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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顶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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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逸飞喝道:“谁招蜂引蝶!是你不长眼儿,硬把我往他推送,现在倒怪起我来,讨打么?”猛地一记响头拍去。

左仲仪快速缩脑闪躲,唉呃一声,竟然撞上杨枝干,疼得直抱脑袋,困声道:“杀夫么?”

青逸飞一记得手,呵呵笑起:“活该,胡乱说话,总有报应!”

左仲仪笑道:“这么说,你是承认我是你丈夫,答应嫁了?”

青逸飞顿窘。喝道:“不嫁!”飞奔而去,然却手拨柳条,洋溢幸福。

左仲仪笑道:“逃那么快,不怕乾隆见着?”

青逸飞忽而想及身在钱塘柳堤岸,且左仲仪刚送走乾隆不久,迳此飞奔,莫要当真被见着才好,总慢下脚步,突有感触:“我如果像刘光霞那么丑,你会娶我么?”

左仲仪一愣,若在已往的确说不,然自己曾和刘光霞交往,确实发现其善良可爱之处,终轻叹说道:“若未了解恐难了,但既已认得,其实美丑已非重要,老实说,你若愿意。我是会把刘光霞娶过门……”

青逸飞显得心情浮动,自己以前何尝不是排斥,然见及刘光霞如此可怜,只为人丑而受歧视,而一般大户人家,娶个三妻四妾乃稀松平常之事,圣帮事业庞大,迟早要多生子女继承,宛若皇族一样,勉强他只娶自己一人,恐也过分,或许实该撮合刘光霞,毕竟自己已被其善良所感动,遂说道:“也许应该找她谈谈。”

左仲仪不愿触碰此事,道:“以后再说吧!”

青逸飞怎敢当面说明,且和刘光霞谈过之后再定夺,毕竟分别数月,说不定她另有奇缘,但最好别是左胜超,否则命运必定悲惨。却不知前次告知左胜超身分,她是否听进去?

亦或毫不干系?

她急于了解此事。

第十七章惜情

匆匆七日已过。

李卫已离开杭州,迳赴云南,投靠新任云贵总督张广泗阵营,准备戴罪立功,一雪耻辱。

他已知左仲仪在乾隆心中地位之重,并非轻易可动摇,故不再对峙,免遭修理。

毕竟雍正和乾隆总有别,容不得他再为所欲为,得先搏得乾隆信任再说。

他走的甚安静,未惊动任何人。

嵇曾筠已兼任浙江巡抚,且把程元章移送刑部调查侦办,他和顾琮原是治河同道,多少有所默契,故共同理治河运、漕运,以及浙江吏治,本着乾隆宽仁孝义原则,对百姓,甚至漕帮皆宽以待之,故受敬重,浙江吏治难得清明。

圣帮亦在左仲仪经营下,正式步入轨道,且漕帮之事已解决,运输通畅无阻,正是大展鸿图,开拓更宽广事业时刻。

左仲仪已把目标贯注于海运,终决定再赴上海、宁波、福州等造船厂督促进度,以便拟知开航日期。

青逸飞暗喜,及至上海,自可寻及刘光霞,替心上人解决棘手事,尤其拉拢刘吞金,对船运发展更现助益。

杭州仍是大本营,除了调来原苏州分舵钱庄大掌柜封养廉为总管外,另聘得数名经理人,以稳住圣帮事业。

左仲仪并未带走任何事业或护持上之弟兄,只带走青逸飞、丁幻二人,毕竟只是考察,毋需劳师动众。

及至上海,巡视造船厂后,已知加入漕运弟子帮忙,进度超前,将是好兆头。

左仲仪除了巡视船厂,且注意刘吞金去向,然巡及吴淞江口,刘吞金那艘插有风向鸡之巨船始终不见,暗忖或已转移阵地,待日后有空再寻之。

青逸飞则对刘光霞最为关心,寻得机会,找向绸缎庄,却人去楼空,早已关门,暗忖:

“难道她已和左胜超私奔?”心念转处,间向隔壁琉璃艺坊年轻掌柜,回答竟是:“搬走已快月余,当时吵了一架,不久即关门,去哪无人知。”青逸飞诧惊,以刘光霞个性,若非深受刺激,怎可能跟人吵架?难道自己告知左胜超身分一事已奏效?可是她若不愿一起,大可一走了之,何需吵架?

青逸飞但觉有异,快速找向左仲仪告知此事。

左仲仪诧道:“你去找她了?”

青逸飞道:“总得关心,但她却失踪了,不知是否被左胜超陷害。”

左仲仪道:“不会吧,她有个黑帮老爹,左胜超纵有十个胆子也不敢!”

青逸飞道:“总觉不安。”

左仲仪笑道:“你是疑神疑鬼了。”不愿让他失望,派出丁幻打探。

丁幻转得半天回覆道:“不但刘光霞、刘吞金失踪,左胜超、左海瑞亦不见踪影,只剩左夫人尚在苏州,过着清苦日子,显然久未见左家父子回去。”

左仲仪当机立断,亲赴苏州,除了关心自家钱庄外,亦前往拜访婶婶,连品洁一脸忧郁,一问三不知,只表示月余前左胜超回门见过一次面,说是要到南方打天下,就此一去不返。左仲仪不愿扰她,留下足够银两始告别而去。

连品洁仍替夫儿关照:“纵有任何不是,尚诗圣爷看在自家人分上。”

左仲仪颔首表示请放心,连品洁始感激送客,两眼早泛泪光。

左仲仪暗叹,却也无奈,只有日后留点情义了。

青逸飞仍关心刘光霞:“左胜超日既往南方发展,咱不也要到宁波、福州等地,顺便查察!”

左仲仪道:“杭州也是在南方,当时胜超替他爹送药,说不定南方即指杭州,左海瑞夺权失败。再逃它处,未必是在南方。”

青逸飞道:“极有可能仍在南方,因为北方他们不熟,无处发展,况刘吞金一向亦在南方活动,照此推测,他们应在南方。”

左仲仪但觉有理,笑道:“你倒是不死心,那咱就边走边查,也好弄个明白!”

青逸飞暗喜。

左仲仪遂调头往南方行去。中途经过杭州,只停留一天,听得手下报告一切顺利,随又往宁波考察,造船工作甚上轨道,无需操心,随又转往福州。

一路上皆派出丁幻探消息,未探着左海瑞父子下落,却问得刘吞金手下多少活动,应确信其已移往南方。

青逸飞暗喜摸对门路,且等待把刘光霞找出来,完成心愿。

虽近十一月,南方气候仍温和,确最适合活动,不若北方此时已结冰下霜,冷得可以。

青逸飞首次到福州,已被其活动力吸引,直道四季如春的确好极。

左仲仪陪她遛达一阵,始往分舵行去,其实分舵即在福州港埠,左为码头右为造船厂,相互结合,省下不少营运成本,分舵主则为风及时堂弟风迎秋,其已航海多年,且对海事了解甚深。尤通外语,对圣帮助益匪浅,四十上下,属谦恭且精明干练型,乃不可多得人才。

见圣爷到来,欣喜迎接,知圣爷不喜俗套,立即引领参观造船厂,青逸飞这才知福州船厂技术更高,所造海船更巨,艘艘有若城堡,若派出海洋,直若圣帮势力扩展,好不威风,不禁对圣帮事业体更形向往。

左仲仪在确知明年春夏海船队可成军后,安心不少,已交代年终多赏三月薪资,风迎秋替弟兄感恩。左仲仪再问些贸易工程,风迎秋已筹备妥善,甚至已聘了两名外籍经理负责国外接冶业务。左仲仪曾云游世界,通得多国语言,遂找来谈谈,两外国经理一为英系,一为葡国人,询问结果,商事经验丰富,甚为满意,他知外商讲求多少能力领多少酬,故同样让其入股分红,乐得老外直道仙球仙球(谢谢),听得青逸飞莫明想笑,暗道:“仙球是啥玩意,那么值钱,乐成那样?”然事后询及为谢谢之意,不禁脸红,暗下决心得好好练得外语,否则被消遣仍不自知。

询过外籍经理和南方相关业务后,左仲仪始问及近日有关刘吞金状况。

风迎秋显得慎重,道:“刘吞金船队已南下,且和包天星配合,亦开始走远洋路线,刘吞金且自取为‘金帮’,包天星也改名为‘海帮’,掩去海盗行径,两帮合作,势有和圣帮一别苗头趋势。”

左仲仪皱眉道:“可设了码头?”

风迎秋道:“尚未设专属码头,但以其势力,强占六号码头并无问题,而那强占并非用暴力,只是把船挤满,他船不能停,官方也没法子可管。”

左仲仪道:“其实凭刘、包两人一句话,一干人岂敢不从,尤其包天星当年活动南方,简直地头蛇。”

风迎秋道:“他们占码头抢营运,是否对圣帮有所影响?”

左仲仪道:“生意原即竞争,只要不用非法手段,影响不大,不过还是小心防范,对方是土人,卯起劲来和江湖差不多,准是蛮干!”

风迎秋道:“属下早已注意,且做防范。”

左仲仪嘉许道:“相信你能处理一切。”

风迎秋甚为受用,客气回谢。

随后左仲仪道:“总得前去见见老朋友。”

风迎秋知其用意,立即指示六号码头位置。

左仲仪引着青逸飞、丁幻快速行去。

转行数码头。已抵目地,终见得刘吞金那艘插有风向鸡巨船。船头已写上‘金发号’,显然成立“金帮”一事已属实。

仔细瞧来,四周船只不少写着金字号及海字号,六号码头果然成为刘吞金和包天星专用。

左仲仪笑道:“倒是玩真的,待我去探消息,阿飞去不去?”

青逸飞道:“不去!”当时曾因刘光霞事件成为刘吞金眼中钉,去了准坏事。

丁幻亦道:“属下也不敢去。”冒充圣爷骗婚一事至今仍负担沉重。

左仲仪笑道:“那就四处转转,希望找到线索。”两人快速逃去。

左仲仪自嘲一笑,当时为了圣帮倒是付出不少代价,如今总得解决,遂行往金发号,拜礼道:“左仲仪求见!”声音喊得既尖且响。

金帮守卫听着,怔诧中待要通报,岂知船舱内传来砰砰碎响,刘吞金、包天星竟皆在船上赌钱,忽闻圣爷求见,作贼心虚似地欲藏躲,已将碗盘打翻,东西掉满地。

刘吞金不敢吭声,摆着手示意不在,守卫遂依言说道:“掌门不在,请回!”

左仲仪笑道:“不在?那打破碗盘者是鼠辈么?”说完身形乍纵如燕,穿过守卫,直落船顶,守卫根本栏不住,急道:“不好,闯进来了!”

刘、包二人惊惶欲躲无处。

刘吞金突地意识到自己乃一帮之尊,何需躲他?方才心虚显然无理,登地吸气壮胆,唤道:“老包起来吧,谁怕谁!”

包天星亦觉失态,挺身而立,刘吞金始对外喝道:“金帮不欢迎你,去吧!”

左仲仪仍往前走,拜礼笑道:“前次承帮主相助得以解困,特来谢恩。”

刘吞金冷道:“不必,言而无信之人,有何好谈!”

左仲仪道:“全是一场误会!”仍往舱阁踏入,忽见包天星,拱手笑道:“海帮帮主也在此?久仰久仰!”

包天星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少来烦我!”

左仲仪笑道:“同是经营海运,怎会道不同,在下正想和您谈谈合作之可能。”

刘吞金冷道:“免了,我已另有合作对象……”忽觉说溜嘴,赶忙闭口。

左仲仪笑道:“是谁?该不会是左海瑞吧?”

刘吞金一愣,冷道:“是又如何,你管不着!”

左仲仪暗叹事已成真,表面仍不动声色,笑道:“不知他所中之毒是否解去?”

刘吞金冷道:“小小毒药能奈他何,早解了,抱歉让你心腹之患未除!”

左仲仪暗道左海瑞中毒后果然逃难至南方,且和刘吞金有所联络,道:“你和左海瑞如何交往,我不过问,但那个坏胚郭奇秀可是圣帮通缉之人,我不得不管。”

刘吞金冷道:“没见过!”

左仲仪道:“帮主何需为此事和圣帮过不去?”

刘吞金嗔道:“待要如何?耍我女儿还不够,想骑到我头上来?别以为你攀了乾隆,且打败法醒,我就怕了你?要是逼急了,照样拼得你吃不完兜着走!原来两老对于左仲仪打败法醍一事甚为顾忌,故方才始会失态,如今已卯上,只能顾着气势,免弱了威风。左仲仪道:“此事并非谁怕谁,而是江湖道义,若是金帮、海帮通缉之人,圣帮若强留,岂非摆明跟你们过不去?不只是郭奇秀,就连左海瑞也是如此,在下已极尽忍耐,否则传出退休前圣爷和金帮合作,在下脸面何处摆?”

刘、包二人虽黑道出身,但混江湖即讲义理,知护着郭、左二人确是理亏,一时穷于言词。

包天星心念一转,冷道:“郭奇秀之事,我们确实不知,至于左海瑞,他儿子已娶刘家女儿。算是姻亲,照顾他俩也是应该。说不上故意找圣帮麻烦。”

左仲仪登诧:“刘姑娘已嫁予左胜超?!”

想及此事。刘吞金即光火,斥道:“毋需你关心,忘恩负义家伙!”

左仲仪五味杂陈,竟有失落感,直觉左胜超不配刘光霞,而左胜超也不可能喜欢此丑女,显然耍了手段,道:“帮主可见过刘姑娘?在下乃说嫁过门之后?”

刘吞金冷道:“她俩恩爱,早云游四海去了,毋需你关心!”

左仲仪道:“怎会云游四海,半月前左胜超仍替他父亲抓药,我看此事有蹊跷,帮主何不查清,尤其有人见着两人在绸缎铺有争吵。”

刘吞金越听越光火,怒斥:“刘家事毋需你管!”一掌已劈出,迫得左仲仪连连闪退。

他最心疼女儿,原想替她找个登对丈夫,谁知眼前此人不要,还敢上门消遣,怎能忍下此怨气,终出手给予颜色。

左仲仪道:“在下别无他意,只是此事确不简单,事关令女儿,若疼她,找出来问个明白,否则被耍都不知,商船合作一事,咱日后再谈,告辞!”已觉青逸飞预言可能属实,得快速寻及刘光霞为要,立即掠退。

刘吞金登若泄气皮球孤坐椅上,叹声不断:“怎如此复杂?嫁个女儿难道如此困难?”

包天星道:“看你还是把光霞找出来,女儿只有一个,出了差错划不来。”

刘吞金道:“你也相信左仲仪所言?”

包天星道:“他巴不得光霞有人要,照常理毋需掀此事,然他却掀了,多少信他几分。”

刘吞金道:“他也可能用计想分化刘家和左家。”

包天星道:“左海瑞已过气,怎能跟圣帮比?且圣帮如日中天,若非你我联合,海运上恐也非敌手,他毋需分化左海瑞,只有讨好你我,以便画下海运版图,这个人不简单,老实说,尽了个‘忍’字‘义’字,漕帮之事岂非全靠他周旋而化解危机,若非你要跟他打对台,我可要倒向他,毕竟跟他合伙者从未吃亏过。老刘也得多想想,女儿只有一个,冒险不得。”

刘吞金恨道:“是他先不识好歹,终落得如此局面。”然女儿确实只有一个,怎能让她出差错,登时说道:“此处你来照应,我且找左家问个明白!”说完掠身而去。

包天星走出船舱,步往船头,瞧及金字号、海字号船只遍处,忽有想法,不干海盗,竟尔不知如何经商,光靠关系接洽载货,总无法喂饱船只,码头停了那么多,外表气势足,实则停滞于此,是衰帮征兆,实不知和金帮合作搞此名堂是对是错?倒是圣帮船只随进随出,叫人眼红,经商之道的确不易啊!

包天星开始盘算必要时,恐得捐弃成见,说服刘吞金和圣帮合作,否则只有回锅干海盗老本行了。

左仲仪甚快于杂货巷找到青逸飞和丁幻,并告知状况。

青逸飞原以为刘光霞可能如法炮制在此某处开店,故始寻来,谁知遍寻不着,突又闻及消息,焦切道:“看来左胜超用了非法手段,得快快把人找出来!”逼奸、迷奸手法一一浮心头,甚为紧张。

左仲仪叹息:“事已至此,急亦无用,我已激将刘吞金,他甚爱女儿,必有行动,阿幻你先去盯梢,沿途留下线索,非得找出刘姑娘不可。”

丁幻得令,立即潜去。

青逸飞急道:“万一刘姑娘……”逼奸一事始终说不出口。

左仲仪叹道:“生死有命,由不得人……,早知如此,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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