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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顶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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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阁房,刘吞金已坐定紫檀椅,疼借拨弄着碎翠玉鼻烟壶,抱怨道:“若非你来,它怎会破?”

左仲仪拜礼笑道:“刘叔别急,在下已替你准备一下。”早知其有收藏鼻烟壶习惯,故临行时已取样在身,此时献出,赫见碧绿晶透,价值不菲。

刘吞金见状大喜道:“唉呀龙凤壶?”此壶雕有龙凤双图栩栩如生,异常珍贵,道:

“我找寻已久,现终于现形,妙哉。”接过手把玩。

包天星瞧得吃味道:“你倒大方还有心情赏东西。”

左仲仪笑道:“在下亦有礼物蹭予前辈。”说着拿出三颗水晶骰子交予对方,笑道:

“它可让您转运,逢赌必赢。”

包天星忽闻及“逢赌必赢”兴致即来,笑道:“当真当真?”抓骰子,哗啦啦往桌面掷去,果然全数五点,搏个好来头道:“哇哈,五五五,五路财神通四海。”继续耍它,点数皆不差,颇为喜爱。

左仲仪见两人戒心较弱,始盘算如何询问,若说及绑架,可能引得对方忌讳合作,遂改变方式,只探烈九蚊下落,道:“晚辈有一事想向两位前辈打探,有关海盗烈九蛟一事……”

话未说完,两老同时煞停喜悦,脸面由笑而僵,刘吞金登时交还鼻烟壶,道:“无功不受禄,你还是拿回去吧。”硬将鼻烟壶塞过来。

包天星亦把水晶段子丢回:“老是五六点,都是大,要是对方全押大,我岂非输死了,不拿不拿……”

左仲仪道:“这是……”未想及两老反应如此激烈。

刘吞金摆摆手道:“你走吧,合作之事以后再谈。”

左仲仪暗诧,仍冷静的道:“在下只是想问问有关烈九蛟一事,今日暂不谈合作方案……”

包天星道:“他也不能谈我们不想沾此事。”

左仲仪诧道:“两位已知?”

刘吞金张张嘴,金牙闪动道:“郭奇秀已被绑架;火蛟帮复出,对是不对?”

左仲仪诧道:“怎会如此?”

刘吞金伸手一吸,左墙柜上飞出一布条道:“自己看吧”。左仲仪接过手,瞧得一眼,竟是写着郭奇秀被绑架一事,刘吞金道:“圣帮都被绑了,我等怎敢和你合作?”

左仲仪急道:“刘叔这是从何得来?”

刘吞金道:“有人丢上船。”

左仲仪道:“这分明是阴谋。”

刘吞金道:“不管是何阴谋,对方敢动圣帮,我可不敢冒险。”

包天星道:“不错,尤其是火蛇帮,你以为我以前剿倒他们是易举么?何况鹰帮也逼得急,这很难玩。”

左仲仪苦笑道:“难怪两老言明三日回话,结果毫无动静刘吞金道:“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我们输不起,尤其火蛟帮复出,海斗必频繁,大船队尤其危险,玩不得。”

左仲仪苦笑道:“火蛟帮也未必会放过烟草路线。”

刘吞金道:“我说的是大船,小船灵敏,他们未必逮着,何况他们想抢烟草路子得上岸,我自可击败他们,巨船一凿即沉,损失惨重。”

包天星道:“不错,海盗最喜巨船,故玩不得。”

左仲仪知暂时无法说服两人,遂道:“那不谈生意,谈谈火蛟帮烈九蛟,包前辈曾与他交过手?可知深浅?”

包天星道:“你想斗他?哈哈,门都没有。”

左仲仪道:“他…厉害无比?”

包天星道:“厉害是铁定不差,只是他可能早已作古,怎么斗?七八十岁老头,不死也半条命。”

左仲仪道:“前辈未曾斗过他?”

包天星道:“一次,是在二十年前,只是虚晃几招,那家伙功力简直通玄。”想及往事,余悸犹存:“我接不了十招。”

左仲仪诧道:“功夫这么高?”

包天星道:“光比年龄也要输也一大截,别忘了当时我才三十出头。”

左仲仪道:“说的有理,他可能真的作古,否则怎么让你灭了火蛟帮。”

包天星道:“我是从他徒弟石残手中灭了火蛟帮,两者根本不同,石残那家伙无恶不作,只顾花天酒地,功夫差远。”

左仲仪道:“你宰了他?”

包天星道:“没错。”

左仲仪道:“那有何好怕?”

包天星道:“我怕的是烈九蚊。”

左仲仪道:“你不是说他已作古?”

包天星道:“万一呢?万一未作古,我岂非自找麻烦,奉劝你银子缴了,把人赎回来较省事,何况他关系复杂,没你想像中单纯。”

左仲仪道:“怎说?”

包天星欲言又止,挣扎了一阵仍说道:“烈九蛟是海盗王,当年郑成功及其子反清复明,多少和他有所瓜葛,郑家已亡,但反清复明势力仍在,后来我才知道,漕帮帮主潘如虎当年亦曾烈九蚊学功夫,也算半个徒弟,你这一动,不也连漕帮也趟进去了,加上鹰帮,你总共开罪三大帮,谁还敢你玩”。

左仲仪闻言有若晴天霹雷,诧道:“潘如虎当真和烈九蛟有所牵连?”

包天星道:“毋需置疑,他的‘烈虎,掌法,刀法即是衍化自‘烈蚊秘招’,假不了,我一眼即已看穿”。

刘吞金道:“劝你还是付钱了事,免惹麻烦。”

左仲仪道:“潘如虎尚讲义气,怎会同流合污?”

刘吞金道:“利之所趋,义气何在?”

左仲仪道:“难道两位也是如此么?”

二老一楞,纵使年岁已高,然当年白手拼命,全靠弟兄一句话打天下,除了义气之外,哪还谈利字?然现在挣饱了,反而贪生怕死,不顾交情,忒也违背“义气”二字,想来即脸红。

包天星道:“告诉你有关烈九蛟和潘如虎关系,已是助你三臂之力,你若真的斗不了,也别抱着我们一起死,义气也该有个限度,毕竟你我非拜把兄弟。”

刘吞金道:“除非……”

左仲仪道:“除非什么?”

刘吞金挣扎中仍说了道:“除非你娶我的女儿,变成亲家,力挺你也有个好理由。”

左仲仪暗楞,对方女儿刘光霞可是出了名的大暴牙,丑得可以,否则以其财富,岂会找不到对象?尤其听说此女骄邪怪异,甚难伺候,虽送往西席处读书识字,却总惹事连连,如若娶她,怎么对得起圣帮弟兄?

刘吞金冷道:“不愿意?”

左仲仪道:“这恐怕对你的女儿不公平……你不觉得似在卖女儿么?”

刘吞金哈哈邪笑道:“一点也不,她早物色甚久,你是她唯一的人选。”伸手一招“光霞进来吧。”

赫见一朵青云飞动,花枝招展的女子现形,此女一切皆好,身材曼妙,两眼灵动,鼻头光挑,脸嫩透红,长发飘逸,唯那血贫大口既红且粗,暴牙外翻且镕金虎牙,左右一颗,简直似兽人再世,说话泄息泄气,一副吞水饺般大舌头裂笑着甜腻说道:“仪郎你好。”倒是彬彬有礼,然却十分突冗。

每见及刘光霞,包天星亦强忍笑意,庆幸自己未生儿育女,否则生出怪胎,顿有苦头。

左仲仪眉头直跳,暗诧此女倒是大方,未曾相识即称“仪郎”,被唤得全身发毛直竖,干声道:“姑娘也好。”不愿失礼,仍拱手相迎。

刘光霞笑的更甜了道:“我爹已跟你说了你我的关系了吧?”

左仲仪干声道:“嗯……,说了。”

刘光霞咯咯笑起道:“那好。”突若蝴蝶飞舞,跳得翩翩生风、浓香四溢:“不知何时把我娶过门?”

刘吞金哈哈笑道:“快啦,最好在明天。”

刘光霞甜笑道:“好啊,一切皆备妥,随时可嫁。”

包天星笑道:“好个乘龙快婿,妙极。”

左仲仪深怕越描越黑,急道:“前辈莫要如此,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在下得长思才行。”

刘吞金冷道:“你是拒绝了?”

左仲仪干声道:“婚姻大事,务必小心才行”。

刘吞金斥道:“你若拒绝,我连放在宝祥钱庄的银子都提出来,让你招架乏力。”

左仲仪急道:“刘叔怎么要以意气用事,私事归私事,商事归商事,千万别混为一谈。”

刘吞金冷道:“在我来说完全一样,没有任何事能及我嫁女儿事重要”。

刘光霞笑道:“娶我何差?附上嫁妆十大车,别人想娶我还娶不着呢。”血盆大口笑得可以。

左仲仪干笑道:“我可代为介绍。”想及丁幻。或可凑成一对绝配。

刘光霞笑道:“任何人皆配不上我,唯你了。”

刘吞金邪笑道:“听见没?就此说定,现在只有我能救得了圣帮,阿霞把他带去谈心,—回生二回熟,让他多知道你的优点。”

刘光霞当真应是,直往男人扑去,那岂是牵手引人,是准备抱满怀,动作之夸张宛如戏台演出。

左仲仪惊惶失措,若被抱及,恐无法脱身,情急之中心生落跑,登时拱手道:“此事日后再谈,告辞。”说完闪电般冲出,逃婚去了。

刘光霞诧道:“仪郎你这是…….”急于追出,却慢一步。

刘吞金喝道:“左仲仪你敢不给面子?”掠身追出,人已走远,气得咬牙切齿道:“可恶,非提光钱庄银子不可。”

左仲仪怎敢回话,逃若丧家之犬,来个充耳不闻。

包天星幸灾乐祸道:“果真好姻缘,刘猴子若能把女儿嫁掉,我即舍命陪君子,鼎力相助。”

刘氏父女冗自吹胡瞪眼,大骂不识好歹。

左仲仪从未如此狼狈难过。

想及刘光霞突冗之花容貌,只有一句话可形容——见鬼了。

世上丑女何其女,今日竟然活生生碰着,且被逼婚,左仲仪至此仍未回神,直往武林门那头奔去。

每奔三十丈即回首窥瞧,深怕丑女缠上身,甩都甩不掉。

幸好丑女并未追来,左仲仪得以喘口气,暗呼好险,心念直转着:“如若有一天真的得靠刘吞金帮忙,当真要牺牲色相,去娶丑女么?”

左仲仪每想及那血盆大口及暴牙,已自心慌意乱,直叫道:“不。一百个不。”若真如此,他可能一辈子睡不着。

然事实问题仍在,若刘吞金抽走资金,恐将让钱庄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问题缩紧左仲仪脑门,让他几乎疼昏,不得不暂时先放下,先解决烈九蛟掳人事件再说。

“烈九蛟既和藩如虎有干系,得亲自前去探个虚实。”

左仲仪选了方向,直奔武林门外拱窟桥。

第十九章探查

潘如虎并未在帮众聚集之拱定桥,乃在秘密分舵宝华山,幸离拱定桥不远,左仲仪甚快前来拜山。

潘如虎,字青山,法号“文道”为漕帮开山祖师爷潘祖之首徒,年约三十,一身儒雅,似若书生。其原即掌理帮中文书公牍,自三祖过方(注:过方即过世,漕帮供奉翁祖,钱祖,潘祖为三组),潘如虎不负众望,故被推任帮主。

在得知圣帮掌门亲临,潘如虎以礼待之,亲自出迎。

左仲仪见其温雅待人,心头不禁暗诧:“如此温和之人,怎么可能是海盗同流者?”

潘如虎迎接于大厅,由于漕帮地位尴尬,常为朝廷围剿亦或拉拢对象,故大厅并未布置豪华,一切从简从雅,内墙写个三丈高大“义”字,笔画如腿粗,气势凛然,字前立着丈八关公举刀神像,漕帮宗旨“义薄云天”尽展无遗,左右则置几张素雅太师椅,茶几则置香兰,雅致清幽。

潘如虎引人入坐,送上香若始说道:“圣爷确也年轻有为,潘某荣幸招待,却不知为何事而来?”

左仲仪拱手道:“不满帮主,乃为火蛟帮之事而来。”

潘如虎道:“火蛟帮已灭亡多年,为何再提它?毕竟圣帮控制海运,加上刘吞金,包天星两大势力,对方顶多在外海游荡,无法生根。”

左仲仪道:“死灰已复燃,且牵涉到烈九蛟。”

潘如虎怔道:“烈九蛟?到底发生了何事?”

左仲仪道:“敝派少总管已被绑架,对方署名火蛟帮。”拿出断指及血布,交予对方。

潘如虎瞧得几眼,怔诧道:“当真有此事?”

左仲仪道:“确实发生了。”

潘如虎仔细再瞧,喃喃说道:“此非出自烈九蛟手笔,太秀气了。”

左仲仪道:“帮主和烈九蚊熟悉?”

潘如虎交还布包,道:“你都找上门,我能说不熟么?不错,他曾指点我的武功,算是半个师父,然那已是十数年之事。”

左仲仪道:“他还活着?”

潘如虎道:“应该………三年前,我曾见过他,是在一海岛,但绝非海盗巢,只他一人,似在练功……”

左仲仪道:“可否告知地头?”

渤口虎道:“这……他只顾练功,恐无暇掳人勒索,况金钱对他无用。”

左仲仪道:“若有心人利用,或是火蛟帮余孽再去抬他出面……”

潘如虎道:“火蛟帮弟子已不多……”

左仲仪道:“我必须立刻救出人质。”

潘如虎道:“既是如此,只有说了,他在火焰岛,出海后约东南方百余里处,若找他,得小心,他武功已通玄。”

左仲仪道:“在下省得。”既知消息,待要告辞,岂知门口传来冷哼声,左仲仪惊觉瞧去,赫见那人脸面,手臂刀疤不少,浑身是劲,一对豹眼犀利刺人,似若拼命三郎。

潘如虎见状说道:“士宝不得无礼”。

此人原是漕帮四小祖之一,石士宝,法号“文杰”,别字“铁骨金刚”,三十上下,性刚猛,好刚抱不平,原籍台湾,随父迁居杭州,因犯杀人罪,早受通缉,由于其为台湾籍,故当年常两地潜航,识得不少的海盗,乃反清复明强烈分子。

石士宝拜礼后,仍不客气地冷哼说道:“是汉人竞助雍正鹰犬李卫,敢情背祖叛宗。”

左仲仪暗付,原是为此事而来,拱手道:“在下并未助谁,而是帮助自己,有人栽脏圣帮,必需弄清楚,如此而已。”

石士宝冷道:“圣帮根本无反清复明之心。”

左仲仪道:“我等只是生意人,只顾做生意,清朝也好,明朝也好,满人也好,汉人也好,同是有好人有坏人,每个也都要吃饭,有家庭,圣帮一向经商,养活千两人,无法再搞政事,百年来皆是如此,石爷请多多包涵。”

石士宝冷道:“你和清朝走的近,还要跟亿嘉票号合并,简直已被收买,想倒戈么?”

左中仪道:“非也,商场上合并,可创造更大商机,养活更多人,例如漕帮资金从圣帮进出,原收三分钱,现只收一分钱即可,岂非大家受惠?良性发展,无关倒戈,背叛。”

石士宝冷道:“助满贼门斗,就是不对,管他宝亲王,理亲王,和亲王斗个你死我活,三败俱伤,才是汉人之福,反清复明最大良机。”

左仲仪道:“圣帮并未参与斗争,只是被卷进去,现在寻求脱身。”转向潘如虎道:

“帮主应懂得,漕帮得以安然,还不是从前巡抚田文镜手中取得漕运经营权,故始得以安置地无数漕帮弟兄,只要经商,不沾官行么?”

潘如虎顿首道:“四弟别蛮了,圣帮一向守分寸应不致背叛汉人,近日状况,该是初接受圣帮,恰逢变故罢了”。

其实漕帮亦存两大势力,一为妥协派,知反清复明已不可能,毕竟过得三朝近百年如何复得?一为死硬派,誓死完成任务,若石士宝之流,潘如虎怎敢说出反清已是梦想,纵知种种经商苦处,亦只能以忍辱负重从之,毕竟照顾无数帮众所有家人温饱,已是首要之务,他甚同情圣帮,亦甚了解处境,希望能化解激进派恩怨才好。

石士宝冷道:“经商之事,我不管,找那李卫狗腿子合作,就是看不顺眼。”

左中仪道:“李卫是粘杆处首领,如何能合作?全是他压着我等发号施令,未知他翻脸,只是顾及生意罢了,贵帮主不也偶尔得配合听令或招待?”

潘如虎道:“漕船运漕粮,脱不了官,得应付应付。”

石土宝冷道:“你混迹京城多年,定有所图谋,且一回杭州,立即引李卫,宝亲王等大批人马到来,必进行某种任务。”

左仲仪道:“难道暗中刺杀宝亲王,你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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