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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楼子豪宅里的女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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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柳树全家就搬回了白家峪村,搬进了炮楼子安营扎寨住下了。白家峪人对柳树夫妻俩的到来,反映挺冷淡,目光里充满了蔑视和敌意。
柳树把家安顿布置好后,夫妻俩去了一趟来柱家,以舅舅、舅妈的身份去接大丫、二丫回炮楼子住。大丫、二丫死活不肯。柳树便让媳妇巧凤给了大丫、二丫留下五千块钱,算是俩人的生活费和学费。
来柱媳妇心里暗暗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柳树两口子是以在市里混得惨败的身分回到白家峪的,白天,柳树去铁选厂上班,巧凤在家里带孩子。夜里关了大门后,夫妻俩在楼里楼外,楼上楼下一寸一寸地悄悄搜寻那近千万存单。若找到了那些存单,岂不等于找到了一座金矿。天底下任何生意也没有如此丰厚的暴利啊!可那一千万存单真那么易寻易得吗?为了得到它,柳树俩口子,可真是绞尽了脑汁,煞费苦心,就差掘地三尺了,一连忙了十来天,那些存单还是没有半点踪影。两口子常常分析琢磨、查找到半夜三更时分,渐渐便有些倦乏了。
一千万存单,让柳树夫妻俩垂涎三尺,烧红了夫妻二人的双眼,却又那样难寻。
过了半个月后,穿戴得一身鲜亮的巧凤,带团香雾,牵着容儿,开始走东家串西家,还时常在村中小卖部前,与妇女们拉拉家常扯扯闲篇儿,在白家峪的娘们堆里故意放出风来:俺那当家的说啦,只要提供当年烧俺家老宅院有价值的破案线索,要给一万元的酬金呢。巧凤毕竟在市里住了一年光景,衣装打扮得体,人又年轻漂亮,站在娘们堆里,便十分的夺人眼目,招惹来女人们的羡慕、嫉妒。
在小卖部门前,李大白话老婆问:你家那么大的院场儿就那么空着,怪可惜了的。你没种点菜?也没养点鸡鸭鹅,喂上头猪?
巧凤笑道:养那干啥?脏兮兮的能值几个小钱呀。
一天晚上,当李大白话在饭桌前呼噜呼噜喝粥时,老婆向他学说白日从街上妇人们嘴里听到的讯息。李大白话一手擎着粥碗,扭脸看眼老婆,眉梢一抖:你甭听他柳家娘们的瞎白话,那柳树俩口子是啥人?那是连阎王爷的钱都敢夺的黑心主儿,是把一文钱都当磨盘大的贪财主儿,他会真拿出一万块做赏钱?做梦吧,岂不是等于摘了他的心肺!烧他老宅子,哼,活该!该烧!烧得好!你等着瞧好吧,他现在住的那炮楼子,也不是啥好庙!说不定那天就让人给刨倒喽!人哪,活在世上,还得讲究仁德二字!
老婆将嘴一撇:拉到吧,你这么明白,当初咋还把俺弟彪儿,往炮楼子柳叶那小妖精怀里推呢?当时咱要是拦他一把,也不至于他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啊。
李大白话生气地将粥碗往饭桌上一墩:胡咧咧啥呢,那能怨我吗?他那是飞蛾投火!他就那晦气的短命运!急啥?人不报天报,老天爷是长了眼的!总有一天啊,嘿嘿,芝麻也有掉进针里的时候!
两日后的上午,芝麻还真掉进了针眼里。孟三歪子西山矿点的一辆运铁矿石的汽车,压死了李大白话的一只黑毛羊羔子。李大白话唤来了老婆,夫妇俩搬来石头,坐在了路中央,一大群羊围在四周,拦住了来往运矿石的汽车,楞是不准通过放行,非要赔款三千块不可!马会计奉命前去商量赔付的事儿,被李大白话几句夹枪夹棒话语给顶回了选厂办公室:就你的资格级别还想和我对话?不够级别呀!让你们老板来吧!你算只啥鸟儿?小小麻雀还想充大尾巴鹰!
嗬,一只羊竟敢叫出了鹿的价钱,新鲜!山沟里还真有如此刁民啊,走,见识见识去!孟三歪子带领柳树、马会计来会白家峪刁民李大白话。
孟三歪子挺有派头的丢给李大白话一支云烟卷儿。李大白话看也不看扔到了羊群里,扬起面瓜脸:谢了。俺只抽旱烟,向来抽不惯这玩意儿。
孟三歪子喷出口浓浓的烟柱,笑道:羊,我们肯定得赔。老哥,只是您开的价有点太离谱啦!
李大白话十二分严肃:俺的羊可不是普通的羊,是只优良种羊,是俺花高价从口外坝上赤峰那儿花高价买来滴,可是配种用的好公羊!这回您懂了吧?
孟三歪子连吸两口烟,上下打量几眼李大白话,又看几眼那只死羊羔子,伸手在李大白话肩头拍拍:老哥,你行!
孟三歪子扭头对马会计吩咐:把死羊抬车上去,今儿中午,我到柳厂长家喝羊杂汤去。立马赔他三千!
在进村去炮楼子的路上,孟三歪子对柳树嘱咐道:你我在这儿,都算外来户,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看此人不是盏省油的灯,因为三千五千的犯不上和他磨牙。影响厂子一天生产,我们的损失等于压死它一群羊!这要是在城里,姥姥,我早就一脚把他这刁民,踹到沟里去,非给给他放放血松松皮不可!敢和我炸刺儿,他还嫩点儿!
柳树频频点头称是。进了炮楼子,从车上卸下羊,孟三歪子脱了外衣,从腚后抽出一柄匕首,叼在嘴里,将羊挂在院子的大铁门上,开始娴熟地有板有眼地剥起了羊皮。巧凤牵着容儿从楼里出来看热闹,在旁不住的夸奖孟老板的手艺。孟三歪子歪脸瞟了巧凤几眼,眼神骤然一亮,笑道:十来年没干这营生了,手都有些发生了。我发迹前啊,就是干杀牛宰羊这一行的。一个成就大事的男爷们,心路要宽,要学会忍让!柳树啊,这段时间你干的真他娘的不错,的确是个技术管理人才,从下月起,你的薪水翻番加倍。
柳树夫妻俩一听,老板要给加薪水,高兴得眉飞色舞,越发对孟三歪子必恭必敬,奉为贵客上宾。
酒宴桌上,几巡酒落肚,孟三歪子有了醉意,醉眼朦胧,色眯眯地瞟瞟巧凤,回头对柳树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弟妹这脸盘这身段可、可真叫漂亮!绝对天、天仙美、美人儿。
柳树抿口酒也嘿嘿笑道:漂亮不漂亮,黑灯都一样;漂亮不漂亮,下边都一样。不行不行,生过娃的娘们,火车头都能开进去,还是黄花闺女特来电特来劲!
两个男人粗野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巧凤飞红了脸,瞋恼地在桌下伸脚使劲踩了柳树一脚。
吃罢午饭,送走了孟三歪子,回到楼内,巧凤呱达将脸儿一沉,柳眉倒竖:你可真行啊,当着客人的面,你就那样贬损你媳妇,火车头都能开进去,天底下有你那号火车头吗!你们这些臭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柳树见媳妇生气发了脾气,忙堆下笑脸,小心赔着不是:傻娘们,我这不是为你好嘛。在滦河县里,谁不知道他孟三歪子是个啥样人呀,他可是见了漂亮女人便迈不动步的大色狼大淫棍呀!他若对你真动了那歪心思,可咋办?你我能抵挡的住?宝贝儿,快消消气儿,今儿晚上,俺保证火车准时准点进站!
巧凤被逗得破涕为笑,转怒为喜,娇羞一笑,推了柳树一把:就你那破火车,可经常晚点或停开啊!哼,就他孟老三那歪瓜劣枣的丑模样儿,给俺座金山,也休想成全了那歪念头。瞧他模样老倭瓜似的,俺瞧着都恶心想吐。
第二天上午,柳树刚到厂里,便被孟三歪子喊了过去,递过一张纸单,吩咐他带着马会计,带辆双排,赶紧去市里采买水泵、继电器等厂里急用的东西。
等柳树、马会计他们前脚走,孟三歪子便后脚驾车出了选厂,直奔炮楼子而去。
后来,巧凤真切地记着这一天,这是她和柳树从城里搬回炮楼子后的第二十三天,就在这天上午,在她一生中,发生了一件令她刻骨铭心的大事,她得到了一对四两重的金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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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那天上午,孟三歪子驾车来到炮楼子,进到院里,下车后向四周望望,转身随手插上了大院铁门,这才一步步晃进了炮楼子。
楼里挺静,客厅里巧凤正一人躬着身腰,在拖地板,听到动静,扭脸一看,孟老板已然到了跟前。巧凤立刻心头撞鹿,砰砰跳动起来。凭女人的直觉,孟老板的突然出现,必是有所图谋,多半为色而来。巧凤镇定下惊恐的心绪,放下拖把,礼貌地寒暄着,为客人到了杯矿泉水。
孟三歪子当人不让,一腚坐进沙发,擎杯一口喝下半杯水,扬起脸来笑眯眯地瞧着巧凤那张桃花般的俊俏脸蛋,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对金光灿灿、沉甸甸的金手镯来,啪地一声拍到茶几上:妹子,这是三哥送你的小玩意儿,戴着玩去!
巧凤禁不住拿眼多瞄了几眼,那对金镯黄里透红成色极好,一眼看上去便知是那种四两一对的大镯子,二百克纯金,少说也值三两万。原先柳叶有一对来着,柳叶死后,柳树将姐姐的首饰都给了她,惟独留下了那对金手镯。后来不知怎地,那对手镯就套在了妹妹巧珍的手腕上,每每想到此处,巧凤都暗咬珠牙,对柳树恨得不行。
巧凤脸上有了笑容,连忙认真地推辞:孟老板,俺一农家妇女无功无禄地,可不敢收您如此贵重的东西,您还是快拿回去吧。
孟三歪子站起身来,凑到巧凤身边,哈哈笑道:妹子,你外道了不是,三哥是喜欢你呀。三哥对喜欢的女人,可是向来舍得出大血花大价钱的。我孟老三的眼神错不了,即使走马观花,也一眼看出妹子是朵名花,这世上被我看上的女人可不多啊,我可从来没有看走过眼的时候。
巧凤飞红了脸,生气地一跺脚儿:孟老板,您看差人想歪啦,俺可是正正经经居家过日子的女人,是守妇道的良家妇女,不是那种风流女子。您快走吧!
孟三歪子嘻嘻笑着靠过来,突然张开双臂将巧凤紧紧搂住,便要探颈贴脸亲嘴,巧凤左躲右闪、张皇欲飞,双手用力推搡捶打,坚决不从。孟三子恼了,后退半步,挥起手臂狠狠打了巧凤一耳光,恶狠狠骂道:贱货,你他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两三万,老子玩啥样的小妞没有哇?你他妈一只下过蛋的鸡,还摆啥臭架子,装啥假正经?今儿这事没商量,大不了老子来个霸王硬上弓,受苦遭罪的还是你!傻娘们,这年头正经又值几块钱?你那些零件儿不用也是闲着,也是种资源浪费,多利用利用,又快活又发财,何乐而不为呢?
巧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有些发怔发傻,垂下了双手,杏眼里涌出几滴清泪来,鹅蛋脸上怔怔的现出些怯色来,对眼前突然出现的场面,向来胆小的她,一点精神准备没有。孟三歪子顺势扑上来,捧住了她的脸蛋,吻住双唇,直吸吮得她周身酥软,彻底吸吮空了她胸中那最后一丝抵拒的力量,周身上下变成了一段柔软的面条时,才将她拦腰抱起,横放到沙发上。在孟三歪子眼里,此时的巧凤,已被他的恩威并施彻底征服,成了一具任其摆布、奇妙鲜活的玉体活物。他亢奋地扒脱紧紧裹住那具柔软圆润躯体上的衣服,当他那双陌生大手移到她的腰部,开始松解腰带时,巧凤还是忍不住睁开泪朦朦的双眼,瞄了几眼静静躺在茶几上的那对金镯子,然后缓缓阖上了双眼,木然而又惶恐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性事大战。那孟三歪子手脚麻利娴熟,很快将被他征服的猎物,变成一颗剥光了外皮的鲜荔枝,通体玲珑白嫩晶莹,横陈面前。孟三歪子嘎嘎浪笑着,开始理直气壮地享用、品尝这枚荔枝的鲜美,他犹如猛虎下山,蛟龙入海,不愧是猎艳采花老手,弄起事来,翻江倒海,有板有眼,从容不乱,好一番经久的云雨蒸摩,事毕后,他大汗淋漓瘫软在巧凤身上,把头埋在那对饱满的胸口上:妹子,你可把三哥累惨啦,你哪是生过娃的娘们呀,分明是黄花闺女身啊。
巧凤好象从水中浮上来似的,梦幻般软绵无力,一番云雨过后,竟突然消融了两人间的万丈隔膜与陌生,两人关系有了质的突变,竟与先前的冷漠判若两人,变得异常亲昵风骚起来,她嗓子有些沙哑自豪地低声浪笑道:俺那时难产,是刨腹。不过,三哥的功夫真棒啊!
孟三歪子咧嘴笑道:当然,不是一般的棒啦!这也是重体力活计,真正高消费啊。弄这事儿,也是人生一大快乐一大享受嘛,我就喜欢找这种乐子。我有那么多钱,每年一千多万的收入,你说我咋花得完呢?这口气哪天万一上不来,两眼一闭,不都是人家的嘛!人生在世,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嘛。妹子,你说是这理不?妹子,你的运气真不错,你是我梳弄过的第三十六个美人儿,三十六,可是个吉祥吉利的好数字儿。妹子,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大美人儿,太对我的胃口啦。
巧凤叹口气低声笑道:为找这片刻乐子,你出那么大价钱,值吗?
值,值啊,昨天我第一眼看到你,在心理就给你定了价,妹子,你就值这身价。还有,我知道妹子你有钱,你本身不缺钱啊,只能大财压小财!
两人正在调笑,容儿在楼上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容儿睡醒了,该把他撒尿啦。巧凤说着推开了孟三歪子爬起来,她腰酸腿软、周身乏力,缓缓起身披了衣服,向前挪了两步,回转身来弯下腰来,伸手从茶几上抓起那两只黄澄澄的金手镯子,举到眼前看看,用鼻子闻闻,又用舌尖舔舔,才腰肢摇曳,两条腿有些发软发跛,一手按着后腰,一手攥着那对沉甸甸的金手镯,垂着头一步步蹭上楼去。
孟三歪子得意地嘎嘎笑着:钱这东西,真他妈的所向无敌啊,真他娘的爽!他慢条斯理穿好了西装,系好领带,登上皮鞋,弹了个响榧,出楼驾车回了选厂。
孟三歪子在炮楼子一炮打响,旗开得胜,巧凤这朵鲜花,比预想的要香甜百倍。坐在选厂办公室里,孟三歪子又开始琢磨起新的歪歪道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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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过了两日,孟三歪子摆着老板的谱儿,在厂里问柳树:你那炮楼子里能不能给我挤出间小屋来,中午我好到那眯上一觉,厂里机器声太吵,午觉也睡不塌实,休息不好。
柳树眼珠转了转,忙点头哈腰:空屋子有啊,没问题,今儿下班回去,赶紧就给您收拾出一间来。
次日中午,他将孟老板引到了柳叶当年悬梁自尽的那间卧室。这间屋子自打柳叶死后,就常年锁着,阴气森森,极少有人进来。柳树指指柳叶、来顺用过的床、沙发说:都是现成的,一点都不麻烦。以后中午饭,孟老板若喜欢,您也就在这里吃吧,多添双筷子的事儿。
孟三歪子哪里知道这间屋子的凶险阴森,见房间摆设都挺上当次,还有宽大的席梦思双人床,满心欢喜。从此,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出炮楼子,每日中午来炮楼子休息午睡了,为日后悄悄赏花窃香铺平了路。
那日中午,巧凤炒了俩菜,由柳树陪着,孟三歪子一人喝了半瓶西凤酒,回到房里倒头便睡。朦朦胧胧中,一披头散发的女鬼,飘到了近前,厉声喝道:就你们这些厂长经理老总老板们,个个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瞒肚子都是狼心狗肺,花花肠子,似群发情犯群的猫儿狗儿,天天干着男盗女娼、图财害命的勾当,你们就不怕日后堕了啊襣地狱,去下油锅挨千刀万剐吗?那女鬼说着便狞笑着扑上前来,强拉硬扯,要拖他到地府里旅游旅游。孟三歪子拼命挣脱,猛地坐起,从噩梦中惊醒,遍体冷汗淋淋,心口窝砰砰狂跳不止。
说来也怪,孟三歪子隔三差五,在午睡时经常梦见那狰狞女鬼,张牙舞爪来与他搏斗厮杀,要索他性命。那日,孟三歪子又将柳树支到市里去买东西,中午吃过午饭,将巧凤拉进卧室,欲行好事。巧凤骇得满脸惨白,坚决推拒:俺可不敢在这屋里弄那事,俺怕惊扰了姐姐的魂灵。
孟三歪子忙问细情。巧凤便说了柳叶曾在此屋里悬梁自尽。孟三歪子听罢,骇得后背直冒寒气,呆呆地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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