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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6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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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他开口道:“陛下,金人会不会发兵,臣不敢妄下定论。但有一点,无论金人发兵与否,陕西都应该极力反击。”

赵谨频频点头:“这是自然,朕会亲笔下诏给刘光世,命西军将来犯之敌驱逐出境。”

秦桧颇有些紧张地盯着身前的这位同僚,他预感到,折彦质要说的话,恐怕还没有说出来。

“刘太尉乃西军宿将,臣料,他必然指挥陕西诸路强军,予契丹人迎头痛击。”折彦质此话一出,秦桧却没感觉到松了口气。这回我出了事,他居然不逮着机会反扑?

正疑惑时。麟王的亲信们纷纷出班,虽然说法各异,有人称金人定然败盟,有人说契丹人今非昔比,但有一点是相同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刘光世对西军的控制力和影响力。

秦桧明白,他们是不敢把矛头对准刘家。至少现在不敢。

这次朝议很快结束,没什么干货,就是派遣使节前去金国责问催促。同时皇帝御笔亲书,诏命刘光世将来犯之敌击退。

可很快,大宋君臣们就傻眼了。南方派出的使团,一入金国境内就被扣押。而契丹人此时似乎也回过神来,女真人不会发兵!

有人建议萧朵鲁不把东线的兵力抽调出来,全力压在南面。他考虑再三,还是不敢这么做,毕竟,契丹人费尽千辛万苦才重返东土。出不得半点差子,万一金贼又良心发现。突然出兵?那可就直驱贺兰山了。他不敢冒这么个险。

四川,射洪县。

段知县最近很忙。忙的不是公事,而是迎来送往。这几个月以来,不时有人莅临射洪这个诗酒之乡。而且来的人形形色色,以官员居多。近的,便是四川各州县,远的,便有陕西。甚至是荆湖。

他们来的目的无一例外,全是探访徐节使。你想他小小知县,哪位长官来了不得陪着?就这么三天两头往鹭屿洲小岛上跑。以至于徐卫一家每日吃的什么他都门清。

这一日,心说不会有人来吧?正在家里歇着,衙门遣人来报,说是知州相公来了。

段知县顿时就怒了!还让不让人过日子!别人就算了,那么远来一趟不容易,可知州相公你这是闹哪样?我没记错的话,上回中秋你来一趟,还跟徐节使赏月来着。再上回,说是春茶出来,你又亲自送来。

这回又来作甚?送年货,这也忒早了点!

就是怪了,以前就来过一个河东张宣抚,最近是怎么回事,跟赶集似的!

抱怨归抱怨,可段知县还是赶紧换了衣服赶去相陪。他虽然只是一县之长,不可能接触到朝廷内幕,但这种人往往善于看风向。

徐卫现在是什么身份?倒不说犯官,可从堂堂郡王,撸到太尉,又撸成节度使,这摆明了是朝廷要弄他。

以前,除了张浚这种死党,谁敢去看他?可现在,不光是四川,陕西,连荆湖的官员都来探视,是不是上头对徐节使有什么新的安排?

琢磨着这些,段知县敢耽搁么?心里嘀咕着,我三天两头相陪,脚都跑肿了,这眼看到饭点,就到徐卫家吃!

迎了知州相公,又陪着一起往金华山下去。坐船过江时,段短县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知州相公对徐节使一家如此照拂,真是令人感佩。”

那梓州知州,最先是在徐卫宣抚使幕中作准备差使的,姓华名庸,用他作知州,其实还是折彦质争取来的。

听段知县这么问,心知其意,笑道:“节使是我老长官,于我有提携之恩,如今不过是略表心意,哪敢称照拂?”

“是是。”段知县诺诺连声。

“若说照拂。”华知州转过脸来“你段知县是本地父母,理当是你照拂才对。”

段知县一愣,随即道:“不敢不敢,徐节使乃国家功臣,下官也是略尽绵力,略尽绵力而已。”

华知州沉默了片刻,轻声道:“近来,你挺忙吧?除了本县事务,还要迎来送往,可是不胜其不扰?”

“不敢,那许多长官光临本县,这是射洪的荣幸。下官身为地主,欢迎还来不及。”

“多陪吧。”华知州叹道。“让那各地的官员都知道你没有为难节使,有你的好处。”

再笨的人,听了这话,也该闻弦歌而知雅意。段知县连声称是,心里更加肯定,徐卫的处境只怕要改善了。

说话间,船靠了岸。段知县扶着知州相公上去,脚刚一沾地,后头又驶来一船,见一渔夫,有六十多岁,赤着脚,戴着斗笠,手里提着两尾大鱼。一见他们这排场,吓了一跳,赶紧站在旁边不敢出声。

“老人家,你上来岛来作甚?”段知县想叫知州晓得他亲民,因此亲切地问道。

“好叫知县知晓,小人打了两尾鲤鱼,特来送给徐官人。”

第三卷大结局

“哦?徐官人予你有何恩惠啊?”段知县又问。徐卫一家人自从来了射洪,算得上是乐善好施,尤其是他的夫人,最好个扶危济困。因此,这附近的人都尊重。

不料,那渔夫却摇摇头:“徐夫人女菩萨一般,这乡里城里受她恩惠的倒极多。不过,小人只是与徐官人谈得来,朋友一般,送他两条鱼打什么紧?”

段知县一时无语,随即挥手道:“鱼留下,我让人给你捎过去就是。”

渔夫没回话,华知州已道:“既然是徐官人的朋友,为何不让人相见?没有这个道理。”

段知县一听,便让那渔夫先去。后者大概也明白情况,小跑着往徐卫那别墅跑去。等他们这一头到时,渔夫正快步往回赶,而徐卫的儿子徐虎追在后头,正道谢呢。

华知州和段知县都是常客,徐虎哪里不认得?上前见了礼,便请二位官人堂上坐定,又使人送上了茶水,他自己便去请父亲大人。

段知县屁股刚坐下,便听华知州道:“知县若是公务繁忙,就不必相陪了。”

这把人郁闷的,我陪你跑一趟连顿饭都捞不着?还说吃那两尾鲜鱼呢。可知州发了话,明显不希望他在场,没奈何,只得走人。

但转念一想,便道:“下官既来了,总得跟徐节使打个招呼再走,否则,岂不失了礼数?”

正说时,徐卫从里头出来,还是那副打扮,若是不看脸,只当他是个乡下人。知州知县赶紧起身行礼,虽说虎落平阳,龙游浅水,可人家好歹还是节度使呢。

“行了,都不是外人。坐吧。”徐卫笑道。

段知县却不坐,道:“下官县里还有公务,就不陪两位长官了,告辞。”

“嗯?这话说的,你段知县到我这里,我连顿饭也不让你吃?”

“谢节使美意,下官实是有公务在身,这不知州相公来么。理应陪同过来。”

见他再三不肯,徐卫也不勉强。让儿子送走他后,正要请茶,可华知州哪有心喝茶,急急道:“恩相,前线出事了!”

“嗯。”徐卫荡着茶末,全不吃惊。

华知州自然晓得,陕西出任何事情,恩相一定比自己先知道。可他还是着急:“张经略率秦凤军北上增援,与契丹人大战于天都山。迫得后撤上百里啊。”

“你倒不用捡好听的,败就是败了。什么迫得?萧朵鲁不这是真恨毒了我们,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徐卫波澜不惊地说道。

要知道,秦凤军可是正经的虎儿军,他的嫡系。自从大名府起兵以来,几乎就很少吃败仗。

“更要命的是,女真人迟迟不发兵,到时契丹人若明白过来。调集重兵压境,这祸事可就大了!”

“这是必然的。”

“恩相是指?”

“纸里包不住火,萧朵鲁不很快就会明白女真人的用意。我估摸着。不出一月,他就会把东线的兵力调到南面,到时,数十万大军压境,规模空前啊。”

见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华知州倒有些不解了。虽说如今恩相去了职,丢了兵权,可他向来是关心时局的,也不该这般冷漠啊。

估计是知道这个老部下的心思,徐卫叹道:“我一力促成宋辽结盟,如今闹到这步田地,还有何言?不过你也不必过于忧虑,就算萧朵鲁不打下陕西又有何用?”

华知州细想一阵,明白过来。

是这个道理,如今宋、金、辽三方共存。如果契丹人打下陕西,那大宋肯定要全力反扑。这个时候,如果女真人从中再插一杠子,不管是宋,还是辽,恐怕都吃不消。

换言之,契丹人不可能真全面进攻,彻底撕破脸,那肯定是要留着余地,以等待时变的。

至于这个时变是什么,他却清楚。

“最近下官收到消息,说是朝廷里有声音,要请恩相出山呢。”

这个徐卫却是不清楚,因此问道:“哦,具体情况?”

“朝廷遣往北方的使者没有了消息,料想是被扣押了。朝中已经炸开了锅,矛头直指秦桧!连麟王也公开抨击他误国!”

徐卫眉头一皱:“不会是折仲古要我出山吧?”

“那倒不是,是胡铨。”

“哦,原来是胡放砲。”徐卫会心一笑。这个人的名字,他早就听说过了。

“胡铨上奏说,恩相坐镇川陕多年,在西军中广有威望。又事君得体,忠心体国,现在事到临头,不请恩相出山更待何时?秦桧等人极力反对,麟王倒没有明确表态。”

徐卫轻笑一声:“麟王如今家大业大,倒束手束脚,不似从前洒脱了。”

“官家对此议很谨慎,不置可否。”

徐卫听了这话,心中暗笑,他自然是要谨慎的。现在陕西掌握兵权的,是他老婆的娘家人,他敢不谨慎?可很快,事态就会逼着他做出选择。不是自己自负,这件事情,谁来都不好使,谁也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

果然不出所料,到十月末时,大宋天子坐不住了。派遣往金国的使者杳无音讯,必是被扣无疑,女真人这等于是公开毁约败盟!

一想到这个,赵谨就惶惶不安。他知道这回事情搞砸了,女真人翻脸无情,又把契丹人得罪得不轻,这是树了两家敌啊。

事情的起源在哪里?说到底,屁大点事,不就是刘光世上任以后,关闭了边境上的互设,挑起了一些争端,最终发展至此么?现在这怎么收场?

秦桧也傻了眼,他当初力促联金攻辽,心思就如同当年的道君皇帝一样。希望搞出一点业绩来,可哪知道狗日的女真人放着嘴边的肥肉不吃!

他是这件事情的如作俑者,无论如何也逃不了干系。情急之下,也就顾不得许多,提出一个建议,一个不用打仗的建议。那就是跟契丹人和谈,你们不就是为了边境互市么?我重开就是!

赵谨此时也后悔事情做得太绝。立马批准,并派秦桧的心腹为使臣,前往陕西与契丹人和谈。

可这使臣刚走没几天,就又出事了。

宫室之中,徐婕妤正逗着朱妃留下的小公主。小丫头长得漂亮,完全继承了母亲的优点,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刻也不离她脸庞,早已把她当作了母亲。每当徐婕妤逗她时。小公主总会笑歪了嘴。

赵官家在旁边看着,连日来愁云笼罩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伸出手去道:“给我抱抱。”

徐婕妤将小公主递给他,大宋天子紧紧搂着,动作有些僵硬。可到底是血脉相连,小公主看着他,竟也不哭不闹。

“你看她养得很好。”赵谨道。

“朱姐姐临终托付,臣妾敢不尽心?只是,到底比不得亲娘。”徐婕妤叹道。

赵谨闻言,却不接话茬,只顾逗女儿玩耍。徐婕妤瞥见沈择神情闪烁地进来。到跟前向她行个礼,又对皇帝道:“官家。陕西,急报。”

此时徐婕妤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奏本。

“何事?”赵谨一听,动作就停滞了。

沈择却不回答,徐秀娘会意,伸手想接过小公主,赵官家却不松手。催促道:“你说!”

沈择这才道:“秦凤军败退,失了西安、怀德两军之地!眼下,契丹人已经兵临镇戎。志在渭州!”

渭州一下,那可就直趋关中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西军不是西北劲旅,大宋精锐吗?而且最最擅长攻坚防守,怎么会让契丹人连下两城?

一念至此,他疾声问道:“刘光世在奏本里怎么说的?”

“刘太尉称,秦凤军不尽力……”

“不尽力?”赵谨一时怒了。但他突然想到,陕西前些日子来的军报说,秦凤帅张宪是主动请缨北上抵抗,他怎么会不尽力?“他接下想怎么办?”

“刘太尉打算亲自率领神武右副军北上,与敌在镇戎展开决战。并已火速调熙河姚大帅来援。”沈择回答道。

赵谨听了,默默无语。摒退沈择之后,他将公主交还徐秀娘,半晌不说话。

徐婕妤也不作声,许久,才听官家道:“秀娘啊,说不得,要请你叔父出山了。”

哪料,徐秀娘听了这话,不但不同有半分欢喜,反而道:“臣妾得蒙官家恩宠,一门显贵,别无所求。今日,只求官家一件事情。”

“嗯?何事,只管说来!”

徐秀娘将公主交到宫娥手中,撑着大肚子想跪,赵谨慌忙扶住:“你作是这甚!”

眼看就要临盆了,你这一跪,要是跪出事来怎么整?

“叔父徐卫,已经为国征战半生,称得上劳苦功高。也正因如此,叔父担心盈满之患,所以自请去职,隐居于林泉之下,不问时政。”

“官家或许不知,臣妾的祖母在生下九叔之后便不幸去世。九叔实由臣妾之母一手抚养长大,所谓长嫂如母,在母亲眼中,九叔既是兄弟,又是儿子。如今,臣妾的母亲还在病中,她时常挂念着叔父。所以,请官家,再不要提出山一事。”

赵谨听了,大惑不解:“这是为何?你母亲既然这般重视你九叔,那……”

“自古以来,功高主疑,权大朝忌。若官家再任用九叔,只怕流言蜚语四起。再者,臣妾的父亲时常写信询问九叔情况,他的战创未愈,也难以担当重任。”

赵谨听罢,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刘光世这回为何据实以报?只因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丢了西安怀德两军,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天都山”被契丹人控制了。昔日宋夏相争,西夏之所以敢与大宋抗衡,一是其兵强马壮,二就是横山天都山之险要。

现在倒好,西夏早完了,天都山倒让契丹人夺了去。若让他们在此站稳脚根,以后时时都可威胁泾原地区。

而泾原是关中的障碍!

朝里不论派系,都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大臣们不禁疑问,刘光世到底在陕西干什么吃的?之前搞得民怨沸腾,各界不安,如今又连吃败仗!

你若说西军将领大多是徐卫故旧亲信老部下。不听他指挥,阳奉阴违还罢了。可这回的作战计划是他亲自拟定,官家御准的。西军不是照此执行的么?

素来以直言敢谏而著称的胡铨再次上奏,强烈要求重新启用徐卫主持陕西军事。让人意外的人,朝中持此议的人居然还不少。

赵谨似乎也动了心,问秦桧意见,后者直言不可。难不成这天下就他徐卫一个人会带兵打仗?没有了徐屠户,就得吃带毛猪?

又问折彦质。得到的回答却是,先看看。

看什么?看和谈能不能谈得成,如果能谈成,自然就不需要劳动徐卫大驾了。

可和谈这种事,有个讲究,敢战方能言和。因此,刘光世亲提神武右副军五万马步北上,与秦凤帅张宪所部一道,兵抵镇戎,打算跟辽军来个决一死战。

本来这姿态是挺高的。作为川陕最高长官,亲临一线。坐镇指挥,多少能振奋士气。可刘光世把部队派出去了,他自己却留在了渭州城里遥控。而且还留了三千骑兵在他身边。

前头的将领们大为不满,你既然都说亲自北上了,怎么不在军中指挥,还留那么骑兵?万一战事不顺,你撒丫子就跑?

可气归气。仗还得打。

宋军扎在开远堡,辽军驻在三川寨,两军相隔只有几十里。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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