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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千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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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出宫和家人团聚。我霸占你这么些年,也该是你一享天伦之乐的时候了。你见着小狗子哥哥,请代我向他说一声‘对不起’,他刚生下来,你就给我当奶妈了,一口奶也没喂过他。等到我大了,又总缠着你,害的他就跟没娘一样。”

“小姐啊,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是那天杀的李有德,是他给我出的这个主意啊。他告诉我捉那只兔子,取出兔脑,制成珍珠丸子让你吃的。我鬼迷心窍,竟然听了他的话,小姐,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赵嬷嬷终于崩溃了,把昔日凤仪宫的太监总管也给拉了出来。我眼皮略微撩了撩,这身后,该是怎样一长串名单。

“不,我知道。我都知道。奶妈,虽然你用香胰子洗过手,但是我现在对腥气敏感的很,一下子就闻出来了。加上雪球一直见不着踪影,我就什么都明白了。我在第一个孩子流产以后,也看了不少医书,想着以后千万别再犯吃错东西的错误,想不到竟派上了相反的用场。你把那碗汤端给我的时候,手抖的厉害,可我还是把它吃光了。奶妈,我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即使你不做,说不定哪天我也会自己亲自动手。我很想做这个孩子的母亲,可是我恨他,一想到他对我们蓝家做的那些事,我就恨不得亲手把他千刀万剐。所以我才是真正的凶手,这件事与你没有什么干系。我只恨我自己那天为什么不忍着点疼,早早叫出声来,结果太医一到,前功尽弃。”

我坐在碧池边的柳树下,春天来的可真是迟,依依杨柳,不见半点绿意。谁才是凶手呢,虽然最后查明是李有德不甘心太皇太后的失败,联络了一帮蓝家的旧臣谋划的主意,赵嬷嬷动的手,可是蓝洛儿也算是一心求死,又该去怨谁。她的所作所为是真情流露还是有意为之,有意让赵嬷嬷认定我的存在是她痛苦的一切根源,只有除掉我,她才会有希望幸福。人心是如此的诡异叵测,我不知道是该把她往好的方向想,还是认定她十恶不赦。

皇后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了,这件事自然不可以让外面的人知道。公布给世人的信息中,我和她皆是无辜的受害者。想不到,我这个前世家小姐在庶族中的口碑居然甚好,不少新兴的庶族官员为我上书,要求严惩造谣生事者,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因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四处饶舌而获罪入狱的妇人应当会很恨我。复仇这种事情本来就凶险而残酷,血腥的结局本是免不了的。但这次我却与楚天裔达成共识,借此事收拢人心。为人主者,一定要打手下一巴掌再给他颗糖吃吃。

“在想什么呢?回去吧,这里风大。”楚天裔的影子投射到清澈而平静的池面上。我摇摇头,叹了口气,闷闷地说:“在想我觉得自己好像陆小凤。”所有的朋友到最后都背叛了我,当年的佳颜,今日的蓝洛儿,是不是我的眼力真的如此不济。呜—我肯定是老眼昏花了。

“陆小凤是谁?你的朋友,还是你师父的朋友?”他也蹲了下来,把我冻的通红的手握在掌心里取暖。

“他啊,是个很好玩的人,胡子跟眉毛长的一模一样,人家一见到他,看看他的胡子就知道他是陆小凤了。”

“你没长胡子啊。”楚天裔仔细地看了看我的脸,肯定道,“毫无瑕疵,一根胡子也没有。”

我笑着推了他一下,没再多说什么。

“为什么不高兴,不是已经洗刷了冤屈了吗?”

“没办法高兴。”我沉重地太息,“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楚天裔,你说是不是我太贪婪了,总希望周遭的事物是美好的,我诚心待过的每一个人都会百分百地真心对我。”

“将心比心,你对别人的好不也常常视而不见吗?”

“我哪有。”我矢口否认,然后觉得心虚,岂止是有,而且早已养成一种习惯,只关心我在意的人和事。

他的反应是白了我一眼。

“嗳,蓝洛儿那属于犯罪未遂,她还是孕妇,你……别为难她。”

“你所说的为难是什么?”他一面将我有些僵直的手指搓揉活散,一面皱眉,“手怎么冰成这样,赶紧跟我回去要紧。”

“我不知道,我好象比别人怕冷。”我笑着跳过了他的第一个问题,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作答。虽然蓝洛儿实际上已经成为陷害我的元凶,可我并不想置她于死地。处在她的位置,每一步都走的艰难,怎么做都是错。何况她始终是楚天裔的表妹,中土的皇后,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的蓝家最后的传人。她的安危,敏感地牵动着中土老牌士族的神经,这班富有雄厚政治文化乃至军事资本的人是他不得不笼络的对象。而且,她的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的孩子。要他怎么办,我不想他为难。也不想我们都难堪。怎样的幸福都不可能十全十美,很多时候我们彼此都要退让一步。

很高尚吗?不,我很自私。我的心底有一个小小的隐秘的愿望,希望蓝洛儿能为楚天裔生一个儿子。他需要一个儿子,而这是我所无法办到的。对,我承认,我自私,我虚伪,我利用别人的子宫。我闭上眼睛,轻轻呢喃,我很想有个可爱的孩子。

桃花蘸水,已经含苞待放。

他牵着我的手,一步步地往干坤殿的方向走去。

正月的喜庆还没有褪尽的时候,赵嬷嬷和李有德被判斩首,其头颅挂城门三日示众。人人唾弃,大骂赵嬷嬷狼心狗肺,为一己私利,陷自己的主人于危险乃至差点万劫不复的悲惨境地。

有多少人会知道她是多么爱自己的这个奶女儿;又有多少人明白她为付出的除了奶水以外,还有最后的鲜血。

那鲜血艳丽而怵目,染红了我在古代的第五个春天。



蓝洛儿的分娩在明朗的四月天,人间芳菲尽。南国盛传,皇后因为曾遭歹人陷害,以致身虚体弱,加之早产,故而撒手人寰。

早产谈不上,但难产倒是真的。与那次的流产风波是否有直接关系,我不好笃定。可是我想,五个多月的孩子已经有自己的意识,他是否愤怒他的母亲对他所做的事情,所以在来到人世间时有意折磨她。哦,倘若真是这样,愤怒的孩子,请你宽恕你的母亲吧,如果可以,每个人都愿意选择完美的结局,可是很多故事,一开始便已先天不足。

蓝洛儿拒绝我的帮助,甚至在分娩的时候,她坚持让我离开。我在那个时刻,心中并没有明确的私人情绪,我只是单纯地把她当成一个需要救治的产妇。但明显,没有人接受我的立场,太医不需要我这个蹩脚的助手,楚天裔落在我身上的目光绵长而深不可测。

只好离开。

孩子始终是我的一个心结。偶尔出宫闲逛,看到抱着自己的宝宝的女子,即使粗布拙荆,我也会忍不住地羡慕。是不是该庆祝自己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闲愁已从求生的艰难转化为锦绣生活苦无花的落寞。我拍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要学会知足。李清照不也膝下无所出,可她的幸福是齐名的朱淑慎永远遥不可攀的美梦。

缺憾嘛,再所难免。太完美了就不是真实的生活,童话总是在王子和公主结婚的时候戛然而止。因为就算是作家也捏造不下去。

我耐心地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小心地把心态调整到最积极健康的状态。

御花园的百花大多已经凋败,残破的花瓣随流水浮浮荡荡。春到茶蘼花事了,人间四月芳菲尽。那柳条儿却绿的越发浓墨,翠绿欲低。我忽然来了兴致,折了不少柳条,夹上一种不知名的浅紫色的小花,编织成花冠。暮春的阳光温暖的近乎炽热,我坐在柳荫下,竟然心旷神怡起来,手里上下飞舞,嘴巴里居然还哼起了歌。

“为何我决心不哭泣

原来得一个绝对理由

而其他的不求拥有

留住你留下你便够

能容我去捉紧的衣袖

情人双手抹掉我哀愁

我只知必须要紧守

完全想通透

流泪已停顿了不须颤抖

而唯一爱着我的

而唯一爱护我的

而唯一个令我好好的努力感激

而唯一一项奇迹

而唯一美丽记忆

是世间里我们的相识”

哼完以后过了好久我才意识到我唱的是容祖儿的《你是我坚强的唯一理由》。脑海中浮现出歌名的时候,我有些哑然,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怎么走着走着就到了这一步,我曾经似乎告戒我过自己对爱要保持三分清醒,三分理智,剩下的才能是投入。可一不留神,便已是奋不顾身。

楚天裔,你如果敢背叛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把花冠一丢,我咬着下唇生了会儿闷气,无意识地拿河岸边的鹅卵石划弄着泥土。

“怎么又跑到碧池边上来了。”楚天裔皱眉,面色不悦。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很排斥碧池。我看着那波光泓滟的池面,碎金子般的阳光泛濯其上。可以称得上是美丽的景色,可他偏偏不爱。

“她现在怎么样呢?”我叹了口气,站起来,蹲的时间也许是太长了,腿脚有些酸麻。他看我难受的样子,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弯腰,一面帮我搓揉着腿,一面训斥道:“说过多少次,叫你不要没事就往哪里一蹲,腿又麻,头也晕的难受;非得这么作践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好。”

“楚天裔。”我抱着他的头,突然间哭了起来,“我心里好难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戏弄我,他折腾我还嫌不够吗?

“不哭,不哭。”他的声音在我的怀里传出来,闷闷的,有些焦急又有些无奈。我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我其实是很喜欢孩子的。”我词不达意,说出的句子破碎而隐晦。希望他明白我的苦衷,又害怕他会因此当我是怪物。

“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讨厌过这个孩子,你只是不想他的母亲是别人而已。没关系,你喜欢这个孩子,朕就把他过到你名下,让你来照顾他好了。”他拍拍我的头,轻声道:“囡囡也可以学着如何去做一个姐姐。”

我听得迷惑,愣愣道:“你在说什么?过继给我?他有自己的母亲,你就是再不喜欢洛儿,也不能这么做。阿奇的苦楚还得让你儿子去受吗?”

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晴不定,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但终究似乎是有所顾虑,嗫嚅了一下唇角,最后淡淡地说了句:“已经不会再有了,洛儿难产,太医没办法保住两个人。”

我的脑海中闪过很多念头,然而它们穿梭的太急太快,就好像电影中快速闪耀而摇晃不定的晦涩镜头一样,我竟什么也抓不住。

“皇上,皇上,皇后娘娘不好了。她要见你和皇贵妃娘娘最后一面。”鸢尾宫的一个宫女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她跑得太急,手扶在心口,仿佛喘不过起来一样。

我看了眼楚天裔,他犹豫了一下,一起往鸢尾宫走去。

走到宫门口,里面已经传来低低的哭声,几个蓝家带过来的丫鬟抱着哭成一团。主荣仆贵,蓝洛儿一倒,她们怕是彻底没了翻身的希望。与其说是在悲伤一个人的离去,不若说是感怀自己渺茫的前程。

我下意识的咬住下唇,向里间走去。蓝洛儿宛如一朵已经枯萎的花,我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明亮如春晖的笑靥,不知不觉,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

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半晌,似乎察觉到我的到来,木木的一转,然后又凝滞住。

“你来了。”她忽然微笑,她的笑容很轻柔,轻柔到仿佛她的面孔也一并透明起来。

“洛儿。”我迟疑的走向她,缓缓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她被汗水黏到额上的头发拂到旁边。楚天裔站在门口,并没有向里面走进。

“真好,我走的时候,还有你们陪伴在我的身边。”她发出满足般的喟叹,笑容柔柔的晕染开来,那种轻微的晃动通过我的指尖传递到我心里某个模糊的空间。

“洛儿。”我抓起她已经没有多少温度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脑海里混沌一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的眼睛直直穿过我,落在门口的方向。我循她的视线望向楚天裔,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波澜。他平静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愤怒,没有疼惜,空洞洞的没有丝毫感情的温度。

“花冠,好美的花冠。”她眼睛坠在我的手上。刚才匆忙间我竟然把用花枝柳条编织的冠子给带了进来。

“洛儿带上花冠就更美了。”我把花冠戴在她头上,莫名的辛酸。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表哥,我好看吗?”她脸上跳跃着小女儿的娇憨,这种娇憨让时光生生倒转了数载春秋。然而楚天裔依然停留在门口的位置,他的嘴唇抿着,仿佛没有听进她的问题。

我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洛儿。她明显很失落,眼睛里的光芒一瞬间全灭了。然而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她的面色就恢复了平和。

“表哥,我想看一眼我的孩子,就只看一眼。”

楚天裔挥挥手,赵总管走到他身旁。

“去,把皇子抱过来。”眼睛依旧淡淡的,淡漠的近乎冷酷而不近人情。

“清儿,你知不知道伊若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她忽然咬住我的耳朵,“同我一样。”

从耳垂传来的酥麻如电击般,惊慌下我只想伸手把她推开。楚天裔已经抢先一步把我揽到了怀里,我惶恐不安地抬头看他。

稳婆恰在此时抱着婴孩走进来,看到此情此景,怔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把孩子抱过来。”蓝洛儿微笑着镇定的吩咐,她的声音中带着古怪而神秘的魅惑。我本能的想阻止,可是稳婆已经把孩子送到了她的面前。

我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力气自己坐起来,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旁若无人的解开衣襟,让孩子含住她的乳头。

“孩子,娘亲只能喂你一次奶了。娘亲走后,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没关系,喝完奶以后,你就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什么是孤单了。”

话音未落,她狠狠的把孩子往地上掼去。

“辛魔,我以我的孩子和我自己的生命同你交换,诅咒中土皇朝从此子绝孙。”

“你在干什么?!”楚天裔慌忙去接,孩子弹了一弹,滚落在地上,他大声喊道,“太医,立刻传太医。”

“孩子,你不是想要孩子么,给你,给你。我什么都统统给你。我诅咒你,诅咒你们中土皇朝,从此子绝孙。”蓝洛儿歇斯底里的叫喊着,零乱的头发上下飞舞,嘴角溢出妖异的鲜血。

“哈哈哈——楚天裔,你狠你够狠。连自己的妻子在你面前咽气你都可以装作毫不知情,勾践要离跟你比实在太差劲了。哈哈哈——你再狠也不过是我们蓝家的一条狗。”已经有太监走上去按住她,她拚命的挣扎,大口大口吐着鲜血,疯狂的笑声从黑发底下传出来。挣扎间花冠掉了下来,很快被一双双踏上去的脚踩得稀巴烂。那紫色的汁液沾在地上竟像是黏稠的污血一般。

“我把我的孩子送给了辛魔,她会保佑我完成我的心愿。哈哈哈——楚天裔,你以为你已经完全掌控了我了吗?哈哈哈——爹爹娘,奶妈,洛儿给你们报仇了,洛儿……”她的头被捂在了枕头下面。

我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切,手哆哆嗦嗦的藏在袖子底下,直到另一双手握住它。

“我们走,太医会处理这里的一切的。”楚天裔不容我作出任何反对的表示,拉着我离开了鸢尾宫。

婴孩的啼哭声凄厉而惨烈。

番外:蓝洛儿

我躺在冰冷而柔软的床上,我身下的被褥是簇新的,上好的棉絮和绣工精致的被面。很好了,是不是?可是当我知道他为她准备的是天鹅绒的时候,我很想很想把我床上的这一切全部都扔掉烧掉!最好的永远是她的,她不要的,才有机会轮到我。我是中土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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