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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顶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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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越喝越是尽兴,言词,动作开始轻挑,放浪,声音渐高,终传至青逸飞的耳中,暗诧道:“鄂爷何时为女人如此失态?”情知有变,立即潜来瞧瞧,及至门前,发现朱亮功已去,徒留妖女缠情,忽生不悦,猛推龙门,喝道:“鄂爷,”见两人卿卿我我,实是吃味。

鄂龙诧道:“阿飞?”

文俏蜂亦觉不妙,‘以为对方是少奶奶,登时坐正,整理衣发,干声道:“这位姑娘是……”

青逸飞冷道:“谈情说爱也该选地方,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说完甩头即去,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哪来教训权利。

鄂龙急道:“阿飞……”想追,复觉本妥,自己和她并无婚约,这一追出去,若传出去,对双方皆是负担,干声一笑道:“做的过火了。”

文俏蜂低声道:“她是……贵夫人?”

鄂龙笑笑道:“不是,我的帐房。”

文俏蜂暗付,两人住在一起,总有暖味关系,纵使对方否认,自己岂可鸠占鹊巢,让个第二也是应该,遂道:“鄂爷去瞧瞧吧,至于我,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来找我。”已起身,打理衣衫。

鄂龙急道:“不必如此……”

文俏蜂道:“定要如此么?”

鄂龙一楞,如若定要留下文俏蜂,那岂非给青逸飞太过刺激,恐日后难再解释,青逸飞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得力助手,文俏蜂则是惹人疼借的最佳性伴侣,挣扎中,仍且多为青逸飞着想,终点头道:“好吧,我是该处理处理,你且先回去,日后再见。”

文俏蜂甜腻一笑,道:“有鄂爷这句话,妾身自等了。”

深深拜礼,含情脉脉地退去,临行门口又自回眸一笑,惹得鄂龙窝心已极。她始离去。

待文俏蜂走后,鄂龙复饮美洒,哈出酒气道:“好个绝世尤物。”然仍收起情欲幻想,直奔住处,找青逸飞去了。

青逸飞满心吃味,不断扭着水晶瓦斯灯,叭地火焰四起,叭地复又关掉,随即闷斥:

“色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她原可置之不理,然身边男人去寻欢,竟然不高兴,感情奥妙关难捉摸。

鄂龙终于赶回,见其吃味,畅笑道:“看来你是在乎,那何不干脆嫁予我,我保证不拈花惹草。”

青逸飞顿党失态,面红耳赤,冷斥:“你是来办事,还是来玩乐?若是后者,那我走了。”叭地一响,竟把瓦斯灯开得极大,火苗呼呼烈响。”

鄂龙碰得软钉,急道:“当然是办事为要。”

青逸飞斥道:“那还花天酒地?自己多检讨检讨。”不理对方,甩头入房去了。

鄂龙急道:“一时失态,下次改进……”仍想解释;房门砰地巨响,闭之不见。

鄂龙喊得几声,青逸飞复又传话,喝道:“发酒疯么?想闹得全客栈皆知?我可不是你的夫人,只是看不惯你们男人拈花惹草,还不回去睡觉,明儿还有要事待办。”

鄂龙急急应是,知对方性子,强求反不得体,遂道声请见谅,始回房休息,倒于软床,想着青逸飞精明亮丽模样,忒俱强势女人风味,追上足可炫耀天下,然酒意浓处,脑门终亦浮起了文俏蜂性感服体,情欲尽现,春梦连连,直至沉醉。

青逸飞脑门倒是清静了许多,开始反省方才事,自己难道爱上了鄂龙吗?否则怎会吃味至此?若真爱上他,怎总觉缺少些什么?难道爱情即是此情境?那未免不值得追求了。

她冷静思考,终理出头绪,对鄂龙无情,那是假的,然此情恐非全然爱情,吵架包含知退之情及友情,若是全然爱情,那自该日盼月盼,分秒相思乱想,她却从未有过,但若非爱情,怎又吃味?那该是一种习惯和竞争,自己习惯鄂龙之追求,那带给自己优越且不可侵犯之感受,打败所有的竞争对手之优越感让人贪婪,如今竟有人突冗侵犯,自当然作出吃味的反击。

“此跟情敌出现之反击不同,因为我若爱他,必定不择手段反击,甚至给他严重教训,小小吃味,只是习惯和幼稚行为罢了……”

青逸飞对感情作出评断,终嘘喘大气,心情宽慰许多,暗道:“我和鄂龙无婚约,且他也娶妻生子,顶多是个二房,有何‘好争?我只是看不惯朱亮功耍此邪术歪法手段而已,不过那女人的确媚得可以……”

瞧瞧自己的胸脯,身材,总觉差了点,不禁暗叹:“想勾引男人也非易事…”

照着铜镜,忽见头上那朵紫香兰,心神登时一颤,异样遍全身,满脑子充满左仲仪的影子,伸手摘下兰花,嗅着香气,喃喃说道:“这个男人邪得很……全身充满雾样不可捉摸,竞然一见面即表明要追我?他是真心,还时虚情假意?……”香兰的确在手中,假不得,撩得她心灵起伏难平,又嗅几回,喃喃说道:“我得提防,莫落入圈套才好。”

倒在床上,抚着兰花,心绪起伏道:“日后尚得跟他研究合并案,接触机会仍多,千万要防着他…”

青逸飞想尽办法拆穿一切,然越想越迷茫,香兰嗅闻不断,幻影浮动如云。

第十章迅变

左仲仪返回圣帮题有“经纬阁”之古典书房。

父亲画像悬于左书架上方,刚毅眼神显露智慧,青瘤灰胡飘逸,确有大家风范,圣帮在他手中的确发扬光大。

他伸手抚向了父亲,童年往事一一浮现,父亲最常说的一句话:“中国虽大,世界更大,陆地宽广,海洋更广。”训练自己要有卓越眼光,洞烛先机,能瞧人所不能瞧,知人所不能知,方可带领圣帮走向千秋万世。

父亲一向看好海洋商机,故极力发展船业,可惜也栽在海中———

左仲仪耳中传来父亲的声音,道:“万一我死了,也该死在海中,船上,是死得其所,不必为我悲伤。”瞧及父亲遗像,以及左侧巨船构筑图,右侧世界地图,总觉得父亲宏观眼界,伟大志向。

左仲仪摘下巨船构筑图,模着一条条似金粉描成之金线,孩童往事再次浮现,淡然一笑道:“爹说要以此艘船带我航行世界,结果是我要造它……如此也好,能了一桩心愿,总好一桩。”

只要和亿嘉谈妥,造此船应不难。

左仲仪想及白瑚谈判,效果似不差,唯等时间敲定,倒是丁幻事件,引得直隶总督亲自出马,得小心从事方是。

消息传来,丁幻自知危险,在醒神后,自行模路遁逃,不想给圣帮带来麻烦,忒是好兄弟。

左仲仪将造船金图挂妥,随又将油包偷偷拿出,打开瞧瞧,里头竞是圣旨,只不过少了玉轴,可以招叠,他仔细读来:“联若崩逝,帝位将传予……,为何是他?不是四阿哥宝亲王?雍正皇脑门在想什么?”

在乾清官“正大光明”牌匾上所留圣诣,照丁幻所传言,明明是四阿哥弘历接掌帝位,雍正皇为何会另立圣旨?难道丁幻所传有假?但丁幻从事一向小心,尤其此事,他冒着性命之危,根本不能出错。

此事透着悬疑。

左仲仪想毁去秘诣,护持四阿哥宝亲王为帝,然又觉得不妥,皇位之争变化无常,留着秘诣许有用,盘算后,终将秘沼技巧地藏于那幅世界地图画框里头,看得懂此图者不多,否则离家数年,怎能完好如初摆在此。

秘沼已藏妥,心神稍落定,正盘算日后将如何面对一切之际,姥姥柳碧玑匆匆赶来,“阿仪你惹了啥麻烦了?”

左仲仪一楞道:“啥麻烦?”

柳碧玑道:“没有?粘杆处怎么来了大批人马,老是探着圣帮地盘,连李卫都亲自出马?”

左仲仪知其眼线功夫一流,闻言皱眉道:“他们仍未放过圣帮?”

柳碧玑道:“这么说,真的有事了。”

左仲仪唯一能信任者只有她,遂点头道:“我偷看乾清宫秘沼,后来手下丁幻出事,他们一路追来。”

柳碧玑哇哇乍惊道:“你敢闯乾清官偷看秘沼?”此乃天下武林首级挑战,数年来无人成功,自家小子竟然办到,登显得意:“好家伙。”

左仲仪笑笑道:“当初闲来没事,现在有点后悔。”

柳碧玑呵呵爽声笑道:“别后悔,圣帮多少要点光荣记录。”

左仲仪道:“也可能因此惹麻烦。”

柳碧玑道:“圣帮也非省油的灯,尤其李卫,当年曾败在你爹手中,他算是小人中的君子,多少守信用。”

左仲仪道:“但只要犯着雍正皇,他翻脸不认人。”

柳碧玑道:“别让他抓到把柄即可。”

左仲仪道:“我还杀了两名大内高手灭口。”

柳碧玑道:“乖乖,倒是有些麻烦了……他们为何追的如此急?只是偷看,也未偷走秘沼,照道理,李卫唯一理由是想知传位予谁?对方反应未免过火……”

左仲仪并未说出另有秘旨一事,免得她惹祸上身。

柳碧玑心念转处,有所答案,道:“李卫可能另有阴谋,大概想藉此消除异已,追秘旨只是藉口。”

左仲仪道:“他想消灭圣帮?”

柳碧玑道:“汉人帮派,满清皇朝一向有所忌讳,只要有机会,他们随时会动手。唯顾忌圣帮,漕帮人员太多,怕伤亡过巨,始接受妥协政策,千万别给他们机会”。

左仲仪道:“我了解。”当极力护守。

柳碧玑心念转处,道:“若能深入总督府探消息,必能万无一失,可惜李卫手下个个高强,我的人恐无法潜入,其他包衣佣人恐难探得真正重要消息……”

左仲仪道:“我去。”

柳碧玑道:“你去?”

左仲仪道:“不错,圣帮大概只有我有此能力。”

柳碧玑呵呵笑道:“连乾清官都能进去,总督府大概也不难,唯冒此险不值得。”

左仲仪道:“我将小心行事。”

柳碧玑道:“不成不成,要是泄行踪,对圣帮伤害太大,且见机行事为妙,还理利用我的管道较可靠。”

左仲仪暗诧,差点全部押上,输赢未免太大,实非赌徒行径,显然太过冲动,且多多修炼才行。

柳碧玑道:“只要圣帮稳住,任何人皆不敢擅自出手,李卫将会试探,届时再处理不迟。”

左仲仪道:“好吧,毕竟汉人在南方已成势力,李卫不是轻举妄动之人。”

柳碧玑道:“谈谈和鄂龙的状况。”

左仲仪道:“他对船队有兴趣,已请青逸飞研究,大概不久即有结果。”

柳碧玑道:“未立即答应者,皆有变化,他在等朱亮功出手,以了解圣帮的状况,现在要他拿出银子,恐不可能,至于青姑娘想帮你,忒也有限。”

左仲仪道:“这是我头疼地方,钱庄已经有人要提领五十万金,我还没筹到……,如果光明正大去筹,倒是好办,偏偏此事又不能公开。”

柳碧玑道:“捞金一事尚无消息?”

左仲仪道:“没有,已过八天,恐凶多吉少……”高鱼高饺是水功好手,沉船处定相当深,或根本找不到正确地点。”

柳碧玑道:“要郭总挤出五十万金,他大概有办法……”

左仲仪急摆手道:“不不不,他那凶老婆定哇哇大叫,定露马脚,还是别碰为妙了。”

柳碧玑翻眼道:“郭总倒是老牛吃嫩草,何人不娶,去娶个交际花,比他年轻三十岁,天天穿金戴银,恨不得天下知晓她有多少家当,实搞不透他那副老实书生,也会耍此花招,成天下笑柄,若非他从不误事,早被圣家开除了。”

左仲仪笑道:“我也甚感兴趣,郭老怎会女口此?”事情发生于浪迹天涯时,他根本不知,直到接任圣,始在次日见大礼时发现这瞧来恰劲没脑的女子。

柳碧玑道:“这可受他儿子之赐,郭夫人去世两年,郭老人生失趣,阿秀遂替他物色续弦,结果找个野女人,说什么照三餐凶几回,足可常保青春活力,呵呵,我看郭老恐被迫得日夜不得安宁,睡觉还得跪算盘,不过后来花钱买通,状况好多了。”

左仲仪道:“没错,郭老活力光划。”

柳碧玑白眼道:“老不修。”心念转着,忽有灵机:“要那凶婆子把钱拿出来,亦非无法可用,她喜欢钱,要她拿出来赚一倍的利息,半夜都把床铺拿去当了。”

左仲仪道:“奇女子,但一倍利息实在太高。”

柳碧玑道:“否则只有圣爷下令,郭老再惧凶婆子,也不敢违抗圣爷;凶婆子也不敢,她只过是没头没脑的纸老虎。”

左仲仪道:“若非万不得已,实在不忍让郭老为难。”

柳碧玑叹息道:“我倒是善良了……至于我,筹个五万金已是顶金……”忽又灵机乍现:“去找刘吞金,他专走私洋货,还有鸦片福寿膏,捞了不少。”

左仲仪道:“他还是从宝祥钱庄进出?”

柳碧玑道:“你爹帮过他,多少有情分,可你大叔嫌他低级,几乎不交际,他倒抱怨要换钱庄,但到头来还是没换,只不过钱少了,另藏私库,五十万金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左仲仪道:“倒是可行…”

柳碧玑道:“可以的话,连那支包黑猩也敲一笔他私下开赌场,也捞了不少。”

左仲仪识得包黑猩,他混迹港门渡口,以船家为场,避开陆上各帮派地盘,自拥势力,和刘剑吞金颇有交情,算是号人物,道:“他很精明,陆上赌场多少官方抽成,自己倒上了船另起炉灶,利润比谁都好。”

柳碧玑道:“人要是有了钱,都想漂白,做些正当生意,给他一个大饼,他会吃得津津有味,且守口如瓶。”

左仲仪被那句“守口如瓶”激动,顿首道:“的确值得一试。”

总督府位于钱塘北岸,即南宋都临安之大内皇宫。

虽历经多次战役,然因在江南,受损不多,皆已修复,驻于此,严然另一皇朝,雍正皇当知重要,只肯让李卫驻守,多年来并且立了不少汗马功劳。

原御书房改名“文书阁。”原藏书早移置北京,但李卫亲自补足,他虽是雍正跟前的小肠出身,然既登基,多少装模作样,沾点墨水,正楷耗工费时难练成效,干脆从草书练起,反正只要瞧来龙飞凤舞,带点苍劲,已适合武将身分,总也不太难看,至于手下奉承居多,让李卫感觉体面多多。

他喜读春秋及孙子兵法,一切以战斗为主‘毕竟掌控武功方掌握一切之观念,他深蒂固铭记在心。

打从中午搜不着那入侵乾清宫人犯后,李卫已改采封城手段,下令地毯式搜索,以期逮着入侵者,他则待在总督府亲自主导一切,免让官民勾结,失了线索。”

他一向忠于雍正皇,亦知雍正皇对四阿哥弘历甚为看中,且全力栽培,若把弘历视为皇太子,接班人,恐也是雍正的心意,故他极力护持弘历,以体上意;然自从三阿哥弘时谋反,串通吕留良家族及曾静等人想刺杀弘历,虽弘时被处死,皇太子之争已进入了白热化,弘历随时可能受刺,尤其此次擅闻皇宫大内一事,摆明成为皇太子之争,雍正皇当然极为担心,李卫岂可让主子焦虑,得全力以赴解决此事不可。

江南龙蛇混杂,确实予叛党极大掩护,李卫多少想丰连根拔附除,然地方势力已盘根错节,恐牵扯太广,根已不能除,唯斩其枝叶,莫让其一手遮天,威胁朝廷,已是控制之最极限。

他不断以草书写着“正大光明”字迹,心神全部贯注皇上秘旨,当真写着“传位弘历”

么?亦或是弘昼?毕竟弘昼才是真正满洲旗人,弘历乃和海宁陈家大小姐所生之汉族。

弘昼为此自信狂妄,雍正皇却对他百般容忍,然其轻浮,怎能接掌国家大事,弘历倒是稳重智慧许多,若他有选择当然也会选弘历,方为社程之福。

至于另有理亲王弘皙也是野心勃勃,然他非雍正皇亲儿子,怎有可能扶正对方却暗结党,蠢蠢欲动……

李卫满脑子宫廷秘门,不禁同情主子雍正皇,为此事简直焦头烂额,甚至求助贾士芳这茅山道士,忒也叫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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