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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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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琉玥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气黄了脸,霍地站起身来便要找傅城恒算账去,她真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卑鄙,就算知道他是一个政客,背地里使心计耍手段的时候必定少不了,她也没想到他会卑鄙到这个地步,他想着利用此次的事件来达到将三房彻底分出去的目的也就罢了,这会儿竟然连还在病中的蓝琴都利用上了,还让蓝琴亲口告诉她‘她已经没事儿了’,他这简直就是在往蓝琴的伤口上撒盐呢!
  只可惜她才刚站起来,还未及举步,站在一旁的粱妈妈也“噗通”一声跪到了她面前,“夫人,事情都是我吩咐白书做的,让她将那些话说与蓝琴是我的意思,给蓝琴用人参,让她瞧着似是好了许多,不叫您担心也是我的意思。我也只是不想让您再继续下去,以致明儿失了老太夫人和侯爷的欢心,累将来的日子不好过罢了,真不关侯爷的事,您可干万别错怪了侯爷,与侯爷生分了啊!”
  粱妈妈说完,似是怕孔琉玥不信一般,忙又补充道:“夫人请细想,白日之事,我都是在一旁见证了的,自是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更清楚,而我平日里又掌着夫人的私库,要动用夫人私库里的人参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最重要的是,我白日里已经劝过夫人好些话了,可夫人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是真的为夫人担心啊,所以才会私自做了夫人主的,还求夫人千万恕罪,也求夫人瞧在我这一片苦心的份上,就不要再坚持了,将余下的事情都交由侯爷去处理,好吗?”
  按说粱妈妈这番话是说得既在情又在理,孔琉玥就算不信十分,也该信个八分的,奈何她心里已种下了猜疑的种子,就算粱妈妈说得再多,也是不足以让她相信的,她还是坚持要找傅城恒问个清楚明白去!
  “夫人,请听我一言,好吗?”
  只是孔琉玥依然没能顺利走开,只因这一次,出言阻止她的换成了面色惨白,但仍美得惊人的蓝琴。
  蓝琴强撑起身子跪在床上,红着眼圈轻声说道:“夫人,这里并无一个外人,我也不瞒您,我心里这会儿其实也是恨不得能杀了那个畜生,我一想到。。。。。。,我昨儿个刚回来时,我、我甚至都不想活了,我还想过,要不然我就找机会,跟那个禽兽同归于尽去!可一想到夫人平日里待我的好,一想到我之前曾说过要伺候夫人一辈子,一想到我私下里还跟白书说过将来要做小少爷小小姐的奶嬷嬷。。。。。。我又舍不得死了,我才十八岁,我还有大后半辈子美好的人生要过,且又不是我做错事,我明明是受害者,我为什么要去死?”说着,已是泪流满脸。
  看在孔琉玥眼里,鼻子一酸,差点儿就也掉下泪来,她忙咬唇强忍住,自襟间取了帕子,轻柔的给她拭起泪来。
  又听得她哽声说道,“夫人,您比我还小几个月,您说我还有大后半辈子美好的人生要过,您何尝又不是?我跟白书打小儿跟着您,您以往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还能不知道吗?瞧着虽是锦衣玉食,呼奴唤婢,但个中辛酸谁又知道?如今好容易日子好些了,且瞧着还能有更好的趋势,您又何苦为了我葬送了这样美好的将来?岂不知只有您好了,我才能更好?夫人,当我求您,求您就不要再坚持下去了好吗?如果要让您为我葬送了美好的将来,我宁愿去死,真的夫人,如果您再要坚持,我这就去找了那个禽兽同归于尽,也省得再连累夫人!”一面说,一面自枕下摸出一支一丈青,便要挣扎着下床找傅旭恒同归于尽去。
  急得孔琉玥忙将她一把按回了被窝里,声音里也已带上了几分哽咽,“哪里是你连累我,明明是我没有照顾保护好你,才会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心里明明就很难过,为什么还要阻止我为你讨回公道了?你记住,你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自己情感的人,我也并没有拿你当奴婢,而是把你当姐妹和亲人,你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我就强忍下你的委屈,你理应得到一个公道,你明白吗?”
  一席话,说得蓝琴的泪是越流越快,越流越多,“夫人,有您这句不把我当奴婢,而是把我当姐妹和亲人的话,我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已经值了,真的,所以求您就不要再追究下去了,以免毁了您自己和我们跟您过来的这么多人的将来好吗?就当我求您了,您如果再坚持下去,明儿因小失了大,可叫我以后怎么面对你,又怎么面对粱妈妈白书她们,还有在庄子上的吴大叔等人?到时候我才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求夫人就不要再坚持下去了,就当我求您了,好不好。。。。。。我给您磕头了。。。。。。”
  地上粱妈妈和白书并后来赶到的珊瑚璎珞也都哭道:“夫人,求求您真不要再坚持下去了,我们给您磕头了,求求您。。。。。。”
  孔琉玥太痛苦了。
  本来她以一己之力对抗太夫人母子夫妻并老太夫人已经够吃力,她又还要对抗傅城恒,她已经很吃力,她所凭的,不过是一口要为蓝琴讨回公道,不过是一口要坚持正义的气强撑着罢了。
  谁知道到头来,就连她为之坚持为之对抗几乎所有人的当事人蓝琴也劝她不要再坚持下去,而就是几个时辰以前,她甚至还曾为了她竟然有所动摇,觉得对不起蓝琴,觉得自责羞愧不已,谁知道,就连她也劝她不要再坚持下去!
  孔琉玥忽然觉得,原来自己的坚持是那么的可笑,所有人包括受害者蓝琴都在想着为她好,为了大家的将来好,只有她一个人傻乎乎的还在想着公道和正义。。。。。。不得不说,傅城恒的这个策略大获成功了,她就算不考虑所有人的感受,也不能不考虑蓝琴的感受,他真的大获成功了!
  她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好,我答应你们,我不再坚持了,剩下的事我也通通不管了,都叫你们伟大的侯爷管去,我什么都不管了。。。。。。”
  这样明显带了气的话,听得地上跪着的粱妈妈等人俱是担心不已,生恐夫人虽然在她们大家的苦苦哀求下被迫妥协了,回头却将气都撒到侯爷身上去,侯爷虽然宠爱夫人,毕竟身份尊贵,若是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侯爷冷脸子,只怕侯爷就是耐心再好,待夫人也会慢慢淡下去的,到时候的结果不仍跟坚持将那一位送官查办一样?
  因在彼此交换了一阵眼神后,由粱妈妈代大家开了口,“夫人,此事真不关侯爷的事,我向您发誓,侯爷甚至根本不知道此事,真的全是我的主意,您错怪侯爷了!您若要因此跟侯爷生分,岂非是要亲者痛仇者快?请夫人细想。”此事的确不是侯爷授意的她们,侯爷不过只在她面前提了一句‘也不知道蓝琴多早晚能醒?只怕她的话你们夫人还听得进去几分。’而已,后面的事,便都是她一力安排的了,万不能让夫人因此而跟侯爷生分了!
  孔琉玥满心的疲惫,此刻只想躺到床上睡它个天昏地暗,什么都不要再管了去。
  她听见自己吩咐白书,“。。。。。。好好照顾蓝琴,不要再随便给她吃人参了,她身子还虚,虚不受补。”听见自己安慰蓝琴,“什么都不要再想了,只管好生将养,只要记得,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饭吃。”还听见自己吩咐粱妈妈,“其他地方的人我不管,芜香院的人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这件事。。。。。。”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书,要吃茶。。。。。。”
  朦朦胧胧中,孔琉玥只觉自己口渴得紧,因习惯性的叫了一声。
  耳边随即便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还有倒茶的声音,然后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夫人,茶来了。”
  孔琉玥勉强睁开眼睛,定了一会儿神,才发现眼前的人是珊瑚而非白书。
  她一下子想到了之前的事,抿了抿干涩的唇,才一边尝试着欲坐起,一边问道:“蓝琴怎么样了?好些了吗?”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听着像是染了风寒。
  珊瑚忙将茶盅放到床头的小几上,拿了大迎枕给她靠在脑后,又端起茶盅服侍她喝了有小半杯水后,方说道:“蓝琴姐姐已经好些了,白书姐姐一直守着她,让夫人不必担心。倒是夫人您,病了一场,如今身子还虚,很该好生将养一番的。”
  “我病了?”孔琉玥有些诧异,“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珊瑚道:“已是申时了。夫人您自昨儿个晕倒后,到现在都快昏睡一天一夜了,把侯爷唬得够呛,忙忙请了太医来,得知夫人不过是染了风寒,又有些劳神过度,所以才晕倒了,并无大碍后,方松了一口气。”
  她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那府里的局势岂不是。。。。。。她忙问道:“清溪坞那边怎么样了?”
  珊瑚闻言,脸上一下子爬满了笑:“今晨一早侯爷便去找了老太夫人,说要将三房给分出去,而且原本说好的家产也只给一半,等同于对待庶子。太夫人和三夫人自是不肯,在老太夫人床前哭了半天,太夫人还说要到祠堂哭老侯爷去。后来还是侯爷说‘要么见官,要么拿着三房四房共有的那三成家产立马都滚蛋!’,太夫人方不敢哭了,却又说就算要分,也不能只将三房分出去,二房也该一块儿分出去。被侯爷以二爷要留下来打理府里的庶务给驳回了,把太夫人气了个半死。”
  “只可惜四爷还没成亲,”珊瑚笑毕,又叹道,“不然就可以将四爷连同太夫人都顺势一块儿给分出去,明儿夫人也就不用再受太夫人的气了!”
  孔琉玥听完珊瑚的话,是一点都不意外,傅城恒好容易才等到眼下这么个将三房分出去的大好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倒是珊瑚说的将太夫人也顺势一块儿分出去,是怎么也不可能的,傅城恒毕竟是太夫人名义上的长子,又是袭了爵的,只要太夫人不主动提出搬出去跟三房四房过活儿,那他便只能一辈子敬着她,至少表面上要做到敬着她,不然可是要被御史参一本的,否则以他骨子里的精明和强势,又怎么可能还留她在府里膈应自己!
  “那老太夫人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孔琉玥勾了勾唇角,有些嘲讽的问道,在老太夫人面前,他们两个总要有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才好,总不能齐齐失了老太夫人的欢心罢?
  珊瑚摇头道:“没有,老太夫人知道您病了,还特地使卢嬷嬷过来瞧过您。侯爷跟老太夫人说‘长房的丫头多了去了,府里的丫头就更是多了去了,若是他傅旭恒看上一个便要往屋里拉,府里的丫头岂非人人自危?那还怎么能安心服侍主子们?’,侯爷还说原本他袭爵之初,就该依例将成了家的爷们儿都分出去的,皆因想着骨肉亲情,想着老太夫人喜欢热闹,所以才没提此事。谁曾想三爷却借此生事,扰乱府里的清静纲常,这次已差点儿出了人命,谁知道下次还会怎么样?说虽碍于侯府的体面名声和骨肉亲情不能从重发落,却也不能发落得太轻,就趁势提出了将三房分出去,并只给一成家产的话儿。老太夫人虽有些不豫,见侯爷坚持,也就答应了侯爷的要求,如今三房那边正忙乱成一团呢,三日后就得全部搬走,以后除非年节和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不得回府!”
  饶是达到了目的,话还说得无比好听,让人根本无从反驳,这才是一个合格政客的面目!
  孔琉玥扯唇无意识的笑了笑,正要说语,门外传来小丫头子的声音:“侯爷回来了!”
  “。。。。。。就说我还没醒!”孔琉玥这会儿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城恒,又不能让人拦着不让他进来,卧室可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卧室,惟一的办法,便只能装睡了。
  珊瑚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夫人这心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只希望侯爷能多点耐心了。
  “侯爷!”眼见傅城恒已大步走了进来,珊瑚忙迎上前屈膝行礼。
  “夫人醒了吗?”傅城恒径自朝床前走去。
  珊瑚见问,是既不敢违抗孔琉玥方才的吩咐,又希望傅城恒能早点与她把话说开了,省得他们两个不痛快,下面的她们也都不痛快,于是飞快朝傅城恒点了一下头,嘴上却说的是,“回侯爷,还没醒的!”
  傅城恒会意,摆了摆手:“你下去罢,这里有我即可,你不必伺候了。”
  “是。”珊瑚屈膝应了一声,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这里傅城恒方坐到孔琉玥床边,握了她的手,低声说道:“玥儿,我知道你醒着,也知道你生我气,不想理我,可我还是有几句话想说。其他的什么利益不利益,好处不好处的话我们就先不说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口口声声要将傅旭恒绳之以法,你可有细想过这个要将他绳之以法的过程?办案都是要讲究取证的,人证我们且先不说,蓝琴做为苦主,官府到时候总要来人验伤罢?还有对薄公堂时,总要传了她去当堂指证傅旭恒罢?你有没有想过蓝琴到时候要怎么办?到时候她势必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回顾那段不堪的经历,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而且说句你不爱听的,她毕竟是奴婢,是贱流,傅旭恒却是主子,到时候社会舆论只怕大半都会站到傅旭恒那边,她岂非是赢了官司,却彻底丢了脸面,也彻底丢了将来?你想想我说的有没有理!”
  孔琉玥闭着眼晴,一开始还满心都是紧张,怕傅城恒知道她是在装睡,非要让她面对他,以致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谁知道他根本就知道她是在装睡,也没有定要让她面对他,只是握着她的手,轻言细语的说起话来。
  她松了一口气之余,不由渐渐将他的话听住了,也开始暗自在心里剖析起自己一直没有去直面过的内心世界来。
  她先是想到了自己刚来这里时的小心翼翼,那才真是一句话不敢多说,一步也不敢多走;等到之后她渐渐好了起来后,便开始担心不知道那个名声不好的永定侯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更担心万一自己嫁不成永定侯,又会被尹老太太婆媳等人卖去哪里?好不容易嫁进永定侯府后,一开始她也是小心谨慎,只想为自己也为跟她来的那些人们谋得一个安身立命的场所和一个至少不会太差的未来。。。。。。她忍不住暗想,如果此次事件是发生在之前那些她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自己明天在哪里的任何时刻,估计她都不会这么失控。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那时候,她连自己的未来在哪里都不知道,她连自己都是没有根的浮萍,不知道明儿会怎么样,又怎么敢这般激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知不觉变得这么有底气了的呢?是从跟傅城恒的关系一日好似一日,是从她渐渐站稳了脚跟,是从她在永定侯府越来越有发言权了之后,还是。。。。。。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渐渐越来越开朗,渐渐越来越不愿意再像之前那样压抑自己的本性,越来越希望能活得自我一些,恣意一些,而这些底气,都是傅城恒给她的。
  所以在出了这次的事件后,她终于忍不住来了一次彻底的大爆发。而这次爆发,固然有为蓝琴鸣不平,想为她讨回一个应有的公道之意,却也有为她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压抑做个发泄之意。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有了依靠,不再是像以前那样,任何时候都只有一个人,所以,她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爆发。
  然后,她理所当然的失望了,且因为之前自以为的那些底气,那份失望也被无形的放大了。
  再然后,她钻进了傅城恒竟然不是无条件支持她的这个牛角尖里,几乎就要爬不出来,也因此而忽略了此次受到最大伤害的蓝琴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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