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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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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家中行九。大名夏津徐家庄人,少时放荡不羁,为祸乡里,人称“徐家庄大虫,夏津小霸王”及至河北山东群盗蜂起,他奉朝廷令,征召勇壮,组建乡军剿贼。一战白马沟,二战大泽野,由是立有军功,始补八品武职。及金军背盟南侵,徐卫率军出大名勤王,于相州境内大破金军追兵。杀敌上千。兵至黄河时。正遇金国二太子斡离不到,守河官军不战自溃,徐卫在此危难之际。率本部乡军及少量官军抚守紫金山浮桥,阻敌五昼夜,使斡离不未能前行半步。紫金虎的名号由是震动大河两岸。”这穷酸秀才对徐卫的底细竟然是如数家珍,不知何方神圣?

塞主闻听之后,抬头笑道:“我说先生怎生如此知根知底,原来和徐卫同乡。”

“岂止同乡?论起辈分。我比他父徐彰还高一辈。”秀才颇有几分得意地说道。

没料到,那寨主一听这话,吃了一惊:“徐彰?徐天甫?可是当年西军集一虎将?”

“官人果是见多识广!不错。正是徐天甫,听说朝廷重新起用旧臣,他已官拜步军司副帅。”秀才赞道。

塞主沉吟一阵,忽地摇头叹道:“追忆往昔,陕西五路强兵数十万,虎将百十员,党项人与我朝争夺数十年,何曾侵得半寸土地?反而失了横山,天都山一线,国势一蹶不振。如今,如种公等大多仙去,朝中一时无大将可用。唉。话说回来,便是强兵如林,猛将如云又怎样?时不利兮雕不逝,只叫人空叹奈何。”

那秀才听罢也是一阵嗟叹,良久,方才问道:“我料徐卫这纸军令一到,两河豪杰敬他三分。口头上必会相从。但真到了生死关头,有几路会出击还是未知之数。官人真要率五马止。寨的弟兄截杀女真人?真定的金狗可是时时盯着我们呐。”

那山寨之主往桌上一拍。起身道:“去!当然去!不止五马山要出击,你立即着人传我的话给封龙山、赞皇山、敦舆山、干言山几处山寨头领,就说朝廷有明令到。命我等截杀女真溃师。让他们收拾器械,厉兵秣马,侍机而动。”

那秀才顿时为之色变。几度欲言又止,好大一阵才试探着问道:“官人没必要替徐卫做马前卒吧?”所以说,老乡也不顶用,关键时候也没见他拉一把,反而扯后退。

“非为紫金虎,乃是为己图存呐。我们结塞抗金,一无粮,二无饷,三无器械,四无名分。我总得为这些义军弟兄寻条出路才是。”那塞主叹息道。

“既是如此,官人本是朝廷武臣,且名声远传各国。何不前往东京,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必然能东山再起,重新起用,岂不强似在这里作一山寨之主?”秀才将心中多日的疑惑提了出来。

不止是他,真定周边所有义军领,都推这位官人为领袖,其中很大一个原因就在于,他从前是朝廷官员。但领们都不懂,他为什么不回东京去?

那塞主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轻摇其头,微叹一声。继而又一声嗤笑,面上复有几分傲色:“匹夫竖子,不足与谋!”

第一卷第一百八十九章生擒药师

尔当这小觑东京文武。直斥“匹夫竖子,不足与谋”的丑小一塞之主是谁?姓马,名扩,字子充,秋道(今甘肃临佻)人。喜武好兵,且通诗书,中过朝廷的武举。乃天子门生。本为朝廷武官。后随其父马政奉朝廷号令,出使于契丹。女真。促成了宋金“海上之盟”一同攻辽。及契丹灭亡。他察觉到女真人有背盟之心,就对执掌西部兵权的童贯进言。要他小心提防,但童贯充耳不闻,反将他派到真定供职。

金军第一次南侵,围攻太原真定,他率军苦战。城不能破。去年女真人又卷土重来,真定陷落。不知什么原因,他并未逃回东京,反而入了这五马山察,召集残只义军与女真人周旋。时河北义军呈风起云涌之势,各路人马服其胆略。推为领袖。真定金军几次前往围剿,均铩羽而归。又以“真定知府”的地位利诱,马扩毫不动心。

接到徐卫军令之后。他立即整顿部队,又通知真定周边各个山头,准备截杀女真溃师。为防消息走漏,让真定的金兵察觉,他知会各义军领,严守秘密,不的轻举妄动。同时。不间断地派出探子,密切注意北来的军旅。

一连数日没有消息。至二月十六,干言山义军来报,有金兵数千从南而来,即将踏入真定境内。是否立即截杀?马扩严令不得妄动,务必再探明金军兵力,是北撤。还是北逃。二月十七,干言山再报,言金军至多不过四千人,其马军不足千,且人马疲倦,行进缓慢。尤为让人意外的是,这支金军士气低落;全无斗志,马军伏鞍而行,步军拉枪而走,就跟半个月没吃饭似的。

马扩据此判断,徐卫的军令确实没有吹嘘,金军兵威大挫!他们急着北逃,要目的地,自然是真定。要到真定,就必过赞皇县,而此县境内有两条河贯穿东西。一名接河,一名济河。都是北上必经之所。有鉴于此,他一面集结人马,开往济河设伏,一面派出多队精兵,截杀金军信使。因为他预料,官军多半尾随于后,而金军恐怕也会向真定求援。

二月十九,马扩已经集结各山寨义兵两万余,择其勇壮,善骑射者,配给战马,命为“战锋队”待金军过济河大桥时动奔袭。又挑选武艺精熟的步卒两千。命为“驻枪队”都执长兵,配给铠甲,一旦马军冲锋,即尾随而上。其余义军,相机行事。这边方才安排完毕,前方已经来报,金军逼近济河!

这一天,是阳光灿烂。春光明媚。举目四望,只见原野之上生机盎然。一片翠绿。可济河就没那么配合了,时值春汛,水位暴涨,淹桥墩近半。马扩的前军两千余人,就伏在济河北岸的山林之中。密切注意南岸动向。等到晌午时分,不见动静。

那义军士卒毕竟没有经过严格的军事练,大多不奈,从开始的窃窃私语到后来的大声喧哗,马扩厉声喝止。

“来了!”没一阵,有士本大声叫道。

众军齐齐南眺,果见一支兵马迤逦而来。快至河边时,无论马军步军。纷纷撒腿狂奔,一时乱作一团。义军士卒骇了一跳,这是作甚?难道察觉我们在此设伏?但再一看,却现金军将士都一容蜂地跑到河边,用手捧水喝的还算斯文,更有那将半颗脑袋都探进水里者。可没一阵,便有人骑着马,扬鞭喝呼,士卒大多起身,重拾兵器。而后骑兵在前,步兵靠后。组成队列过桥。

“女真惨败如此,却不散乱,果是我朝大敌!”马扩不由地叹道。但我官军有对方一半。也不至于弄得如此局面。但现在明显不是感叹的时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林边四百余骑士都背弓箭,执长枪,等候着他的命令。

眼见金兵骑兵已经走下桥头,步兵堵墙而进,马扩微微点了点、头。义军骑兵们立即踩镫上马,再度回等他命令。仔细观察之后,确认金军没有防备,他这才将手猛然一挥!

“杀金狗!弟兄们冲!”一黑面壮汉手执弓箭放声大呼,说话间已经一马当先冲将出去。身后弟兄齐齐动,虽只数百骑,声势到也不!

那头金骑刚刚过桥,突然现有敌来袭。也不迎击,拼命鞭打战马向北逃跑!

“上!”马扩一声令下。都配备长枪的步卒闻风而动,呼喊着冲出树林,迅向桥头的金军步兵冲杀过去。两军骑兵相接,金骑毕竟众多,短暂的交兵之后相穿而过。军数十骑挑落马下六那黑面壮汉大怒,回望,逃叭共威猛的金将缩头而奔,张弓搭箭,将根弓弦抽得吱嘎作响!弦如霹雳,矢如闪电,一箭过去正射中马股!战马负痛,侧翻栽倒,将马上金将掀落在地。前头金骑中还有人回头看了一眼,却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护着一群秃头结辫,耳穿金环的人没命似的往北逃窜。

马扩事先有令,若对方骑兵冲锋过去,万勿追赶,只需截住步军撕杀即可。因此,义军骑兵立即向网下桥头的金军步卒动冲击,两千名“驻枪队。也排成横列,齐鼓而进。这就苦了金军步兵,乍然遇敌本就慌乱,偏生腹中饥饿,手上又无力,还没组成阵形义军骑兵就挟奔雷之势,泰山压倒般冲了过来。

下得桥来的千把人被冲得晕头转向,还在桥上和对岸的女真士卒眼见主帅已逃,都无心恋战,四散奔逃。有人往东,有人往西,却没一个往南跑。马扩一见,不禁讶异,本认为以金军之刻悍,就算遭遇逆境也不该如此怂包。怎地网一照面就四处溃散?

“大人,有一金将,格杀我弟兄十数名,勇不可挡!”有士卒飞马来报,马扩闻言向北望去,只见百十步外,义军骑卒步卒将一人团团围住攻杀,却无人能近他身。

一鞭抽下,打马飞驰过去。只见那将约有五十开外,身长竟有八尺,四方脸,吊角眉,颧骨突起。一把长须及胸,极是雄武。此时一手捉杆长枪,一手提把大刀,血红的双目中戾气正盛!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毙命受伤的义军士卒,四周众人竟不敢再往前。即便三两个胆大的,拿枪想去捅上一捅,被那战将一盯,也心惊胆跳地退回来。

马扩未等坐骑停稳,便跃将下去,士卒们见他到了,纷纷避开让出一条道来。入了包围圈,再细细一看那金将,马扩突然笑道:“他乡遇故知,真是人生一大快事!郭兄别来无恙否?”

那战将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脸色一变:“马子充?”

“正是,亏郭兄还记得马某。当年兄以涿易二州来归,官家亲自召见,拜为燕山副守,且位居节度大使,可谓荣宠之至!惜兄反复无常,一旦女真背盟南下,你便开城投降。还心甘情愿地充作马前先锋。不想今日落魄如此,不知郭兄作何感想?”马扩笑容越灿烂。

没错,这被团团围住的金将不是旁人,正是辽之余孽,宋之厉阶,金之功臣,郭的师!

被马扩夹枪带棒一顿挖苦讽刺。郭药师却无丝毫愧疚之色,也无意回应,而是问道:“你因何在此?”

“紫金虎号令河北勤王义师半道截杀金贼,弟奉军令,专门在此设伏。本想捉条大鱼。不料却网住了郭兄,这岂非天意?”马扩打趣道。此时,那四周义军都知道眼前这厮,便是卖国求荣,转面无恩的人郭药师,登时怒火滔天,人人欲杀此武!

郭药师听罢,脸上顿时一片死灰,失声道:“徐卫?”第一次南征时,那徐卫还不过是个乡头之,连个正经军官都算不上。可这次再来,他已经统率数万兵马。这也不稀奇,没想到,他竟能号令河北!二太子有句话说得极是,虎儿若长成,必将扑食于我!这小贼确是一大!

马扩见他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没没闲心管他在想什么,直接问道:“郭药师,我素知你勇武过人。但今日身陷重围你是插翅难飞!你若弃了器械,束手就擒,我不伤你性命。

郭药师手中两般兵器却握得更紧,切齿道:“然后呢?”

“徐九是两河义军巡检使。我既以抗金报国起兵,自当遵他号令。说不得,将你押送徐指挥使处马扩脸上,笑意全无。

郭的师心思,自己背弃南朝。投降女真。南朝君臣必欲杀我而后快,要是落在徐卫手里,恐怕是不得好死!但眼下情势摆明了,突围是绝不可能!

“子充,你我旧识,奈何相逼太甚?金国势大,南朝早晚必亡!二太子一旦回到真定,定起兵再来,到时子充如何自处?莫如随我赴真定,我保贤弟守牧一方,作个封疆大吏如何!”本来像郭药师这种战场上撕杀半生的人,不说视死如归。自少胆气魄力不可缺。没想到,死到临头,竟是这般模样。

第一卷第一百九十章缚太急乞缓之

点花真定句俗话大概永远不会再被人提及旧后,金军在此屯兵。方圆各州县尽遭洗劫,真定之民大多背井离乡,往南逃生。失了燕云十六州后,真定历来是抵抗北方侵略的前沿。因此,女真人不止一次地威逼大宋割让太原、真定、河间三镇。现在,真定府已为金军占据。女真人的气焰可以想见。

但是,今天。今天不同!偌大一个真定城紧闭城门,城头上布满甲士,如临大敌!噩耗刚刚传来,相信城内许多女真士卒都亲眼看到了,二太子斡离不只率领数百残兵狼狈逃入城中。一旦入城,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紧闭四门,严阵以待!怎么?南军打上门来了不成?

在离真定城不远的获鹿县石邑镇,百姓逃散一空。只有些老得实在走不动,抱着听天由命的想法留了下来。或许是因为他们太老,老得连女真人都懒得杀他们,所以他们能芶活至今。但凶神恶煞的金兵时常闯进镇子,借着搜捕义军的名号,大肆抢劫。后来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抢,他们就被强行征召去真定,男的做苦力修城墙,妇人干些烧水做饭的活计。就这么,二十几个本该安享天伦的老人家,最后就剩下

个。

当几十名战马冲进来镇来的时候,这年过七旬的老者坐在街边上竟不藏匿,显然是麻木了。来的骑士个个剩悍,人喘着粗气,马;着前蹄,看来是奔跑许久。那带头的战将极为雄壮,使一杆铁枪,望着空空如也的镇子眉头紧锁,当现了铺着干草坐在街边的老者时,说了两句什么。

两名骑卒立刻下了战马,快步奔过去,人未到,其中一个便叫道:“老人家,借问一声,这是哪处地界?”

老头眼睛都没眨一下,仍旧木然地看着前方,好大一阵才嘶哑着回答道:“这里叫石邑,从前置过县,后来并入获鹿了。往前走几步,便是真定城。”老人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生气,竟像是芶延残喘,等死一般。

两名士卒细细一看,原来是个瞎子。回报了那战将之后,又听得镇外蹄声大作,有人叫道“指挥使来了”石邑镇大概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难以计数全副武装的将士开进镇里,五六名铠甲鲜明的战将簇拥着一今年轻人。

看着残败不堪的街道,依稀能感觉出来它往日的繁荣。那年轻人下了战马,来到老者身前,久久无语。大概盲人都很敏感,他知道有人在面前,将手中那根摸得溜光的木杖紧了紧,瘦小的身躯缩成一团,惊恐道:“我一个瞎老儿,也没几天活头,就不脏大王的刀吧?”敢情他当是强人来了。

那年轻人手里提着马鞭,蹲在他面前,轻声说道:“老人家不必害怕,我们是官军。”

听到“官军”两个字,老头儿那双浑浊的眼里似也有了光芒,但仅仅是一闪而没,继而摇头道:“你莫哄我,瞎老儿虽然看不见,但闻得出来官军的味。你们不是”

那年轻将领也没过多解释,站起身来,低声道:“我早晚会打回来。”

老头不说话了,好像压根就没听见他所言。年轻将领大步回走,一面喊道:“给他点口粮,我们撤。”

“九哥,前面就是真定,都走到这处了,好歹去瞅瞅。

杨彦手里的曲刃大枪血迹未干。

“万万不可!我们远离主力,孤军深入,要是斡离不缓过气来,必派兵相追。”那眼睛一大一小的战将沉声说道,不是岳飞是谁?

徐卫看他一眼,点头道:“师兄说得极是,走吧,与大哥四哥会合,罢兵回京。”

士卒们一阵欢呼。因为他们知道,从此刻起战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回到东京后。等待他们的将是封赏和荣耀。这些浴血奋战的勇士,也的确应该得到他们的奖励。

近千人后队改前队,有条不紊地朝南撤去。徐卫跨上马后;那匹御赐的战马也不知是不是通了人性,了解主人心思,始终不肯奋蹄,缰绳提得再紧,它也只是原地打转。徐卫不时朝北而望,脸上神情复杂。

马蹄南去人北婆”

当徐卫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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