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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初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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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灿双手扣住罗彻的腰,把他的下身抬高,直接用唇舌往那穴口外涂抹唾液,罗彻惊得直抖,不是说他感觉脏,而是这种程度的舔舐,那不是强奸该有的样子。
“告诉我,你在想谁?”
下身传来酥酥麻麻的快感,陈永灿手口并用,前前后后全都照顾到了,罗彻的意识涣散,曹维宁的脸在慢慢模糊,“说了你也不认识。”
“他是不是死了?”
罗彻的心一揪,反问,“为什么你这么想?”
“如果不是死了,很难让人一辈子去想念,只有死人能够永生。”陈永灿举起罗彻的双腿,一个挺送,性器慢慢挤进甬道。
很好,这种紧致的感觉,可以证明罗彻这断时间没有出去乱搞,至少昨天晚上跟袁德铭没有。
爱一个人,就会有占有欲,希望他整个身心都是自己的,罗彻对他是有好感的,只是这好感稍纵即逝,他必须把握住。
罗彻绷紧的身体全然放松,伴随着一声叹息,他把双手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陈永灿不允许他逃避躲藏,他凑上去吻他,用自己的脸蹭开罗彻的手,“我允许你有性幻想,可是不停重复地想一个死人,你会快乐吗?”
罗彻的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光芒,这是代表愤怒的意思,陈永灿七手八脚地才能制住他不停扭动的手脚,“哎!哎!断了断了!”
罗彻应该继续愤怒的,可是听到这样的惨叫,他第一反应还是爆笑。
陈永灿能从连接的地方感觉到喷笑时身体的震颤,罗彻面对不能面对的状况时,就开始这样笑,不是歇斯底里的笑,很温柔,很控制,很斯文,简直有点苦笑的意味。他心有不甘,今天一定要冲破这层坚固的防御。
下身被粗硬的性器不断进出突入,罗彻被快感包围,同时理智又让他拒绝这种侵犯,不是生理上的,而是这个黄口孺子竟然企图剥开他的内心。
他以为他是谁?
旧床铺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罗彻被一点一点顶到床头,他夹紧双腿,还把脚上没来得及捋掉的袜子扯去了。
陈永灿见不得他这副享受的模样,果断地撤离,然后把罗彻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床上,再一次从后面顶入,罗彻好像没有骨头般,身体很快要摊下去。陈永灿索性反扣了他的双手,他抓着他的手腕,如同抓着缰绳,上身后拉,而下身被性器顶送向前,罗彻的腰都要断了,他开始抑制不住地呻吟,“放……放开……我不行了。”
陈永灿将上半身贴向罗彻,掰过他的脸,寻找他的嘴唇亲吻,“你跑不了!”
罗彻配合地回应他,“我不跑。”
“以后也跑不了。”
罗彻心道那由不得你,虽然他此时双手被扣到后面,除了支撑身体的膝盖,整个人重心不稳,仿佛被反剪翅膀的鸟,但是陈永灿不可能永远制住他。
律动的节奏越来越快,罗彻感觉到身体被冲撞碾压,那个敏感点引燃了全身,他情不自禁地想用手去撸动自己的性器,但是手腕失去自由,胀痛的性器随着自身的重量在晃动,扯动下面的囊袋,在这种晃动中,他的声音都开始发抖,“我要射了!”
“射吧。”
下面是新铺的床单,如果是在酒店房间也罢了,可这里是陈永灿家里,他妈妈知道儿子要回家过年,特意铺上了干净床单。
“毛……毛巾,衣……衣服,随便……随便什么,垫一下……”
陈永灿空不出手,索性抬起一脚,把扔在旁边的毛衣踢到罗彻身前。
罗彻几乎在毛衣还未落定之前就射了出来,白浊的精液斑斑驳驳撒在黑色毛衣上,格外显眼。
陈永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这刺激的画面,律动更加迅速。罗彻被带着一起抖动,几乎觉得这不是人类该有的速度,他的高潮慢慢在退却,但是陈永灿还抓着他不放,他听到陈永灿在后面不停“嘶嘶嘶”地吸气,又忍不住乐开了,这声音简直跟犯了牙疼似的。牙疼结束后,陈永灿张开嘴习惯性地哼哼唧唧,嗯嗯啊啊,罗彻感觉到体内有异样的热流,正要开口咒骂,陈永灿已经倒下来,沉重的身躯压着罗彻,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罗彻趴在黑色毛衣上,陈永灿趴在罗彻背上。
呼吸慢慢平复,罗彻挪了挪身体,陈永灿也跟着挪了挪,不是让出空间,而是更紧地拦腰抱住罗彻,肋下不停传来湿漉漉的吻,罗彻痒得要喷笑。
“别亲那里。”
陈永灿跟着发笑,“你居然怕痒。”
罗彻意识到他恶作剧的心思,下一刻他爆发出尖叫,陈永灿伸出大舌头,跟一条大狗似的自上而下,自左而右反复舔,滑溜的舌面引起罗彻神经质的抽搐。
这样闹了一阵,陈永灿还是不松手。
“松手,你再不让我去卫生间,你留在里面那些东西会让我过敏。”
“啊?还会这样?”
“拉肚子,脸上起红斑,医学上过敏严重会闹出人命的。”
陈永灿吓坏了,赶紧放开罗彻。
罗彻颇想一骨碌跳下床夺路狂奔,不过也就想想而已,他还光着呢!外面又是大冷的天。
陈永灿生怕他从窗口跳出去,其实他家的卫生间窗户上也安装了防盗栏杆,不过没准罗彻会变成一只鸟飞走。无论如何,他硬是挤了进来。
罗彻觉得很难堪,他不想在他跟前蹲下来清理下身。陈永灿完全没意识到着一点,他把罗彻翻过去,让他双手撑着淋浴房的瓷砖墙壁,然后用食指插入,一点一点导出刚刚注入身体深处的精液。


罗彻环顾四周,隔着毛玻璃,卫生间里一片混沌,“这就是你家?”
“不要担心,这会儿我妈上班去了,她明天才休息。”
“我担心什么,我是替你担心,你妈回来要看见咱俩这样,大概要晕过去。”
陈永灿没动,身体没动,心也没动,“不会,我已经跟她说了咱俩的事,再说她进我房间之前都会敲门。”
罗彻想了想,不禁摇头叹息,“你妈可真够倒霉的,让一个GAY骗婚,好不容易养大儿子,又去搅基。”
陈永灿斜睨他,“你又不认识我妈,凭什么胡乱揣测,她才不是你想的样子。”
“那她是什么样子的?”
“对未来婆婆好奇啊?”
罗彻抬头望天,“这只是一般人都可能有的好奇。”
“我妈是个独立意识很强的女人,可能外面都会同情她,觉得一个被老公甩了的女人,还拖着个孩子,很可怜。其实她活得挺自在,业余生活很丰富,喜欢旅游,摄影,跳舞,谈过几个男朋友,不过大多令她很失望。我想她还是很爱我爸的,后来没那么爱,至少也是比较欣赏的,她说找不到合适的,宁肯单着。当初他们离婚,过程也是比较复杂的,我爸那边给的经济补偿还可以,家里的房子,我的学费,都有负担,逢年过节我们也会见个面。”
罗彻注意到他说的是“我爸那边”,所以陈永灿是把自己和母亲划到同一阵营的。爸爸跟别的男人跑了,大概对于儿子的抚养权,也不好意思再争取了。
“你妈对你的事,怎么看?”
“这是一个很长期的过程,每个阶段看法不一样吧。”陈永灿一边给罗彻擦背,一边回忆,“我青春期的时候,我妈就特别敏感了,所以当时别人的父母都提防着孩子早恋,她却是非常欢迎女孩子到家里来玩。结果跟我玩的女孩子都成了我哥们儿……”
“不是姐妹吗?”
“滚你的。”陈永灿在罗彻屁股上响亮地“啪”了一记,“总之,那时候她就看出了一点苗头,而且我暗恋隔壁班班长,她也发现了。”
“怎么发现的?”
“日记啊。”
“哎,全天下的父母都这样吗?”
陈永灿苦笑,“大概是吧。我本来也不记日记,一个男人成天在日记里伤春悲秋的,想想就恐怖,但是没办法,太想了,也没有宣泄渠道,就在抽屉底写日记,不是正式的日记本,就是信笺,装着在通信的样子给班长写信。那时候被她发现了,狠狠地挨了一顿揍,把那些信全烧了,跪着发誓什么的,我爸都被招了回来,负责跟我谈话,引导。引导到一半,我妈又把他赶走了。那时候篮球队也被禁止了,不让打,不过我妈打听到班长不是篮球队的,又同意了我继续打,她就跟保姆似的,天天接送我上学放学,就怕我和那个班长有接触。她其实不清楚,我早就不爱班长,改我们一个语文老师了。”
“语文老师?!”罗彻惊讶。
“三十好几啦,年纪够当我爸了,不过很有风度,脾气很好,说话声音特别好听,我最喜欢他给我们朗读古文,其实他自己也满意自己的声音,有点小臭屁。我觉得你还有点像他。”
“哦,原来是恋父呢!”
陈永灿这次不呸他,反而大声婉转着调子叫道,“嗯,爸——”
罗彻给雷得风中凌乱,陈永灿哈哈大笑,“什么恋父?我爸根本不是你这一型的,他是个……怎么说呢,反正以后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继续说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啊?没啦,就是暗恋,人家很直,我总不好学着别的小姑娘去夹纸条表白,太吓人了,他还没我肩膀高。我的身高离开篮球队,在普通高中会显得怪异,再有这毛病,那就整个一变态了,所以当时其实很压抑的,我妈也给搞得神经兮兮,还跟她当时的男朋友吹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体育特招,进了财经大学,离家远行,我妈起先还管我交友的事,后来好像慢慢想通了。对了,她最近可能要结婚。”
“她如果再生一个孩子,可能会好一点。”
“我也这么跟她说过,但是她说她再生一个,她的爱就会分给弟弟或者妹妹,那她就更加不可能爱我了。”
罗彻想象着陈永灿的妈妈说那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神态语气,“你真幸运,有这么好的妈妈。”
“我也这么想,我爸爸其实也很好,他当初不是故意骗婚的,如果不是遇上安叔,他大概一辈子都是个稀里糊涂的本分男人……我心里已经原谅他,不过我妈对他很冷淡,我也只好避免跟他私下里接触,毕竟这个事,他总是对不起我妈。所以我跟我妈说,我不能再去祸害女孩子了,更加不能生出一个痛苦纠结的小孩来。”
“这个理由的确容易说动你妈。”
“得了吧,我第一次这么跟我妈说的时候,她嚎啕大哭啊,把我吓死了,从来没见她那么哭过。”陈永灿把干毛巾递给罗彻,“哎,说说你父母吧,从来没听你提起。”
罗彻正要开口,外面房间有了响动。
陈永灿“噌”地跳起来,蹿到卫生间门口,反锁,确认安全后,才试探地喊了一声,“妈,你回来了?”




18、裸体见面会
关于见家长,陈永灿曾经做过N多美好的幻想,设计出ABCDEFG套方案,包括装病带妈妈去医院看门诊,让其倾倒在风度翩翩的白大褂之下。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第一次见面是这个样子的——
两个人刚刚打完一炮,卧室里被褥凌乱,毛衣上精斑点点,两个男人在浴室里赤条条来去一丝不挂。
“衣服呢?”罗彻用口型问道。
“不是在卧室里,你先进来的你没拿?”
“我拿没拿你没看见?我以后你会给我拿过来的!你不是说你妈去上班了不会这个点回家?”
陈永灿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终于悲惨地发现,除了抓在手上的毛巾可以遮羞,他连一条把自己整个儿围起来的长浴巾都没有。架子上挂着的毛巾绝对不行,那是妈妈用的,哪有丈母娘的浴巾给女婿用的?
“那个,妈,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你不是说你今天回来,我怕你没带钥匙就过来看看,小区门口早点铺的老板娘说看到你了。”
“哦,我带了钥匙,没事了,你下午不忙?”
“还忙什么,明天年三十了,单位里没什么事情,几个同事都溜出去采购年货了,你陪我去趟超市。”陈母在外似乎忙碌了一番,然后又道:“你是不是带朋友回来了?人呢?”
“啊……这个……在……在洗澡。”
陈母的脚步声接近浴室,在门外站了一下,她不带感情地说道:“换洗的衣服带了吗?”
“啊……这个……这个……”
陈永灿等了等,听不见任何动静,他咬咬牙,打开房门探出头去,结果陈母仿佛观音像似的矗立在跟前。
“妈,嘿嘿……要不你先去超市吧,我跟罗彻一会儿就来找你。”
陈母往门缝下面扫了一眼,只看到陈永灿的身后,淋浴房里站着两只光溜溜的脚,皮肤是白的,不过依稀可见淡淡的腿毛,那无疑是男人。她的眼帘下垂,看着自己的拖鞋脚尖,并没有给台阶下,“把衣服穿上。”
她从身后拿出一叠干净的睡衣,一共两套,都是陈永灿平时穿的。
陈永灿穿衣服的手都抖了,罗彻也觉得非常尴尬,心里隐隐觉得陈母很严厉,并且有点故意刁难的意思。否则刚刚早该采纳陈永灿的建议,一个人先去超市了。他自己并没有打算去见陈永灿的家长,别说见面礼,就是穿戴也没考虑过,这不赖他,当然这也不代表他愿意这样光溜溜地见人,怎么说都太失礼了。
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穿戴整齐先后走了出来。
罗彻有点狼狈,他没有陈永灿高大,所以袖子裤脚管都是卷起了一大截,本来偏瘦的体型看着更显单薄。
陈永灿高,自然是遗传自父母,陈母也高,至少一米七八,跟罗彻平起平坐,她身材瘦削,相貌端庄,如果年轻二十岁可以上T台走秀了。她站着,罗彻也不敢坐,垂首而立接受扫描,心里非常非常怨恨陈永灿。
“阿姨好。”罗彻点点头,作为晚辈当然要主动打招呼。
陈永灿急得抓耳挠腮,屋里就数他最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规模,不过感觉到前方火花劈啪作响,他顿时矮了半截,“妈,你要喝茶吗?坐,都坐啊!”
他上前一个虚扶,陈母才跟慈禧太后似的坐进客厅沙发里。
罗彻没穿内裤,下面空荡荡的,觉得风从睡衣各个空隙漏进来。陈永灿走上前来,拉住他的手,两个人并排坐到陈母跟前。
“我来介绍下,这个是罗彻,他现在调到我们这里第二医院普外科做医生呢。”说到后半句,神情已经很雀跃。
陈母脸上看不出表情,她语气淡淡的,是一种很疏远的礼貌,“罗医生读书读得好,不像我们家阿灿,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喂!”陈永灿抗议。
罗彻回头瞥了一眼陈永灿,也是一副疏远的礼貌,“还好,应该说他是文武全才。”
“罗医生老家在哪儿的?”
“北京。”
“北京人你跑我们这里来,真是……”说着看了看陈永灿,“你小子有福气啊。”
陈永灿嘿嘿傻笑,罗彻想解释清楚,又觉得很多余,很不应景,干脆默认下来。
陈母看见罗彻穿着一身大衣服正襟危坐,相貌谈吐都不凡,而且人家能为了陈永灿跑到这里来工作,于是神色稍霁,气氛刚刚缓和一些,陈母又问道:“罗医生今年贵庚?”
“我二十八。”
“那过年就二十九了?”
“厄……二十八是周岁,我九月生的。”
陈母点点头,“哦,我们这里都按虚岁算年纪的,这么说过年就……就三十了。”
陈永灿看出苗头不对,赶紧打断,“我过年也二十四了,差六岁不算多啦。”
罗彻暗地里白了他一眼,陈永灿当初跟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研二,根本就是放屁的,这小子本科都没毕业。当时他也套出话来了,对于两个人的年龄差,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因为没打算长久相处,这下子被陈母放到台面上来讲,心里就很不舒服了。好像自己已经大叔级别,老牛吃嫩草,跑出来祸害人似的。
“罗医生家里还有什么人?”
“哎哟妈,你怎么跟查户口似的,以后大家熟了慢慢就知道了。”
罗彻站起身来,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起来医院里还有点事情,我得先走了。”他几乎转身就要走,想起来自己还穿着一身睡衣,于是又换方向进了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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