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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家侦探-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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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拯和花郎等人看着林守业,等他的回答。
    许久之后,林守业才不得不说道:“包大人说的没错,墨砚斋的生意的确大不如前了,这……这账簿上的亏空,也是真的。”
    包拯微微颔首,问道:“这事你父亲可知道?”
    林守业点点头:“他是知道的。”
    “那他对此事怎么看?”
    “并无任何看法!”
    包拯和花郎等人一惊,若那林善知道墨砚斋在林守业手里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想法?墨砚斋是他老人家一生心血,若就这样给败了,他岂非要心疼死?
    莫不是这林守业害怕包拯和花郎怀疑他是凶手,所以才这般说的?
    包拯眉头微皱,眼珠更是白多黑少,道:“休要欺骗本官,那林善怎么可能对此事没有一点看法?”
    林守业显得有些犹豫,许久之后这才开口说道:“老爷子他实在不能有任何看法的,因为在他把这间墨砚斋交到我手里的时候,生意便已经如此,而那些钱财,也是他老人家自己拿去的,我是一分不敢多用的。”
    众人听得这话,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嘛?
    他们以为墨砚斋的一切是林守业造成的,可如今却发现是林善自己造成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林守业就没有嫌疑了?
    只是那林善因为何事花这么多钱?
    包拯的思绪有些乱,好像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么大的转变,所以这个时候,花郎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老爷子为何事用去那么多钱?”
    林守业叹息一声,道:“这我也是不知道的,墨砚斋是他老人家辛苦打拼下来的,他用钱做什么,我也是问不到什么,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了,只是他老人家把那么多钱用在了不知名的地方,这店铺里资金周转成了问题,想要让墨砚斋继续正常经营,就有些困难了。”
    对于生意上资金周转的问题,花郎自然是要比林守业明白的多的,所以他很理解林守业的这种情况,不过这个时候,花郎继续问道:“在林老爷子被杀之前,他是否从墨砚斋中拿走过不少钱呢?”
    林守业点点头:“有的,几乎每一个月他老人家都要从这里把钱给拿走的。”
    “我看林府的实力很雄厚,难道家里已经没钱了,要从墨砚斋里拿钱?”花郎继续问道。
    林守业似乎有些一言难尽,道:“家里的资金没剩多少,有的就是一些古董和字画砚台,不过这些都是需要变卖的,可父亲对这些古董字画尤其是砚台又极其喜欢,不忍变卖,所以只好从墨砚斋里拿钱了。”
    这又是种无奈。
    所以在问完这个问题之后,花郎突然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你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唐风斋的唐万里,是不是有什么用意?”
    林守业更是无奈,点头道:“没有办法,如果如此继续下去,我墨砚斋迟早是要垮台的,如果能够跟唐风斋联姻,我墨砚斋兴许能够逃过一劫。”
    可林守业说完这话之后,花郎突然说道:“也许还有另外一种办法,可以让你的墨砚斋逃过一劫。”
    林守业一惊,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花郎冷冷一笑:“杀了林善。”
    这句话一出,不仅林守业惊讶,就是站在一旁的温梦和阴无错他们,也是极其惊讶的,包拯更是眼睛瞪的老大,不明白花郎为何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花郎好像料到众人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马上解释道:“墨砚斋之所以经营不善,是因为资金短缺,可如果林老爷子不再从墨砚斋里拿钱的话,那这墨砚斋是不是就可以经营下去了呢,而只要林老爷子一死,林老爷子收集的那些古董字画,也就可以慢慢变卖了,如此一来,墨砚斋恐怕就又能活过来了吧?”
    花郎这般说着,将目光聚到了林守业的身上。

第398章 赌徒的赌

 
    第398章赌徒的赌。
    花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林善将墨砚斋的钱几乎快挪用光了,而把一个烂摊子丢给了林守业,林守业要想把墨砚斋继续下去,恐怕就只有杀了林善,只有这样,墨砚斋才有机会重生。
    此时,不仅花郎看着林守业,温梦阴无错包拯他们也都看着林守业。
    林守业自然也明白花郎的意思,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笑了笑,然后摸了一下额头,道:“花公子真会开玩笑,那墨砚斋是我父亲的,他想用多少钱就用多少钱,我怎么可能因为墨砚斋而杀死自己的父亲,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对于林守业的这些话,花郎并没有继续研究,只是淡淡笑了笑:“希望如此吧。”
    之后,包拯和花郎他们便离开了墨砚斋,离开的时候,那几个来买砚台的顾客已走,从墨砚斋伙计的脸色上来看,他应该是没有将砚台卖出去的。
    走到大街上之后,包拯问道:“花兄弟觉得这林守业有没有可能是凶手?”
    花郎点点头:“如果这林守业爱墨砚斋爱到骨子里的话,为了墨砚斋能够存活下去,我相信他是极其有可能杀死林善的,当然,是于不是,我们并没有证据,还是去一趟林府,找林开业问一下的好。”
    包拯见花郎如此,也只好同意。
    一众人来到林府之后,离开让林府的下人将林开业叫了来,林开业来的时候,样子很不情愿,而且好像对包拯花郎替他们极其的不喜欢,所以见了面之后,只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在一旁坐下了。
    像这样的人,若是其他官员,早治他个对朝廷命官不敬之罪了,只是包拯不喜欢拿自己的身份来做这种耀武扬威的事情,所以就算林开业对他爱理不理,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只是这事虽没有放在心上,那案件却是必须调查的。
    包拯望着林开业问道:“听说你除了寻花问柳外,还赌博?”
    林开业有些吃惊,可吃惊之后,却冷冷一笑,道:“包大人管的也太宽了吧,我吃喝嫖赌是我自己的事情,难不成这也犯法了?”
    林开业的这一句话让包拯很生气,而站在一旁的王朝更是事情,他夺先一步,啪的一声打在了林守业的脸上,怒道:“你敢这样跟包大人说话,真是活腻歪了。”
    当然,王朝的这句话把他的痞子气息暴露无遗,他反应过来之后,以为包拯会对他说教两句,可是这次包拯并没有对王朝说什么,只是仍旧看着林开业说道:“本大人希望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吃苦头的只有你自己。”
    王朝那一巴掌扇的不轻,此时林开业捂着脸,又不敢不从,只得连连点头。
    包拯见林开业老实了不少,于是问道:“你是不是经常去赌博,而且还输了不少钱?”
    林开业犹豫,这个时候看到了站在一片的王朝,于是连连点头:“是,我经常去赌博,而且输了不少钱。”
    “这事你父亲可知道?”
    “这事他……有所耳闻。”
    “只是有所耳闻吗?”包拯突然加重了语气问道。
    林开业抬头望了一眼包拯,看到他那黝黑的脸庞没有一点表情,心里顿时慌乱起来,于是连忙说道:“我拿家里的东西去变卖,被他逮住过一次,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我经常去赌博了。”
    “那么林老爷子知道你赌博之后,是什么反应呢?”
    “自然是告诫我,以后不要再去赌了,若是再去赌,就饶不了我,可你们知道的,赌徒怎么忍得了不去赌嘛!”
    “所以你去赌博,又被林老爷子给发现了,是吗?”
    林开业连连摇头:“这个没有,从那以后我去赌老爷子可没有发现过,我都是偷偷去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
    包拯问到这里停了下来,然后望了一眼花郎,花郎只是托着下巴沉思,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见花郎如此,包拯干咳了一声,花郎明白过来,于是望着林开业冷冷一笑,道:“恐怕是你害怕我们怀疑你,才说林老爷子再没有发现你去赌博吧?”
    林开业望着花郎,很生气的说道:“我害怕什么,什么怀疑我?”
    花郎又是冷冷一笑,道:“自然是林老爷子发现你去赌博,然后一气之下要剥夺你的继承权啊,如此一来,你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而为了得到那些财产,你只有在林老爷子剥夺你继承权之前杀了他,是不是?”
    花郎刚说完,林开业便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道:“你胡说八道,我赌博也不可能被父亲剥夺继承权的,而且,我根本不可能杀死我父亲,我早已经说过了,我父亲不可能是被人谋杀的,你们一定要这么认为,我没有办法,但是你们却不能这般污蔑人。”
    林开业虽然站了起来,而且很生气,可是却不敢对花郎怎么样,毕竟此时王朝就站在花郎身旁,他若是不想再挨一个耳光,也只有不再轻举妄动。
    而林开业这么一说,花郎却只是笑了笑:“想来你赌博一定欠了不少钱,你不敢再变卖家里的古董,你如何还那些钱呢?”
    被花郎这么一问,林开业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而这个时候,花郎继续说道:“还是让我来替你说吧,无法还钱,你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追的,所以为了能够尽快还钱,你只有杀了林善,然后尽早分家,如此一来,你就可以还钱了,是不是?”
    林开业被花郎说的气愤,可是却再难说出一句话来。
    最后憋了许久,林开业才嚷嚷道:“你污蔑我,你有本事拿出证据来,若是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花郎淡淡一笑:“我会拿出证据的。”
    在得到包拯的同意之后,林开业气冲冲的离开了林府,而这个时候,包拯望着花郎说道:“我们走吗?”
    花郎摇摇头:“既然来了,何不将林若云和楚凌都见一见呢!”

第399章 有话不说

 
    第399章有话不说。
    林府的庭院内秋风飒飒,不知又有多少落叶残花。
    花郎等人在客厅并未等多久,林若云和楚凌两人便走了进来,他们两人走进来之后,很安分的给包拯行了礼,随后立在一旁,等候询问。
    包拯望着他们两人许久,这才开口问道:“两位在林家可做什么事情?”
    林若云和楚凌两人一时间没能明白包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他们抬头看了一眼包拯,而看过之后,他们立马明白了,于是林若云连忙说道:“自然是有事情做的。”
    包拯哦了一声,然后问道:“都做些什么事情?”
    楚凌并不答话,只有林若云继续说着:“我平常时候就种些花花草草,我夫君则埋首于学问之中。”
    包拯微微点头,又问道:“两位做这些事情,有没有觉得无聊呢?”
    林若云淡淡一笑:“怎么会觉得无聊,若真是喜欢一件事情,就是天天做也不会无聊的,就比如砚台界的雕刻吧,是极其讲究的,不仅讲究砚石的质地,还有因砚石的形状而决定如何雕刻,而且这是一件极其消磨时间的工作,在外人眼里,会觉得雕刻很无聊,因为整天拿着工具刻来刻去的,感觉不到半点娱乐性。”
    林若云这般说完,楚凌才连忙跟着附和道:“我娘子说的没错,心之所兴,总是要感觉有趣一些的,在下喜欢做学问,所以整天埋首于书堆之中,也并没有觉得无聊。”
    听完两人的话之后,包拯望了一眼花郎,花郎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可问的,包拯见此,只好让他们两人离去了。
    对林若云和楚凌的询问太少也太快,让包拯有些摸不到头脑,就他们两人所说的事情,他们之前都是已经推测出来的,所以包拯觉得,这次的询问并没有什么结果。
    可是在离开林府之后,花郎却笑着说道:“几位有没有发觉,那个林若云很强势?”
    听花郎这么一说,大家再仔细一想,还真觉得如此,因为他们发现,无论说什么,那林若云都是先说,甚至连她夫君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而且不管说到什么事情,她总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而她的夫君楚凌,则最后说。
    像这样的一个女子,必然是强势的。
    众人点头之后,花郎继续说道:“像林若云这般强势的女子,怎么可能寄兴趣爱好于花花草草呢,我觉得她说的话有很大一部分是不怎么真实的。”
    随后,花郎又继续说道:“还有那个楚凌,他说他喜欢做学问,整天埋首于书堆之中,可是王朝马汉他们却打听到,他经常更一些商人去喝酒吃饭,试问一个喜欢做学问的人,会和一群商人去吃饭吗?”
    花郎这么一说,众人连连摇头,在这个时代,读书人一般都是自认清高的,对于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他们向来嗤之以鼻,何时会主动和他们同流?
    大家郎的这些话之后,都是有些震撼的,只是除了震撼,还有不解,他们不明白林若云和楚凌两人分明不是安分之辈,却为何非得说自己寄情花草学问呢?
    街上的秋风继续吹着,而且更狂了一些,吹的人衣袂翻飞,花郎紧了紧衣服,然后又说道:“我相信林若云和楚凌两人一定有秘密,可是他们却不肯说,如此,我们也就只好等了。”
    “等?”
    花郎点点头:“等他们肯说。”
    “可他们肯说吗?”
    花郎摇摇头,他们肯不肯说,他也是不敢肯定的。
    回到州衙之后,包拯让王朝马汉他们去打听一下,林开业有没有欠债,可有人向他追要,这林开业说他们拿不出证据,这可真是笑话。
    王朝马汉等人遵命之后,离开下去调查。
    而他们的调查并没有多长时间,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他们便回来了,而且是带着一个人回来的,那人一脸麻子,但却身材魁梧,大嘴巴,样子很吓人。
    他跪下之后,便立刻说道:“小人王大麻子,是赌坊的管事,那林开业的确欠了我们赌坊银子,有四五千两之多,昨天我们还向他讨要,他说等分了家产就有钱还我们了,我们也知道他的家底,所以就饶了他一次。”
    问过王大麻子之后,包拯便让他离开了,而有了他的口供,那林开业再想抵赖,可就难了。
    这样一番忙活之后,已经是黄昏了,天边的云霞很美,像是个入了画的美人,而被秋风一吹,则散了,可散了的云霞仍旧很美。
    花郎望天,不仅感叹起天工的巧妙来。
    如此又是一天,第二天,花郎他们准备拿着王大麻子的口供去让林开业无话可说的,可说当他们才走到半路,便看到林府的下人急匆匆向他们这边跑来,那个下人看到了包拯之后,也顾不得地上脏,更顾不得街上那么多的行人,突然跪下说道:“大人,林府出大事了,我们林府的姑爷被人给杀了。”
    听得这话,包拯眉头一皱,也顾不得让那林府的下人起来,他便和花郎他们急匆匆的赶往林府。
    来到林府的时候,里面仍旧是一片慌乱,而且有些人心惶惶,他们都在议论,怎么林府短短几天时间里,就死了这么多人。
    林府上下议论纷纷,可又不敢大声说,以至于花郎等人走进林府的时候,听到的全部都是窃窃私语,走在这些窃窃私语中间,让人觉得好生奇怪。
    来到林若云和楚凌的住房外边的时候,他们隐隐能够听到一个女子的哭泣之声,走进,才看到林若云哭的像个泪人,看到林若云哭成这个样子,花郎他们几人有些不理解,一个强势的几乎没把自己的夫君放在眼里的女子,此时怎么哭的如此肝肠寸断?
    她真的爱自己的夫君吗,可既然爱,在他活着的时候,为何不对他好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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