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妈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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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Party是我主办的。作为主人都没有一个人在身边。真的是很伤心……”

　　希妈妈伸手挽住影的手。脸颊轻轻蹭了一下她的手臂。

　　“对不起，希妈妈，我只是随便问问。”影有些不自然伸手按着胸口。

　　希妈妈一把抓住她的手。“这礼服是我精心挑选的，放心，这样的位置，绝对是最得体的。”她可是她的儿媳，有好身材自然不能遮掩。稍稍低胸的设计，大方得体。

　　“走吧。”希妈妈有些兴奋，挽住她的手。两人踏进客厅，瞬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落地窗前的希慕听见骚动，微微转过了身。玄关处，被众人围住的女人，好像是……

　　鹅黄的丝绸，贴身的剪裁，摇曳的裙摆。衬着她白皙透明的肌肤，还有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微微卷曲，娇羞地躲在她的耳后。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扬起。她微笑颔首，那一抹伪装的娇羞，他看得真切。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姐夫，她是谁？”顾娇娆从楼梯上走下。本以为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却莫名地被冷落。她走到希慕身边。希慕愕然回神，低头看着一侧的她。“没什么。”

　　“她怎么会在伯母身边。伯母还和她手挽手？”顾娇娆感觉不太对劲。

　　影微笑，对于那些主妇的问题，全部交给了希妈妈。看着希妈妈讳莫如深的笑，影有一种落入陷阱的感觉。暗自叹了一口气，她抬眸，看见了落地窗前的他。“希慕……”她伸手捂嘴，抓住了希妈妈的手。

　　“怎么了？”希妈妈正和近旁的夫人谈话，那夫人正开口问影是谁。希妈妈回头看了一下影，以为她是是着急。希妈妈给了她一个安心地笑，回身对着那夫人道：“钟太太，这位是周影周小姐，是我的忘年交。”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希妈妈掩嘴笑，然后故意的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希慕。众人会意轰然而笑，却也不点明。唯有影一个人处在这般尴尬的境地，却是进退两难。

　　气氛很轻松地聚会。影却是如坐针毡。进到这里才不过一分钟，希妈妈拉着她在沙发坐下。

　　有人过来敬酒，希妈妈立马挡下。“影今天谁的酒都不会喝的。”

　　“为什么？”来人有些尴尬。希妈妈笑着拍了拍影的肩，将她揽入怀里很是疼爱的模样。“今天是来庆祝希慕生日的，大家把注意力留给希慕就好。不要为难影。”希妈妈开口，让所有人都开始好奇影究竟是什么人，让希夫人这么疼爱。

　　“今天是希慕的生日？”影抬头看着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的某人。看见了他身旁那个身着火红色晚礼服的女人。她挽着希慕的手，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收回目光，垂眸。为何他都没有说过，他是不想告诉她的吧。所以她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只是希妈妈盛情难却。

　　“是啊，他就是这样不喜欢别人把他的生日太当做一回事，给人添麻烦。他就是这样的人，今天要不是我*着他，他肯定也不会回家参加Party的。”希妈妈看影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赶紧给希慕说好话。

　　“那希妈妈也该说一声。我都没有准备礼物。”影淡然一笑，不以为意地开口。既然是不想让她知道的，这种场合她也是不得不知道。如此两人都避免不了要尴尬。

　　希妈妈附在她耳边笑语，“怕什么，你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

　　影脸一红，有些尴尬有些难以忍受，他才不会这么认为。她是越来越不明白了。他和她究竟算怎么一回事。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至少不必再战战兢兢，不必再什么都不说。如果他说了今天他生日要她不要来，她也能接受。现在想来，自己对他还真是一无所知。

　　看着影脸红，希妈妈心里那个高兴。她起身走到希慕身边，有意无意将顾娇娆推开了一些。“希慕，今天你生日，你这表情是不是欠揍了一些。”

　　“是妈你带她来的？”

　　“不，是影听说今天你生日，所以一定要我带她来。我就说这个女孩，她是很有诚意的。她真是个好……”

　　话还没有说完，希慕却是已经到了她跟前。希妈妈心里老得意了。却不料，因为她一时的善意却让两人的关系走到了极致。

　　“你来这里做什么？”

　　影抬头看着他，淡然一笑。“生日快乐。”

　　顾娇娆挤上前来，“来恭贺生日的人，怎么空手来了？”

　　影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望着眼前生气的某人说：“你并不缺什么，不是吗？”他为何生气？影不明白。不过就是来了他的生日宴席，以他母亲的朋友的身份，他并不需要如此介怀。

　　“我的生日宴会也不缺你一个。”言下之意，是他并不高兴见着她。希妈妈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上前，“影，是我请来的客人。多一个人给你祝贺，不是很好吗？”

　　希慕压低声音问，“妈，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们两个既然已经开始交往了，我就觉得有必要给影一个正式的介绍会。今天我什么都不想多说。来，切蛋糕了。”希妈妈着张罗着推出了蛋糕车。

　　顾娇娆看着影，陡然间发飙了。她抓住影，甩了一下。

　　希慕和希妈妈，希慕抓住了她的手，希妈妈将影护在身后。

　　“姐夫，她是谁？”

　　希慕淡然一笑安抚道：“她谁也不是。”

　　“是吗？”顾娇娆一愣，随即深吸一口气，“姐夫，我信你。”

　　第一卷　心有所属　　第48页　承受得起的痛

　　这个大厅很热闹。只有她觉得浑身冰冷。

　　只知道话可以伤人，却不知道原来一句话可以要了你的命。

　　人来人往的，还有香槟酒气的味道在鼻尖身周回绕。她愣愣地望着他，只一眼，便低下头。淡淡的笑噙在她的嘴角，希妈妈有些发愣。

　　“希慕，你刚刚说什么？”影抓住了希妈妈的手，“希妈妈，没事。我今天来是给他庆生的。没有带礼物，但是我可以为他弹一曲生日快乐。”

　　看着影依旧微笑的脸，希妈妈有些迷糊。究竟是怎样的女孩，在面对那样一句话的时候还这般淡定。

　　影坐在钢琴前，缓缓伸手搭上了琴键。悠扬的乐声起，只是一句高起过后狠狠转成了生日快乐颂。所有人跟着音乐唱和。

　　他明白，她的灵魂根本就不在。她在弹琴没错，可是她的心却在这乐声中死寂。这乐声中没有她一丝一毫的感情的存在。她嘴角的笑淡然唯美，在他眼里却只有不屑。

　　曲终，她站起身。看了一眼被顾娇娆缠着切蛋糕的他。然后看了一眼希妈妈。

　　希妈妈有些难受，望着儿子和顾娇娆她心里也很是难受，可是脸上却只能笑。那么多客人看着，让影受委屈她已经是万分抱歉。虽然影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甜美德尔笑，可是她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既然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一干人等就再也没有提起。终于熬到了人散开各说各话。影走到希妈妈身边。希妈妈挽住她的手，小声道：“影，对不起啊。”

　　“希妈妈，时间不早了。我想早些回去。”

　　“这怎么可以……”

　　影歪头靠着她的肩，声音绵软无力。“希妈妈，我不想骗你说有别的事要走，我只是累了。”

　　“我让希慕送你。”

　　“不要。他的生日，他一走，这里怎么收拾？”

　　“那你和他，不行，我非要他说清楚。”希妈妈有些冲动想要起身。影伸手抓住，恳求道：“希妈妈，我和希慕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我想先走了。”

　　沉默片刻，希妈妈点头。“也好，本来还想留你住一晚的。”

　　“谢谢希妈妈。”影说着站起身。回过身却看见了端着酒依靠在楼梯边的希慕。他正和一些客人谈话。

　　不远不近的距离。看见她抬眸，淡淡的一眼，她勾唇而笑，转身离去。

　　那一抹嫣然的笑淹没在她鹅黄礼服的裙摆中。在他眼前消逝。她踩着优雅的步伐消失在他的视野。

　　心麻麻的，有一阵刺痛。彼此的戒备和伪装，让彼此不明所以，在这一次又一次地不言明中猜测彼此的用意。

　　走出这灯火通明的别墅。她站在那路口，车就停在她眼前，她无从拒绝。司机打开车请她上车。坐着车看着那房子在后视镜中越来越远。

　　坐在后座，她的手抵着车窗，低头看着那华丽的鞋。那柔软的裙摆及地。她的手一点一点滑落，砸在了座椅上，然后她弯腰。将脸埋在双膝间。

　　她闭上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抹过眼角，涩涩的，没有泪。连吸了好几口气，她缓缓抬起了头，靠向椅背。

　　车停下的时候，她打开了车门。夜风凉薄，她伸手环抱住自己，掌心摩擦着*的肩。风吹着她的长裙，凌乱一世界的美。门环的声音在暗夜里嚣张，片刻后，阿姨打开了门。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有位先生等你很久了。”

　　“先生？等我？”影有些无力，靠着门朝里望了一眼。过堂口，站着的人回过头来。

　　影笑着向他走去。修长的双腿，摇曳的裙摆，她走来，翩翩如舞。“博，你怎么来了？”

　　“今天听小宝说你身体不方便，所以来看看。”

　　影伸手搓了一下手臂，有些尴尬。“其实是我有事，所以没去。只是借口，还要你特意跑一趟。”

　　“打扮成这样，做什么去了。”

　　“恩，参加了一个生日聚会。”她低头，看着那高跟鞋，跺了两下脚。

　　博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生日？那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影又狠狠搓了一下手臂。“因为我不受欢迎。”

　　“冷？你先去换衣服吧。”

　　她摇头，开口问，“陪我跳一支舞，好不好？”

　　“当然。”话音未落，他已经牵起了她的手，“想要什么音乐？”

　　“如果我说要人鬼情未了，你跟得上我的步调吗？”她笑，抬眸望着他，眸子仿佛是掉落在深渊里的月色，清亮温婉。

　　“我尽量。”博轻笑伸手搂住她，“可以开始了吗？”

　　她点头，舞步开始凌乱，也许心里有记着那曲调，却在开始之后，忘了那调子，又或者是无数次重复那曲子。他们舞了个尽兴。直到她有些脚软，才渐渐停了下来。等着她换了一身便装下楼，两人坐在门槛上。笑望着彼此。

　　“受委屈了，想要说吗？”

　　“没什么啦，不过一点小事。我还承受得起。”影微微一笑，侧头靠着他的肩。“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难受。”

　　“现在好些了吗？”

　　“有你陪我，如果我不好，你岂不是很没面子。”影眨眼，很努力地去忘记却还是在舞结束的时候一切全部再度涌现。这一个晚上，她以为他至少可以陪他跳一支舞。即使是他并不欢迎，却至少不会这样冷落。心里酸酸的，这些也许只有在这么静下来的时候，才会有的感觉。

　　第一卷　心有所属　　第49页　收不回这场心痛

　　夜风沉醉，她的发在飘。她送他出门，伸手拨了拨鬓发。

　　肖博伸手扯开了车门，又回过了身道谢。“谢谢你请我喝茶。”

　　影扑哧一笑，“你是不是要我说，谢谢你来看我，还带了水果要探病。”

　　“小宝要我问你明天是不是能正常上课？”有些心虚，眼神有些闪烁。

　　“当然，今天是意外。我想这样的意外，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她不会再将自己置于那般尴尬的位置，也许她该过自己的日子，和他和希妈妈有太多的牵扯，她会难免再度冷彻心扉。

　　“那……我走了。”他滑坐进车，挥手告别。影微笑抬手，看着他的车在眼前消失。然后她抬头看着天，有月亮的光洒在她张开的手上，她保持着挥手的姿势。低头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她有些不能明白，这个姿势为什么这么苍凉。

　　视野尽头出现了一道光，她收回手，遮住了眼。车头灯很亮，她微微侧过身，垂下了发，拨了一下，然后转身回家。关门的同时，从门缝中看见那车在门口停下。她一愣，停住不能动。他走下车，反手轻推了一下车门。看见门后仿佛是在偷窥的影，他开口，“你在干嘛？”

　　影发愣，看着他，然后伸手拨开了门。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砰一声甩上门，可是她的手还是自有意识地甩开了门。他问话的时候，她也很习惯地回答，“开门啊！”

　　看着她一副神色黯淡，却又仿佛很不耐烦的模样。希慕有些挫败，拿出了一串钥匙，递到她手里。“我已经叫人收拾好了，今晚就带你去。行李明天我叫人送去。”

　　“你是要我搬到希妈妈找不到的地方？”

　　“是的。”看着他皱眉，似乎很疲倦，很无奈。

　　“对不起！”她抬头看着他道歉。他的眉头更紧，“你究竟在想什么？”

　　“当初是我跟你说就算我住在这里，也不会跟希妈妈有什么交情。看来是我话说得太满了。希妈妈的话，就算是我，也会被感化的。”她笑，笑容明媚，即使是黑夜也遮不住她闪耀的眸子，她笑着伸手拿了他手上的钥匙。“等我一下，我去拿下睡衣。很快！”

　　她说着转身上楼，看着那一路的灯光亮起。她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他真的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何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何听见她说对不起，心里竟然这般痛楚。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被老妈知道她怀孕了，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再也甩不掉，他一定要娶她吗？可是他做不到，他后悔为什么要这个孩子，如果不要……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难过的样子？”抬头看见她提着纸袋，漠然望着她。

　　他愕然收回目光，淡淡开口，“走吧。”

　　车在开，街景在后退，她沉默不说一句话。

　　“影，我们解约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问，“你说什么？”

　　“我说打掉你的孩子，我们解约吧？”

　　她伸手扶着肚子，渐渐地她的手收紧。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泪滴落。她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提前结束契约，你也不用受这一年的‘牢狱之苦’。”

　　她侧眸看着他，泪水滚落，“如果我说不苦呢？”

　　“打掉孩子以后，我们以后就不必有任何的关系。”

　　“你是因为我和希妈妈太过亲近，所以害怕我会不折手段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吗？”她哽咽，真的，她真的忍不住了所以嚎啕大哭。

　　车停下，他回身用手抓住她。“不，我只是想要放你自由。合约上的一切我都会遵守，只是提前解约。”她不是该高兴吗？为何这般心碎？

　　她哭得不能自制，“我们解约吧。但是你能不能保证我这一辈子都可以不用见到你？”

　　他的喉咙有些干涩，费力地说出了两个字，“当然。”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一辈子不相见，就当做这两个月彼此只是做了一个梦。他没有余力去想是否能做到，只是想要她和他再没有关系。

　　“这是你说的。”她抬眸，泪水奔腾。“你自己说服你的家人，这一辈子都不要来找我。我们解约，现在就解约。”他居然说出要她拿掉孩子的话，他是真的不懂吧。那是一个生命，即使才一个多月根本就也许还没有成型。可是九个月后，他会出生，然后他长大，和小宝一样可爱的孩子。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