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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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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这么巧?

“你可仔细观察了城上?”徐六疾声问道。

小黄门一征,随即摇头道:“夜黑难以视物,小人无法观察。”

徐六不耐地“啧”了一声,挥手摒去内侍,心里越发惊恐难安。此事定有蹊跷!想到这里,二话不说,又蹭蹭下楼去,这回不光叫醒了赵鼎,连朱胜非一起,也惊醒起来。

听两位宰相听闻此事时,也觉得太过巧合,令人难安。他两个的意思是,明天下午天子就要迎道君灵柩回城,这事,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拦的,所以等到明天下午再说。

“在下并不这么认为,倘若城中真有变故,莫说等到明天下午,就是明天早上,恐怕也为时已晚!”在朱胜非的房中,徐六严肃地提醒道。

朱赵二相默不作声,他们虽然也认为事情有蹊跷,但却不愿意往最坏处想,认为徐良有些小题大做。

徐六见状,急切道:“无事还好,若真有个闪失,二公犹豫之间,已陷圣上于险地!”

听他这么一说,朱赵二人为之色变!赵鼎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往最坏处想。”徐六用指头点着桌面。

最坏处?最坏能坏到哪去?大臣们因为对官家不满,所以封锁城门不让官家回去?这可能么?你别说,朝中部分大臣趁此机会拥太上皇复辟吧?这不可能吧,官家出来不过两天,两天时间能成什么事?

见两位宰相又不说话,徐六干脆挑明了:“朱相,昔日,先父与相公同心戮力,拥立官家登基的旧事,你还记得吧?”

朱胜非怎么可能不记得,没用到一晚上,事情就已经尘埃落定了。这头大臣们往太上皇住所里冲,另一头,徐绍搬了军队,迫使张家兄弟开了城,一举政变成功。

想到这事,他不禁打个冷战。确实,太上皇平日里就一直干预朝政,大臣们中,也有不少人奔走于德寿宫,而官家又一直没下决心清洗。太上皇若真有复辟之意,肯定要早作谋划,万事俱备的情况下,只一晚,便足够了。

“唯今之计,确该防备。”朱胜非点头道。

“若城中真有变故,方才小黄门就已经暴露我们的担忧。我怕,等不到明天早上,就有人奔着葛岭而来!”徐六不断地给两位前辈施加压力。

朱胜非吃了一惊:“保护官家来葛岭的,只有三百武士,假如真发生变故,恐怕难以周全!”

见他两人紧张成这模样,赵鼎劝道:“这一切还只是猜测,并无任何凭证,咱们无须如此吧?”

徐六看着他:“等到凭证来时,恐怕悔之晚矣!”

朱胜非不理会赵鼎,只道:“徐参政,你有可行之策么?”

“官家必须马上离开葛岭,以防不测!”徐六语出惊人。

朱胜非不断地摆着手:“这不可能!官家正在悲伤之中,法事明天下午就作完,如此关头,官家是绝计不肯离开的。”

徐六站起身来,拱着手对两位宰相道:“两位相公,徐某情愿自己猜错了。但以目下种种来看,事情委实巧合得出奇!若不预先准备,非但你我,便是官家也将身处险地啊!我等身为宰执大臣,须得当机立断!”

“怎么说?”赵鼎问。

“首先,此间官兵,不足以保护圣驾。官家须得马上离开!我等请来诏命,火速调两浙宣抚司的部队前来!”

第六百五十七章改天换日

第六百五十七章改天换日

徐六的意见终究没有被两位上司采纳,因为这事任谁看起来也太扯了。仅仅因为杭州城里发生了凶案,官府封闭城门缉凶,而让内侍进不去,就判断说城里出了变故,这怎么可能说得通?

徐良要把事情捅到皇帝跟前去,朱胜非和赵鼎都不同意,天子这几日本来就悲痛,法事的繁文缛节又让他疲倦不堪,这时候着实不应该去惊扰圣驾。反过来,这两个前辈还开导徐六,说事情不会是你想的那样,洗洗睡吧。

徐六上了楼,可怎么睡得着?虽然经过朱胜非和赵顿一顿打击劝导,他自己都有些动摇了,但从方方面面分析,事情确有发生的可能!如果今晚不采取任何行动,等到明天,官家和我等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看看窗外,仍旧一片漆黑,也估不准时间。徐良每过一阵,心中焦忧便增加一分。他虽是分管军务的副相,但没有皇帝的授意,宰执的允许,他连一个兵也调不了。哪怕距离此处三十多里外的仁和县,就驻扎着一支两浙宣抚司的部队。

在房中躁动不安地来回走动,徐良猜测着万一真发生变故,将会有什么后果。太上皇一旦复辟,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官家一定被废。我们这些宰执大臣,可能都在清洗之列,必然远窜穷乡僻壤!更可怕的是,太上皇若复位,铁定要全面更改路线,摒充父亲在世时的各种政策,对金讲和,甚至于,老九在西北的努力,都会付诸流水!

于公于私,这都将是一场灾难!而他现在能作的,就是坐视这场灾难的发生!他在焦虑中等到了天明,收整衣冠之后,出了别院,匆匆往皇帝住处而去。可能时间还是太早,连侍奉皇帝的内侍都还没有起来。

徐良等在院外,祈祷着时间过得快一些。但转念,又希望过得慢一点,因为时间越往后,葛岭的危险就越大。正当他心急如焚地原地转动时,一个声音传来:“徐参政?”

徐六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年少的内侍执着扫把,看起来是准备打扫庭院。看到他,徐六大步进去,问道:“官家起来了么?”

“这,小人如何知道?”内侍一怔。

“那沈押班呢?”徐六又问。

“这,也不知道。”内侍回答说。

“那你不会去看看?”徐六有些恼火。见他这副模样,内侍慌了,扔了把握就往院里跑。不一阵,领着一人出来,徐六定睛一看,暗呼一声“无上太乙天尊”,来的正是沈择。

“徐参政,这么早,可是有急事?”沈择一边出来,一边问道。

徐六迎上前两步,一把就将他拉到旁边,沈择诧异莫名:“这……”

“沈押班,我必须马上见官家。”徐六郑重地说道。

沈择面露难色:“这不好办,官家这两日悲劳,眼下还没有起来,怎能去打扰?”

“你听我说……”徐六话说到这里,没有接下去。

沈择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候下文,见他不说话了,问道:“说什么?”

徐六之所以顿住,是因为这件事情跟宰相讨论可以没有任何顾虑,一旦捅到天子跟前,万一没这事,倒不说要担什么责任,但总归不好。思之再三,他还是开口道:“我怀疑黄参政主动要求留守城中,恐怕另有原因。昨天夜间,我与两位相公商议,派了一个内侍回城查看……”

沈择眉头一皱:“我怎么不知道?”

“当时也不好惊动你。”徐六心知官家宠信宦官,而面前这个又是官家面前最吃得开的。

沈择淡淡笑笑,也没说什么。

“可当内侍叫门时,城上守卒却说城里发生了凶案,正全城缉捕,不能开城。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么?”徐六小声道。

沈择听罢,疑惑道:“那徐参政的意思是,城中有什么变故?”

“当然!要不然我岂能……”徐六一摊手。

“你现在急着见官家,就是为此事?”沈择看着他。

徐六点头,哪知,沈择一笑:“徐参政多虑了,官家出城不过两日,能有什么事情?”

“不管它有没有事,你只须替我通报一声就成,余下的事,我自有分寸!”徐六急了。

沈择不为所动,一拱手道:“此事恕难从命,参政还是多等一阵,官家早起后,我再替你通传吧。”语毕,竟转身就走。

徐六在后面连呼几声,对方只“恩恩啊啊”,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却说这沈择离开之后,进了院子,到皇帝所住房前等候。不一阵,天子醒来,他即入内侍奉洗漱。赵谌一边擦脸,一边问道:“方才听得有人唤你,好似徐卿的腔调?”

沈择没想到皇帝听到了,遂如实道:“确实是徐参政。”

“他有事?”赵谌又问。

沈择一时迟疑,他跟黄潜善私下里有来往,黄潜善知道皇帝信任宦官,所以入朝之后,极力巴结沈择。现在徐良直指黄潜善有异心,他本想替黄遮掩。但转念一想,倘若真是如此,岂不妨了官家?

再说,这事也遮掩不过去,稍后,徐参政自会求见官家。想到这里,沈择答道:“徐参政说是有急事。”

赵谌一听,便道:“待梳洗完毕,你便召他进来。”

沈择应下,便替皇帝梳发。这洗脸、漱口、梳发、更衣,一切忙完,沈择便出去宣了徐良进来。施罢礼后,赵谌问道:“徐卿,你有何事如此着急?”

徐良也不废话,便将事情合盘托出。赵谌听得将信将疑,黄潜善是受朱胜非举荐回来的,入中书以后,一直勤勤恳恳,行事谨慎,不至于吧?不过,内侍因为凶案而进不得城,这确实巧合得让人生疑。

赵谌思之再三,倒也没有同意徐良所请调兵,却派沈择亲自出马,再往城中查探。皇帝也不大相信就这么短短两天时间,行朝里还能变了天不成?徐六见他如此态度,也不便说什么,只盼着沈择赶紧把消息带回来。最好,是自己多想了。

估计是为了安抚徐良的情绪,或者认为这个副相确实很忠义,赵谌命徐六跟自己一起用早饭。这抱朴庐里,也没甚好东西,都是些清粥小菜,没半点荤腥。徐六心在不焉,赵谌却好似并不介意。

“徐卿,如何不吃?你且宽心,沈择稍后自有回应。”赵谌笑道。

徐良应了一声,喝了口粥,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他猛然回头,不过是送面点的内侍而已。赵谌见他有些草木皆兵,心知沈择不回来,他绝计不肯安心的,遂也不劝了,只顾自己吃。用了早饭,还要法事呢。

饭吃一半,听到楼梯处“咚咚”直响,显然是有人奋力在朝上奔跑。徐良放下筷子,转过头去等候。赵谌看了他一眼,摇头笑了笑,继续吃。

一个身影抢进屋来,不是沈择是谁?只见他脸色煞白,神情惊恐,进来之后,立在门口不知所措,眼神涣散,漫无目的地到处打量。

赵谌将碗筷一放,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沈择使劲吞了口唾沫,胸膛起伏不定,显然被惊吓住了。片刻之后,他行了一礼,喘息道:“小奴奉诏回城,行至西湖畔,望见大股官兵往葛岭而来!”

徐良如遭雷击,脑袋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而赵谌则是霍然弹起,又重重跌下!面色死灰!徐良缓过劲来,起身厉声道:“官家!事态危急!此必乱臣逆贼举兵犯驾!”

赵谌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杯盘碗盏颤抖不已,切齿道:“胆大妄为!这是谋逆!”

“官家!现在没空理会这些!”徐良疾声道。

赵谌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他脸上,眼中的愤怒渐渐消逝,代之以不安。立即问道:“依卿之见,该当如何?”

“首先!决不能让乱贼上得葛岭!护从官家来此的有五百兵士。让他们立刻封锁道路!”徐良不愧是出身在行伍世家,又在前沿历练过,此时虽慌不乱。

赵谌使劲点头:“准!就交由徐卿去办!”话刚出口,又道“不成不成!沈择去便是!这都是禁中的内卫,他熟悉!朕还要与徐卿商议应对!”

沈择还呆立在旁边,徐良见状喝道:“你没听见官家诏命么?”

沈择身体一颤,这才回过神来,掉头就跑!他刚走,徐良就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必须把消息传出去!否则,一旦被围在山上,万事皆休!”

赵谌连声道:“好好好,速召众卿来商议!”

徐良嘴c魂一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抽身而出,派人先通知了两位宰相,接着又去叫御史中丞,大理寺卿,签书枢密院,以及那些个学士们。众臣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正是早饭时间,天子紧急召见,却是为何?

十数名重臣云集在赵谌住处的院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最后都跑去问朱胜非和赵鼎两位宰相。这两个也还门g在鼓里,猜测着,是不是徐六把事情捅到官家跟前,所以我等才被召来?

徐参政忧虑过头了,不过就是碰巧城中发生凶案,禁止出入而已,何必如此?

“徐参政来了!”有人叫了一声。

朱胜非和赵鼎寻声望去,只见徐良从外头跑步入内,两人堵上前去,赵鼎抢先问道:“徐参政,到底怎么回事?”

徐良痛苦地闭上眼睛,朱赵一见,心头格登一声,莫非……

正当此时,二楼的栏杆处,出现赵谌的身影。这位大宋天子面无表情,双手紧紧抓住栏杆,目视着院下诸臣。

嘈杂声立止,大臣们正欲施礼,只听官家道:“众卿,有一支兵马,正往葛岭而来。”他说得并不大声,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众臣莫名其妙,什么意思?兵马往葛岭来?但朱胜非和赵鼎一颗心,猛然落了“下去!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短暂的惊恐之后,懊悔随之而来!昨天晚上,徐参政就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和异常,可自己怎么就不信?

徐六见皇帝失措,也无法顾及许多,转过身,对一众同僚道:“有权调动军队的人都在此地!诸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

此话一出,不啻晴天霹雳!明白过来的大臣们炸开了锅!谋逆!这是有人要谋逆!是谁!是谁这么大胆!擅自调动军队,是想对天子不利么!

赵鼎反应也快,大吼道:“封山!封山!”

“已经派沈择去了!现在,我们必须拿出对策来!乱军随时可能攻上来!”徐良沉声道。

这句话更让在场的大臣们惊骇不已!攻上来?难道他们还想杀人不成?他们,到底是谁?

朱胜非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举止失常,赵鼎身为次相,举臂高呼道:“诸位静一静!徐参政,你把事情简明扼要地跟诸位说说!”

徐良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一些。而后,迎着众臣的目光,将如何怀疑黄潜善有鬼,昨晚又是如何与两位宰相商量,以及派内侍进城不得等等,简要地说了一遍。

刚说完,指责声大作!大臣们纷纷怪两位宰相,既然昨天晚上就发现了异常,怎么不采取措施?徐六厉声喝止道:“诸位,现在不是指责之时!想办法!想办法!想办法!”

他的狂怒,震住了现场的大臣们,赵鼎定住心神,焦急道:“徐参政,昨晚你说调兵,现在恐怕来不及了吧?”

“此刻,乱军恐怕已经在山下了!他们既是有备而来,必然围山!”徐良咬牙道。

这句话一出,现场一片死静!完了!祸事临头了!不是,到底是谁谋逆啊?黄潜善么?他凭什么?

“那就趁他们没围山,赶紧派人下山去!把消息传出去!调兵!勤王!”赵鼎疾声道。

这句话提醒了众人,大臣们纷纷赞同!都一个劲地说着,快派人!快派人!正吵闹时,一名内侍连滚带爬闯进院子,大声道:“官兵已到山下!”

吵闹声嘎然而止,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绝望的神情!完了,乱军已到山下,想派人出去也不成了!

朱胜非这会儿才缓过来,只见这位老臣拼命喘息几口,结结巴巴道:“官家,老臣,老臣去跟他们理论!朗朗乾坤,青天白日,老臣不信……”

徐良不客气地打断他:“朱相!”

朱胜非一怔,木然地盯着对方。

“能文争,他们就不需要派兵来!”徐良一句话,直接把朱胜非惊到张口无语。

楼上的赵谌此时拼命地摇着栏杆,咬牙切齿道:“你们吵有甚用!对策!朕要对策!”

“官家!乱军已至山下,道路想必已经封锁。可择矫健勇武之士,寻他处下山,传递消息!调兵勤王!”赵鼎洪声道。众臣又是一片附和,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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