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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你,你愿意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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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哪家酒楼了?没有我的请柬啊!”

我怔了一下,笑道:“哦,天缘,你还要什么请柬啊,我不给你你就不来么?”

“行了,我知道了,后天上午一定到。”展胖子捶了我一下,打开车门挪了进去,发动车子,看我还站在旁边,沉吟了一下说:“刚刚听你说的那故事,你也别困扰了,好好珍惜现在的。以前的恩怨就忘了吧,缘聚缘散的,都在这世上飘着,身不由己的时候多着呢!谁还没做过点亏心事?自己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展胖子这一席话说的沧桑味十足,我不禁一笑,揶揄道:“呦!展哥,啥时候顿悟的啊?”

展胖子瞪我一眼,“又他妈打击我,走了,后天见吧新郎倌儿。”

看着展胖子的车子开走,心里面顿时涌起一阵虚弱的无力感和惘然的迷失感。仿若孤零零地站在一处无边无际的荒野中,四野寂静无声,天空云重无星,周遭浓雾渐起。我不知道该去向何方。陡然间一个声音响起;“向前走吧,沿着命运指引的方向。”我却无奈地大喊:“命运在哪个方向?”

回到家的时候,一进屋就吓了我一跳。只见林晓茹和她妈,还有我们家老头老太太四个人正热热闹闹地一块打麻将。我妈看我回来赶紧紧张地叫我过去,我正莫名其妙,走近一看原来老太太正攒一副大牌,但却不知道该看哪一门。我当即指示老太太看“飘”,没想到刚指点完,林晓茹那边就打了一张二条。老太太立刻推牌叫胡。按照当地的玩法,老太太这把可算是一把天牌,本来要输光了的老妈立刻赢了一个钵满盆溢。反观其余三家,晓茹最惨,因为是炮手输的自然最多。老爸和林晓茹她妈也苦着脸不情不愿地掏钱。

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他们忙忙活活地玩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老妈更是笑的跟花一样。暗暗地吐了口气,心中温柔一片,就这样吧就这样吧,不是挺好嘛!

林老头这几天出差了,说是出去学习一下先进的工作方式和管理经验,其实就是上面变相的为这些年龄比较大的高干们提供一次公费的旅游。看日子应该是在明天回来,本来因为我和林晓茹结婚的事儿老头不想去,可是架不住我们一群人的劝。

天气愈发地闷热了,天气预报说今天夜间有大雨,刚刚还晴朗的天空这么一会儿工夫果然就阴云密布了起来。窗户大开着,却是一丝风也没有,客厅里的吊扇无精打采地旋转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我从冰箱里面拿了一瓶可乐,走到阳台上,一边喝一边想着是不是应该给齐朗打个电话。这几天一直都没去过公司,前天齐朗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些关于公司和南化集团的好的进展,然后就挂断了。这有些出人意料,齐朗那家伙惯能废话,没什么事儿都能说好半天,可这次竟然出奇的精炼简短。后来我从电话里听到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想着应该是安安,便立刻释然了。可能是两个人吵架了,这时候齐朗再怎么没心没肺也自然没有说废话的心情。说到安安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和林晓茹逛商场时候遇到的一件事情。

那天我和林晓茹刚从一家专卖店出来,就被一个人撞了一下。我手上拎的好几个购物袋都被撞掉了,而那个撞我的人也没什么好下场,结结实实地摔在我面前的地面上。等我捡起那些散落的袋子的时候,那家伙也爬起来了,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匆匆跑掉了。林晓茹气愤地指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大声怒斥对方缺德没素质断子绝孙生儿子没屁眼。我有些发愣,刚刚那张惊惶失措的脸觉得好面熟,虽然只是那么短暂地对视了一眼,可我确定在此之前我一定见过对方。直到牵着林晓茹的手走到停车场的时候终于想起,原来是那个叫做安平的孩子,也就是那个曾经在那个叫做零点的酒吧狠狠地威胁过齐朗的小年青,安安的弟弟。

电话拨过去,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有人接。直到提示音说暂时无人接通才挂断,过了几分钟又打过去,还是一样。我心说这傻逼干啥呢不接电话,看看时间还不到九点,难不成这么早就睡觉了。

正自纳闷,突然看见有几辆车向这边驶来,炫目的车灯通过夜色直直地刺过来仿若数把放大版的《星球大战》中绝地武士用的激光剑。直到那些车停到林晓茹家楼下的时候我才发现车身上写着“警察”两个字,只是没有鸣警笛也没打警灯。这么晚了,难道是林老头提前回来了,我心里面寻思着,开始疑惑,即便是派车送回来的也不用一次来了三辆吧!想到此时,眼前突然一黑,心中陡地生出一股烦恶来。扶着阳台的扶手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抬头时突见远处天际的乌云中骤然迸射出一道弯曲扭转的电蛇,晃得眼睛生疼。那电蛇闪现的那一刹那映的周遭云脉一片亮紫,酷似一条灌着浓浓鲜血隐于皮肤之下的青色血管。然后一声雷霆炸响,狂风骤起,这雨,终究是来了。

第九章 第一节

我这一生之中看来总是逃脱不了牢狱之灾囹圄之厄,前几年的一次是因为把一个王八蛋的脑袋打破了,违反的是治安管理条例一类的法规,然后在派出所里面蹲了一夜就放出来了。但这次似乎不同,你看我用的是“似乎”这个词,因为我对自己此次进来的原因同样莫名其妙。据说这次的罪名中是有金融诈骗和贪污受贿在里面,间或有些非法占用耕地等原因。

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事实上,当时那些警察冲进林晓茹家里抓我的时候,我甚至以为是某些人和我开的一个玩笑,因为我确实找不到一个让他们逮捕我的原因,一个也没有。我嘻笑着看他们把手铐戴在我的手上,就等着他们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害怕了吧害怕了吧。我心说想要吓到我可不容易,回头想问林晓茹是不是你和我开玩笑呢,但却看到她惶急惨白的面孔。“你们弄错了吧……你们弄错了吧……”老妈扯着一个警察的衣服不停地问着,状若疯癫。老爸却只是愣愣地站在哪儿一动不动。我拉开老妈的手,笑着安慰他们道:“没事的没事的,可能他们弄错了,放心吧你儿子没做坏事。”转头看见林晓茹和她妈正各自束着手冷冷地看着我,林晓茹张口欲说些什么,却被林母阻住。我朝她勉强一笑,本想向她解释我真的没做什么坏事,终究没有说出来。她若是真的相信我是不用说什么的,若是本就存着怀疑我的心,那就更不用说这些废话了。这次林母应该开心了吧,毕竟不用把她心爱的女儿嫁给我这么个恶棍了。只是不知道等到林老头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很吃惊呢?我知道若是按照老头子的脾气,要是我真的犯法,他绝对不会徇私枉法的,但若是我原本就是冤枉的他可能也不会冷漠地置身事外吧!

胡思乱想地一路走下来,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如注,间或有一道张牙舞爪的闪电穿梭在云层中,稍露峥嵘便晃的整个天地间一片银亮。刚走进雨中十多步就被那些粗壮而有力的雨箭攒射的体无完肤,冰冷的雨水灌进我的脖颈中激的我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临到快要走到警车近前的时候,老爸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一把扯住我的衣服,老泪纵横地说道:“风啊!别害怕,我和你妈知道你不是那些做坏事的人。”我看着老头稀疏的花白头发被雨水淋的一绺一绺地贴在脑门上,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

南城分局的公共设施真是不错,就连羁押室都是单间的。我坐在装着拇指粗钢筋的窗子下,外面天光渐亮,人与人之间的说话声也逐渐多了起来。可能由于还没到上班的时间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欢快嬉笑的声音。我蜷着腿,身上的衣服还潮湿着,散发着一股子发酸的难闻味道。心里面惴惴地揣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有些事情发生了,我从他们开始问我关于南化集团向我们公司注资的事情就感觉到了,只是这些事情都是齐朗负责的我知道的有限。他们明显对我的回答不甚满意,接着又问关于从展胖子那里贷款的事情,当时我真慌了,因为我知道那里面有很多不符合规章东西,而且早过了还款期限,齐朗却一直没还。我几乎能够预料到这事儿一定会对展胖子产生不好的影响,只是希望别把他也扯进来才好,否则我可就太对不起人家了。暗暗决定若是真的牵连到展胖子,务必要把他摘扯出去。后来的占用严家村耕地一事则是最让我目瞪口呆哭笑不得的,没想到啊没想到,终究还是着落在那个叫做隋岩的家伙身上。当初几条高速公路广告塔的最大承包商就是这个贼眉鼠眼的混蛋,若不是因为齐朗在旁边说尽好话,后来我接手的时候根本就不想和这个家伙合作了。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丧心病狂到霸占人家村政府的土地甚至连补偿费用都没给的地步。后来更是黑心地偷工减料致使已经建造完成的水泥柱子在一周前一个狂风大作的夜里骤然折断,不但毁坏了已经生长出青苗的玉米田还挂断了附近一条民用输电线路,更可气的是,事后不仅不思悔改甚至还想着如何利用齐朗的身份来压制,结果弄得民怨难平。事实上我早就知道姓隋的当初给了齐朗不少钱,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恶劣的地步。

铁门突然打开,一个年青的警察表情淡漠地走了进来,给我戴上了一副手铐,然后扯着我

走到审讯室。其实这里昨天夜里我已经光顾过了,只是今天的人有些不同,左边上的那个倒是没换,还是昨天给我做笔录的,而右边的那个黑脸泡眼,胡子拉碴的警察很明显在警衔上就比昨天的高了一个档次。不过——怎么看着有点面熟呢,想了半天总觉得好像是见过,但却想不起来是何时何地。

依然是昨天提过的那些问题,知道的我都回答了,不知道的我自然不可能撒谎。说实话我心里是有些凭恃的,毕竟齐朗的身份摆在那里。况且直到现在他们好像也没抓到齐朗和黄月中的任何一个。

“齐克已经被双规了,别指望着他能捞你。”黑脸警察突然冒出一句来。

我怔了一下,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然后陡地出了一身的冷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在肚子里面暗自咕哝,心却在胸腔里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鞋是几天前林晓茹和我在蓝雅买的,花了七百多,现在上面都是水渍和泥痕,灰蒙蒙的像一双刚刚从垃圾箱里面检出来的破烂。

“叫南风是吧?”黑脸警察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不认识了吗?曾经打过交道的,给你提个醒,去年被人抢劫却差点弄死抢劫犯的那个案子是我负责的,想起来没?”

我立时恍然,原来是那个整天板着一张冰箱脸的警察大叔。

“你说咱俩挺有缘的是不是,上次你是受害者,而这次你成了嫌疑犯,真是挺有意思的。”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是他妈挺有意思的,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临到我头上。只是不知道乔 羽鸿怎样了,我怅然地叹了口气,她是不是已经离开这个充满欺骗与谎言的喧嚣城市呢?不知道她会不会记恨我,就像当初我恨她一样。

“你应该知道你因为什么进来吧,用我跟你说说吗?光是诈骗一项就够你蹲几年的了,啧啧,一千多万呢。”黑脸警察撇了撇嘴,“还有,南化集团的陈谦已经交代了近三个月的时间通过朗风贿赂齐克的事情,别告诉我你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我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陈谦通过公司把钱转给齐克?”我冷笑一声,断然否定:“不可能,每个月的账目我都亲自看过,每一笔都清清楚楚的,绝对不可能。”

冰箱脸“嗤”地笑了一声,“你们公司的财务是个叫做黄月的女人吧?”

“嗯”我点了点头,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妩媚的美丽面孔,心里悚然一惊,莫不是问题出在黄月身上?

“确实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账目做的滴水不漏,就连专业人士都很佩服,”那警察突然俯低了身子,定定地看着我,“你肯定不知道她是齐克的情妇,自然你也不会知道她一直在为肖三洗黑钱的事儿。”

我登时愣住了,目瞪口呆地坐在哪儿,然后陡地想通了一些细节。齐克当时的肯定;齐朗的信任;能力高绝、才华横溢的女人;每个月可怜的工资却住在贵族社区;美丽、漂亮、魅力四射却鲜有追求者;车技娴熟却坐公交车……想必——想必当时在车里面的那香艳一幕也是设计好的圈套吧!想到这儿满脑门子都是冷汗,后背已经干了的衣服又被层层不绝的汗水浸湿。

“已经盯了你们三个多月了,对了,我姓吴,叫吴军,上次告诉过你一次,不过知道你肯定忘了。”吴军咧嘴笑了一下,牙齿焦黄,微微摇头,长出一口气,“不是打击你,恐怕你一直极其信任的齐朗也是这个圈套中的重要一环,可惜齐朗和黄月暂时还没抓到,所以现在要求你来配合我们。事实上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究竟从中得了什么好处能够容忍他们把你当做替罪羊,但是令我惊讶的是直到现在我都没发现,你似乎——没得到任何的利益。我知道你对这些事情很多也是被蒙在鼓里,但是毕竟你在这件案子里面陷的太深,只要抓到他们才能把你从这里面洗脱出来,所以无论是从正义公理上还是从你私人的立场上我都觉得你应该配合我们,把你知道的一些细节说出来。”

细节?呵呵,我觉得有些头晕眼花,无数的画面都旋转在脑海中,就像那些通过粗糙手段把很多胶片剪辑到一起影像,“放心吧!都在按照计划进行……”齐朗打的那个神秘的电话;“答应吧答应吧,你来做总经理……”齐朗搂着我的脖子开心地笑;“操!我才不是那样的人……”玩笑之后齐朗惨白的脸……

为什么?我死死地抓着头发,为什么要骗我呢?我那么信任你,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兄弟最信任的伙伴,别人骗我也就罢了,可你怎么能骗我,你怎么能?

第二节

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有一句话是:“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终归说的是这世上人内心的诡谲、难测、易变……很多朋友都曾劝我要多有一些防范之心,其中也包括展胖子那厮。我大多不置可否,虽然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终是觉得尽量以一颗善心度量别人要比用一颗恶心去揣测要好的多。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齐朗了,心里很矛盾,有时候无比地希望见到他,因为我可以痛痛快快地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有的时候却又不希望见到他,因为如果见到他,我和他之间就必定是处于对立的双方。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怕他说出那些骗我的理由,我甚至能够想象到他冷漠地看着我,面露不屑地说:“不为什么,就因为你是一个傻逼……”

昨天,林晓茹和她爸来看我。林老头必定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但有些事情是不好明说的。就像我被抓的那天正好赶上他在外地,若是说这么严重的事情他当局长的一点都不知情,这个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当然老头的这个做法,反倒是我所佩服的,大义灭亲,说得容易,真要是临到自己的头上才知道其中的滋味。虽然我不算什么亲,但假假的也算是一个准女婿不是,况且我儿子他外孙还在林晓茹的肚子里面怀着呢。

为了避嫌,老头子只是在外面走廊上看了我一眼就走了,但我觉得老头那一眼的蕴意相当深刻,有不忍、有悲哀、有哀其不幸的沮丧、有怒其不争的失望。林晓茹倒是一副伤心哀婉未语泪先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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