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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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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城恒就应声松开了她的手,却在她松气松到一半时,将手转而伸进了她的衣襟里。
  “咝……”孔琉玥倒吸一口气,近乎气急败坏,但仍没忘记压低声音道:“你再不老实,我可就要生气了啊!”
  “哦!”傅城恒立刻垮下了脸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给吃已经很可怜了,难道连摸一摸,过过干瘾都不行吗?”说着,还不忘拿不知道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眼神,时不时的人偷觑她一下,那模样,真是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儿!
  孔琉玥的大脑立刻陷入了天人交战中,一个声音告诉她,千万表理某个卖萌无下限的男人了,不然待会儿指不定又要签下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到时候再加上之前的,她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但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她,就答应他罢,看他那么可怜,反正答应了又不会少一块肉,将来她自己也不是享受不到。
  就在孔琉玥还在天人交战时,某人那不老实的手,已再次探进了她的衣襟里,且悄悄越过几层布料的障碍,与她身上某个最诱人的地方之一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
  孔琉玥委实是哭笑不得,却亦只能在心里没什么说服力的暗暗警告自己,下一次,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要再被某个惯会撒娇卖弄的家伙糊弄过去了!
  晚间吃毕饭后,傅城恒有意命初华和洁华先散了,单留了傅镕说话儿。
  傅镕许是猜到了父亲会跟自己说什么事,自傅城恒话落后,小脸一直都红扑扑的,看起来眉眼间竟一下子平添了几分陌生的风流。
  孔琉玥看在眼里,不由暗叹道,看来古人尽皆早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原是因为他们皆早熟!
  傅城恒假意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向傅镕道:“你母亲今儿个进宫见过了德妃娘娘和四公主,德妃娘娘宽和温婉,四公主年纪虽小,却知书达理,礼数周全,配你是绰绰有余了,你须记得公主乃是下嫁,将来须对公主好,不辜负皇上和德妃娘娘这一番厚爱才是!”
  他说一句,傅镕便应一句,末了小脸虽已红得快着火了,却仍做正襟危状道:“爹爹的教诲,儿子都记在心上了,将来一定会对公主好,不辜负皇上和德女雌娘一番厚爱,少叫爹爹和母亲操心的!”只是头却越垂越低,最后更是几乎快垂到前胸以下了。
  孔琉玥不由横了傅城恒一眼,有他这样说话的吗,听在傅镕耳朵里,只怕又该以为他罔顾他的意愿,根本不在乎他的所思所想了呢!
  因笑着插言道:“镕哥儿,其实你爹爹的意思是,四公主虽是金枝玉叶,却因德妃娘娘教养得好,比其他公主都高出一截儿,倒也堪为良配,你若觉得委屈,不如尽量住好的方面想,慢慢的自然也就想开了,不会再觉得委屈了!”
  “儿子并不觉得委屈!”不想傅镕却红着脸道,“由来婚姻大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又岂敢觉得委屈?况此番乃系皇上赐婚,更是尊荣无限,儿子既享受了身为傅家子弟的一应好处,自然也该承担起傅家子弟应当承担的责任才是,所以儿子是真不觉得委屈,还请爹爹和母亲宽心!”
  竟与晋王妃上午那一番说辞如出一辙。
  孔琉玥就再次汗颜了,原来她担心焦虑了半天的问题,在当事人心中,根本就算不得问题,从头至尾,根本就只有她一个人在杞人忧天!
  于是便也放宽了心,次日即命人准备了厚厚的礼物,在钦天监合准了傅馆和四公主的八字,——不出所料的大吉之后,递牌子亲自送进了宫中去,不但采薇宫有一份,绅宁宫也有一份,算是下小定。
  孔琉玥想的是,这门婚事从一开始就不平等了,她不能再落了傅镕的脸,让人觉得是傅镕高攀了公主,因此常人家娶妻应有的程序,一样都不能省,不但不能省,礼物还得尽量往丰厚的方向靠,让人知道,永定公世子尚公主乃是门当户对,而非单纯的攀高枝儿!
  德妃果然说到做到,是真正把永定公府当亲家,把傅镕当四公主终生依靠的,收到孔琉玥使人送去的定礼后,当天便命自己宫里的大太监送了丰厚的回礼来,而且态度十分谦虚。
  如此一来,双方自是皆大欢喜。
  只是永定公府出了这样的大喜事,来道贺的人家自是多之又多,以致孔琉玥成日价都忙里忙外的,一直到六月底方次第消停了下来。
  傅城恒的伤经过归家这一多月的悉心将养,早已是复原得七七八八了,只不过怕皇上好不容易才消退不少的忌惮之心复又高涨,因此仍一直对外称病,几乎不见外客罢了。
  只是这样闷在家里一个多月,也够他闷的就是了,因在暗示过小华太医,经其之口告知皇上他的腿疾仍很严重,需要泡温泉调养,又在征得了老太夫人的同意后,领着孔琉玥和三个孩子,择日去了孔琉玥的热地庄子上小住。

  225

  夏日的庄子里,较之上次来时的秋日,又是另一番景象。
  沿途各色的野花都在恣意的竞相开放着,红的、紫的、粉的、黄的,像绣在一块绿色大地毯上的灿烂斑点;成群的蜜蜂在花丛中忙碌着,辛勤地飞来飞去,再被高悬在天空中的红日一照,致使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热烈甜醉的气息。
  “……你这庄子可真是不错!”傅城恒坐在马车里,撩起车帘一路看,一路同孔琉玥感叹。
  孔琉玥就一脸倨傲的扬起头,露出了白嫩而线条优美的脖颈和锁骨,“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庄子!”
  傅城恒爱极了她这副欢快无忧,又隐隐带着几分骄纵的模样,只觉目光流转间,她的眸子亮得就像是宝石一般,一时间逗她之心大起,因故意皱眉道:“就是比京中还要热上几分,倒不像是来消夏避暑,反倒像是来过冬的!”
  孔琉玥便得意不起来了,但又不肯示弱,片刻方逞强道:“热地庄子原便是这样,又不是我的错!况真当天气热到了一定程度时,在哪里不是热?区别不过是哪里热得多一些,哪里热得少一些罢了……”说话间,也不知是说话激动了些,还是离庄子越来越近,只觉越发的热了,因抓起一旁的鸾鸟团花高丽松扇,便胡乱的扇了起来。
  傅城恒见了,便坐到她身侧,接过扇子不疾不徐的给她扇了起来,一边扇,一边还低笑道:“既然这么热,不如,把衣衫脱了吧?横竖车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一语未了,已被孔琉玥微红着脸啐道,“呸,越发没脸没皮了,也不怕外面跟车的人听见了笑话儿你?你皮厚不怕,我可怕!”说着,已快速走到了对面去坐下。
  傅城恒立刻跟了过去,为怕她再躲开,还长臂一伸,将她揽住了,才继续低笑道:“连孔圣人都说‘食色性也’,且跟车的护院们都离得远远儿的,你怕什么?难道是怕我笑话你?你只放心吧,我不会笑话你的,要不,我先脱了你再脱?”一边说,一边果真用另一只手,解起衣襟上的青金石领扣来。
  孔琉玥好气又好笑,更怕他真将衣衫给脱了,以他一贯的厚脸子,十有八九还真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因忙抓了他的手,没好气道:“说话间庄子就该到了,让孩子们瞧见你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儿,成何体统?”
  “那你答应我今晚上……”傅城恒顺势反握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低语起来。
  孔琉玥才听他说到一半,已是红透了脸,想推开他吧,又觉得浑身都发软,没有力气,偏他还不停的在她耳边吹气,大手更是缓缓滑过她的腰肢,大有她不答应,就继续往下滑的趋势,没奈何,她只得半推半就,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却没料到自己都应了他的话,一样“在劫难逃”,被傅城恒抱着狠狠上下其手了一回,才气喘吁吁的放开,语带懊恼的道:“怎么今儿个这天黑得这样慢!”
  孔琉玥就抿嘴而笑,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话,往车窗外张望了一回,“没觉得啊,我倒是觉得今儿个时间过得比往日快多了!”
  换来傅城恒的咬牙切齿:“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夫妻两个又看了一回沿途的景色,耍了几回合花枪,便到了庄口。
  还是跟上次一样,早有珊瑚爹并高顺昌,领着十来个小管事侯在庄口迎接了。
  待见过礼后,一群人便簇拥着孔琉玥他们的车队,径自往庄院行去,一直到进了庄院的大门后,才由孔琉玥隔着车窗吩咐早已自后面马车下了车,上前待命的梁妈妈等,命大家都先散了。
  马车继续前行,径自行至正院门口才停下。
  早有吴妈妈领着众丫头婆子迎在门口了,一瞧得傅城恒孔琉玥和孩子们下车,忙齐齐矮身行礼,其中一个熟悉的清脆声音还叫道:“奴婢们早盼星星盼月亮般的盼着侯爷和夫人并三位小主子了,今儿个可算是盼来了……”不是别个,却是蓝琴。
  只是话没说完,已被孔琉玥身后的白书嗔道:“好个糊涂丫头,还叫‘侯爷’呢,如今该改口叫‘国公爷’了!”
  蓝琴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先看了孔琉玥一眼,又怯怯的看了被她扶着的傅城恒一眼,然后上前屈膝给傅城恒赔礼:“奴婢一时口误,还请国公爷恕罪!”
  见傅城恒面无表情的不说话, 孔琉玥知道他其实只是不惯与丫头们打交道,而并非是生气了,因忙笑向蓝琴道:“我都是花了好几日时间,方改过口来的,你一时口误,也是情有可原,快起来吧,不必拘束了!”
  蓝琴忙又看了傅城恒一眼,见他仍是什么都没说,方站起身来,快速行至孔琉玥身后,与白书珊瑚几个一道,近身服侍起来。
  被簇拥着进得正房,待小丫鬟上了茶来后,吴妈妈便上前屈膝禀道:“屋子已经提前洒扫归置过了,国公爷和夫人看有什么需要添补的地方,奴婢这就去办。”
  早有梁妈妈领着白书几个去内室四下里看了一遍,出来后边笑向孔琉玥道:“屋子收拾得极干净,只需要换上咱们带来的被褥即可。”
  孔琉玥点点头,命梁妈妈几个领着初华姐弟三个并他们各自的人回房归置箱笼后,见四下里没人了,方关切的上前问傅城恒道:“你的腿还好吧?”他虽恢复得好,双腿毕竟不能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然血络就有再次不畅的危险,今儿个却一坐马车便是大半日,故她有此一问。
  傅城恒笑着反问:“你觉得我的样子像是不好的吗?连华医正都说我恢复神速,出乎他意料之外,你就只管放心吧!”
  孔琉玥想了想,也是,他要是不舒服,一路上还会那般刻未暂停的“发情”吗?也就放下心来,笑着商量他,“我明儿要见一下庄子上的管事们,后儿要坐了车沿着庄子四下里逛逛去,只怕抽不出多的时间陪你,要不,我让人给你归置间书房出来,你也好打发时间?”
  傅城恒闻言,摇头道:“你忘记我答应过要教初姐儿姐弟骑马了?你只管忙你的去,我领着他们姐弟骑马即可。”虽然很想一直陪着她,却也知道她此番来庄子上,除过散淡之外,还有正事要办,自是不愿误了她的正事。
  不想孔琉玥一听他这话却急了,“我早想着学骑马了,不行不行,你且等我两日,等我把这些琐事都处理完了,到时候一块儿教我和孩子们,好不好?”她早对电视上那些骑着马一副威风凛凛样子的侠女们羡慕得不行了,这也还罢了,最重要的是,韩青瑶早会骑马了,还不止一次的跟她说,骑着马驰骋的感觉实在妙不可言,害她心痒痒得不行,如今好容易得了学骑马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只是话音还未落下,已被傅城恒断然拒绝了:“不行,你身体弱,骑马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旁的事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不成!”
  气得孔琉玥半死,“连初姐儿洁姐儿两个小丫头都可以学,我一个大人为什么不可以?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难道还不知道?你就让我学嘛!还是你其实根本就是浪得虚名,教不下我,所以不敢让我跟你学?……好傅城恒,好夫君,你就让我学嘛,我保证不会伤着自己的,好不好嘛?”
  又是发狠激将又是撒娇卖萌的软硬兼施了半天,还签订了某些“不平等条约”后,总算说得傅城恒勉强点了头。
  只不过一背转身,他的嘴角便高高翘了起来,可惜孔琉玥并未瞧见罢了。
  大家梳洗规整了一番,天便渐次黑了下来。
  因天气炎热,孔琉玥索性命人将晚饭摆在了院里的桂花树下,一边吃饭,一边还可以纳凉。
  晚饭乍一看很不起眼,但孔琉玥和三个孩子因已有上次的经历,知道这些饭菜卖相虽不怎样,吃起来却绝对比那些所谓的山珍海味美味许多,于是你帮我夹这个,我帮你夹那个,都吃得十分欢快。
  看得傅城恒也跟着食欲大增起来,竟觉得这顿饭乃是自己回来后这么久以来,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
  一时饭毕,白书珊瑚领着小丫鬟将杯盘碗筷碟撤了去,蓝琴珊瑚则领着小丫鬟,用填白瓷盘捧了一大盘用井水湃过的西瓜、李子、梨子之类的时令水果来。
  孔琉玥便领着孩子们吃起来,“饭后就是要多吃水果,身体才能更健康,不过,也不能吃太多,尤其是这等被井水湃过的,不然肚子受了凉气,不是闹着玩的……”
  月光下的她,带着几分吴侬口音的声音娇软甜糯,精致到极致的眉眼则始终噙着笑意,如一株在夜间悄然绽放的昙花,净白无暇,洋溢着盛放的愉悦。
  傅城恒只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瞬间便升起一股强烈的将孔琉玥即刻抱回房间好好疼爱的冲动。
  趁孩子们吃水果正吃得专注,傅城恒倾身凑到孔琉玥耳边,借夜色的掩护,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夜了,该歇息了……”声音暗沉而嘶哑,双眸更是明亮得灼人。
  孔琉玥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是羞涩又是好笑,掐了他的手一下,几不可闻的道:“孩子们还在呢,你收敛一点!”
  傅城恒就一下子收回了手,在孔琉玥方要松一口气,觉得孺子还算可教也之时,已语带威严的开了口:“好了,今儿个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就早些回房歇息吧,待明后日休息好了,大后日为父的再带你们学骑马去!”
  三个孩子乍一听他说要让他们回房歇息时,还面露不舍,明显想再跟父母多待一会儿,及至到听他说大后日要带他们学骑马去后,立刻化不舍为喜笑颜开,齐齐应了一句:“那儿子(女儿)就先回房了,请爹爹和母亲也早些歇息!”便欢快的被各自的奶娘丫头簇拥着回房去了。
  待三个孩子的背影方一消失在夜幕中,傅城恒便急急拉着孔琉玥要回房去。
  孔琉玥想着这可是在院子里,丫鬟们也都还在,大卫尴尬,因下意识四下里扫了一圈,却见众人早不知何时散了个干干净净,松气之余,不由越发尴尬,众丫鬟一定是瞧出了什么,所以才会这般知趣的,这简直比开口让她们退下还要糟糕……念头闪过,她已忍不住抓起傅城恒握着她的手,一口咬在了上面,片刻方松开,没好气嗔道:“你是想让我明儿都没脸出门见人是不?”
  换来傅城恒煞有介事的点头,“你才知道?”
  孔琉玥就无语了,想了想,又不甘心,索性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他肌肉贲起的手臂上,也因此而露出了乌鸦鸦青丝夏,如凝脂般的一截脖子来。
  傅城恒的心猛地一动,就想起了她那身欺霜赛雪,腻白如瓷的肌肤来……不知道在月光下……会是怎样一番旖旎风光?只怕就是一尊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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