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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容氏传-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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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老爷本也没想让淑华去死,见容夫人也是这意思,想来想去只有让淑华去做姑子这条路子了,淑华不是容家的骨肉,定然不能再留在容家,况且她本性又轻浮,还继续呆在这里,不知道又会有什么祸害。
  听着容老爷说出这个决定来,秋华垂下眼眸,心里想着,这怕是淑华最好的出路了,亏得祖父心肠软,若是遇着了那强横的,一碗毒药灌下去,小命早就不保了。当下容老爷便叫管事婆子将淑华带了出来:“淑华,你本不是我容家骨肉,自然不能再留在府里,你出府以后无依无靠,不如去碧云庵做姑子罢,刚刚好你娘才过世,你去庙里为她持斋念经超度也是应该的。”
  淑华惊骇的看了容老爷一眼,去碧云庵做姑子?那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出头的日子?一想着自己黑亮的头发再也不能有,钗环首饰一样都不能沾,每日里穿着缁衣坐在蒲团上,青灯古佛的过了这一世——这简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容老爷面前,抱着他的腿哭喊了起来:“祖父,我不要去碧云庵,你便让我在容府做个丫鬟罢!”
  容老爷此时却是铁了心,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是冷眼瞅着淑华在哭闹不休,淑华哭了好半日见容老爷不为所动,又爬到了春华面前,连连磕头:“大姐姐,我不该存了心去觊觎大姐夫,淑华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心思,绝对会对大姐姐一心一意,你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大姐姐,你便替我向祖父说句好话儿罢!”
  春华坐在那里,见淑华这模样着实可怜,但一想着前日里头她诬陷许允袆夺了她的清白,要死皮赖脸跟去镇国将军府做小妾,心里便一阵气恼,所以转过脸去不搭理她。容老爷见淑华实在吵得不像话,厉声呵斥旁边的仆妇:“还不快将她送了出去?记得塞了嘴,路上不要让她发出声响来!”
  几个婆子得了容老爷的话走上前来按住淑华:“三小姐……文姑娘,恕我们不客气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淑华扯了起来,塞了块帕子到她嘴里。容老爷拿出了一张银票来交给为首的婆子:“这是长宁侯府给碧云庵添的香油钱。你见了碧云庵的庵主便说这个是我们容家一个下人,最近得了失心疯,总以为自己是容家小姐,所以只能将她送到庵堂里来,看佛祖的法力能不能让她这病好起来,和那庵主说清楚,可不能将她放了出来,免得发病又祸害旁人。”
  管事婆子接过银票,应诺了一声,几人拖着淑华便走了出去,淑华拼命挣扎,无奈怎么能和体格粗壮的婆子们抗衡,就见地上一条灰色的划痕,淑华终于被架着出了大堂。
  容大奶奶望着几个身影慢慢远去,牵了春华的手站了起来:“公公,媳妇要去清理下春华的嫁妆,就先走了。”容三爷一脸不快的跟着容大奶奶和容大爷走了出去,大堂里边只剩下了秋华和容老爷坐在那里。
  “秋华,守孝这事,委屈你了。”容老爷望了秋华一眼,满是歉意。
  秋华笑着站了起来:“祖父,其实此时守孝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就只怕宫里的太后娘娘会下旨免了我守孝的这事儿呢!”
  容老爷一愣,见着秋华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含笑望着自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个孙女实在太聪明了,似乎看事情比自己都要远了好几步。三皇子殿下今年十七,再怎么着这两年也该选皇子妃了,若是能以这守孝的名头避了过去,未免不是好事。
  第二百四十七章贾老爷趁乱开价
  四月的阳光明媚和煦,容家园子里一片灿灿的金色,粉白粉红的花朵被绿色的叶子衬得无比娇艳,就如少女长开了的脸蛋一般,站在那里,便是不说话也能吸引旁人的目光。
  小石桌旁边团团围了几个人,正聚在一处说着闲话,身后站了几个丫鬟婆子,正招呼着两位小少爷在草坪上滚来滚去。
  “这么久不见你,没想到还是那副模样,一点儿也没变。”春华笑着打量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夏华,她梳着双鬟如意髻,耳边垂下两绺头发,鬓边贴了玉蝶香,头上插了百花簪,穿着一袭浅黄色的云纱衣裳,显得她肌肤胜雪,可却略显丰满。
  “你可别尽拣好话说,怎么没有变?脸又圆了半圈!”夏华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为着给你来送嫁,紧赶慢赶的坐了船过来,还颠了我一两斤肉呢,否则你若是在杭州见我,定然觉得我更胖些。”
  秋华在旁边抿着嘴只是笑:“我们都替你在意,偏生你自己不着急,这样也好,心宽就不用想太多事儿!”
  “可不是这样?”夏华盯着淑华的脸看了看:“我见你又消瘦了些,怕是事情想得太多的缘故!你可要当心身子,别耗费太多神思,到时候还不是自己吃亏?”转头看了下在草地上滚着玩的嘉文和嘉徵,还有跟在冬华身边的玉华,夏华有些奇怪:“怎么现在碧芳院的都跟着你们走了?那位三少奶奶难道就撒手不管了?”
  秋华沉默了一下,瞅了瞅春华,不想开口提起这件事情。贾安柔吞金自杀以后,容三爷便将玉华与嘉文送到了随云苑:“你是做姐姐的,自然要担起这照顾的责任来。反正你要在家中守孝,也没别的地方好去,就照顾好弟弟妹妹罢。”
  今儿一早带着几个弟弟妹妹来流朱阁找春华,才到门口便遇着了刚从杭州赶回来的夏华,三姐妹久别重逢,甚是高兴,便带了弟弟妹妹们到园子里玩耍。嘉文和玉华在碧芳院没有怎么出来过,今日见着了年纪相仿的几位兄弟姐们,自然欢喜,就连玉华都活泼了许多,不时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三少奶奶……”春华压低了声音道:“没了。”
  “没了?”夏华傻呼呼的长大了嘴巴:“什么没了?被休了,还是过世了?”
  春华身边的银枝见自家姑娘和四小姐似乎都不想说话,于是替她们向夏华解释了一番:“哟,听说三少奶奶死的那晚痛得厉害,直叫着让桃花拿绳子勒死她,只是三爷下令不许人理睬,结果就听她叫了一晚上,声音实在凄惨不过,好像是那夜枭的声音般!叫到后边全是干嚎,听桃花说,嘴巴皮子都迸出血来了呢!”
  夏华听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不如上吊好了,这吞金自杀竟然这么痛!”
  “三少奶奶的腿被三爷打断了,哪里能动弹得了?”银枝摇了摇头:“这也是她咎由自取,她害了不少人,自己死的时候也得了报应。”
  “淑华去了哪里?”夏华忽然想起了碧芳院里的那个妹妹,素日里仗着祖母宠爱,颐指气使骄横无比的淑华,没想到她竟然不是三叔的女儿,这下该被赶出去了罢?
  “三小姐被送去了碧云庵做姑子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她也不再是长宁侯府的小姐了。”银枝叹了一口气:“听沈妈妈说,夫人这两日晚上做梦的时候还会念叨三小姐的名字,想必还记挂着她,怕还得一段辰光才能忘得掉呢。”
  夏华听了也默默无语,这真是叫自作孽不可活,她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那三少奶奶的爹娘,跟着我们一条船儿回来的,这会子恐怕在主院闹了起来罢?”
  “什么?”春华和秋华也唬了一跳:“杭州贾府来人了?”
  “可不是呢。我父亲在杭州府是管着赋税这一块儿的,贾府这两年都巴着我父亲,来往非常勤密,听我们说要回来给大姐姐送亲,也直说要一起搭船过来走亲戚,所以我们两家包了条船,一道儿过来的。”
  主院大堂里贾老爷和贾夫人坐在左首,一边打量着这大堂的布置,一边与陪着一脸笑的和沈妈妈说话:“夫人这个时候还没起身?”
  沈妈妈见了贾老爷和贾夫人,心里便有些发憷,不知道该怎样和他们说话才好,听着他们问起夫人是否起床,赶紧摇了摇头:“夫人最近身子不大好,正在吃药,所以起得晚些,连少奶奶和小姐们的请安礼都免了。”
  贾夫人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来:“究竟是什么病?要吃些什么药?我帮她去找找上好的药材过来!”
  正说着话,容老爷大步走了进来,见着贾老爷和贾夫人,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来:“怎么今日得空来了京城?杭州与京城这么远,怕走了几日罢?”
  贾老爷笑着答道:“先前贱内写了信给小姨说要来京城见识侯府的威仪,小姨热忱,满口答应,叫我们过来小住一段时间。正好听说贵府大小姐要出嫁,我们也顺道来送几件添妆礼。”
  容老爷在主座上坐了下来,圆胖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真真是太客气了,何必劳累贾兄!”
  “长宁侯府有大喜事,我们来送添妆礼也是应该的。再说我们也有几年不见安柔了,贱内心中挂念得紧,还请叫人将安柔喊到大堂来罢。”贾老爷笑微微的对容老爷说道,心里得意,自家女儿总算是个争气的,虽然开始只是个姨娘,但最终还是扶正做了侯府的少奶奶,想必现在的生活风光无比,穿金戴银不用说,肯定还经常与京城贵妇有来往,携手游园赏春。
  容老爷愁眉苦脸的望了贾老爷一眼,虽然说贾安柔死得罪有应得,可毕竟容贾两家是亲戚,贾安柔是容夫人的嫡亲侄女,突然开口说她没在了,不知道贾老爷和贾夫人会怎么想。
  “安柔不在了。”容老爷简单的说了一句,然后闭嘴不语。
  “不在了?”贾夫人得肩膀都塌了下去:“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呆呆坐在那里,脸上慢慢渗出了震惊的神色,不住的重复着那句话:“不在了?不在了?”
  贾老爷似乎也一时间难以理解,望着向容老爷的眼睛里充满了怀疑:“我们家安柔怎么会不在了?她身子素来好得很,不见有什么毛病!”
  容老爷摆了摆手道:“她做下的事情我也不便多说,总怕你们不会相信,反正安柔前几日便没了,正停了棺材在城西田庄里,等着春华后日出嫁便将灵柩送回江陵去安葬。”
  “我好端端的一个女儿,怎么说没了就没了!”贾夫人跳了起来便往内室那边闯:“我倒要去问问妹妹,她是怎么照看侄女的,没声没息的,安柔就这样没了,我便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站在容老爷身边的婆子正准备去拉住贾夫人,容老爷摆了摆手道:“让她去问罢,问明白了便好了。”
  不多时内室里传来高高低低的吵闹声,贾老爷侧耳听着,脸上也慢慢的变了颜色,再看着大堂里众人,似乎都用鄙夷的神色在看着自己。原来安柔婚前便失贞了,淑华还不是容家的骨肉!安柔为何会如此混账,都成了侯府少奶奶,还要和那戏子偷情!
  吵闹声持续了一会,慢慢的平息了下来,容夫人由沈妈妈和小霜搀扶着从里边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拉着一张脸,神色悲戚的贾夫人。容夫人慢慢儿在椅子上坐下,伸出的手犹然在发抖:“姐姐,我说的可是实情,给安柔在族谱里留了个名字,让她葬入我容家祖坟,已经是看在姐姐姐夫的面上了,若是旁人家的女儿,哪怕是死了,也是一纸休书让娘家来人抬回去了。”
  贾夫人怅然无语,慢慢坐回到贾老爷身边,想着十多年前的旧事,心中也有些发虚,容夫人说的不假,若是旁人家,怕早就扔了一纸休书不闻不问了。只是毕竟贾安柔是她最疼爱的女儿,一想着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天人永隔,贾夫人心里便难受得发慌:“安柔的灵柩在哪里?我要去看她!”
  容夫人打发了管事婆子送了贾老爷和贾夫人去城西田庄,见着姐姐姐夫的背仿佛佝偻了不少,她的眼泪珠子也不住的掉落了下来,虽说贾安柔败坏了容家的门风,可毕竟自己与贾夫人是同胞姐妹,见她这般难受,容夫人心中自然也不好受。小霜在在旁边见了,赶紧拿了帕子给容夫人擦眼泪:“夫人,你就别伤心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缘分到这里断了,人便去了。”
  孰料过了两个时辰,贾夫人和贾老爷却匆匆的从田庄那边赶了回来,贾夫人是被人抬着进来的,已经昏死了过去,贾老爷一脸铁青,进来便向容老爷兴师问罪:“我们家安柔做了对不起容家的事,那是她不对,可她人都已经死了,为何还要这么糟践她?”
  容老爷莫名其妙的看着贾老爷,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旁边管事婆子脸色惶惶的赶了过来,在容老爷耳旁轻声说道:“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有人竟然将棺材给撬开,将那金锭子从三少奶奶肚子里取走了!”回想起打开棺材见到的那场景,那管事婆子几乎都要呕吐了出来,从来没有看到过这般惊悚的场景。
  容老爷听了身子一震,眉头紧锁:“贾兄,容家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肯定是宵小所为,即刻便去报了京兆尹……”说到此处,容老爷忽然又停了下来,说句报官似乎容易,可若是报了官,那长宁侯府三少奶奶吞金自尽的事情岂不是会闹得沸沸扬扬?他坐在那里,闭了嘴望着贾老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边说。
  贾老爷抖了抖胡须,一脸通红的望着容老爷道:“好,那便报官!”嘴里说得爽快,可贾老爷心里却在不住的打着小算盘。报官捉了那宵小又能如何,金锭子依旧是容府的,女儿也不能活转过来,最重要的是该怎么样做才能让贾府获利。
  “这报官也麻烦,查来查去的还不知道有没有结果,安柔已经过世了,需得入土为安才是。”容老爷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容夫人也在旁边连连称是:“那京兆尹破这案子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呢,都是糊涂官儿!”
  “这样罢,安柔已经亡故,无论如何也不能挽回,侄子自然是要娶续弦的,我们贾家便吃些亏,到时候送个小姐过来再给侄子做续弦罢。”贾老爷眼睛转了转,终于提出了个补救的法子,长宁侯府这根线可不能断,自己还打算到京城来开分号呢,有侯府撑腰总比自己瞎闯要好。
  “侄女们似乎都已经出阁了罢?”容老爷听了大惊,小心翼翼的问道:“贾家似乎没有和老三年龄合适的小姐了。”
  “我有好几个待字闺中的孙女,二孙女今年十六,还未给她议亲,这不可真是上好的姻缘!”贾老爷摸了摸胡子,一张脸上全是笑容:“我知道侄子要守制一年,那便明年再送来京城完婚罢。”
  容老爷听了只觉头大如斗,老三是跟贾家粘在一处了不成?况且听说老三身子这些年一直没有好,即便与女子同房也不过是假凤虚凰,若是娶了姨夫的侄孙女,那不是害了她一辈子?到此处,容老爷连连摆手:“不妥当,不妥当!”
  容夫人听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转来转去又得娶了贾府的女儿,不由得头疼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头压住了太阳穴只是哼哼唧唧:“姐夫,哪有这样强嫁的?我们容家定然不会再要贾家的女儿来做媳妇了!”
  “哼,你是想要我将这事儿传出去不成?你们长宁侯府仗势欺人,准备停妻再娶,竟然将我家安柔谋害了,而且心狠手辣,便是死了也不给她留个全尸!”贾老爷跳这着脚叫了起来:“长宁侯,虽说你是皇上的亲舅舅,可有理走遍天下,我可不怕你!”
  第二百四十八章最是无奈守孝道
  “贾家又要送个小姐来咱们容家?”秋华听了容大奶奶说的话,心中一惊,好不容易碧芳院才走了个贾安柔,现在又要住个姓贾的进来?
  春华撇了撇嘴不说话,一想着贾家她心里便气闷,那年在贾府水榭里吃了个暗亏,到现在心里头还耿耿于怀。倒是夏华,却开始猜测起来究竟准备送哪位贾家小姐来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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