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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 作者:墙头 马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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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用我的声音给大家带来快乐,是我一直追求的目标。我说你谦虚了,你不仅能带给我们快乐,更能带给我们快感,有了你,我们岂止今夜不寂寞,那简直是夜夜不寂寞。
  他迟疑了两秒迅速接上:“这位甄先生说的话很有意思,我不是很明白,对了,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烦恼吗?”
  我说其实我没什么烦恼,打电话是想点一首歌。他问点什么歌,我说芝华士的那个广告主题曲叫什么来着?他立刻接道:“When you know?”我说对,就是这首。他继续装可爱,说好滴,那么甄先生,您要把这首歌送给谁呢?是您的爱人吗?
  “送给你们台长吧。”我不怀好意地说,“再送他句建议:人到中年总喝百利甜容易三高,偶尔试试芝华士有益身心健康。”
  小主播估计心里早骂开了,但嘴上还得继续装甜,说好的,现在就为您送上,不过我想给您一句忠告,不是每个人都能品懂百利甜的,它其实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肤浅。
  我故作疑惑,说是吗,既然百利甜这么有品位,那为什么人人都爱喝呢?
  他没接茬,直接掐线放歌,我对着听筒大笑三声,笑声有点凄凉。
  这一刻,我突然希望左宁就在身边,踹我一脚,骂我一句:贾臣你太他妈无聊了!然后一个人偷偷闷着坏笑。
  路上黑漆麻乌,鬼影绰绰,人影全无,我靠着导航求生,一边盯着手机,一点四十了,老毕应该已经到了吧?
  又开了十分钟,江声入耳,月光淋漓,应该是到了。
  我把车停在一块草垛后面,悄悄地推开车门。这个渡口早已停运,四周漆黑一片,远处一盏路灯昏黄,几只飞蛾默默打架。我吸了口气,倚着车门眺望,观察着四周的一点一滴。
  老毕跟我认识,是在93年,当时我拎着一只盆,老毕拖着一只蛇皮口袋,我俩就这么站在宿舍门口,故作羞涩,谁都不肯先进去,然后林寒川突然出现,给我俩一人一后脑勺,说傻逼,进去啊,以后就是兄弟了。
  电话铃响了,是老毕:你到了吗?
  我说我到了,你在哪?
  “东南方有一栋小白楼,看见了吗?”
  我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果然有栋二层建筑,玻璃残碎,门洞大开,肮脏的墙体上还写了个大大的拆字,月光下更加红的触目惊心。
  我问他,你在里面?
  “你真的是一个人吗?”老毕又开始纠结。
  我没理他,直接拉开车门,老毕突然大喝一声:“你干什么!”我被他一惊,手一抖,又把门给摔上了,我悻悻地说,你他妈别这么神经行不行,我拿点东西。他说他拿什么?我说钱啊,你他妈不要钱了啊!他这才理亏噤声。
  我重新拉开车门,从后座里拿出一只运动背包,手指掠过那瓶剑南春,不知为什么,却没有把它拿出来。
  这酒是庆祝老毕被开除那晚喝剩下来的,那天晚上我没喝酒,老毕倒高得人事不省,我偷偷带走了那瓶酒,总想着,要有个适当的时机,拿出来跟他好好喝上一喝。
  难道现在这个时机还不适当吗?我突然没了兴致,不知自己怎么搞的,就像兴致勃勃替人做完前戏,却突然发现自己阳痿了。
  “我在二楼,楼梯上来,左手一间。”老毕低声指挥。
  我拎着包,悄悄地四周张望着,这地方很诡异,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就是隐隐的不对劲。对于偷渡,其实我只知道个皮毛,全无经验可言,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老顾不要阴我上,我摸着扶手上去,刚跨出一步,头顶上簌簌掉下几片石灰,给我吓得不轻。
  老毕一身黑衣,黑暗中几乎看不出轮廓,我打开手电放在一边,照出一面墙的光亮:他带着一顶鸭舌帽,鼻梁上驾着一幅能遮住大半张脸的蛤蟆镜,这么晚戴墨镜,我简直怀疑他还能看见东西么?
  见我开电筒,他立刻扑上来,强行关上开关,说贾臣,你不要命了?我说没事,安全的很,又把背包递过去:里面是五十万,给教授二十三万,剩下二十七万,你留着打点。
  他没说话,接过了包背在身上,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
  “要烟么?”我打破尴尬,递给他一根中华,“抽完这根上路。”
  本来我有很多话想说,真到了这里却说不出来。
  老毕整个人面部不清,他不肯摘下帽子和墨镜,不愿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真面目,这一点我可以理解,长时间的躲避追捕使他处于一个风声鹤唳的境地,换做是我,只会比他更草木皆兵。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老毕像受了惊吓的猫一样一下子弹开,我也莫名的紧张起来,掏出手机一看,还好,是老顾。
  我朝老毕做手势,让他安心,但他似乎无法安心,宛若苍蝇复眼般的大眼镜盯着我,盯得我心烦。
  我没理会他,按下了接听键,老顾问,你在哪儿呢?我说你知道的,我陪他再说会儿话,等会就出发了。顾升顿了顿,问你们在七关镇那的渡口对吗?我说是啊,他说你们在那栋白楼里吗?我看见你车了。我大惊:你怎么来了?
  他说我跟老毕也有感情,也想跟他说两句话。
  这话说得一点不突兀,我完全相信他是真心的,可是挂了电话,却当即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号码是我才换的,只有老毕和左宁知道,他是怎么……?
  楼下已经响起脚步声,我来不及反应,当即灭了手电,将老毕拖进角落里,那声音越来越近了,而且明显不是一个人,看来老顾这回是把我给卖定了,估计公安已经埋伏在下面了。
  我四周看着,身侧那面墙上有一个巨大缺口,像是一扇被凿去的窗户,月光投射在地上,划出一道明暗分界线。我朝老毕费力的比划着,但这厮似乎理解能力有限,任我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就是不知道翻窗跳楼。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一个黑影已经在门口闪现,我顾不了那么多,就算下面也有了埋伏,跳窗总比堵在死胡同里强。
  我一跃而起,用尽了这辈子积攒下来的爆发力,扑到来人身上,抓住这个最后的机会对老断大吼:跳窗!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不是很担心了,如果老毕逃不掉,反而对我有利,一时间,很多个想法在我脑子里闪耀:我是被挟持的,我其实是卧底,我其实是在履行公民监督义务……我其实,是来打酱油的……
  那人被我死死抱住,无法脱身,想来也不够专业,这厮体态宽胖,似乎还挺着个肚子,这……莫非也是来打酱油的?
  疑惑中,我转头看向老毕,只见一道亮光向我的双眼直射而来——这厮竟然打开了手电。
  他摘掉了帽子:头发乌黑油亮。
  他摘掉了墨镜:双目炯炯有光。
  他站在我身后,形象愈来愈高大:贾臣,哈哈,我回来了!
  我并不是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却在这一秒里没敢承认自己真的上当,松开抱着的人,踉跄着退了两步,直接撞在了墙上。脑仁生疼,眼冒金花。
  那人打开了日光灯,也对我笑:贾大状,你这人,够兄弟!——分明是顾升那张不怀好意,猥琐至极的脸庞。
  “我就想试试你,还他妈是不是我兄弟了。”老毕陌生地大笑着,灯光下,我终于看清,那一身夜行衣,竟是套阿玛尼西装。
  “我发财了,公司做大了,现在手里有这个数。”老毕比了五根指头,拇指上有枚钻戒,钻比戒大,闪得我脑仁更疼,“贾臣,我就你这么个兄弟。”
  与之前看到的老毕不同,这会儿他的脸异常清晰,我几乎能看见他每一颗毛孔,只是不知为何,他的面孔越是清晰,就越是显得陌生。
  太陌生。
  我点头:是啊,你还真是把我当兄弟,你他妈绑架我,你他妈敲诈我,你他妈演了这么宏大一出戏就为拿我当猴耍……我说不下去了,只剩咒骂:你他妈!
  老毕面露歉意,欠得虚情假意:我怕我就这么回来了,你看中的是我的钱,不是我俩的感情,要知道我就剩你这么个兄弟,我在乎啊!这几年人人都说你不是个东西,说的那叫一个真,我说我不信,老顾非要跟我赌……
  我冷冷的问赌多大?老毕嘿嘿一笑:不大,就二十三万。
  我猛地从墙上弹出去,直奔顾升的方向,气势汹汹,表情狰狞,我龇着牙,像是要咬断他的喉咙,老顾吓得不轻,刚要用手挡开,他身后藏着的那特警保镖也开始蠢蠢欲动了,但谁都没想到,我虽然冲了过去,却只是抱着他脑袋,在他脑门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我说太好了老顾,输得好啊老顾!
  我被他俩耍了,但我心甘情愿,因为我知道这一回,真的是赚大发了。
 

  12、诚心诚意 。。。

  在雨夜中爬行
  单手撑伞
  双脚蹒跚
  前面是悬崖
  后面是大海
  咆哮怒吼
  沉默哭泣
  雨过天晴
  夜过黎明
  我们无所不知
  然而一无所有
  ——毕柯诗选(第四章?雨夜)
  从七关镇回来的时候,我心里的感觉像是吃了只苍蝇,虽然恶心,但多少还有点蛋白。老毕耍我,未必出于炫富,可能真为试我真心。他坐在一辆银色Q7里,不近不远地跟在我后面,我从后视镜里看不见他的脸,而且我想,我可能再也看不清了。
  石城夜深,灯火依然。我看见人们行走在红蓝紫绿之下,尘世翻滚,他们也全无方向,随波逐流,他们丝毫不知躲藏。这城市近年来发展迅猛,也连累得我心事重重,高楼之间罪恶横行,唯独一颗真心难寻。
  车开到名人都会,顾老板邀请我们上去桑拿,我正是一身风尘,疲惫不堪,停了车就跟他们上去,换了衣服进去,他突然问我们要不要找点家禽,我说算了吧,这会儿给我找,谁日谁还不一定呢,老毕低沉地笑了一声,也摇头拒绝。
  毕柯的变化很大,他开始善于隐藏和伪装,以前嗓门很大,现在和声细气,以前笑得坦荡,如今笑里把刀藏;他有时候正常,说些正常的话,有时候神经,坐在那一言不发,时不时的摸一下拇指上的钻戒,然后表情才恢复原状。
  我在桑拿房蒸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头晕,呼吸渐渐不畅,便出来寻个池子泡下,老顾也跟着出来,问我要不要做个马萨基,我闭着眼睛说不用了,躺会就行。
  老顾以为我心里有怨,指天指地发誓,说这主意是毕柯出的,他就是配合一下,绝对没有恶意。
  我有点累,不想多说,沉默了很久,才问出一句:“如果当初老毕卧轨,我没救他,你说,今天会有什么不同?”
  老顾想的挺认真,但回答比较另类,我等了十多分钟,终于等到了他均匀的呼声。
  我摇摇头,兀自泡了一会,趁着最后一丝神志尚清,从池子里爬了出去。
  门外遇见了顾升那个特警保镖,小伙子一脸刚毅,毫无倦意,我抬腕看表,四点了。我问他困不困,他说不屑地说小意思,我又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就不肯再说,脸上没有表情,依旧是背手站着,眼望前方,似乎一片迷茫。
  我自讨没趣,也不想多待,车开到律所,大楼保安挺意外,说贾律师,这么早就上班了?
  我说是啊,混口饭吃不容易啊。他眼含同情,安慰我说,这年头,干啥都不容易。到了七楼,准备掏卡刷门,结果掏遍全身,一无所获:门禁卡落车上了,只好又下楼去取,遇见佟帅刚出摊,炉子还没热,一片冷冷清清,便过去搬了张凳子跟他闲聊。
  小伙子长得挺帅,有点像年轻时的顾升,但少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沧桑,顾升二十八岁的时候在干吗?我想了很久:那时的他刚跟王大宝结下梁子。
  佟帅挺健谈,给我讲了些最新的热点话题,什么神六背后的故事,去年非典时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他说的挺真,但一听就是民间野史,路边段子,我心里发笑,却不想坏他兴致,便装无知,继而一脸的恍然大悟。扯了一刻钟,炉子终于热了,他给我做了只煎饼,又装了一袋豆浆,我刚要掏钱,他说算了,这几年你们所可是我主要创收对象,今儿算是酬宾,免费。我笑了笑,坚持给了钱,他有点无奈,推脱不掉,只好嘴上发力:贾律师,你这是看不起我!我摇摇头,说我要是不给钱,那才是看不起你。
  这几年,我为了敛财,挖空心思,处处占便宜,笔笔大数额,却从不占这些蝇头小利。我歌颂富人,服务权贵,但金钱与权力堆起的高台下实际空空如也,他们无以折服我,我也从未尊重过他们。
  到办公室眯了一会儿,不知睡到几点,被尖锐的手机铃声惊醒,摸出来一接,是电视台编导来打的,提醒我下午去录节目,别忘了。
  最近石城电视台搞了个综艺节目,叫诚心诚意,是一档大型相亲类节目,从艺术院校请来一帮学表演的学生客串女嘉宾,各种炒作加剧情安排,还搞得挺火,全国收视率都排名靠前。这节目挺有意思,也是从国外抄来的模式,台上搞二十四个女嘉宾站台,再挑几个类型各异的小伙子上来攻擂,主持人叫胖子甲,早些年主持城市新闻火起来的,特长:汉语口语;还请了个搞心理研究的胖子乙坐镇指导,这一节目一出,各种花边新闻就层出不穷,打响了品牌又炒红了嘉宾,两厢得利,美得很。
  最近出了点小问题,有一期男嘉宾带走了个女嘉宾,结果这两人真好上了,男的是个富二代,出手就送了女方一些尖端家电还有一辆宝马三系,女主角大喜,二人遂定婚约,结果到了快拜堂的时候,女方突然悔婚,男方大怒,心想我不能人财两空啊,于是索要赠礼,女的不肯,最后二人对簿公堂。
  说实话,这事里面炒作的成份比较大,但正因为是炒作,随之而来的炒作点也就比较多,栏目组觉得有利可图,托人联系到我,请我以法律咨询的角色加盟,壮大吹牛逼队伍。
  其实这挺有意思的,二十四的女人在上面调戏男嘉宾,两个主持人在边上说对口相声,他们时而互动,时而独钓,齐心协力以各种组合各种体位将节目推上高潮。
  昨天体力消耗过度,今天毫无食欲,早上买的煎饼豆浆还在桌上搁着,我拉开门,叫何茜进来。小贱人又在跟张爱民腻歪,我脸一沉,她赶紧蹦过来。
  小贱人今天穿了件碎花连衣裙,看来是走装纯路线,特意在我面前转了两圈,撒着娇问我:“老板,我今天穿得好看吗?”我故意一脸流氓状,说好看,不穿更好看。她大怒,又给我一拳。这贱人最近越发放肆,对我动手动脚,看来是不满足助理的身份,想往老板娘晋升了,可惜我对她毫无兴趣,否则跟她玩两把再甩掉,应该挺解气。
  我说下午要去电视台录个节目,你替我跑趟海清集团,把文书管理细则送给他们左总签字,办完就能下班了。她眼睛眨啊眨的,说放心吧老板,绝对保质保量。
  我做海清的法律顾问也有两年了,这事向来亲办,从来没敢让她插手,这小贱人水平一般,但撬墙角的本事绝对有,有些领域,能不让她涉足的就不要一定不能向她袒露,但今天我这么干,其实是为试她忠诚度,要是有什么不好的苗头,直接开掉,以绝后患。
  上节目这事我最在行,信口胡吹是我的特长,什么都没准备,换了套定制的登喜路西服就过去了。
  后台化妆的时候遇见最近被炒得挺火的孟琪琪,这女人是靠限制级照片搏出位的,本身没什么卖点,就剩一对巨乳撑门面,我随便扫了一眼,感觉好像还是垫的。
  她跟我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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