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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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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商无言以对,片刻之后道:“下官非是有意掣肘,只是职责所在,不得不提醒宣相一句。下官听说,徐卫在河东广泛动义军,甚至挑选了数万义军精锐充实城防。而这些兵将的装备粮饷,都由陕西支付。下官一来是担心。宣相苦心经营。积攒下来的钱粮可不要无端失去。二来也怕徐卫毕竟年轻,行事难免有不周不全之处,宣相若寄予太大期盼,恐会得不偿失。”

“他为招讨使,本就有便宜行事之权,这是官家钦定,不必多言。对其人才干,本相也是放心的。”李纲道,稍停一停,见对方不再复言,又语重心长道“万提刑,时局莫测,金军近期恐有兵戎之兆,徐卫招讨河东,很是不易。想他年不到而立,却常率军驰骋于前,勇赴国难,数次一力扭转战局,于国于朝,功莫大焉。对于他,当在朝廷法度之内,尽量给予方便。

当然,这是本相一家之言,请万提刑斟酌。”

万俟商一听这话,慌忙起身拜道:“宣相言重,下官受教了。”

“呵呵,哪里哪里,提刑不必过谦。”李纲安抚道。

万俟商一时沉默,数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小声道:“宣相,有一句话,下官不知当说不当说。”

“直言无妨。”李纲点头道。

“上回三路西军兵败纷州,宣抚相公自请处分,朝廷虽然没有追究。但台谏未必没有意见。此番,宣相对徐卫寄予如此厚望,不遗余力地给予支持,万一徐卫有失,恐怕会牵连到相公。到时”万俟商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你这样搞,等于是把宝都押在徐卫身上,一根绳上两个,蚂炸,跑不了他,也走不了你。万一徐卫吃个大败仗,金军一路打到关中来,你这宣抚使的位置,恐怕就坐不稳了。

李纲闻言,一时怔住。诚然,万俟商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这些时日也想过到,只是现在经旁人一提醒,感觉更加强烈一些。自己如此大力支持徐卫,万一他战败,丢了河东半壁,进而累及陕西,就算朝廷不追究,自己也只能引咎辞职。自打被排挤出东京,无法参与中央军政以来,自己就将全部精力放在经略陕西上。期待八百里秦川能成为自己施展抱负之所,若是被罢去宣抚使,已过天命之年的自己,又还有几次机会?

万俟商见他如此模样,又小声道:“宣相,徐卫就算战败,有他叔父徐绍执掌枢府,更兼徐彰恩荫,量不会有大劫,但祖公的处境恐怕就不妙了。这些话,本不该由下官多嘴,但下官见相公宣抚陕西以来,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实在于心不忍,因此不吐不快。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相公见谅。”

李纲正要回话,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哎,怪事,徐卫远在河东,你对他的情况怎么如此熟悉?连他征召义军充实城防都一清二楚?即便是我,也只能从徐卫的公文里管中窥豹,你提刑司莫不是比我宣抚司神通更大?

仔细一想,也就不难明白了。除了宣抚司,还有谁跟河东有联系?自然是奉命向河东拔专款的“河东经制司”而谁又是河东代理经制使?

浅笑一声,李纲问道:“不知万提刑是冉年登第?”

万俟商一愣,脱口答道:“宣相莫非忘了,你我都是宣和二年登第。同榜进士。”

“是啊,想二十年前,你我登第之时,谁不是一腔热血,慷慨报国?如今年岁日渐老去,又遭逢大宋立国一百七十余年来未有之巨变,诸事渐不从心。如徐卫等青年才俊,年富而力强,正是尽忠报国之时,我等身为前辈长官,理当于制度之内,给予支持爱护,这也是为国储才,将来家国天下,方才后继有人。纵使不想着为社稷,为朝廷,也念着你我年少之时,空怀报国之志,却欲投无门之窘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呐。”李纲语重心长,一席话说得万俟商满面惭色,无言以对。

第一卷第二百五十八章暗战

一入宋隆兴示年十月初,平阳昭德两处要地的城防建设正咯犬”茶习虽说招讨司设在了平阳,但徐卫始终担心女真人会绕道攻昭德,因此不但数次下令给吴阶,让他小心提防,甚至专门抽出时间前往昭德视察防务。吴阶没有让他失望,在泽州义军领袖邵兴的大力配合下。昭德城池修复工程进展神,被李军破坏的墙体敌楼等都已经重建。陕西方面支援的装备也放到了义军手中,上上下下同仇敌忾,时刻准备迎击来犯之敌。

马扩建议徐卫,虽然防御重点放在二府之地,但河东南境应该全部都是抗金战场。

有鉴于此,徐卫下令各府州县义军,相机行事。河东的抗金大业。不仅有陕西的支持,更得到了河北招抚司张所的积极响应。在给河北兵民的技文之中,他就极力赞扬徐卫主持河东抗金大局,号召兵民人等以河东为榜样,时刻提防高世由卷土重来。而部分临近河东,在高军夹缝中求生存的义军也在十月奔赴河东,自愿接受徐卫招讨司的

制。

这一日,徐卫正在平阳城内。一处废弃的禁军校场视察器械建造。李纲这次可以说是力排众议,全力支持他,要钱粮给钱粮,要装备给装备。甚至集结了京兆周边各州的作院工匠,全部调到平阳。

在这处把守严密的校场上,任何人擅闯都将被就地格杀。此时校场上一片忙碌,士卒们正搬运木料,而工匠则手持各色工具,全力开工。只听得斧锯作响,看到木屑横飞,就地取材的一颗颗树木在匠人们巧手之下,变成各色待用的木条。一些成品覆盖着糠布袋,远远望去,如同一座座让;丘般。

“卑职见过招讨相公。”奉命而来的院使对徐卫一揖,大声说道。院使是作院的主管官员,他们这种官职,叫作伎术官。顾名思义,不靠科举,不靠军功,只凭手毛

“嗯,到目前为止,完工多少?”徐卫点点头问道。

“回相公,弟兄们日夜赶工,现在已经组装完毕七梢袍三十七座。请相公及诸位长官过目。”院使说毕,便领着众将朝堆放成品的地方走去。那里守卫森严。执枪椅刀的士兵警惕地盯着每一个经过的人。不管你是士兵还是工匠。

院使走到一座小山般的物体前。命守卫士卒扯下布幔,一座袍车就出现在眼前。所谓的“袍。”其实就是指抛石车。是利用扛杆原理。将重物抛出以对敌方目标造成接伤的大型器械。

众人面前这座饱车,约有三人高,配有一个庞大而坚守的底盘,上面装有两支的柱形机架,两柱之间有固定的横轴。之所以叫“七梢袍。”是因为横轴装有七条袍梢。一端用绳索系在装填石弹的皮套上。另一端则下垂七条长绳,供士兵全力扯动,以射巨石。

站在这个庞然大物面前,连杨再兴这样的雄伟汉子也自觉渺王禀绕着袍车走了一圈,一面看,一面用手摇晃,频频点头道:“不错。赶工能赶出这样的器械,殊为不易

院使闻听长官称赞,面露得色道:“若不是时间紧急,卑职属下的匠人能造出十三梢袍!”

徐卫看了一阵,忽然问道:“这袍车射程多远?”

院使还没回答,王禀已经接口道:“百斤石弹,射程当在两百五十步以上。若全造七梢袍,时间根本不够。所幸,我军还需射程较近的袍车打击不同目标,照眼下的进度,本月之内,起袍车百座应不困难

院使眼睛一亮,拱手道:“王都统不愧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来,卑职佩服

王禀回头对徐卫道:“招讨相公,到时将袍车布置于城墙之下,敌军既看不见方位,受攻击的机会可以说几乎没有。而指挥袍车的军官立于城头,敌军器械军阵的方位一目了然,岂不甚便?”

徐卫这时注意到,这架袍车的底盘安装有四个木轱辘,随时可以推到城下。而抛石车射的石弹。是呈弧线下落,以袍制袍。在理论上来说,确实是可行的。但一切,还得等到开战才见分晓。现在已经是十月,正走进兵的最佳时机,可无论金军李军都没有任何动静,倒叫人号不准对方的脉了。

“招讨相公!”徐卫正专注于袍车之时,忽然听到身旁有人叫道。侧看去,却是李贯,他是虎捷的耳目。平素里在军中极为低调,无事一般不露面。现在他找到了此处来。估计”李贯在他耳旁细语几句,众将只见徐卫眉头微皱,听罢之后恢复如常,对众将道:“有琐事需本官处理,先走一步。”语毕,在李贯陪同下匆匆而去。

这是城里一处很不起眼的民居。几名身着直掇,并未携带兵器的汉子很随意地在门前或站或坐,见到徐卫来,也不行礼,让他们径直入内。进了大门,在李贯引领入踏入一处宅院,一进去就听到凄厉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至三处房门前,还未入,点见两个粗壮的汉子挽着袖拖着个血肉模糊铆火出不,亚到李贯,其中一人道:“哥哥,这厮挺不住,断气了。”

李贯挥挥手:“埋了说完。又领着徐卫入了房中。

这里和外面,简直是两重天!光线既暗,还有一股怪异的味道,房中约有六七个人,一处木桩上。还绑着一个。耷拉着脑袋。好像是昏死过去。又有一条铁索从屋梁上垂下,倒吊着一人,全身**,腹部隆起,两个汉子正拿扁担长的木杖死命地抽打。那惨叫声,便是此人出。

“上午逮住这三个,拷打多时,仍旧不招李贯沉声道。

“几时盯上的?”徐卫随口问道。

“五六天以前,估计是混在泽州义军里。卑职猜测,还有漏网之鱼。”李贯回答道。

徐卫略一沉吟,吩咐道:“一查到底,宁枉勿纵!但需做得隐密些。万不可引起友军恐慌

“是,相公放心,此次随卑职来泽州的,都是熟手,有些还参加过暗杀徐和的任务。”李贯说道。

徐卫点点头,不再多话,踱步至那倒吊的人面前,退了行刑的汉子。往对方腹部一按,那人张口就喷出一股血水来。这先灌水。后猛击。是李贯的部下常用伎俩,几十棍打下来,虽然剧痛难忍,却也一时坏不了牲命。

小人冤枉,冤枉人是泽州邵大伯麾下,断断不是甚么细作,”对方语气很是微弱,看来打得够呛。

徐卫也不理他,回道:“看来不够,有其他把戏没?”

李贯本生得獐叉鼠目,此时脸上闪过一抹狞笑,挥手道:“给他戴假面。”

三个汉子抢上前去,利索地解下那人,又有一个搬过两条长凳并排放好,同伴便将对方按在板凳上手脚绑定。那搬凳的汉子这时端过一盆清水来,往板凳脚下一放。在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叠黄纸来。

“我要见徐总管!你等滥用私刑。我要见徐总管!”那人满面惊骇之色,虽极力挣扎,却动不得分毫。眼睛死死盯着那手拿黄纸的汉子。不知对弃到底想作甚。

李贯上前蹲下,冷笑道:“你也配见徐总管?再问一次,你们来了多少人?奉谁的命令?剩下的在哪处?只要照实说,我保你性命

“小人确系泽州”

李贯没耐心听完,冲旁边部下使个眼色,便有一人扯了那人头固定住脑袋,那拿黄纸的汉子从容地取出一张,在清水里浸透,就跟妇道人家做针线活似的,小心翼翼地提起来,蒙在对方脸上。

这纸一浸了水便不透气,那人拼命呼吸。两个鼻孔处可以清楚地看见纸张起伏。可紧接着,第二张又蒙上了。暗室之中,只听得鸣呜的呻吟声。当第三张。第四张假面蒙上时,那厮开始剧烈地挣扎,绑住他手腕的绳索甚至勒入皮肉之中!

徐卫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人的手已经成了鸡爪形。突然间。他现对方的手指极力地板凳面上划着什么,遂喝道:“扯开。”

固定头部的汉子一把掀开假面,那人猛烈地呛出一口气,继而贪婪地呼吸着,胸腔间出如同风箱一般的声响!

“招!我招!小人是河北签举!”片刻之后,那人大声说道。

签军是个甚么东西?还从河北过来?李贯追问道:“你是高世由的人?。

那人一时犹豫,李贯毫无预兆地从皮靴里抽出一把短刀来,一刀将对方的手掌钉在板凳上,大喝道:“说!”

一声痛呼!对方急忙道:“我们是盖天大王的部下!”徐卫脸色一变!凡是知道岳飞事迹的人,都应该知道“龙虎大王盖天大王”这两个绰号。龙虎大王指的是驻扎太原的完颜突合,那这盖天大王又是哪位?“盖天大王即完颜赛里,奉国相命驻军真定。征河北之民为兵,不隶高世由,即为签军。”

“你们来了多少人?剩下的在哪处?。李贯一把揪住他头,厉声喝问道。

“来了数十人,但彼此之间并不认得。只有一个挑头的,名唤花三郎婪宝,武等皆听命于他。”那人招拱道。

徐卫听到此处,转身向外走去。李贯一见,赶紧跟上。

“立即盯住这个花三郎,没我的命令不许动他!一定要将所有细作盯死!记住,只盯不动!”

失算了,收复河东南境后,眼睛就盯在李植和太原方拜没想到。女真人居然来了个迂回前进。从河北来刺探消息。大家都认为李植与高世由不和,这两个撮鸟一个主河北,一个主河东,是断断不会合作的。可却忽略了一点,无论河北河东的势力,那都是女真人扶持起来的!金军算定宋军收复平阳昭德两府后,肯定会对太原方向严密布防。这才从河北过来!而且不经过高世由!据此判断,金军南下已是定局!且为时不远!

不得不承认,女真人虽起于山仆,让宋人眼里是秋夷禽兽也他们并不仓是蛮子,牵报工作就做得比宋军要好。眼下,金人八成已经知道我的主力摆在平阳。既然如此,他们起兵之后,极有可能绕道进攻防守相对薄弱的昭德!如果此事一旦成真,平阳的努力将没有任何意义,金军拿下昭德府后。就能轻取壶关,进而转兵向西,直扑河中定戎一线!到时,我与陕西的联系就将被切断!事态危急!

夜幕降临,劳累了一天的禁军义军士卒却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入营休息。上头传下紧急命令,让他们火收拾行装,准备开拔。

一处军营里,到处都是往来奔走的义军士兵。正在军官指挥下收拾器械,拆除军帐,那军官约莫三十多岁,提着个大瓦罐,一瓮水过去。扑灭了一团篝火。正转身欲走时,却被一人扯住问道:“这位哥哥。敢问一声,这是要往哪处去?”

军官一看,对方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个头不高,相貌也平平,毫不起眼。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问这作甚?你是哪一营的?”

“兄弟就在隔壁,我有个表兄,在徐总管麾下任职,我是想问问清楚。是不是咱泽州义军要回去了,若是。也好去作个别。”那年轻人满脸堆笑地说道。

那军官甩开了手,冷哼道:“想甚么呢?回去?实话说与你听,这是要往昭德驻防。你那表兄,说不定也在换防之列,趁早少操这心,去收拾行装吧说罢,匆匆而务。

这年轻人四周一望,见到处都在拆除军帐。整顿器械,略一思索。也行色匆匆地投一处而去。他刚走,便不知从哪闪出两个人影来。分道跟了上去。只见那人出了义军军营,往城内而去。

时义军驻扎城外,承担一些防务工程,禁军多驻城内。为方便联系。城门关得极晚,开得极早,那年轻人挤在人群中在城门口根本没受阻拦。反倒是跟踪他的两人或许被认为是行迹可疑,被拦住盘问,他二人却什么话也不说,其中一个从衣袖里翻出一个牌子,朝守卫亮了亮。很快收了回去。那是块铁牌,上面几乎什么也没有,就一个“凰。字。

“你拿块破牌”一名士卒话网说一半,便被身后的队将扯回,随即下令放行。

“那两个甚么来头?”士卒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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