西夏出来个凉王,却是何意?难道,夏王欲霸此地,未得到之前,就已把某个带有凉字的地方,分封出去,以此为激励,想让所谓的什么凉王,冲锋陷阵?完全有可能。

又问了一些事情,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简旭遂带人离开岁寒三居,回去徐记车马店。

雪花洋洋洒洒的下来家灯火已起,路人皆是匆忙行走,风雪之夜,归心切。

刚到车马店,红姑正翘首企盼,见简旭他们回来,过去抓过简旭的缰绳,高兴的说道:“主子,正等你们吃暖锅。”

简旭哈哈的大笑,“丫头,好样的,我想什么来什么,三哥,去柜台那里找掌柜的,弄几坛好酒,大冷的天,没有酒怎么成。”

老薛高兴的跑去,刚要进店门,从里边出来一个人,老薛跑的急,咚的和人家撞在一起,那人道:“蛮人”

老薛被撞,正不高兴,听他这样一说,更火了,骂我蛮人,勃然大怒,挥手便打,手腕却被对方抓住,然后慢慢往下压,纵然老薛力大,在人家手里,却是毫无反抗之力,累的啊啊大叫助力,却已然是动弹不得。

此时简旭几个已经看到也听到,急忙把马匹交给小二,跑过去看。

张埝看三哥给人压在那里,身子已经是直立不起,大怒,冲过去喊道:“哎呀,好大的力气,来来,和爷爷我较量一番。”

他抓住对方的肩膀,就想把人给举起,即使那人身材壮硕,凭张埝的神力,也应该不算什么。谁知,那人松开老薛,反手扣住张埝的抓着自己的手,嗨的一声喊,就把张埝的手给掰开。

张埝突然惊喜,能与自己匹敌的神力之人,至今没有发现,今日遇到,怎能不较量一番,于是又去抓。

那人离开门口,却也不跑,左右晃动身子,张埝次次抓空,随着,他竟然抓住张埝的肩膀,身子稍稍前倾,腿微微下蹲。

旁边的简旭突然心里一惊,这好像是摔跤的姿势,而摔跤,却是某些族群最擅长的,他忽然想起赏弋来,急忙喊道:“住手”

第三卷 南巡记 第八十六章 不平静的夜晚

张埝听到简旭喊,先行把手松开,对方迟疑一下,也把手从张埝肩上拿了下来,侧头来看简旭。

简旭走过去,朝那人抱抱拳道:“这位兄台,看你比划那几下,好像是摔跤,但不知我说的对否?”

那人冷然道:“对又怎样?不对又怎样?”

简旭一听,好大的脾气,非但不回答我问题,还气呼呼的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算了,不和你一般计较,又道:“不怎样,我就是好奇,问一下。”

那人哼了一声,“无知小辈。”

他这一句,老薛又怒,伊风也腾的窜去,被简旭在此喝住:“都不准动”

老薛道:“主子,他欺人太甚。”

简旭心道,为了破案,我忍了你,把火气从嘴巴压到喉咙里,再从喉咙挤进肚子里,接着往下挤,心说,我就权当他放了个屁,于是面带微笑的说道:“兄台不必如此,我无非是一直想学摔跤,也拜了师父,却不得要领,看兄台刚刚那姿势非常地道,是以才问。”

那人不理简旭的夸赞,手指薛三好道:“以后走路睁开眼睛,别撞了人还发火。”

老薛哗啦,抖动他的大砍刀,就想一刀劈下去。

简旭再次喝道:“三哥住手”他这次喝,非是想忍那人,而是发现那人指着薛三好的手,拇指上居然戴着一个扳指,和他身上揣的这个非常像。忽然想起赏弋来,这人,又会摔跤,又戴扳指,会不会是从西夏来的?会不会巧的与赏弋有关?

他就想过去看看,谁知那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出了车马店,往镇里而去。

简旭望了一会儿他的背影,然后腾腾几步进了店里,找到店家,问:“刚刚出去那人,你可知他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

店家也看见刚才薛三好、张埝和那人打斗之事,知道简旭所问是谁,摇头道:“来我店里住宿的,只要交了房钱,其他的我一概不问,我是开车马店的,不是冰人,又问名字又问年龄又问家世又问八字,客官,我要是问你,你也会烦,所以,对不住客官,我实在是不知。”

简旭心道,嘿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个个说话这样的火气,没有一个温柔点的,邪门。算了,回去吃我的火锅,再不进屋,一会儿还说不定碰到更大火气的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玉奴和郁离正在看着暖锅,往里面添加菜料。一干人围着坐了,老薛的酒也拿来,简旭搓搓冰冷的手,想想这样的风雪之夜,能够有人陪着吃暖锅,喝小酒,真是一件快事,把刚刚不愉快的事都淹没在酒里、饭菜里,然后消化掉,变成粪尿排出去。

大家嘻嘻哈哈,推杯换盏,本来冰冷的屋子此时却是异常暖和。

伊风总是那样,有事就冲在前面,吃饭就落在后面,在屋外溜达了半天,看看有无可疑之人,被简旭叫了几次,才回到屋里,坐下来吃饭。

他刚要伸手去夹,就听外面马嘶鸣,伊风呼的站起,道:“追风”说着就往外跑,简旭等人跟在后面。

所有住客的马匹都在前面的马厩里拴着,伊风一开始对追风这样随意的存放还很担心,简旭劝他,没有几个人认识追风,就是说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是匹宝马,所以就大方的随意一放,你越是小心翼翼越是让别人怀疑,再说,马这么大的个头,又非猫狗,你不放心又怎样,难道还能搂在被窝里,或是不睡觉看着它,又再说,就是丢了,那就丢了呗,什么马不能代步,宝马就是奢侈品,可有可无的东西。

可是伊风还是时时担心,骑了几日追风,才知道宝马就是宝马,快只是一方面,它非常聪慧,就像能听懂人的语言,甚至有时你一个小小的动作,它都心领神会,立即照办。而且跑起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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