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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爷的女婿 作者:江洲菱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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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然,魅影重重的小胡同里,搭个台子,台上一撮猴兵猴将群魔乱舞,台下一帮闲汉青皮吵闹喧哗;台上往下扔肚兜绣鞋,台下叫嚷着一窝蜂哄抢。您说您儒服折扇,往后排一坐,依着桌托着腮,您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再说,您还好上赌博这一口了,真是叫我们恨铁不成钢啊!
  赌个博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您难道不知道?
  大明朝对赌博屡禁不止,以至于上至朝廷下到乡野一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您身为朝廷四品命官,与官员们茶余饭后,掷个骰子摸把牌九,输个千儿八百的,小赌怡情嘛。若嫌不过瘾,那就在众官中寻觅三五赌友,偶尔聚众豪赌,一出手十万八千两,以您家百年来根深蒂固的基业,大赌,它照样怡情啊!
  当然了,您要是觉着与官员赌博有损“御史大人”自古以来“以清为贵”的遗风,不利于在官场中树立出淤泥而不染的光辉形象,那能否劳驾您移步去教坊司辖下的宝局?豪爽的氏族子弟多如牛毛,以您公侯贵公子的身份,人以群分,好歹不那么惹人注目,您说是这个理儿不?
  但是——
  您说您老是黑灯瞎火乘轿去玲珑巷算是怎么回事儿?您不知道那是风化之地啊?您不知道那地方私娼、暗桩、地下赌场遍地开花啊?您不知道您是御史大人要洁身自好保持清誉啊?您说您不赢总输像话吗?嗯!还不错,这几次您输完了不再借钱给乔晨了,我辈心感大慰,但是——您直接把钱输给乔晨了!!!!您难道就为了欣赏乔晨对着您两眼放金光才这么干的?您果然是浙江首户!
  唉……好歹听曲赌博还只能算是您闲来无事的消遣,那么冒昧地问一句,逛瘦西湖是不是您的份内本职?
  您别不承认!您阴天沿湖植柳,雨天撑伞漫游,晴天乘船撒莲子,坐到小茶亭里,台前说书先生“啪”一声醒木响,开始信口开河,您品着陈茶敲着折扇,您倒是悠哉!
  终于……终于……您终于有点儿上得了台面的事了——酗酒,您拎着杏花酿上刘氏酒家跟孔瑜对酌,拿湖州往事当下酒菜,对此我们能理解,你们同乡同窗,十年没见了。
  可您怎么还找上骆封了?他的那封家信居功至伟吧!您倒是会投其所好,品着剑南春,聊着孔总兵,孔瑜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老底儿全让您抖搂干净了,有您这么对待朋友的吗?自古儒家圣人就教导世人要“忠义仁孝悌”,您可真够仁义的!说真的,我辈很想问您一句,您跟骆封套近乎难道是因为他父亲是巡抚?您说您的行为看上去像不像攀附权贵?更何况骆家虽身居要职却没有爵位,您可是正宗的尊族,算起来您可比骆封尊贵多了,您说您犯得着浪费您那难得一见的贡酒剑南春吗?不过有一点我辈深感欣慰,你们俩往一块儿一坐,嗬!蓬荜生辉,俩风度翩翩的混世佳公子,那叫一个日月为之黯淡天地为之倾覆,要是让龙慕看见,能当场鼻血横流倒地不起!
  可您找程浩东喝酒算是演的哪一出?瞧着他是盐商会长似乎大有来头?程浩东休弃嫡妻,跟他搅合在一起,您就不怕引得世人连着您一起唾骂?
  唉……您踏遍了名胜古迹,小厮们跟地痞流氓、绿林好汉、三姑六婆、娼妇戏子嬉笑怒骂,您就跟没看见一样,礼法就是这样教您御下的?您也不去打听打听,哪家贵公子允许奴仆跟这些不入流的贱民胡搅蛮缠?说起来还是知府大人眼光独到能一针见血,您果然是佛祖的得意门生,您秉承着“众生平等”的至高信念,哪儿乌烟瘴气您往哪儿履足,您还拜什么龙王爷啊!
  半个月下来,您知道扬州城的官员们整天疑神疑鬼都在琢磨什么吗?
  江都县令皱眉:他是打算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玩物丧志的表象让我等丧失戒心?
  府学教授摸了摸下巴:为官之道是什么?当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这位蒋大人,上有内阁大学士拉着,下有蒋氏官员推着,他不会真是来修心养性的吧?
  有可能!守城将军接口:早前扳倒工部尚书致使朝野动荡人心惶惶,趁此机会,调离京城,平息波澜稳定朝纲,不失为上上策,正所谓锋芒毕露遭人妒,是时候暂且韬光养晦了。
  言之有理!高邮知州点头:吏部右侍郎的位置空悬多日,看来真是给他留的。之前他五品,直接提升为三品有些操之过急,恐朝中多有不服,先拿四品御史打个马虎眼,回去接任三品右侍郎,名正言顺!
  就连知府大人都对管家说:我估计蒋初真是来游山玩水的。
  老头惊愕:何以见得?
  知府大人答:前天,我去大运河查看春耕灌溉渠道,你猜怎么着?
  老头还挺配合,问:怎么着?
  知府大人答:我看见蒋初坐在船头上,顶风冒雨在钓鱼,嘿!我这个恨铁不成钢!卡着他脖子说——瞧你这点出息!他倒好,笑眯眯地回答——体仁,今晚尝尝我钓的鱼。
  老头赶紧低头,省得让他看见自己在翻白眼,心中一个劲地腹诽:那晚您难道没吃鱼?您第二天中午才回来!您跟他坐在渔船里,就着两碟小毛鱼一瓶剑南春黑灯瞎火查看了一晚上的灌溉渠道!
  凡此种种,任由万千猜疑萦绕周身,我们的御史大人兀自毫无改观,只是对雨墨说:“派人暗中监视运河未完成的新码头,昼夜不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比较闲,写一个耽美小说吧,应该是明朝的。受君不着四六,长得不错,有钱了就胡天海地,没钱了就跟着一群青皮流氓鬼混。某次庙会,当着菩萨的面儿,跟四五个流氓00××,结果被庙里的和尚看见了,庙会本来人就多,和尚再一嚷嚷,得!四里八村全知道了,那不就是谁谁谁家的儿子嘛!受君落荒而逃,不敢回家,求着开船的把他捎到了外省,请不要深究他身无分文是怎么求动船家的,我个人觉得看耽美小说的人都能一点就透。受君自觉得很,直接去了当地风化之地,进了家私娼,这户乐籍人丁稀少,只有一个龟公一个姐儿,没多久,这龟公还死了,于是乎,受君就和姐儿结婚了,夫妻双双把身卖。某次,受君被某富户包了半年,留老婆一人在家,等受君结束了合同回来之后,得!老婆也被人包了,这位恩客出手很是阔绰,是个商人。恩客一眼就看上受君了,觉得长得比他老婆好看多了,于是对夫妻俩说:我加一倍价钱,你俩一起伺候我吧。夫妻俩这个喜笑颜开。某天,恩客喝醉了,酒后吐真言,说他身边带着上万两银子,还有几个给自己老婆孩子准备的金器,过不了多久就要回乡了。受君一听,跟老婆面面相觑。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夫妻双双把人杀!俩人美,就着桌上的酒这通把酒言欢啊,受君把老婆灌醉了,带着一大堆银票逃之夭夭。第二天一大早他老婆就被抓了,没几天就被杀了。受君一路逃到京城,接着干老本行,不过这回不是当小相公,人家升级了,招了一个姐儿一个小倌,人家当起龟公来了,没多久这俩人结婚了,接着夫妻双双把身卖。故事的结尾是什么呢?这受君被招来的夫妻俩得知身边有上万两银子,于是乎,某个月黑风高杀人夜,果真成了杀人夜了。这故事是三言两拍里的?实在记不清了,可能不是。我看完只是感慨:财不露白!报应不爽!
    
    ☆、23

  就在我们的蒋三公子无所事事玩赏扬州大好河山之际,庆贺太后寿辰的诏书下达了,继“大赦天下”之后,此次的恩典是——加开两场恩科,先设童试,选拔秀才,后设乡试,选拔举人。此恩令由巡抚衙门一级一级传达到各府州县。
  第二天,府学教授进了知府衙门,直截了当地说:“知府大人,圣上加开恩科,从今日算起已不足十天,余则轻便,只是这八股的题目,按历来惯例,还请大人示下。”
  龙慕一听,脑仁都疼,十几年来倒是没少见着考题,但是——那是想当初,背着书箱跋山涉水进贡院抓着毛笔对着人家出的考题干瞪眼!现在天地倒悬,啵,变成出题官了,龙慕一时半会儿还真蒙登转向绕不过来。
  府学教授见龙慕脸上明一阵灭一阵,笑了,说:“事关重大,牵涉全府万千读书子弟,屡试不中的儒生难得有通天之路,确实该慎重考虑。”站起来深深一礼,“下官不便打搅,明日再来。”
  等教授一走,龙慕一巴掌拍在桌上,“耀武扬威!你不就是个进士嘛,还不照样在我这捐来的官手底下当差!”
  发泄完,瘪了,一头躺倒,脑袋挂在椅背上嘟嘟囔囔:“取完秀才还要取举人,还要我出题,唉……”
  师爷在旁边冷不丁冒了一句,“我就是举人。”
  龙慕斜视,“要不你来出考题?”
  师爷赶紧满脸堆笑,“老爷,何必舍近求远?”朝东边努了努嘴,“隔壁住着个状元。”
  “状元?你见过哪个成天玩忽职守的状元?”
  “也对,那为老不尊的老御史瞧着都比他着调。”
  “那你还怂恿我去隔壁找他?”龙慕起身,背着手朝后衙走去,“要去也是去瘦西湖!”
  师爷一头栽在门框上,心中鄙夷:您倒是把他老底摸得门儿清啊,还知道人家在瘦西湖!
  到了瘦西湖,门房小厮跪地上陪着笑说:“知府大人,我家公子在湖东,要不小的领您去?”
  “又钓鱼?你家公子真是温雅隽永啊!”龙慕摸出俩大钱塞他手里,“起来吧,我自己去。”
  过二十四桥,沿湖堤穿花过柳,绕了半个湖,眼前一片开阔,一人正在挖坑,旁边放着一捆树苗,十几个小厮远远围着。龙慕心中大乐,笑呵呵地说:“你还挖什么坑啊?你衙门里一堆大坑。”
  此身影一顿,直起身来,温润一笑,“体仁。”
  龙慕转目环视一周,一片柳树林已具体而微,“这些都是你种的?”
  “过来,帮我挖坑。”
  龙慕往靠椅里一躺,拿起蒋初的折扇,“唰”打开,“啪”又合上,蒋初说的话直接被当成了耳旁风。
  蒋启鸿莞尔,扔下铁锹,走过来拉起他的手,“躺着看我劳神费力你忍心吗?”
  “我有什么不忍心的?哎哎哎……你放手!放手!”连拖带拽把龙慕拉到坑边,龙慕扭头就走,蒋启鸿从背后拦腰抱住,悄悄耳语:“你是唯一主动亲近我的,一而再再而三……”
  没让他说完,龙慕手起扇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一而再再而三!”
  “啪”一声抽在蒋初手背上,顿时泛起两条红彤彤的痕迹。龙慕大乐,“启鸿兄,过来,我帮你吹吹,回头再流血了可如何是好?”
  见蒋初盯着红肿的手背,龙慕哈哈大笑,蒋初也跟着笑了起来。
  之后,一个接着种树,一个躺在靠椅里吹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龙慕说:“启鸿兄,能不能……”
  蒋初打断,“不能。”
  龙慕吧嗒吧嗒直眨眼,再接再厉,“事关……”
  蒋初又打断,“事关天黑前能不能种完。”
  龙慕坐不住了,跑过来,拍拍他后背,“小家子气!不就是种树嘛……”低头见蒋初已经挖好坑放上树苗填满土了,龙慕的后半句活生生卡在喉咙里,“呃……接下来干什么?”
  “去湖边舀水,或者接着挖坑。”
  龙慕权衡片刻,觉着挖坑似乎是个力气活,于是主动请缨,“我帮你挖坑。”
  蒋初侧过身轻轻地说:“早点主动多好,何必大绕圈子?难得有人亲近我,你以后更主动些好不好?”
  “舀你的水去吧!”龙慕一把推在他肩头上,“要不是求你办事,我会来找你?”
  蒋初故意瘪嘴,弯腰捡起水瓢,边走边说:“你会主动的,自愿的也好,被迫的也好,对我而言,区别微乎其微!”
  龙慕吧唧吧唧滋味,疑惑着问:“我要是不主动,你难道还打算逼着我主动?”
  蒋初没说话,弯腰舀水。
  龙慕越想越不是滋味,走过来,刚碰到蒋初,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轰隆”一声,定睛细瞧,好家伙,我们的蒋三公子轰然落水了,龙慕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折扇伸进水里搅了搅,“御史大人,您真客气,款待客人还麻烦您亲自下水抓鱼,下回可不许这样了。”
  话音未落,远处的小厮一片大乱,叫嚷着飞奔而至,雨墨大喊:“我们公子不会游泳啊!”
  龙慕激灵灵回过神来,见蒋初在水里载浮载沉,离岸越来越远,眼瞅着湖水要没顶,龙慕慌忙扯掉帽子跳下水,奋力向蒋初游去。
  十几个人在湖里搅得浪里泛白花,扑腾来扑腾去,一群乘船游湖的王孙娇娘可下逮着新鲜的了,喜滋滋地围了一圈,就着这罕见的题材又是吟诗又是作对,当真是风雅之极!
  蒋初被狼狈不堪地救了上来,七手八脚抬到靠椅上,疲惫倦怠大口大口喘息。
  龙慕惊魂不定,心脏一阵一阵揪痛,握着蒋初的手,嘴唇直哆嗦,“你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别出事!”
  不知过了多久,蒋启鸿气息渐渐匀细,睁开眼,对龙慕露出个苍白无力的笑容。
  所有人顿时长舒一口气。小风吹来,颤巍巍猛打寒战,龙慕心神放松下来,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手背青筋暴露,都紫了,蒋初握紧他的手,“回寒舍换件衣服吧,春寒料峭,容易伤寒。”
  小厮抬起靠椅,龙慕跟着步行,两行脚印一路水渍回了家,沐浴更衣,卧室里放了个暖炉,屋里檀香氤氲,龙慕捂着被子坐在床上,捧着红糖生姜水,想喝又嫌烫。
  蒋启鸿坐在香炉边,幽幽长叹,“这似乎是我第二次落水。”
  “才第二次?你就是落得少了,多灌几次水肯定能学会游泳。”
  “多落几次?我至今还余悸未消。”停顿片刻,蒋初撑着额头笑出声来,“很久之前,大概四岁。也是春天,跟长辈泛舟游太湖,一时不慎,掉进湖里,没呛水也没沉湖,只是觉得脚疼。”
  “被水草缠住了?”龙慕吹了吹姜糖水,这话题提不起他的兴趣。
  “被一个大河蚌夹住了。”
  “河蚌?”龙慕惊愕,“有那么大的河蚌吗?”
  “何止河蚌大?从里面还剖出来一颗大珍珠。”
  “有多大?”
  “鹌鹑蛋那么大。”龙慕惊得双眼圆睁,蒋初微微一笑,接着说:“从此以后,世人皆传,我是龙王爷的女婿。”
  龙慕呆了好一会儿,端起碗咕嘟咕嘟把生姜水灌了下去,嘴一抹,问:“那颗珍珠难道是订婚的信物?”
  “订婚信物何止是珍珠?还有其他的。”
  “哦?”龙慕心中大乐,裹着被子下床,跟蒋初挤一起,乐呵呵地怂恿:“说说,说说。”
  于是乎,我们的蒋三公子把儿时的光辉业绩用言简意赅的春秋笔法彻底演绎了一遍,比如:
  湖州的粽子自古出名,某年端午节,蒋府包了成山成海的粽子,搬到闹市口施舍给过往的贫苦民众。蒋老爷命令三公子带着粽子扔太湖里,三公子笑问:“喂龙王爷?”老头急眼,“孝敬你老丈人!”我们的蒋三公子多虔诚啊!路过闹市口,直接把粽子喂了贫苦百姓了,老丈人真多!乘船在太湖里绕了一圈,钓了十几条鱼,回家跟他爹说:“我岳父大人的回礼。”蒋老爷四处打听鱼是不是钓的,小厮们答:“自己跳上船头的。”于是乎,蒋老爷珍而重之地养了三四天,全死光了,煮熟了叫人给三公子端去,三公子倚着窗台挑起眉梢,管家讪笑:“公子,老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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