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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娘子七夫之祸-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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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参加县尊赏月宴的翡小翠自然不知道府里各人的表现,心里没一刻轻快明亮过,始终沉沉的,进了府衙后庭小花园与县尊等官吏虚礼后便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着,赏花赏月赏这府里来来往往清秀俊俏的小奴,文人墨客总有一堆要抒发的,她却只远远的看着这番热闹。
县尊不知什么时候绕到她跟前,笑着道:“翡夫人怎么不去与她们凑凑热闹。”
翡小翠连忙站起身,施礼道:“不怕大人笑话,我是不懂那些雅事的。”
“呵呵……夫人我来给你引见一个人。”县尊抬手,一个身穿沧澜色长袍的男子落落大方的走到前来,就听县尊道:“这是咱们风华驿的驿丞,名叫武清。”
武清施礼,倒是在外面做事的男子,没有男儿的羞怯,微笑道:“我与夫人是第一次见,却有幸见过夫人府里的樱公子,武清出门办差,与樱公子是同车回来的。”
348。榻上歇息
“一路上有劳您照应了。”翡小翠连忙客气的应了。
接下来三人说了一些风华驿的风土人情,这就避免不了说起一年一度的祭海,翡小翠在飞红楼就已经知道祭海的事,今晚有武清和县尊一人一句的闲聊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祭海还有人削减脑袋往里钻,原来那些祭海的人都是出自青楼,且要清倌,所谓清倌就是处子,但凡被选中一时间里生意是要比别的清倌好很多,再一个选了头魁三个名次的清倌初夜的价码可就堪比坐火箭般窜的高了,而第四名选为祭海的人官府会给一笔丰厚的身后钱给其家人,同时将他的jian籍删除,也就是说他虽然葬海了,可身家清白了,要知道jian籍是代代相传的,子子孙孙都是jian籍。
翡小翠不由的想起绿萼儿,他似乎是找到家人了,想来是想把身后费留给家人,自己也因为葬海清白了,这与翡小翠想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大大不同,可一个守死理的人是讲不通这些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县尊大人的话题变了,道:“要说咱们风华驿可是美男辈出的好地方,可我听武清说,夫人府上的樱公子美艳不可方物,不知道这樱公子是夫人的夫侍否?”
翡小翠心一动,什么意思?为什么打探九儿?
武清看出翡小翠的警戒,笑道:“夫人不知,当今太女选侧君的日子临近了,咱们县尊大人事先已经挑选了几个家事清白且美貌德才的侍选送去了凤京,不想全国精挑细选的百名侍选无一人被太女钟意,限令各地重新贡奉,数量不要求多,每个州府十人,摊派下来,咱们风华驿只需贡奉一人,实不相瞒,那日武清见樱公子容姿撩人,动静皆美,连身为男子的我都要动心呢,在知晓是夫人府上的人不敢冒昧打搅,特请示夫人。”
和当官的打交道还真席无好席宴无好宴,翡小翠今儿算是领教了,不咸不淡的应道:“我也不瞒大人,先不说樱公子与我是什么关系,只说国籍,樱公子可并非咱们姚琳国人,上古历来后宫中排斥外国侍君,更枉论是太女殿下选侧君,恐怕是大大的不妥。”
闻言县尊和武清对视一笑,武清道:“这不是问题,只要证明身家清白,樱公子是哪里人倒不打紧,只怕是夫人的夫侍,毕竟贡奉给皇家的要处子之身。”
翡小翠脸一热,其实他们不过是把男子当昂贵的货物送出去,当然不介意在人前谈论货物的质量,说来自己早就答应去九儿为夫,只这半年没心思想这些儿女情长,如今人家都追到跟前来问了岂能躲躲闪闪的不回答,暗暗沉下一口气,拱手道:“不相瞒,樱九儿本是来寻我成亲的,只差选个日子把事办了。”
“是吗?哎呀,可惜了。”县尊直叹可惜了,武清朝着翡小翠尴尬的一笑,手肘顶了顶县尊的胳膊,县尊顿了顿,扯嘴呵呵一乐,道:“不知翡夫人哪日成亲?我与武清定去道贺。”
*
坐在飞红楼的翡小翠总觉得哪不对劲,举着酒杯半天抿不了一口,县尊和这个武清有问题啊,非得问她什么时候成亲,还当场帮忙选日子定日子、指派官媒,忙活的比自己亲娘都热乎,最后还说要亲自上门道贺,哪个听说有县尊大人给小民上门祝贺大喜的?
想不明白,基于以往经历过的都是做什么事有什么目的,翡小翠这酒喝不下去了,撂下酒盅溜达出后院,边走边瞎琢磨,不知不觉走到后园唯一的一处假山,便听到有人嘤嘤的哭。
“什么人?”
翡小翠刚想偷偷的绕过去,不想自己的头刮到树枝,窸窣的响声惊动了哭泣的人,不得已应声,“路过的。”
那人低着头走出来,听得是女子的声音,本能的欠了一下身,“是奴失礼了,万望贵客海涵。”然后扭身就走。
翡小翠脑袋嗡的一声,低低婉婉的声音立时恍若觉得玉苏在身边低语,她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把拽住那人的手腕,那人惊愕的抬头,当空皓月,清清淡淡的光辉洒下来,映出两人的容貌,随即均是一愣,那人一眼就认出翡小翠,而翡小翠也看清了,脸颊带着泪痕的男子正是绿萼儿。
一灯如豆,晕黄的光只照出一小块地方,这屋子本就不大,方桌方凳,回首便是一张简易的床,绿萼儿始终低着头,为翡小翠倒了一杯茶,纤细的手指迟疑的递了过去,翡小翠接过来木讷的抿了一口,结果一股子糟糠味道直冲鼻子,没忍住一口茶吐了出来,两条眉毛拧到了一处。
绿萼儿赶紧拿出帕子给她擦大襟,翡小翠抬手按住他的手,他的手很软很瘦,绿萼儿使劲的往外抽,发现越使劲她的手攥的越紧,不知怎么想的便不动了。
烛火下,翡小翠能看见绿萼儿卷翘的睫毛,像蝴蝶的双翅小心翼翼的颤动着,她歪着头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缓缓松开了他的手,绿萼儿像受惊的兔子般向后退了两步。
“你会女红吗?”翡小翠抬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似随意的问道。
绿萼儿摇摇头,低低道:“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带着我与弟弟给人家浆洗衣裳糊口,平日里有洗不完的衣裳,女红是萼儿被卖进青楼后学的,起步晚,萼儿又手笨,到如今做出的东西粗糙难看,较真说起来,也只能说是不懂女红。”
翡小翠听着他低低细细的嗓音,心头丝丝寸寸的疼,沉沉的点了点头,“不会也好,省的只给别人做嫁衣,委屈了自己。”
绿萼儿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与弘大人并肩说笑的大人物怎么就来了自己这里,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可他能感觉到她心情不好,鼓起勇气咬唇道:“大人是不是醉酒头痛,要不要到床里歇息片刻……。”
349。只因萼儿
翡小翠盯着那张简易的床不言语,绿萼儿蓦然想起自己倒给她的茶水她喝不下,想必那床她也嫌弃躺不下吧,脸上一热,低低道:“奴的地方简陋,可还算干净,被褥是前儿波儿哥哥给的新被褥,这两晚萼儿并未回来住,那被褥还不曾被人压过,奴想大人醉酒头痛塌下来歇歇,为大人按摩按摩,疏解筋骨。”
“波儿?”翡小翠晃神的笑了笑,起身朝着床走去。
绿萼儿赶紧上前搀扶,“就是这飞红楼的魁首夜波儿,他可怜奴要葬海,送了很多物什给奴。”
翡小翠身子顿了顿,缓缓坐到床上,手心撑着褥面细细的抚摸,这上面绣的是折枝的青莲,看起来很好看,可她能摸出这绣功不及玉苏的三分,眼前悠悠晃神,浮现出玉苏拿着绘好的双狼殷殷的望着自己,眼仁还带着血丝,自己只说‘绘的真好。’他立即眉眼含笑的扯开嘴角,一脸的满足,她以前很不屑这种没有自我的爱,像个卑微的藤蔓缠着树枝,树若茂盛藤便茵绿,树若枯萎藤就会死去,生命全来自树的给养,藤蔓看起来那样的累赘,可现在,她多想那个依附自己的玉苏还在她身边,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全因自己,如今藤蔓没了,她才发现树活的多么孤独。
“大人……。”绿萼儿轻轻唤了一声。
眼前的玉苏没了,一切又恢复到现实中,昏暗的光晕里是绿萼儿微显担忧的眸光,翡小翠歪躺下身子合上了眼睛,绿萼儿见状轻手轻脚的为她褪了鞋子,自己则咬了咬下唇,脸颊绯红的跪到床边为她按摩。
他印象里她有着娇美的样貌,气质谈吐与月华国女子七分像,后来见她与弘大人相谈甚欢,神情磊落,笑容里有着姚琳国女儿的清爽洒脱,不觉间有了倾慕之情,直到那次她探入自己的屋子,看了一丝不挂的他,她竟然目无淫邪之色,他这才真真正正认可她是正派女子,缠缠绕绕的心刹那间撼动,便是一颗芳心遗落,可他还是认清得了现实的,那样的大人物与自己这样的人此生绝不可能,自从在青桃镇分开以后,他只偶尔会想起她,带着一丝甜蜜的幻想,可也就是哄自己开心罢了。
现在,她就在身边,就在自己的床上,他的指肚正透过丝滑的锦缎感触着她温软柔韧的肌骨,糯软如糕,精致润滑,他也算阅人无数,可姚琳国女子大多骨骼坚硬,肌理厚实,身段也比之宽长,哪里如她这般仿佛能被捏化了,一股灼热渐渐从小腹窜了上来,粗壮之物正苏醒挺立,绿萼儿越加的手上放轻,身体的反应反而越来越强烈,真真是羞愧万分,难道说自己天生就是下jian身子,何故对自己倾慕敬重的人如此?
绿萼儿手上的力度刚刚好,半年了,第一次在没有酒精的作用下想睡了,第一次想着玉苏也能睡下去,翡小翠合着的眼睛渐渐没了轻微的颤动,睫毛服帖的在眼窝处映出宁静的暗影。
“大人……大人……。”绿萼儿试探的唤了两声才确定她睡着了,瞅了瞅自己胀大的地方,再看熟睡的女子,绿萼儿忍不住扑哧一乐,又怕声响惊到她,连忙捂住嘴,可看着翡小翠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弯成了月牙,像只做坏事的小狐狸,万般小心的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了。
一夜无梦,翡小翠醒来伸了伸手臂,撩眼间看见绿萼儿半张脸压在矮几上,蜷缩着身子倚在那,有风吹进来,他就像是打瞌睡不敢睡似地,身子一阵一阵抖怵,她扭头,见正对着的窗子开着,暖色的晨曦洒落,风却是凉的,而自己身上盖的是缎面的薄被。
绿萼儿一个在风尘中打滚的人却能谨守规矩的没媚身爬到床里与她同塌而眠就已然能看出他是个知廉耻的人,且这世上没有谁的付出是应该的,即使她在他房里是客,他是奴。
翡小翠望着与玉苏同样身型羸弱的男子,心底渐渐升起一丝怜惜,蹑脚下床,将薄被盖在他身上,又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他的清秀是明朗的,年纪也青春正茂,只可惜清瘦了些,下颌已经尖了。不想扰醒他,翡小翠缓慢的站起身走到窗口,几条柳枝在窗前摆动,远处有着白条条的云,天很高,阳光很亮,她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
精神好心情也没那么阴沉了,在铺子忙忙碌碌一天,晚上直接奔回飞红楼,酒不饮,戏不看,到绿萼儿住处干坐着,即便是干坐着她也觉得是好的,心不烦躁,不压抑的上不来,这对翡小翠来说是半年来都不曾有过的,甚至成了一种奢望,所以她舍得在绿萼儿身上花钱,她把大把的银子丢给欢娘,将萼儿屋里的家俬全换了,茶要新鲜的,衣衫要上好锦缎的,还另送了十来支精致的簪子。
欢娘一边见钱乐一边担心,担心这本已人老珠黄的绿萼儿有了好主顾便不想葬海了,那她要如何向县尊大人交代?
绿萼儿更是受宠若惊,当翡小翠往他头上插簪子的时候,绿萼儿突然跪下,怦怦磕头,惶恐道:“萼儿只是一卑jian的奴才,从九岁被送进青楼,如今已过双十年华,不值当大人对奴才好,不值当!”
翡小翠盯着他瞅了半天,冷冷道:“起来!”
“大人……”绿萼儿身子哆嗦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我说值当就值当,你起来。”翡小翠的语气稍缓,可态度依旧强势。
“大人难道不知奴要去葬海,只怕大人对小奴的恩惠小奴还不了一二。”绿萼儿嘴唇翕动着,他是真心爱慕她,可他从没想过她会对自己这般好,他受不起啊。
350。不舍你死
翡小翠沉吟了片刻,伸手将他拉起来,问,“你为何要葬海,是自愿还是被逼?”
绿萼儿颤巍巍的坐下,不敢看翡小翠的眼睛,一门低着头,犹豫了一阵才咬着下唇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原来当初在青桃镇绿萼儿与珠儿在弘绯的安排下先一步去了京师,以给锦王爷庆祝生辰为名将他与珠儿送进了锦王府,锦王爷有龙阳之好,一眼便相中了萼儿,萼儿虽是小倌却做梦也没想过和男人做那种事,羞愤之余花了大半积蓄买通看后门的小厮趁夜跑了,幸得路上遇到一伙去兴城郡走商的商队,他使了银子一路倒也无惊无险的到了码头,坐船逃回姚琳国,因怕被弘绯追究他只得躲回家,家里老父病重,已经嫁人的弟弟生计困难帮不上忙,而萼儿将剩余积蓄都花了还不能让父亲病愈,心急之下只得抱着一死的心投奔飞红楼,欢娘是风华驿的地头蛇,正赶上一年一度祭海的事摊在了飞红楼上,欢娘便说出了条件,但也是要绿萼儿自愿,绿萼儿一想自己得罪了弘绯,活路难逃,还不如为老父、弟弟留些银子,自己却不是图那清白的虚名,可若时光倒转,他能先一步遇上如此待他的翡小翠,恐怕会是另一番抉择,如今事情已定,便无怨也无退路了。
翡小翠听完抿着唇不言语,能不能帮绿萼儿?答案是‘能’,怎么帮?以她与弘绯的交情她相信弘绯定会不再追究绿萼儿,可绿萼儿已经同意葬海,这事就牵扯到了县尊,这与官打交道的事她可就有些不好出面了,现在成亲王也陛下的态度皆不明朗,她出面靠的是谁?
绿萼儿见翡小翠听完好半晌不言语,虽是知道自己的命运可还是因翡小翠询问而有了一线幻想,此时心头空落,嘴角不由的漾起一抹苦涩的笑来,低低道:“大人对奴这般好,奴只恐无以回报,奴……。”不待他说完,翡小翠摆摆手,站起身道:“你的事我来处理,你好好活着,必须活着……以后有的是好日子等着你……你怎么忍心……”她无声的翕动了两下唇瓣,‘玉苏,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一个人去了……玉苏……。’
接下来的日子翡小翠一直在绿萼儿这里留宿,相处久了翡小翠才发现萼儿与玉苏很不同,除了说话轻声细语,秉性却十分活泼,见她心情好便总要偷偷捉弄她,得了一点小便宜就笑的十分开心,萼儿不懂诗词歌赋,不谐女红作画,却会撒娇,翡小翠每次见他娇颜绯红,一双眼晴炙热如火的望着自己,那**不言而喻,可她总会装傻的躲开,萼儿像玉苏,可又不是玉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放不下玉苏而喜欢萼儿,还是因为萼儿心里越发的放不下玉苏,感情的混沌让她对爱怯步。
萼儿自然不知道玉苏的存在,这些日子翡小翠每晚都来,虽不同榻共枕,可她对自己耐性包容,不停的送自己小礼物,有时精致到一块玉佩,有时体贴到一双靴子,而他心里觉得她这样的大人物肯定有办法帮自己逃离葬海的命运,心不由的敞亮了,活泼的性子便显出来,他总能瞧见她看自己似在望着又似透过自己望着别处,大人物总是有深沉的不可探寻的心事,他觉得她有心事,既然她不说他便尽力惹她笑就是了。
“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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