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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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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道顺势一看,大感意外!他?就这个年轻后生?看他仪表虽然不俗,年纪却不过二十,怎做得如此大事?目视徐卫良久,开口问道:“你姓甚名谁?现居何职?”

徐卫对这位尽忠报国的老将怀有足够的敬意,上前一拜,回答道:“卑职徐卫,现任大名府靖绥乡勇营指挥使。”

乡勇!种师道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在此坚守五天,打退金军数次猛攻的居然是一支乡兵部队!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头,徐卫将几天以来的战况简明扼要的汇报以后,这位西军统帅以手拊额,暗呼庆幸。若不是这支乡兵部队,自桑梓赶来勤王,又在守军溃退以后,毅然扛起守土卫国的责任,金军只怕已经兵临东京城下了!

上阵一生,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一代名将,此时也不禁有些许激动,本想好生嘉奖这晚辈一番,却现找不出任何话来。只是直视着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来到大营,那禁军将士听闻种公亲至,纷纷赶来拜见。徐卫从将士们的激动情绪中,看到了种师道在宋军中的崇高地位!难怪《水浒传》里写那些豪迈不羁,杀人不眨眼的好汉提起“小种经略相公”时,无不肃然起敬。这就是一个军人的最高荣誉!

视察完防务,又接见了南岸将领,劳军已毕,部将顾虑到他带病出征,连日劳顿,都劝他回到北岸大营歇息。可他执意留了下来,说是要单独见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徐卫。这一下,倒让西军战将们很是吃味了。

“那厮不过是个乡兵头领,纵然立些战功,相公嘉奖几句也就是了,何必如此抬举?”一名部将质疑道。三十左右光景,身形孔武,面皮泛黑,两道剑眉英气勃勃,此时脸上满是不屑之色。也怪不得他,此人世为西陲大将,十八岁就上阵与党项人搏杀,战功显赫,算是军中年轻一辈的代表人物,姓姚名平仲。

种师道还没回答,又一老将笑道:“他可不止是个乡兵头领。”正是当日到夏津请徐彰重新出山的西军宿将曲充。

叹了一声,种师道语重心长地说道:“国家多事之秋,正是我辈执刀披甲之人力图报效之时。可我们这些老东西,迟早有一天是要完蛋的,到时候谁去保家卫国?只能靠你们这些后生晚辈,我们上一辈没做完的事,就得留给你们了。”

姚平仲闻听,不再多言。种师道这才转向曲充问道:“你说他不止是个乡兵领?”

曲充一时没作回答,心里暗呼惭愧。当日自己奉命前去夏津请徐彰出山,见他年老多病,不堪大用,又推出自己的儿子来。心下失望,当即推脱离去。可没想到,这小子却学到了他爹的本事,区区几千乡兵,居然一战相州,二战黄河,愣是让气焰嚣张的女真人没了脾气。自古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啊!

第一卷第九十六章教诲

这头曲充还没有回答,那边徐原却已经禀道:“少保有所不知,他是我堂弟,家中行九。”

种师道一听,颇感意外:“哦?原来是将门虎子,难怪……”慢,徐原是徐茂独子,而徐茂还有两个弟弟,这徐卫是谁的儿子?

此时,曲充见状补充道:“少保,徐卫便是徐彰季子。”

种师道闻言大喜!徐彰为西军宿将,早年跟随自己的伯父种谔征战沙场,累立战功,初称为西军第一悍将!常能单骑入敌阵,斩杀数十百余人而还,伯父当年倚之甚重,甚至将自己身穿的铠甲赠送给他。是以自己受诏勤王之时,广召西军老将,第一个就想起了他。后来曲充回报,言徐彰老迈不堪,不复当年雄风,自己还嗟叹许久,以为西军后继无人。没想到,他这儿子如此了得!

北宋西军和其他禁军部队不同。宋朝开国便立下以武制武,扬文抑武的基本国策。但西军长年戍守边陲,担负抗击党项的重任。更兼西陲各族人民杂居,情况复杂,需要震得住局势的大家族坐镇,是以西军将领大多是子承父职,兄终弟及,历代皆为守将。因此西军中犹为重视宗族,门第等观念。徐卫既然是徐彰的儿子,便算是出自西军门下。当下便命召徐卫来见,众将各自拜辞离去不表。

徐卫正在看望受伤士卒,听闻种少保召见,也不多想,便前往大帐。刚走在半道,便碰到一三十上下,孔武威猛的战将,斜眼瞄着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徐卫也不搭理他,径直踏入营帐,见种师道并未雄居于上,而是坐在下等待。快走几步,上前抱拳行礼,话未出口对方已经说道:“不必拘礼,坐吧。”

徐卫谢过他方才落坐,种师道仔细打量一阵,频频点头,问道:“你父兄皆为禁军军官,你为何只作个乡勇?”到底是武官,没有那套虚头巴脑的场面话。

徐卫自然不能说我组建乡勇营是有自己的打算,遂回答道:“父亲致仕时,卑职还未年满十五,不曾受过荫补。”

种师道一听,目露赞许之色。不错,不靠先辈荫庇,凭自己闯出一条路来,在官宦家族这样的少年郎倒是不常见。又问了他家里一些情况,徐卫简单地作了回答。见他镇定自若,不卑不自亢,种师道越欣赏。

说一阵后,话锋直转,问道:“金军分两路入侵,眼下东路军已退,西路军仍旧围困太原,你有何想法?”

徐卫略一思索,即答道:“西路金军不久之后也会撤退,但不会全撤,极有可能留下一部长期围困太原。”历史上,金军第一次攻宋,东路军斡离不攻打东京不克,在宋军数十万援军赶到的情况下,逼迫宋廷以羞辱的条件求和后北撤。西路军也随后撤兵,但留下一部长期围困太原。只因太原这一处,乃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战略意义极其重要。困住了太原,也就牵制住了大宋整个西北。而西北,恰恰是大宋重兵屯驻之地。现在,历史虽然有了改变,但审时度势,金军必不会轻易放弃。

种师道听罢,不置可否,正思量徐卫的意见时,又听他说道:“眼下金军虽然撤退,但今年之内,必会再来。”

心头一震,种师道急忙问道:“何以见得?”

“此次金军南侵,一路势如破竹,视我军如无物。直到您带兵赶到,这才使女真人有几分忌惮。金军扫灭辽国,正是如日中天之时,此番南侵,已完全搅乱我军部署,又怎会给我们喘息之机?”徐卫说的这个道理,其实既不深奥,也不隐晦。可他是从近千年以后来到这个时代,多少有些旁观者清。

种师道上阵一生,略微一想,随即明白其中道理,并深以为然。从现在起,大宋的安乐日子算是到头了,今后只怕会狼烟四起,连年征战,中原大地,不会再有太平安逸的日子。声威日隆的女真人不是日薄西山的契丹人或党项人可比的,其军队战力之强,为自己平生所仅见。不知还有多少恶仗还等着宋军去打。难得此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识。

“那么,依你之见,金人与我国交战,各有几分胜算?”种师道又问道。

这回徐卫想也不想,直接答道:“哪怕只有一分胜算,这仗终究还是要打的。”

种师道一指徐卫,大声道:“好!我等带兵之人,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没有这分胆气,就不配带兵!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足为奇,但若无死战到底之决心,哪怕是当世精锐,虎狼之师,也不过是个空架子!江山社稷已然如此,除我辈军人为其死战,别无他法。但老夫深信,只要大宋带兵之人能下此决心,女真人纵然凶横,也难以鲸吞大宋!”

若是寻常下级军官,听到军中元老如此一说,必然热血沸腾,豪气冲天。可徐卫并没有丝毫激动,要记住,这是宋朝。以文制武的国策从来没有改变过。武臣不能干预政治,这是铁的法则。也就是说,仗打不打,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全是皇帝和文官们说了算。带兵之人只能执行,不能多说一个字。

徐卫已经从大哥徐原那里得知赵佶禅位,太子赵桓正式登基。但从自己了解的历史知识来看,儿子并不比老子强多少。如果非要找出赵桓比赵佶优秀的地方,那就是还有点羞耻心。金军第一次攻宋,未能攻破东京,两国遂议和,金军逼迫他接受“尊金帝为伯父,增加巨额岁币,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府”的条件后,这位年轻的皇帝深感耻辱,仰天大哭。可能他那个时候还没有想到,仅仅过了几个月,金军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而这一次,就没有上回那么侥幸了,金军破东京,俘虏二帝并宗室,大臣,嫔妃等数千人北归。皇帝大臣们被废了庶人,受尽苦难。而两位皇位的嫔妃们,在北上途中便被金军轮暴,进入金国后,更是被充作女妓,任人凌辱……

上强推了,一天一章挤牙膏的日子一去不返了,敬请期待。

第一卷第九十七章进京

“少保所言极是。”半晌之后,徐卫沉稳地回答道。种师道不禁有些奇怪,军中后辈年轻武官他见得很多。少年郎或多或少有些血气方刚,傲气十足。比如那个姚平仲,就敢在童贯面前说“不愿得赏,愿一见上耳”,赏赐我不要,我要见皇帝。可面前这个后生,立得如此大功,却不见得意忘形,殊为不易。

一席长谈,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才关上话匣子,种师道着实褒奖勉励了徐卫一番,嘱咐他国难当头,当思尽忠报国,不可懈怠后,才让其离去。可方走到帐帘处,他突然瞥见徐卫身上所穿铠甲颇为陈旧,遍布划痕,遂叫道:“慢。”

“少保还有何吩咐?”徐卫停步转身问道。

上得前去,这位军中元老大将关切道:“身为将领,少不得要身先士卒,于箭矢枪林中冲锋陷阵,你身上铠甲如此陈旧不堪,如何能行?”

徐卫闻言却笑道:“这身铠甲乃家父所赠,再陈旧也是老父的舔犊之情。”时至今日,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初老爷子亲手替他披上铠甲时的情景。

“你父所赠?莫非是……”当年自己的伯父种谔就因为徐彰为悍将,时常冲阵于乱军之中而亲解所穿铠甲赠之。既然他当成传家宝给了儿子,想必这副铠甲便是伯父当年所有。

徐卫笑而不语,种师道微微颔,正当对方要告辞离去时,他心中一动,此子年纪虽少,但行事沉稳,有胆略,统率乡兵是大材小用。一念至此,问道:“安顿好此地防务后,我便要进京面圣,你可愿同行?”要知道,当初姚平仲独自扫平睦州匪患,面见童贯时要求说想见一见皇帝,童贯厌恶其行为张狂,王渊、刘光世等功劳不及的战将都得到了皇帝召见,惟独姚平仲例外。此时,他主动提出要带徐卫进京面圣,可见对这个西军晚辈着实高看一眼。徐卫心头一喜,他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去见皇帝,而且是新皇帝意味着什么。表面不动声色,对着种师道一拜,这才离去。后者掀起帐帘,注目良久,胜而不骄,见上不卑,更难得如此年轻,难能可贵。

大宋靖康元年正月,金军东路军完颜斡离不所部进攻黄河浮桥受阻,在宋军两路强援赶到的情况下,撤兵北归。京畿、两河制置使种师道着手布置河南河北防务之后,派遣其弟,制置副使种师中坐镇滑州,自己则往东京朝见新君,随行人员中,徐卫赫然在列。

正月二十一这天,一行人进入东京地界。自大宋开国百余年来,东京地区可能从来没有如此“热闹”过,入目尽是流民士卒,漫山遍野,难以计数。战端一开,各府州县都率军赶来勤王,河北百姓也拖家带口,汇聚东京。可士卒们还有军营可供栖身,而逃难的百姓却只能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幕天席地。一路过来,见百姓忍饥挨饿,惨状触目惊心,却未见朝廷救济。纵使如此,他们也不愿去投他处,只因这东京不但有数十万王师,还有赵官家,这让百姓们心里很踏实。

徐卫不禁想起《水浒传》中那个无法无天,暴戾成性的阮小五,在劫生辰纲时所唱“酷吏脏官都杀尽,忠心报答赵官家”。在普通百姓看来,朝纲败坏,民不聊生,都是奸臣的错,和皇帝无关,至多也是个受奸臣蒙蔽。他们哪里知道,今天所受的苦楚,与赵官家脱不了干系。

一连走了十余里,遍地的军营越来越密,数不清的士卒如同蝗灾一般。按后世的说法,军队是纪律部队,令行禁止,半分含糊不得。可数十万军队云集于此,乱成一团,让徐卫见识到了宋军军纪之差。一路走来,至少看到数十起士卒争执斗殴,却不见军官出来弹压。

眼见东京城在望,一行人催动战马,疾奔进。突见前头一处山岗后,一群百姓惊慌失措,仓皇逃窜,若不是知道金军已经撤兵,徐卫真要以为女真人兵临城下了。定眼一看,那追在百姓后头的,不是金军,而是宋军。

种师道勒停战马,冷眼旁观,却见那禁军士卒狂追不止,百姓惊叫连连,亡命奔逃。徐卫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强敌入侵,血性男儿都以征战沙场,杀敌立功为荣,可咱们大宋的王者之师,却在此祸害百姓为乐。如此精锐之师,叫人无语。可观那一班西军战将,居然习以为常。

半晌之后,种师道才回对同行的姚平仲说道:“天子脚下岂能如此胡为?”姚平仲打马前行,喝止乱军。及至东京城下,只见连营数十里,各地赶到的勤王之师将京师围得铁桶一般。再看那东京城,城门紧闭,城头上也是戒备森严。执枪披甲,手持弓弩的士卒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种师道表明身份,城头士卒欢声四起。只因金军南侵以来,所向披靡,东京早已成了惊弓之鸟。无论百姓士兵,均是惶惶不可终日,昼夜盼望骁勇善战的种公西军。

过了足足半个时辰,东京安上门才洞开,数骑飞驰而出。为一人年约五旬,须花白,满脸皱纹,尤其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神情极是憔悴。至种师道面前停下,翻身下马,拱手道:“官家闻种公至,极为欣喜,特遣下官来迎,于讲武殿赐见。”话语之间,掩饰不住兴奋之色。

种师道亦下马回礼,问道:“不知大人是?”

“下官兵部侍郎,尚。

徐卫又一次意外了,来到北宋,也见了几位历史上名头响亮的人物,却都与想象中差别巨大。这李纲被后世称为民族英雄,原想应该是气宇轩昂,顾盼生威的形象,可如今见到,如果不是穿着一身官袍,与农家老丈何异?不过转念一想,郭药师可算形象出众了,可丝毫不妨碍他卖国求荣,反复无常。

“原来是李伯纪,久仰久仰。”种师道官拜节度使,从二品大员,却对这位品级比自己低的文官十分客气,可见文武官员的差别。

李纲谦辞几句,眼光扫过他身后一班战将,见个个武威不凡,欣喜道:“今种公来援,东京无忧矣。”自与吴敏逼宫,迫赵佶禅位之后,新君登基,他受到重用,成为朝中主战派的代表。一时间,在朝野声威日隆。可他到底是个文官,接连听到兵败的消息,又得知金军已经迫近黄河,旦夕之间便会兵临城下,如何不急?盼星盼月总算把种师道盼来,又如何不喜?当下便领着一行人直入城内

今天第一更!

第一卷第九十八章面君

城内的情况并不比城外好多少,商铺大多关门歇业,因为城门封闭已多时,各地的货物根本运不进来,没有东西可卖,如今的东京城里,新鲜瓜果已是凤毛麟角,天价之物。街市上也少有行人,间或几人也是行色匆匆,见到骑马之人低头避开。整个东京城,显得十分冷清。倒是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往来巡逻,为这座几朝古都凭添肃杀氛围。徐卫上次来东京时,不过是几个月前,可同样的地方,如今却是天壤之别。上百年安逸太平的日子使东京百姓早就忘记了战争的滋味,如今金军骤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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