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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容氏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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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良欢喜得几乎要跳起来:“我这祥儿却不似我和他大哥,只喜欢读书写字,容氏族学可是江南闻名的,能让祥儿去那里念书,自然是极好也不过了。”
  容老爷笑着谦逊了几句,高良便叫仆人将少爷的贴身物事给送进来,然后起身告辞。高祥一步一步的跟在他后边,一句话都不说,直到看着父亲上了马车,他的眼泪珠子才掉了几颗下来。容老爷牵了他的手,见他一副倔强模样,心中也是有些同情,想了想,决定将他送到容大奶奶那边去。
  本来他准备将高祥放到随云苑的,可想着季书娘怀着身子,如何也不方便照顾高祥,所以流朱阁和锦绣园倒都是个不错的地方。大儿媳比二儿媳要能干些,不如就交到大儿媳那里去更放心点。
  想到此处,容老爷便让人唤了容大奶奶过来,将高祥交到了她的手上。容大奶奶看着高祥那清秀的模样,心里就欢喜,一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儿:“哎呀,这小模样儿怪伶俐的,可把我的嘉懋给比下去了,今年多大啦?”
  高祥看了容大奶奶一眼,见她笑得热络,似乎没有不喜欢自己的模样,这才小声回答说:“我七岁了。”
  “那我们家嘉懋比你大,他一直眼红着嘉荣有了弟弟他却没有,现儿刚刚好,来了个弟弟,而且还比嘉瑞更招人喜欢!”容大奶奶一边逗着高祥说话,一边招呼丫鬟将高祥的包裹接了过去,然后牵着他的手往园子里边去了。
  容老爷见老大媳妇三言两语便将高祥笼络住了,心里也高兴,顺手拿起高良留在桌子上的礼品单子看了下,不由得脸上变了颜色:“这高祥究竟是打算做什么,为何送了这么多一笔银子给我?”
  礼单的第一项,白银万两。
  即算是将自己的儿子放到容家住上一年,也不用花费白银万两罢,用这一万两银子都能铸一个和高祥一样大小的雕塑出来了。容老爷拧着眉头,想了又想,这高良素来头脑灵活,他绝不会做亏本买卖。今日他将高祥送到容家,定然不只是他方才说的那一个道理,肯定还有些别的用意。
  容老爷看着那份礼单,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莫非高良送这份大礼是想让自己和宫中的胞姐写信举荐他一二?可是容家却与后宫的容妃实在联系得少,生怕让容妃娘娘在里边不好过日子,便是每年的节礼都只送两次。即算是自己写信给容妃娘娘,请她在皇上耳朵边上吹几句枕头风,恐怕也没有什么指望罢,毕竟皇上还有好几位得宠的妃嫔呢。那他这一万两银子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扔到河里打水漂玩的?
  就在这时,旁边伸出了一只手来,劈空将礼单拿了过去,看着上边列出的东西,没由得笑眯了眼睛:“老爷,这位高大人可真是客气。”
  容老爷沉下脸道:“这不是客气,这可是有所求。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咱们可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其余细碎东西可以收下,银子千万不能动,明年开春他来接人的时候,咱们回礼退给他便是。”
  容夫人怏怏的放下礼单,瞥了容老爷一眼,不敢说多话,只是骨笃着嘴在那里,脸拉得比素日要长了几分。容老爷见她那模样,心中烦恼,也不和她说话,拂袖出了大堂,见着外边白雪耀目,整个园子仿佛是水精琉璃堆出来的一般,心中的不喜这才去了些,带了家仆大步往流朱阁那边去了。

☆、第16章水榭登台唱假戏

  流朱阁在院子东头,要绕着湖泊走过去,容老爷带着家仆容福慢慢的踏着白雪从湖中的曲廊里走过去。湖心有一座水榭,乃是容老爷最爱之处,每逢到了夏日,他便要来这水榭看风景,将四边的雕花窗打开,看着碧叶重重的湖面,享受着带有甜香的凉风习习,真是至美之事。
  走到水榭面前,就听到里边有细细的说话声,似乎还有人在哀哀哭泣,容老爷朝容福摆了摆手,侧耳认真的听了几句,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也不说话,朝容福呶呶嘴儿,主仆两人转身便往来时的路折了回去。
  水榭里的帘子被撩了起来,露出了一张脸孔,原是碧芳院的夏蝉,她瞧着容老爷的背影,得意的一笑:“还是小姐好算计。”
  林妈妈皱巴巴的脸也露出了半张来,一只手擦着眼睛道:“幸亏老爷没进来,要不是还真哭不出眼泪珠子来。”两人相视一笑,得意的将帘子放了下来:“小姐,我们现儿就走还是等会再回碧芳院?”
  贾安柔自从到了容府,这几年下来,陆陆续续花了些银子,那些见钱眼开的丫鬟仆妇也买通了一些,园子里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碧芳院绝不会比别的院子要晚知道,现儿主要的就是要如何笼络上边的主子了。
  容夫人本是贾安柔的亲姨母,对她委实还算不错,贾安柔也经常孝敬她些东西,那容夫人是个眼皮子浅的,见着真金白银自然欢喜,也不去想那些东西其实还是容三爷从她那里抠过去的,自然越发的将贾安柔疼在了心里头。
  容大奶奶和容二奶奶虽然每每见着贾安柔都没有几句好话听,少不得挖苦讽刺两句,可终究素日来往稀少,倒也罢了,贾安柔愁着恨不得将那帕子扯烂——眼见着淑华都五岁多了,这抬平妻的事情还没个影儿,本来以为借着季书娘有了身子的事情想到打她一耙子,没料到那个容三是个没气性的,到了容老爷面前就软得如一摊泥般,起先在碧芳院里那股子硬气都没有了。
  只要他一口咬定没有和那季书娘有欢好之事,不管有没有找到奸夫,她季书娘都背了不清白的名声,势必是要被赶出去了。再说要找个奸夫还不容易?随便花点银子买通个无赖,就说某日偶然遇见了容三奶奶,两情相悦,三奶奶约他在随云苑里幽会便是。可这么个大好的机会偏偏给他轻轻巧巧的错过了,还被容老爷打得在家里边哼哼唧唧的躺了好几日,自己不但没能埋怨他几句,还只能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来,抹着眼泪劝着他:“三爷,你也别着急,这事情咱们慢慢来,我说过只要你对安柔好,安柔吃什么苦都愿意。”
  容三爷背后塞了个软软的靠枕,见贾安柔腮帮子上有一抹粉红,眼圈子却比那粉红更艳了三分,眼睛里边还有点点泪光,映在灯下,格外的惹人怜惜,不由得心中情动,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道:“安柔,你放心,再怎么样我也得将你扶做平妻。”
  “三爷,安柔相信你。”贾安柔红着一双眼睛低头缀泣,手指轻轻的挠了挠他的手心,露着一段白皙的脖子,柔美滑腻,看得容三爷吞了口水,却没见到她皱在一处的眉头,眼神里满是讥讽。
  若是等他的话落到实处,说不定自己咽气都还看不到呢。贾安柔慢慢的将手抽了出来,笑着对容三爷道:“三爷,你安心休养着,我先去那边看看玉华。”
  林妈妈弯腰打起了门帘,门帘是厚实的扬州绫罗包双层棉花做成的,上边绣着一团大红牡丹,被林妈妈枯木皮般的手攥着,牡丹花瓣去了一半,寒风呼呼的从牡丹叶子下边钻了进来,夹杂着一些雪花末子,冷得容三爷直着脖子喊:“快些将门帘子放下来,可是想冻死我呢。”
  贾安柔撇了撇嘴,自己是不得已才落到了容家,若是能够和他在一起,恐怕日子比这要美上百倍,不说别的,他比容三爷可不是好了一分两分,只是出身不好,流落到了戏班子里边罢了,他要是命好托生在容家,可比三表哥要不知强上多少倍呢。不说别的,多少能扳倒那个季书娘的好机会都给他白白的扔了,想到此处,贾安柔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容家究竟还是掌握在容老爷手中,三表哥这般没用,只能从容老爷那里想点法子了。
  今日正在碧芳院带着淑华逗弄着玉华玩耍,就听主院那边有人稍了个信过来,说是承宣布政使司的左参议将他的儿子托来容家暂住几日,容老爷已经将人安排去了流朱阁。贾安柔不由得挑了挑眉:“左参议,怎么着也是个四品官儿,他的儿子多大了?”
  “才七岁,听说长得可俊俏,大奶奶直夸把嘉懋少爷比下去了。”夏蝉在一旁说得两条眉毛都飞了起来,一双眼睛里满是向往:“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小人儿,大少爷长得够俊了,现儿又来个更俊的!”
  “我便知道,这等好事轮不上咱们。”贾安柔鼻子里边轻轻的哼了一声,拉起淑华的手道:“淑华,娘送你去流朱阁那边,等会你跟着夏蝉过去瞧瞧热闹。”
  淑华抬起头来,扑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贾安柔,声音里有一丝丝惆怅:“娘,你为什么就不去伯娘们的院子里边呢,伯娘们都很好哇,每次见着我都是笑嘻嘻的,还给我零嘴儿吃呢。”
  那双眼睛长得真像他,贾安柔瞧着女儿娇嫩的脸孔,心中一阵抽痛,对着她摇了摇头,柔和的笑了笑:“伯娘们不会喜欢娘去她们院子里边的,娘现儿还不好过去,等等罢,过了几年或许就可以带着你过去了。”
  淑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任由夏蝉替她穿上一件小披风,白绒绒的毛领儿衬得她更是粉妆玉琢似的,看得夏蝉不由得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道:“小姐,你看三姑娘,真真长得人见人爱呢。”
  主仆几人正在湖边往流芳阁那边去,林妈妈虽然年纪大了,眼力儿却一点也不差,指着湖那边的两个人影道:“小姐,那边是老爷和他的随从容福,瞅着也是往流朱阁去的。”
  贾安柔站住了身子,眯眼看了下那边,突然头脑里边灵光一闪,拉着淑华便进了水榭,招呼着夏蝉和林妈妈道:“快进来,我们演出戏给容老爷听。”
  一边走,一边细细的交代了要做的事儿,夏蝉和林妈妈不必说,她们做惯了假,这隔着帘子胡说几句,根本就是雕虫小技,信手拈来。只是淑华在旁边听着,好奇的问:“娘,一定要这样说吗?祖父听了会如何?”
  贾安柔叫林妈妈将水榭的帘子放了下来,搂住淑华道:“我们这样说了,祖父自然会心有所动,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娘便可以陪你去伯娘园子里边了。”
  淑华睁着大眼睛,小嘴紧紧的闭成了一条缝儿:“娘,我知道了。”
  容老爷到水榭门口的时候,听到的正是贾安柔母女和夏蝉林妈妈演的一场苦情戏,淑华哭着要贾安柔和她一起去流朱阁看春华姐姐,林妈妈和夏蝉也在旁边苦苦相劝,可贾安柔就是不答应。她一边擦着眼睛一边柔声说:“我只是一个姨娘,虽说老爷夫人是我的姨父姨母,可我便更要守好自己的本分,切不可让姨父姨母为难。若是让人捡了话头去说,直说我仗着是容夫人的侄女便僭越了,那岂不是会让姨父姨母难堪?孝顺乃是头一件要紧的事情,气坏了老爷夫人,那便是我的大不孝了。”
  林妈妈哽咽着说道:“姨娘,你便是心慈,可怎么着也得为三姑娘着想罢,今年五岁了,风吹夜长的,眼见着转眼便是一个大姑娘了,到时候要是当着庶女嫁出去,到了夫家还不知道怎么样被人瞧不起呢。”
  “林妈妈,各人自有自己的福分,有些事儿也是强求不来的。我只是后悔自己身子弱,没力气,那日晚上怎么也推不开三表哥,被他玷污了身子……”说到此处,贾安柔的眼泪珠子簌簌的落了个不停,这眼泪珠子却是真的,因为她想到了过去的事情,心中便万分难受,看得林妈妈也站在旁边,不住的叹息,夏蝉细声细气的劝着道:“姨娘,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这般心慈仁孝,老爷夫人总有一日会看得到的,说不定就会如了你的愿呢。”
  “休得胡言乱语!”贾安柔停住眼泪,厉声叱喝道:“江陵容家乃是清流世家,断断乎不会容许有平妻,为着容家的名声着想,我也不会痴心妄想那个位置,快别说了,带着小姐去流朱阁和大小姐玩耍罢。”
  夏蝉挑起门口的软帘,眯着眼睛往外边看着容老爷已经转身走了回去,这才朝贾安柔嘻嘻一笑:“还是小姐好算计。”
  贾安柔轻轻拍了拍淑华的背,站了起来望了望外边,嘴角也浮出一丝笑容来:“我也不指望这么一说老爷便会改变主意,可是夸我的人多了,他自然心里会对我没有以前那般芥蒂,以后我行事也会方便些。”
  水榭的檐角上滴滴答答的落下一串串水珠子,滴在青石台阶上边,印下了点点潮湿的痕迹,贾安柔竖起两条眉毛来看着一片衰败的湖面,咬着牙齿道:“水滴石穿,终有一日我会拿到我想要的。”

☆、第17章流朱阁姊妹争吵

  由飞红牵着手走进流朱阁,秋华便觉得今日气氛与寻常不太一样,看门的丫鬟银枝没有在,院子门大开着,里边传来一片嬉笑的声音,似乎把大门口几树梅花都震起来,枝头不住的飘下几瓣红色的梅花,落在白雪上边,格外的显眼。
  “不知流朱阁里边今日怎么恁般热闹。”飞红拽了拽秋华的手,笑眯眯的看着她:“大小姐叫人送信过来也甚是奇怪,叫你穿得整齐些再来,什么时候大小姐也讲究起这些来?”
  秋华抿嘴一笑,摇了摇头,指着梅花道:“飞红,给我折几支红梅,我等会拿回随云苑去插瓶,让娘教我画梅花。”
  飞红应了一声,走到梅树下边偏着头看了看,选定了几支,踮起脚来将那黑褐色的树枝攀在手中,略微用力,梅树便簌簌的动了起来,雪花落了飞红一头一脸,她手中拿着那几支梅花逃一般跑了过来,晃了晃头跺了跺脚:“这流朱阁几树红梅真是难得,颜色这么好——嗳哟,只是树上的雪太冷了些。”
  秋华笑着将梅花接了过来,在手中转了转:“可不是,园子里边别处的梅花都没这梅花好看呢。”
  主仆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进了里边,才到内室门口,银枝的头便从里边探了出来,见着秋华和飞红走了过来,欢喜的喊:“四小姐来了,大小姐真念叨呢,说没有人能把高少爷比下去,总算是盼着人了!”
  飞红听着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牵了秋华的手走过去道:“什么高少爷,什么比下去呢,你也不说清楚些,看着年纪大了,人却愈发糊涂了!”
  “我们流朱阁新来了个小少爷,姓高,听说是一个当大官的人家里的儿子,嗳哟哟,长得可真俊,直把咱们大少爷比了下去呢!我们家姑娘听着别人夸他心里不服气,便叫二少爷、四小姐来,嚷着要他见见比他俊的人。”银枝捂着嘴笑道:“喊二少爷来倒也罢了,可这四小姐是姑娘家,和少爷们比什么呢!”
  银枝一面笑得前仰后合的,一面打量着站在面前的秋华,就见她梳了个丫髻,上边各插着一支宝瓶花的小簪子,穿了件水碧色的小袄,外边披了件桃红色的披风,衣领和边字上镶着一圈白毛,衬着她的肌肤更是如细瓷般白净,一双眼睛黑亮亮的,如雪地里落下的飞鸟,不住的在扑闪。打量过以后,银枝心中不由得赞叹了一句,四小姐生得真是好,将三爷和三少奶奶的长处都长齐了呢。
  飞红听说容家园子新来了人,哪里还耐得住站在这里和银枝磕牙花子,牵了秋华的手便匆匆的往里边走,口里说着:“你还不去门口看着,小心梅花都被人折光了!”
  走到最里边的暖阁,就见一屋子的人或坐或站,围着一个小男孩,大家说说笑笑个不停。见着秋华抱着几支梅花站在门口,春华快步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看了一番,点了点头,将她扯到了那个小男孩面前:“你看看,这便是我的四妹妹,如何?比你可俊多了!”
  一屋子里的人轰然笑了起来,大奶奶揉着肚子只喊痛:“我们家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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