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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很坚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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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含不过是学了祖传的蛊术,又懂些基本的毒药,虽自己配出了几味自以为厉害的毒,但在唐以中眼里,和小孩子过家家用泥和出的泥丸子也差不多,闹着玩儿而已。
  这个毒的毒性,唐以中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新含将毒蛊合一,让这个毒除了侵入内脏,还迅速影响了外部……
  忙碌了一个多时辰后,唐以中道:“小赵,睁开眼试试。”
  赵定春其实已经偷偷睡了一觉,只是别人在忙着帮自己解毒,自己总不能表现得太没心没肺,于是听到叫他睁眼,赶紧执行。
  可是很奇怪,眼皮重得很,以前考前突击连续两个通宵也没见眼皮这么重过。
  勉力将眼皮撑开了一条缝,只见唐以中的花容月貌在眼前晃,表情却有些奇怪。
  “毒已经清干净了,最近要多多喝水,洗洗五脏。另外……多走动走动,活血……便好了。”
  为什么他家少爷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以少爷从医的严谨,绝不可能在对病人下医嘱时将视线晃来晃去,更不会说到一半还欲言又止。
  赵定春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依李斯哽咽了两下,带着哭腔的声音清晰可闻:“呜呜……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小赵哥……”
  赵定春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难道新含的毒这么厉害,连唐以中都无可奈何?难道……难道……
  他尝试着动了动四肢,只觉浑身僵硬,但是四肢都有知觉,应该不会为了解毒而断肢截指。难……难道?!
  他黑着脸,也不顾众人都在,伸手摸了摸下面。
  还好,小弟弟还在。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让唐以中这个表情?
  依李斯猛扑过来,眼泪与鼻涕齐飞,哭喊嚎叫道:“嗷嗷嗷嗷!都是我不好!你要打要骂都冲我吧!不要伤心难过!”
  赵定春看到他就想到新含,嫌恶又艰难地伸手推开那张被鼻涕糊住的脸。
  我推……推……
  我艹!这什么东西?!
  他倒吸一口冷气。
  依李斯脸上……这什么东西?!
  看着像只手,可是乌黑乌黑的!
  赵定春动动食指,那怪东西也动动食指。赵定春翻掌,那怪东西也翻了个个儿。当小赵终于明白这是自己的手时,那声哀嚎可谓荡气回肠。
  等他叫完,唐以中道:“这毒怪异,我也是头一次见到令人全身发黑坚硬的毒,大约……是蛊术中的手段……所幸只是皮肤黑硬,于身体并无大碍,待时日久了,死皮蜕去,便能与从前无二了。”
  赵定春挣扎着坐起来,依李斯赶忙去扶。
  他走到屋里那面破铜镜前,不等站定,已被刺激得瘫软下来。
  这他妈哪儿像个人啊!这分明是块黑炭啊!
  唐以中也不知该如何安抚他,只是强调毒素已清,除了外观上有点怪异外,其他一切皆好。而外观上的怪异,过段时间也会自然痊愈。说完,便走了。
  老李也道:“今儿开始就先别干活了,要吃什么叫这小子和我说。”话里透着关心,赵定春是感激的。但是嘴角那个弧度是怎么回事啊,啊?!
  一向很臭美的赵定春觉得人生惨淡,了无生趣。
  依李斯想宽慰他,却不知该怎么说,抓耳挠腮,挤出一句:“先躺下吧?”
  赵定春连对着他发火的力气都没了,无精打采地躺倒,
  中毒后顺便毁了一下容的赵定春,享受到了穿越以来从未有过的关怀和爱护。
  晚饭是老李端来的,一整个大大的狮子头,一条新鲜的河鱼,米饭都比平常更加软润饱满。
  唐以中给他配了些膏药,说是能让死皮蜕得快一些,还亲手给他按摩了几个穴位,通经活血。
  依李斯更是包下了所有琐事,洗脸擦手,连如厕都是他扶着小赵。而且期间,他还有了个新发现。
  “小赵哥,你看你看!小鸡鸡还是白的!”
  赵定春咬牙切齿地挤出两字:“你妹!”
  但是这些“爱的呵护”都没能让赵小厮走出毁容的阴影,即便唐以中再三保证死皮会逐渐脱落,也没给他任何信心。
  小赵同志只通过这事儿确认了一点:他穿越过来就是为了当炮灰的!
  所以,如果主角能够从毁容变美容,那在他身上,毁容肯定就是毁容了……
  年初五,是迎财神的大日子!
  当地风俗,财神生日这天,要前门大开后门紧闭,叫做兜财,意思是让财神爷将金银珠宝多多地往家里送,然后留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了。
  开门的活本该是赵定春的,但他初四那天遭受了毁容的沉重打击,老李便没再差遣他干活,自己起了个大早。
  没料小赵早起床了,医馆那六块门板也已经全开,整整齐齐地立在墙边。
  “小赵……起这么早啊。”老李和颜悦色地说道,同时提醒自己:不可笑!不可笑!
  赵定春一说话脸上的皮肤就绷紧,便只嗯了声,又慢吞吞地去拿水盆。
  年初五的规矩,只能洒水不能扫地,扫地会把财气扫掉。为了不出错,少挨骂,小赵早就问过刘大婶各种风俗了。
  老李见他动作迟钝地撩着水,忙道:“给我罢,你歇着去。”
  赵定春抬头,缓缓转过三十度,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我来!”
  老李再也撑不住了:“噗!……噗噗噗……咳,那你慢慢儿地干,不急……不着急。”说罢,憋着笑快步走开。
  赵定春脸涨得通红——当然,现下是看不见的——等老李走远了,才重重叹口气。
  想当初,他也是被室友们视为公敌的帅哥,如今居然沦落至斯……他颇为感伤地用他黑炭般的手慢慢洒水。
  远远传来笃笃的马蹄声,听起来跑得飞快。
  这条大街平常人多,少有马能够跑得起来。赵定春好奇地走到门边,伸头去看。
  他转个头的时间,马蹄声已经到了近边。
  骑马人勒住缰绳,赶在赵小厮被踩成碳粉之前喝住了马。
  赵定春艰难抬头,只见一个黑衣男子骑在白马上,俯视他。
  长得帅了不起啊!
  被毁容的赵定春恨恨往屋里挪。
  男子还在研究眼前这个穿着衣服的到底是个什么,见他往里走,才发现自己被无视了。他看了看头顶上“贤心堂”三个字,翻身下马。
  黑衣男人下马,进医馆,走到大堂正中,赵定春才刚挪了三步。
  看见个陌生人大步往里走,赵小厮心急如焚,使命感爆棚:“站住!”
  或许是他皮肤僵硬后说话的吐字语气太过奇怪,黑衣男人挑眉睨着他,仿佛没听清他说什么。
  赵定春看他比自己高,又比自己壮,欺软怕硬的本能发作,改口道:“跟我来。”

  第八章 大年初五(1)

  黑衣男人饶有兴趣地将赵定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看得小赵同志悲愤交加。
  看你妹啊看!没见过会走路的炭么?!
  他一步一步地挪,那男人倒也好耐性,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挪。
  在这漫长的挪步时间里,赵定春已经基本猜到这个男人的身份。
  看他来的时机,再看他笑起来那一肚子坏水的模样,铁定就是新含说的那个“大坏蛋”了。
  赵定春嫌转头麻烦,用余光将男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头回认可新含的眼光。
  如果用“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衡量,不看别的,光这人的长相和笑容,都得是女人最爱的那一类。此时正处毁容期的赵小厮羡慕嫉妒恨,各种怨念。
  好容易挪到病房门口,赵定春一努嘴:“里面。”男人大步走去。
  赵定春立马后悔了。应该直接进屋的,现在照他这个速度挪过去,也不知能不能赶上精彩八卦。
  狗血冲开了赵定春的任督二脉,让他瞬间小宇宙爆发,大跨两步迈到门槛前。门开着,里面的说话声可以听得很清楚。
  “我只希望你遵守诺言。”是许言卿的声音。
  有人哼了声:“谁帮你疗的伤?”想来就是刚到的那个男人了。
  与他那坏男人的长相不同,声音听起来倒听一本正经的。赵定春如是评价。
  许言卿道:“你表妹。”
  赵定春一愣,差点听成“你妹”。
  男人冷笑:“新含?让她弄死只兔子还行,救人?”
  中毒毁容且没有死的兔子君扶着门框默默流泪。
  许言卿不说话,男人便道:“看样子是这里的大夫了。”
  赵定春一阵慌。
  这个语调……丫的你想干什么啊?!
  他连忙四下里寻找依李斯,可那小子偏偏不在。忠心的小厮君便开始考虑大声叫唤让唐以中听到并及时逃跑的概率有多大。
  许言卿也有些紧张。唐以中是救命恩人,若是连累到他,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向怀风,愿赌服输,休拿旁人出气!”
  向怀风笑道:“你怎知我是要拿他出气?或者我是诚意拜访,感谢他救你一命呢?”
  许言卿不敢接口,万一说错什么激起他邪性,这院子里所有人都要遭殃。
  两人正僵持着……或者说,许言卿正僵着,向怀风正逗着他玩儿……新含恰到好处地奔了出来。
  “大坏蛋!我就算着你差不多该今天到!”
  向怀风没她那么兴高采烈,若有若无地笑着,也不和她打招呼。
  新含适才从赵定春背后跳出来,只顾了看屋里的人,此时定睛去看,才发现门口那个原来是个人。
  “你……”她才说了一个字就嘎嘎大笑,“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哈哈哈哈哈哈!我说怎么门口立了个晾衣杆,原来是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她,赵定春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坏丫头,老天怎么不收了她!
  向怀风听她如是说,问道:“你的把戏?”
  新含笑停了才道:“嗯,我新配的,头一回玩儿呢!”
  向怀风点头:“不错,有趣。”
  赵定春气得浑身发抖,想摔门离开,却苦于速度太慢。还是他家少爷及时解救他于水深火热。
  唐以中款款走来,道:“小赵,来了客人怎么也不通报。”
  赵定春见到他便如捞到救命稻草:“少爷……新含她……”说话慢的坏处就是来不及告状,尤其对手还是新含这种伶牙俐齿的丫头。
  “唐大夫,你来啦,我来给你介绍。”新含看也不看赵小厮,“这是我表哥向怀风,你一定听说过。”
  赵定春大声怪叫:“没——听——过——!”他说的是实话,只是每个字都拖得长长的,又用奇怪的语调说出来,新含倒以为他在说反话。
  “哎呀大坏蛋,原来江湖上也有不知道你名号的人嘛,看来我也太高估你了。”
  向怀风笑眯眯的,并不生气,只是盯着赵定春看。
  此时皮肤坚硬,又黑得五官模糊的赵小厮完全不怕他。反正等到死皮蜕了,这位先生就认不出他了。本着死皮不怕开水烫的原则,赵小厮着实在众人面前威武了一把。
  当然,此刻他还不知道向怀风在江湖上以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出名,容忍他撒野完全是被他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逗乐了,如果是正常版的赵定春,死虽不会死,满地找牙是肯定的。
  向怀风仔细研究了一下黑炭版赵小厮的眼睛鼻子嘴巴,随后转过头对着唐以中,问道:“是你治了许言卿的内伤?”
  唐以中看他站在床边不动,正要叫他让一让好方便把脉,听问,便道:“正是在下。”
  向怀风的表情又变得兴致盎然,摸着下巴道:“小丫头的毒也是你解的?”说着指指人形黑炭。
  唐以中道:“也是在下。”
  向怀风眼中笑意更甚,跨前了一步。
  一直密切关注此人动向的赵定春立马大叫:“少爷!”
  众人齐齐看他。
  赵定春瞪着向某人,道:“有……蚊子!”
  新含白他一眼:“正月里哪儿来的蚊子?”
  向怀风笑得更灿烂了,步子一转,走到赵定春面前,细细看了看他的脸,企图伸手碰一碰:“你倒是个忠仆。”
  赵定春没好气地再瞪他:“谁准你乱摸了?!”一边伸手想把咸猪手拍开。
  照理说,以小赵现在的龟速,向怀风躲一百遍都来得及,可他偏偏不躲,手就腾在半空等着赵定春用龟速来拍。
  “哈,丫头,把你那毒药给我几颗,着实有趣。”
  正在把脉的唐以中一脸不认同,正拧着眉想说话,许言卿抢先叫道:“向怀风!休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若有不满,冲我来便是。”
  面对着向怀风的赵定春只见他眼神骤变,但下一瞬,杀气敛去,转为平淡:“我说过的话从没有不作数的。倒是你……”他转过身时又是笑眯眯的,“你如此反复激我,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早日投胎转世?”
  许言卿一怔,讷讷道:“你答应过……”
  向怀风点头,看着仍在笑,眼底却丝毫不见笑意:“我答应过你去比武,却从来不曾答应过不杀你。”
  “……”
  新含跳起来:“姓许的你快别说了,要是大坏蛋打赢了,你却死了,那可不是前功尽弃!”
  许言卿神色黯淡,道:“若是真的能赢,我便是死也愿意。”
  向怀风笑问:“看样子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赵定春一听话锋不对,努力撑开嘴巴,叫道:“都——给——我——出去!”
  众人又齐齐看他。
  仗着此刻脸皮厚,赵定春不慌不忙地下逐客令:“少爷要看诊,你们几个吵——死——了——!”
  他那个“了”字刚落音,外面便传来一阵鬼吼鬼叫:“恩人!小赵哥!救命啊——!”
  赵定春一听到那个声音,就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依李斯的叫声在院子里忽远忽近地飘,最后终于找到病房这儿来。他一看到赵定春,便扑在他身上道:“小赵哥!你要救我,救命啊!”
  他是西域人,皮肤本就格外白皙,此时与赵定春站一块儿,愈发衬得某人黑里透光,油亮油亮。
  向怀风毫不给面子地喷笑出来。
  赵定春把少年推开,说:“出去!”又指指新含和向怀风:“你们也出去!”
  他实在是难得那么威风,说这话时腰杆都挺直不少。
  新含大约是觉得用他试毒有所亏欠,倒没和他抬杠,顺从地走开。
  一到院子里,依李斯又黏上来:“呜呜呜呜,我刚刚帮李伯伯出去买香烛,碰上家里人了!”
  赵定春愣了愣,也说不清自己心里那感觉是不是高兴,没好气道:“遇着就遇着了,那又怎么样?”
  依李斯急得直跳脚:“可是……可我是逃出来的啊!刚刚却被他们看到了!”
  赵定春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就回去呗。”
  依李斯张口结舌,随后抱着他痛哭,大有“你这个负心汉,当初就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就不管人家死活……”之感。
  向怀风和新含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见赵定春被依李斯的长手长脚困住,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依李斯拼命摇晃恩人:“如果被捉回去,说不定以后就再不放我出来了!那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小赵哥!”
  赵定春倒不觉得以后见不到他是多遗憾的事,不过为了不伤小盆友的心,还是假意道:“这样啊,那真是太过分了。”
  新含捂着肚子大笑,赵定春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依李斯发泄一通后,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赵定春想到个关键问题:“既然被他们看见了,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依李斯郁闷道:“我一看到他们就大喊抓贼,几个做生意的人都上去拦住他们,我就趁乱跑了。”
  赵定春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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