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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配(高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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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看看,希望对你有帮助。”
  这个身高已经一米七八的小孩,愣愣地望了孟远一眼。然后直接将乐谱放进了他的书包里。
  “到下个月演奏会结束,可能会耽搁你很多学习的时间;你父母那边能够接受么?”
  陆路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他想了一会儿又说:“我很荣幸能够担任第二小提琴。”
  “我叫孟远;是乐团的行政助理;但是你这段时间的技巧培训我可能也会帮忙。”
  “我知道。”陆路从肩上放下了小提琴打断孟远的话:“我知道你是谁。其实我觉得你昨天的点评都挺对的;你果然很厉害。”
  “你原来认识我?”孟远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小孩的。
  陆路撇撇嘴:“你出名的时候,我还在上小学,不过我决心要超过你。”
  年轻的男孩,稚嫩的脸庞,却拥有无限的勇气与天赋的才华。他双眼里的那些东西,孟远曾经是那样熟悉。她点了点头:“希望你梦想成真。”
  他举了举手里的书包:“不过谢谢你的乐谱,我会还给你的。”
  孟远接到霍明朗的电话,提醒她去医院复检。这才想起,这么快就到了月底,她当初答应过霍明朗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会儿自然答应。
  陆路也跟她告别:“我该去学校跟老师请假了,刚刚出来都没有打招呼。”
  孟远很快就到了医院,霍明朗桌上摆着一束花,鲜嫩欲滴。不过她这儿有没有花瓶,孟远只见她十分嫌弃地将一大束鲜花丢进了垃圾桶。
  “医生怎么说的?”
  “没有恶化的现象了,只要我好好吃药,问题不大。”
  “你爸爸又打电话给我了,你出来几天了,怎么不回去看看?”
  孟远点点头:“今天会回去。这几天乐团比较忙。”
  霍明朗常年无表情的脸上难得有了点笑意:“算你聪明。”
  就在这时,霍明朗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下撞开,进门的是赤红着眼的沈溥,他一看到被扔到垃圾桶里的玫瑰花,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直指着霍明朗喊:“你这个女人真是油盐不进!小爷我跟你说了,这不是小爷的花,是老周的!你还不收!”
  沈溥带着一身酒气,大白天喝酒,霍明朗皱起了眉头:“你有完没完?”
  “霍明朗!你大爷的!”沈溥气得口不择言,朝着门外喊:“阿正,你给老子过来,我今天憋不住了!你给我做个证,告诉老周,老子不耍心眼!”
  蒋勘正像是匆匆赶来,一进门,就看到孟远坐在那里,而沈溥则发着酒疯。霍明朗已经脸色十分不好看,要不是这里是医院,她估计早就发飙了。
  “回来!”蒋勘正一把拽起沈溥的后颈:“说什么胡话!”
  沈溥张牙舞爪:“小爷说个屁胡话!别以为老子那天喝醉酒什么都不记得了。老子今天还就撂话了!霍明朗她是周唯一他妈怎么着了!老子要公平竞争!谁让老周谁就是混蛋!”
  霍明朗听到这话,脸色大变,她哼了一声:“你说什么?我是谁的妈?!”
  蒋勘正直接将沈溥抡了出去,酒鬼跌跌撞撞趴在了门口,大概把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这下只剩瘫在那里,喘着粗气。
  “他说胡话,你不要当真。”
  霍明朗又哼一声:“别人都说酒后吐真言。但是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了个小孩?!”
  她又转过身问孟远:“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你知道么?”
  孟远也着实被沈溥的这番话吓到,她也没见过什么霍明朗的小孩。她摇了摇头:“没有。”
  霍明朗直接脱了白大褂,走到了门口居高临下,狠狠地踢了下沈溥,冷声道:“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沈溥没出息地已经瘫倒,霍明朗又问蒋勘正:“需不需要我打电话把周恪初叫过来?”
  霍明朗今天是门诊,医院又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几乎很多人眼光都聚了过来,甚至有几个闲的,都跑了过来站在了不远处。
  蒋勘正推了推眼睛,扯了扯嘴角:“霍医生,何必跟一个酒鬼计较?”
  孟远看人真的是越聚越多,直觉这对霍明朗影响不好,扯了扯她的手,摇了摇头。
  霍明朗蹲下来,拍了拍沈溥的脸:“你最好给我现在就走,不然有你好看。”
  沈溥居然听懂了这句话,“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就走。
  蒋勘正跟了出去。霍明朗看着他们的背影,不无嘲讽地笑笑:“他们这些子弟,一个比一个混蛋。蒋勘正为了个养妹妹抛弃妻子,沈溥跟多少女人上过床,而那个周恪初,别看着衣冠楚楚,可能更不是人。”
  孟远白了脸,呵呵应了两声:“是啊。”
  “孟远,离开他你能过得更好。”
  孟远收拾了自己的包,想了想,以前的时候总是太过心酸,现在一颗心反正都麻木了,也不觉得疼。这两天倒还觉得快乐。她点了点头:“是啊。明朗姐,我不打扰你,先走了。”
  霍明朗情绪平复下来,似乎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分,但是却没有解释,只是点点头:“嗯,记得一个月来一次复诊。”
  孟远走出医院,在路边等公交车,却不曾想到蒋勘正的雷克萨斯停到了自己跟前。他已经将沈溥扔在了医院病床上,出来的时候车开得很慢,终于看到了孟远的身影。
  “上来。”他打开了车门。
  孟远直直地盯着他,眼里闪烁的深色蒋勘正看不懂,却听到她说:“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
  蒋勘正脸色一黯,他是记得的,几乎什么都记得。这两天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旋着她那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他却让秘书查了她的行踪,知道她搬了新家,找到了新的工作,认识了新的朋友。
  似乎……过得很好。
  “看来你记得。”孟远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走吧。”
  说完,孟远立刻走到了路旁打的。蒋勘正静了一会儿,他停着车堵在站台前,很快便惹得人不快。
  孟远终于打上了车,飞快地往反方向走。
  蒋勘正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孟远娘家的方向。他踩了油门,跟了过去。
  到了隧道分支的地方,蒋勘正回过了神,猛打方向盘立刻走了另一个出口。很快,孟远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蒋勘正回到了公司,下属见了大气也不敢出。这一季度的财务报表并不理想,他发了一大通火,下面人做的楠木市网站构建的企划案也很差。
  蒋勘正亲自留下来加班,连晚饭都没有吃。期间秦愿来了个电话,直接被他挂断了。
  到了半夜,他才回了临江公寓,倒头就睡。这几日来无数的梦又开始重演。
  他让孟远滚,然后她就真的走了。他看到她咳出一大滩鲜血,倒在他的面前。
  可是一会儿又变成了孟远站在他面前,说道:“我不爱你了。”
  这些梦就像是幽灵一样纠缠着他,蒋勘正惊醒过来。落地窗外月光大亮,直直照进来,洒下一地余晖。他侧过头看了看,不过才睡了一个多小时。
  精疲力尽,胃又开始疼起来。他起了床,打开冰箱,只有几颗鸡蛋。走到厨房,锅都几乎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灰,他随便煮了煮。
  雾气滚烫,曾经这里也站着一个人,在人间烟火之中捧出自己的一颗心。
  蒋勘正剥了鸡蛋壳,嘴里很淡,几乎尝不出味道。
  一室寂静,他吃了几口,就扔下了。
  其实孟远知道他喜欢什么口味,他这个人嘴上十分挑剔,就连鸡蛋也要吃放了几分酱油、几分茶叶煮出来的鸡蛋。
  他又想起她那天在电梯里掌心里的血。她原来很早就生病了,他其实知道她有职业病,但是从前看她待在厨房里也好像乐在其中,便不甚在意。
  蒋勘正慢慢地踱回了卧室,他无比厌恶她,她是个变态,他又无比憎恨她,卑鄙无耻的她。
  所以他作践孟远的心意,这样才能平衡啊。
  他原来也是幼稚的。她再不堪,但是三年里,就像吴嫂说的,她真是做到了一个好妻子。可是他还是讨厌她,然后终于在无数次伤害之后,他终于摔碎了孟远的一颗心。
  蒋勘正拉上了窗帘,屋里一片黑。他兀自笑了一下,他能够对所有人以礼相待,但是就是不能给孟远一个好脸色。
  他几乎变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模样。而这一切,居然只是因为一个孟远。
  作者有话要说:Q太君……你是不是因为我双更扔的地雷?压力好大……
  八果!我会加油的!握拳!

☆、第29章chapter29
  蒋父终于从下面县市回到了家;他一个电话把蒋勘正叫回了家。蒋勘正每次回临江公寓都要做噩梦,这几天索性就睡在了公司。这天天已经黑了,他才开了车往市政家属院走。
  刚回了家,蒋父就让他上了书房。两人把门关了讲话。蒋母看到自己儿子日渐消瘦的侧脸,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蒋父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蒋勘正,说道:“你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上了各大报纸。现在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是到底怎么回事;我相信你也想知道。”
  蒋勘正抽出了里面的一张张照片;是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鸭舌帽的男子,个不高,面目都拍得不是特别清晰,看得出来反侦察的能力很高。
  翻到最后一张照片,他修长的手指微微顿住,因为这张照片上又有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跟秦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不用怀疑,那个女的就是小愿。照片中的男人叫陈三,应该是小愿小时候在孤儿院的好朋友。”
  “您什么意思?”蒋勘正几乎不可置信:“爸,他们怎么有能力做这些事?”
  蒋父笑笑:“你再看看,陈三是霍瑜的得力助手。”
  竟然是霍瑜,布桑城只手遮天的黑道头目。
  “小愿她……”蒋勘正视线几乎黏在那张照片上,心里就像是有一块大石慢慢地压下去。他耳边似乎响起孟远在电梯里的话,她说秦愿恶心。蒋勘正又想起那天在秦愿家里她顺口而出的谎话。
  可是她的眼泪都是假的么?一滴一滴都是假的么?
  蒋勘正脸色大变,蒋父摇了摇头,叹道:“我与你妈妈做父母太失败,九年里只给她生活费,学费,派个阿姨,关心地太少。小愿她并不是那么单纯。”
  “她一定对我们怨恨很多,不然当初也不会自己主动提出要出国。”
  蒋勘正双眼蓦地看向蒋父,黑框眼镜都无法抵挡他眼里的光。
  “您刚才说什么?当年是小愿自己要出国的?!”
  蒋父点了点头:“她当初也不过才十七岁,要出国,肯定是我们关心不够。现在已经来不及。”
  “她是自己要出国的……”蒋勘正嘴里喃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里面的两个人。
  他笑了笑,砸在他心底的那块石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明白了。”蒋勘正终于点了点头。
  “你妈妈跟我说了你的事,我希望你认真考虑。这些年,你到底要什么,你想过没有?”
  他要的是什么呢?蒋勘正又笑,照片里的人那么熟悉,可是突然间又仿佛那么陌生。
  十几岁的秦愿是什么样子的呢?穿着运动鞋和校服,扎着马尾辫,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生气的时候皱着眉头先喊一句:哥,你等着!
  可是照片里的人,又是谁?红色洋装,波浪大卷的长发,眼睛细长,笑得时候抿着嘴。
  真是陌生。
  “把我离婚的消息弄到人尽皆知,对她有什么好处?”
  蒋父摇摇头:“这你要问她了。”
  报纸上甚至将他和孟远的八辈子祖宗都挖得仔仔细细。蒋勘正突然想到了什么,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沉着脸,没有说话,径直到了自己房间。
  过期的报纸已经被阿姨收走了,蒋勘正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脑,在搜索栏打上了“蒋勘正孟远”五个字。
  新闻已经被处理地寥寥无几,他坐在那里手指没有再动。静了一会儿,他终于打开了软件,很快写了一个黑客程序,并且用这个程序扫到了已经被处理掉的很多新闻。
  他点开其中一条浏览,上面的字眼对于他而言刀还不算刻薄。可是当看到孟远的部分时,各种嘲笑讥讽的话,弃妇、过气这种字眼简直就是小儿科。
  蒋勘正一条一条浏览了下去,看到了凌晨,这才全部看完。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盒烟,站在了落地窗前一根一根抽完了一整盒。月光渐渐淡了下去,他心底愈发寒如冷霜,逐渐冻成了冰。
  九年前,秦愿被人绑架,孟远过来报信,他当时年轻又加之心焦,没等警察当即便出发救人,孟远也跟了过去。
  后来秦愿被他先一步带出回到了家里,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孟远被警察带了出来。
  他和秦愿接受警方调查,后来回到了家里,才听到孟远住进了医院里。父母嘱咐他看好秦愿,他们则去医院看望孟远。可是回来的时候,他们却打了他一巴掌。
  “混蛋!我是怎么教你的!”蒋父大怒,蒋勘正现在还记得当时蒋父脸上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被蒋父扇了一巴掌,顿时嘴角便出了血。蒋勘正脑子昏昏沉沉的时候就听到蒋母跟他说:“你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后来才知道,孟远竟然说他强/奸了他。他年轻气盛,实在想不出来世界上居然有这种姑娘,可是当他找上孟远的时候,孟远居然还一口咬定就是他伤害了自己。
  最后她竟然又以死相逼,终于定了婚。
  可是,直到今天还没回家之前,他都一直以为秦愿是被父母逼出国的。而且,当年拨开层层使人厌恶的事情无法忽视的一个事实是:毕竟是孟远救了秦愿。可秦愿又为什么在报纸上大做文章?她似乎……很讨厌孟远。
  蒋勘正站在窗前,双眼里瞬息万变。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孟远,才使得他们被迫分开。那么秦愿讨厌孟远,似乎理由也很足。但是,事实竟是秦愿主动要走的。
  为什么?蒋勘正问自己,当年的小愿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而当年的一桩桩事情又有什么联系?
  秦愿真的喜欢过他么?蒋勘正又问自己。如果爱过,那么当年他在美国找到她的时候,为什么她都避而不见?当时以为父母逼她,可是事实也不是这样的。
  烟头点到了他的手上,蒋勘正只是皱了皱眉头,掸去了烟灰。手指上出现了一个红印,有点疼。
  他转过身,坐在了椅子上。
  大概有一次,他们才刚结婚,孟远在厨房里切到了手指,疼得眉头都皱起来,也没有哼一声。他看着她找消毒水,找创可贴。
  可是她一个人一只手怎么也搞不定,厨房里的油锅“滋滋滋”地在冒,蒋勘正实在看不过去,走了过去,给她随便消了毒贴了创可贴。
  也是因为离得太近,似乎是他们结婚以来离得最近的一次。他才注意到她手掌上有一个很大的疤痕,有点淡,但是离得近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怎么了?”他问。
  孟远立马缩回了手:“不小心弄的,很久了,没事。”说完,她便匆匆往厨房走。
  他答应订婚之后连夜出了国,在国外待了四年回来,那会儿孟远在上大二。孟家的意思是孟远大学毕业后再结婚。他当时忙着创业,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想着可以不面对孟远。
  到孟远大学毕业的两年里,他见她的次数几乎不超过五次。后来结了婚,对她厌恶无比,更没什么心思去关心她。
  直到现在,他竟然还不知道那个伤疤是怎么弄的?而且,孟远为什么大学念了药学,工作也只是普普通通。她仿佛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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