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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芳不自赏全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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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子火腿汤上漂着翠绿的葱花,寒冬季节,难为他们找得来。

    醉菊端着汤碗过来,细心地低头吹了吹,汤勺送到娉婷面前。

    “白姑娘,王爷已经来了,你就吃点吧。”

    “吃吧。”

    娉婷不肯张口,不作声。

    清香的汤,在她面前彷佛没有任何诱惑力。

    强吻过后,楚北捷激情稍得舒缓,不解地放开怀中佳人,皱眉:“你还要谈什么条件?”娉婷抿唇,眸中藏着清冷,幽幽看向楚北捷。

    楚北捷坐在榻前,被她如此一看,只觉五脏六腑都被她的目光绕上了,一层又一层,不疼也不累,却如此难以招架。

    但得寸进尺,怎可容她胡来?楚北捷力聚双眼,不动声色地对视。

    眸光渐渐凌厉。

    他越强一分,她便越弱一分,越楚楚可怜十分,那楚楚可怜中,却又透出十二分的倔强。

    越倔强,越是惹人怜爱。

    楚北捷心肠骤软,不得不叹。

    两方对阵,原来不是强者必胜。

    难怪温柔乡,往往成英雄冢。

    “张嘴。”楚北捷无可奈何,从醉菊手中接过汤碗。

    两个字刚响起,娉婷哀怨之色渐显的脸上,立即露出笑盈盈的欣喜,唇角微翘处,刹那聚满了无限风情。楚北捷被她笑颜所撼,拿惯了重剑的手竟然一时不稳,两滴热汤,溅在深紫厚毯上。

    “好好的喝。”楚北捷沉声叮嘱。

    娉婷眼底藏着笑意,乖乖张唇,咽了一口热汤。莲子清甜,火腿醇香。

    “要吹一吹。”她忽道。

    “嗯?”

    “要吹一吹。”笑意更深了,两个酒窝羞涩地露出来:“会烫。”

    统军百万的楚北捷,从不曾料得自己会有这般无力的一天。莺声燕语,片言只字,叫他丢盔弃甲,让她得寸进尺。

    他僵硬地低头,嘘气,吹冷勺中的汤,笨拙地伸到她唇边。

    娉婷听话地张口,喝下好喝的莲子火腿汤,倚在枕上,轻笑:“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汤,王爷说是吗?”

    楚北捷悻悻:“本王怎会知道?”

    娉婷见他冷着脸,却越发想笑起来,忍不住笑出声,见楚北捷眸中掠过一丝恼怒,葱白玉指取过他手中的汤勺,勺了满满一勺子,小心翼翼送到楚北捷唇边。

    楚北捷看她。

    她眼中清澈一片,可比山间清泉,无一丝杂质,瞅得他心中又痒又酸,彷佛不张开口,应了这勺汤,便是负了天下,辜负了最不应辜负的。

    可恨,可恼!

    他将唇抿得紧紧,却似忽然改了主意,虎目掠过如沙场前决战般的毅然,蓦地大口一开,整勺汤含进嘴里。上身不容抵抗地前倾,一手稳稳持着汤碗,一手按着娉婷肩膀,唇对上唇。

    传过来的,除了汤,还有属于楚北捷的刚强、决断、霸道和不可一世。

    怎能不甘之如饴?

    娉婷颤抖着睫毛,闭上双目,细瘦的双臂搂上楚北捷宽厚的肩膀,咬着牙低声道:“从今日开始,王爷对娉婷有一分不好,娉婷便对自己一百分的不好。横竖就这么一条命,糟蹋掉也好,一了百了。”

    楚北捷暖玉在怀,闻言浑身僵硬,怒道:“你还要威胁本王多少次?”

    “一百次也不够,一千次也不够。”极低声、毫无怯意地回答。

    怒气顿升两丈,楚北捷直起上身,却被两根细弱的手臂死死缠着,低头看去,怀里人早已泪湿满面,泪珠挂在寒玉般细致的肌肤上,似坠不坠,洁白贝齿紧咬下唇,不肯让人听见泣声。

    氤氲明眸不惧他的犀利视线,凄凄切切,欲语还休中,一丝决然若隐若现。

    怒火滔天,就于那么一瞬间,百炼精钢化成绕指柔。

    “可恨!可恶!”楚北捷狠狠搂紧她,恨不得将她勒进自己的肋骨中:“可恨的白娉婷,可恶的白娉婷……”

    太阳躲到云后,细雪纷纷扬扬来了。

    无妨,屋中暖意正浓,虽是冬,却有春的旖旎。

    红蔷在帘后偷窥一眼,羞红了脸,又蹙起眉:“闹到现在,连汤都没有喝完呢,这可怎么好?”

    醉菊淡淡一笑:“白姑娘的身子,自有人担惊受怕,我们操什么心?来来,趁着好雪,我们快到院子堆个雪人。”

    不再顾那屋内的卿卿我我,爱恨交织,目光投向院外满山遍野的纯白。

    师傅啊师傅,王爷爱上了一个,那么叫人头疼的女子呀。
 


孤芳不自赏 孤芳不自赏3 第三章
章节字数:11562 更新时间:07…01…03 11:58
    沙场上的无敌猛将,堂堂东林镇北王,对上一个生死无惧的白娉婷,败下阵来。

    既不甘心,又不服气。

    只是凝视她的双眸,一切不甘心不服气就烟消云散。

    谁叫他硬不起心肠,谁叫他狠不出手段?

    谁叫娉婷一见他的脸,便露出喜不自禁的笑靥,便如鸟儿般欢畅天真,便眉头眼角都是欣然,便让人觉得,他对她的一丝儿好,能得到如此之多的回报,真是世上最值得的事。

    白娉婷像遇了春风的柳条一样舒展和自由。风流佳人,明白了委曲求全的无用,转而主动出手,似乎打算讨回八个月苦难的公道。

    才可以下床,便要赏雪。

    唤红蔷打扫草亭,命漠然取来古琴,再取来美酒。

    楚北捷未进小院,便听见琴声越墙而过。

    他驻足,眯起眼睛,细听。

    清淡悠远,从容逍遥。

    由得浮云自飘,由得月转星移。沧海桑田,懒看。

    只有高山不动,静静矗立,挺直不屈。山上小兽众多,不惧风雪,一遇雪停,就倾巢而去,打雪仗,挖雪洞,采摘树上最后几只松果,你争我抢,不亦乐乎。

    楚北捷情不自禁,想靠这琴声更近一点。举步,转入院门中,一片纯白上有小亭一座,古琴、美酒、小婢,还有说不尽风流、道不出慵懒的心上人。

    “叮!”异声传来,琴声忽然断了。

    楚北捷大惊失色,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飞扑进亭:“怎么了?”

    白娉婷低头,捧着自己的右手。食指上被忽然崩断的琴弦划过,赫然一道细细的血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楚北捷浓眉皱得紧紧,抓过柔软的柔荑:“疼吗?”

    红蔷在楚北捷身后探头,连忙道:“奴婢去拿药。”

    殷红的血从指尖缓缓逸出,蜿蜒一条细流,看得楚北捷心脏阵阵抽搐,又气又恼:“这么冷的天,还弹什么琴?”狠狠吼了一句,仍觉得那道血红刺眼,抓起彷佛白玉铸就的纤指,一口含入唇中。血的味道,从舌间化开。

    娉婷伤口被楚北捷火热湿润的舌头一舔,忍不住露出两道弯月似的秀眉,笑出来。

    “还笑?”楚北捷黑着脸,大将军气势压制着周围蠢蠢欲动的空气:“下次不许这样不小心。”松开已经止住出血的指头,抓住娉婷的手腕:“进屋去。”

    娉婷不肯动弹。

    楚北捷回头来看:“嗯?”挑眉。

    “王爷,”娉婷灵活的眸子转动,懒洋洋竖起另一只完好无损的食指:“这个也要王爷亲一亲。”

    真是得陇望蜀,长久下去,堂堂镇北王岂不成了听从妇人的无能汉?

    楚北捷黑下脸:“不要胡闹。快点进屋……”

    话音未落,清冷表情在娉婷脸上一问即过,指头蓦然放入齿间,毫不犹豫狠狠咬下。

    “你……”楚北捷猛把她的手扯过来,已经太晚,左手刚刚还圆润漂亮的食指糟了无妄之灾,被自己的主人狠心咬出两三个深深的齿印。

    鲜血从齿印中缓缓渗出。

    “你这是干什么?”楚北捷怕她再做傻事,把她两只手都紧紧握住,锁紧了眉心,狠狠磨牙。

    娉婷两手被制,毫不在意,顺理成章地倚入楚北捷怀中,想了想,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过后,脸上渐渐恢复常色,抬头,痴痴看着楚北捷,柔声道:“有王爷为娉婷心疼,就算两手尽废,从此不能弹琴,又有何妨?”

    话语笃定从容,听不出一丝虚假。

    楚北捷心胆俱震,一把将她狠狠抱紧,沉声下令:“你的生死荣辱都是我的,不许你再随意糟蹋。从今日起,你不许饿着自己,不许冷着自己,不许伤着自己。若有违背,我定用军法狠狠惩治。”

    娉婷眼眶发热,在楚北捷怀中深吸一口气,看入楚北捷亮眸深处,应道:“王爷军法威严,娉婷投降了。”

    靠着楚北捷的胸膛,感觉结实的肌肉传递过来,属于楚北捷的强大力量。

    娉婷闭上双眸,轻轻启唇。“故飞燕,方惹多情,故多情,方害相思;一望成欢,一望成欢……”

    楚北捷彷佛搂着世界上最易碎,又最容易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珍宝,侧耳倾听。

    刚毅的脸上,逸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那是当年在镇北王府,娉婷在他怀里,婉声唱出的——降歌。

    歌在,曲在,人在。

    日月星辰在,苍天大地在。

    怀中的白娉婷,仍在。

    ☆☆☆

    从那日起,小院中常常可以听见娉婷清越的歌声。

    委婉动人,听着听着,就让人不知不觉羡慕那个可以边拥抱着她,边听小曲的男人。

    红蔷对这些转变感到又惊又喜,向醉菊悄悄地说:“你看看,原先那么地斗气,要死要活,一好起来,就好成这样啦。王爷是出了名的将军,可一对上自己心爱的女人,还不一样认输了事。唉,可见多厉害的人遇见了情爱二字,都一般心软。”

    醉菊麻利地将娉婷的饭菜准备好,回头瞧见红蔷犹倚在门口,遥看正在湖边偎依的两人,叹道:“王爷是强手,白姑娘是遇强愈强,真不知道老天怎么让这么两个人撞在一起了。”

    红蔷回过头来:“撞一起才有趣,除了这位白姑娘,又有谁配得上我们王爷?”

    醉菊淡淡道:“旁人看着有趣,局中人不知道还有多少艰险在后头。你忘了两位王子的事了吗?”

    提起东林两位王子的惨事,红蔷也笑不出来了,眸子一挑,看向醉菊身后。

    醉菊转身,漠然面无表情地站在她们身后。

    “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漠然冷然道。

    “是。”

    醉菊应了一声,瞥门外两道紧靠在一起身影一眼。

    不提,就可以忘却吗?

    ☆☆☆

    度过八个月的冷待,娉婷享尽了楚北捷的宠爱。爱极楚北捷不甘愿而不得不为的模样,爱极他黑着脸呵斥自己的模样。楚北捷屈尊降贵,为她亲熬粥,为她亲喂食,放下所有的公务,陪她看日出日落,星月移动。

    她实现了许多愿望,倚在他怀里,听了冬雷,看了冬雪,要他摘了院中最美的梅花,插在她髻上。

    一切完美得如梦,梦漂浮在浅黑色的阴影之上,娉婷和楚北捷都放纵自己忽略那片无法忽略的阴影。

    “娉婷做过很傻的事。”

    “噢?”楚北捷唯恐夜寒,又扭不过她嚷着要看星,只好开了窗,紧紧搂着她,随口问:“例如?”

    “例如对王爷……”说到一半,她闭上小巧的唇,明亮眸子痴痴看了看楚北捷,自嘲般地笑了笑:“有一个很傻的念头。”

    楚北捷低头审视她:“有多傻?”

    娉婷将目光幽幽移向被树梢隐隐遮了一半的明月,沉默了很久,才道:“傻到希望王爷对我,任凭世事百转千折,不改初衷。”言罢,优美的唇角逸出一丝苦涩笑意,低声问:“聪明的白娉婷,愚蠢的白娉婷,善良的白娉婷,狠毒的白娉婷……都会是被王爷宠爱的白娉婷吗?”

    楚北捷脸色没有表情,眼底颜色却渐渐深沉:“别再说了。”伸手拉上窗子,将星光月色关在外面,强势而温柔地将娉婷压人柔软的床垫中。

    “天太冷,早点睡吧。”

    熟练地解了娉婷的衣襟,脱下厚重的外衣,露出纯白的丝绸亵衣。楚北捷大手一挥,用被子将娉婷包里起来,只露出脸蛋。自己也三下五下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中,一把搂了细嫩的腰,让娉婷将侧脸靠在他胸膛上。

    “王爷……”

    “乖乖地睡,不要胡思乱想。”

    呼一声,吹灭房中最后一盏灯。

    漆黑中两双明亮睿智的眼睛,都染上了轻愁,没有闭上。

    他们贴得紧紧,听对方的心跳,血液流淌的声音。

    “咳……咳咳……”

    “怎么?”楚北捷强壮结实的身子动了动,手抚到娉婷鬓边。

    “没……咳咳咳咳……”娉婷捂着嘴。

    “看来你自己开的药不行,喝了几剂,反而咳得更厉害了。还是叫醉菊给你看看,你不信那些大夫的本事,总不能连霍雨楠的徒弟也不信。”楚北捷边说着边从床上坐起来,扬声要叫醉菊。

    娉婷也慵懒地坐了起来,拦道:“要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明天看还不是一样?这样折腾一下,我更加睡不好了。”

    楚北捷仔细看她眉间,果然略有困意,点了点头,重新将她搂着睡下,下令道:“现在要好好睡了,不许再胡思乱想。”

    罩子下的炭炉劈里啪啦地燃烧着。

    娉婷轻轻应了一声,闭上眼睛,乖乖睡去。

    次日清晨,醉菊一早就被唤了过来。进了屋子,娉婷往日最喜欢斜靠的长榻上并没有人影,醉菊在房中站了站,听见楚北捷在里面沉声道:“我们在内屋。”

    醉菊进去。

    楚北捷已经起来了,身上穿戴整齐,额头隐隐渗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似乎刚刚练武回来。娉婷仍躺在床上,见醉菊进来,拥被而起,却被楚北捷一把拦住,不高兴地训道:“昨晚要叫她来,你硬是不肯。现在病成这样,还乱动什么?乖乖躺着,让醉菊给你把脉。”

    醉菊上前,坐在床边,朝娉婷浅笑:“白姑娘放心,师父说我已经学得不错了。”手伸入暖和的被中,轻轻抓住娉婷的手腕,让它露出来。

    刚要用心诊脉,门后冷风忽然钻进脖子。门帘被人骤然拉开,漠然出现在门外,严肃地道:“王爷,王宫密信。”

    楚北捷浓眉一挑:“王宫密信?”

    “大王亲笔的密信。”

    楚北捷脸色立转认真,腰身一挺,如标枪般笔直,吩咐漠然:“到书房。”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醉菊:“好好把脉,用药的时候谨慎点,慢慢拔出病根,她身子底不好,不要用猛药。”大步迈开,急匆匆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漠然跨入门,随即转身关上房门,取出袖中的书信。

    楚北捷接过,看了看上面的王室印鉴,信封上写着几个小小的字:北捷亲启,正是他唯一的哥哥,东林大王亲笔所书,心中不祥之兆顿显。他为了两位王子被毒杀的事,被迫在都城主导了一场风起云涌,惊涛百丈的兵变,与东林王黯然分别。

    经过这番变故后,若不是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东林王绝不会来一封亲笔信。

    楚北捷和东林王是一母所生,两兄弟自幼亲密,一人为王决策,一人忠心耿耿带兵护国,感情极好。楚北捷当时激愤心碎之中誓言弃权归隐,但毕竟骨肉连心,骤见兄长的急信,哪能不为远在都城的王兄担忧?

    楚北捷撕开封口,将书信展开,凝神细读。

    信并不长,完全是东林王亲书,没有一字由他人代笔。楚北捷越往下看,表情越发沉重。漠然也不禁紧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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