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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天下-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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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祖诰很难察觉地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牧野静风心知他已认出自己,同时在心中暗自惴度:难道武帝前辈他已不能言了么?

这么一想,他留心一看,骇然发现武帝祖诰的双颊果然异乎寻常地凹下去。

莫非他竟已被割去舌头?他在霸天城出现,无疑是为范书所陷害,可范书的武功与武帝相差颇远,武帝又是怎么吃亏的?一个个疑问闪过心头。

同时,他也意识到范书残害武帝祖诰之事,自然是不欲为外人所知的,如今他却有意让自己看见,说明范书一定是有计划地除去自己,而且范书对这个计划相当有信心!

范书不可能做蚀本的事,他只有在断定牧野静风不可能有机会把武帝祖诰被范书所困这件事传出去的前提下,才会让牧野静风见到武帝。

牧野静风顿时意识到自己很危险。

但无论如何,必须设法救出武帝祖诰,就算明明知道这样做可能正中范书的圈套,也要去做。

不仅仅是为了侠义,还因为牧野静风对武帝有愧疚之心,他曾伤过武帝,牧野静风缓步向武帝祖诰走去,他走得极其的谨慎,全身的每一感觉在这时全部启动,以便在任何突变来临之时,他都能迅速地做出反应!

尽管他与武帝祖诰之间不过只有十步之距,但牧野静风走得绝不轻松。

武帝祖诰似乎明白了牧野静风的心意,他显得有些焦急地摇了摇头。

牧野静风明白了他的意思,武帝显然是要劝止牧野静风。

这让牧野静风不由有些感动,武帝显然已原谅了自己在青城山对他的不敬之举,同时宁可放弃被牧野静风救出的可能,也不愿让牧野静风冒险!

这反倒更坚定了牧野静风救他的决心!

武帝祖诰见劝阻不了牧野静风,眼中便有了很复杂的光芒,他的头很奇怪地侧了侧,目视自己的身子,然后眨了眨眼。

显然,他要想借这些细微的动作告诉牧野静风什么,可惜因为没有语言,也没有手势,牧野静风根本领会不了。

牧野静风道:“前辈放心,我会小心的!”

他“铮”地一声拔出了腰中的“伊人刀”,屋内顿时增添了柔和的光芒!

牧野静风没有急着向武帝祖诰靠近,他在离祖诰数尺之距的地方停了下来,仔细地观察了武帝祖诰身侧的一切,包括地面,包括他身下的椅子,包括他身前的一张长几。

但牧野静风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之处。

牧野静风皱了皱眉,“伊人刀”倏扬!

一道弧形的凌厉刀风倏然划出!刀风过处,地上顿时出观了一条碎裂的长线,地上方砖纷纷四裂!

并没有机栝被激发!

牧野静风心知此时必定有范书及霸天城弟子在暗处看着这一幕,他心道:便用这样的刀法吓吓你们也好!

地面上没有机栝,那么也许范书的杀着便在那张特制的铁椅上了。

牧野静风仗剑静立片刻,然后竟慢慢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衣。

将外衣脱下后,他用刀将外衣划成几块,拧了拧,成了布绳,再将它们串接起来,握在左手。

随后默默地将自己体内的真力提聚,凝于刀身,为了使成功的机会列大一些,他已把功力提运到极至。

刀身倏扬,无形刀气暴崩而出,奇快!奇准!其劲道更是惊世骇俗!

此时牧野静风的功力天下已难有人可以与他相比!相信就是武帝也不能!

刀气如闪电般划向困住武帝祖诰的铁索!

数声惊心脆响后,铁索已纷纷断开。

但却不会伤?武帝祖诰分毫!

突然失去铁索的困锁,武帝的身子竟失去重心,向一侧倒去,由此可见武帝所受的摧残何等可怕,一代绝世高人竟连自己的身子也已支撑不住。

这本在牧野静风的预料之中,见自己果然能成功地削断铁索,牧野静风心中才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他左手的布绳已疾然射出,正好缠住了要倒下的武帝祖诰的腰。

布绳贯入内力,便已坚固如牛筋,牧野静风反手一带,祖诰的身子便已被他带得向这边飞来。

牧野静风心道:终还是没有中了机栝!

在武帝祖诰迅速飞近的时候,牧野静风左手疾抓而出,抓住武帝祖诰后,便将他移至背后,靠在自己的背上,他要用布绳缚住祖诰,然后设法救出去。

就在祖诰靠在牧野静风背上的一瞬间,牧野静风听到了极轻微的“波’地一声响,一愣之下,便闻到了一种奇异的气味!

祖诰的身上竟有乳白色的粉尘飞,牧野静风根本没有闪避的机会!

牧野静风暗叫一声:不好!心知有些不妙!

范书果然高明,竟在祖诰身上做了手脚,牧野静风没有忽视椅子,地面,铁索,但终究还是忽视了祖诰本身。

这时,牧野静风已明白了方才祖诰的动作的含义,他是要告诉牧野静风他的身上已被范书施以手脚!

可惜,此时明白这一点,却是迟了。

范书知道牧野静风无论用什么手段救祖诰,最后还是要与祖诰的身体相接触,所以范书的这一手,几乎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牧野静风身上沾上乳白色的粉尘后,却仍是小心地把祖诰放倒在地上。

祖诰自己已无法支撑着站住!

就在此时,一声长笑,一堵墙上突然出现了一扇门,门那边走出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人正是范书——当然,不会是真正的范书!

真正的范书此时已踏足于“齐云台”。

刚刚踏足“齐云台”的一瞬间,范书便被大大地骇了一跳!

因为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又丑又高的“大呆”!

大呆一见范书,先是侧着头搔着腮,打量着范书,范书此时已看到大呆的上肢还抓着藤葛,立即猜出这大人猿是被驯养的,心知兽类的感觉有时比人还是敏锐,不由有些不安,深恐被它看出什么不妥来。

心中不安,脸上却有了笑容,并向大呆径直走去。

这时,大呆的目光已落在范书腰中所插的骨笛上—一原来骨笛最初是被夕苦所得,而后在地下山庄被范书将它及“平天六术”的武学经典一并取得,所以牧野笛在霸天城时,才会听到真正的骨笛的声音,大呆一见骨笛,原来的疑惑的表情立即变了,双爪抓着自己的前胸,发出奇怪的“嗬嗬”之声,然后向范书跑过来。

范书见这庞然大物向自己这边跑来,而且龇牙咧嘴,手舞足蹈,心中有些发怵,但他在心里一个动地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

在大呆跑到范书的身前,竟一把抱住了范书。

范书大惊之下,手已向自己腰间的刀摸去。

但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他凭着敏锐的感觉已意识到这大人猿此举止虽然古怪,但却是善意的!

范书心情稍定,便任大呆拥住,大呆与牧野静风共处十数年,彼此之间亲密无间,暂别后,再见“牧野静风”,大呆自然很兴奋,但范书并不会如牧野静风一般与它嬉闹,所以很快它便兴味索然,将范书放开。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大呆!”

范书一听见这个声音,心跳一下子加快了。

他上了“齐云台”,第一眼看到大呆,第二眼便看到了依绝崖而建的小屋,断定这儿一定是牧野笛的师父所居住的地方,此时听得这苍老的声音,范书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说话的人是牧野笛的师父!

但“大呆”二字又是何意?是牧野静风的小名么?

范书一时难以决定究竟该不该应一声,正躇踌间,却见这高大丑陋的大人猿已飞快地向那小屋跑去,范书顿时明白过来,“大呆”原来是用来称呼这大人猿的。

范书一转念,已向小屋那边跪下,顿首道:“师祖爷爷,孩儿回来看你老人家了。”

他不知牧野静风是称空灵子为“爷爷”还是“师祖”,便将二者一并说了。

说完这话,他便开始了他一生中最难捱的等待!

其实他所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因为一旦空灵子开口,便等于宣布他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努力究竟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甚至不仅仅如此,空灵子的话可能还关系他的生或死!

齐云台身处高山之上,此时是秋夜,范书的身上却有冷汗涔出。

他不由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这时,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起,道:“风儿,你回来了,便好!”

范书狂喜,以至于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轻颤,道:

“师祖爷爷,孩儿无能,虽然找回了六本武学经典,但却没能杀了夕苦……”

这时,“大呆”已推着一张简易的轮椅出了小屋,轮椅是用藤葛编成,轮子则用干戈树的树干制成,轮椅上坐的正是空灵子,只是因为是在夜间,星光颇淡,加上紧张,范书并不能看清空灵子的容颇。

空灵子很意外地道:“你爹说,夕苦他不是早在十几年前便死了么?”

范书一怔——他对此事的曲曲折折并不了解,但范书毕竟是范书,他一愕之下立即道:“正是这诈死之计,使他成为隐匿得最好的人,而且武功也是他们当中最高的!”

空灵子“哦”了一声。

对范书这种说话他是相信的,他对夕苦颇为了解,知道夕苦天份过人,甚至在牧野笛之上,若说六逆徒中第一个死的是他,的确有些不正常,今日知道夕苦原来是诈死,这倒更合情合理一些!

当下空灵子道:“当年图谋弑师的六逆徒中夕苦出力最多,他这样的人又怎会轻易死去?”

范书不愿在此事说话太多,以免露出破绽,他拜了几拜,站起身来,取出“平天六术”的武学经典,微垂着头走近空灵子,道:“这便是孩儿找回的武学经典。”

空灵子乍见武学经典,心情之激动复杂,可想而知,为了这六部武学经典,他付出了五十年的呕心沥血,同样是为了这六部武学经典,他遭受了被自己徒儿背叛的痛苦,而最小的徒儿牧野笛又为此武学经典而把他的爱子自幼便送到“齐云谷”,而不能如寻常的孩子那样享受天伦之乐!

思绪连翩,空灵子久久无语!

第三章 圣者之死

范书默默地退在一侧!

良久,空灵子方轻叹一声,道:“夕苦既然还活着,而且武功高绝,你又是如何从他手中取回武学经典?”

范书为了假冒牧野静风,先前便特意留意过牧野静风的容貌举止,语音,可谓蓄谋已久,现在见空灵子已是真伪不辨,原本紧张的心情顿去,他那欺天骗地的本领立时发挥得淋漓尽致!

当下,范书道:“其实这六本武学经典本已为夕苦一人所得!”

空灵子吃了一惊。

范书继续道:“正因为他已得到了这六本武学经典,所以他才对这六本武学经典并不如何重视。”

空灵子神色一变,道:“这却为何?”

范书暗咬牙,道:“因为他几至已将六部武学经典的破绽悉数找出。”

空灵子“啊”一声,极为意外,一时无言!

半晌,他方喃喃自语道:“他的悟性有这么高么?他的悟性竟这般高?”

“平天六术”是他以五十年的精力集天下武学而成,可谓绝世奇书,书中武学任何一招一式,皆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而夕苦居然能够看出其中不是之处,这份修为,可谓惊世骇俗!

范书见空灵子略有疑虑之色,赶紧又道:“夕苦十数年前便已将将‘平天六术’悉数得到,大约当时他已察觉我爹在江湖中的行踪,知道我爹他习得平天六术上的武功,所以一心便要寻找其中破绽,世间要创一种武学,比起破一种武学要难得多,何况夕苦是用十几年的精力去做此事!孩儿与他交手,内力远远不及他,而‘平天六术’中的武学对他又无甚作用,大约我爹与我一样,于是……于是……”

他忽然迟疑着不再往下说了。

空灵子心中一沉,道:“风儿,为何欲言又止?”

他的目光扫向范书,并不犀利,但范书的心中却已一颤,忐忑之情又起!

脸上却有了悲伤已极的神色,他突然“扑通”一声跪于地上,哽咽道:“爷爷,我爹他……他已被夕苦逆贼所杀……”

下边的话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范书顿时泣不成声!

空灵子只觉脑中“轰”地一声响,如闻晴天霹雳,他一字未吐,手却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

“咯”地一声,椅子扶手已被生生抓断,空灵子却浑然未觉。

范书头也不敢抬起,他抽泣道:“非但如此,而且……而且夕苦在孩儿身上施以邪门手法,使孩儿变得日邪夜正,每到天亮时分,便会变得身怀邪恶之心,孩儿并不敢忘了爷爷教诲,可一到天亮时,便身不由己!”

他终于抬起头来,用力地摸去脸上的泪,道:“与其这样活着,可能还会祸患江湖,倒不如死去,风儿的武功是师祖爷爷传给我的,现在便请爷爷废了!”

他一脸的悲伤!

谁又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一毫的假?

空灵子喃喃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道为何总能从你身上感觉到一股戾气,原来是因为中了邪门手法,好个夕苦,赶尽杀绝,心如蛇蝎……”

倏地,空灵子喷出一大口热血,脸色煞白如纸!

范书听空灵子如此说,方明白空灵子原先对自己并非已完全地相信,幸亏自己说出“身中邪门手法”之事,想到这一点,范书一阵后怕,刚刚退却的冷汗又涔涔而出!

再见空灵子突然鲜血狂喷,立知空灵子是怒极攻心,以致于真气走岔。

牧野笛是空灵子心爱弟子,空灵子在他与牧野静风身上倾入了极大的希望,如今由范书口中得知,牧野笛已被夕苦所害,牧野静风又身受邪门手法,如何不让空灵子愤恨之极?

数十年的努力,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反而是等于种下一颗恶果,连累了牧野笛父子二人——空灵子如何能承受如此大的打击?

有时候,来自情感、心灵的打击比来自肉体的打击更难以承受!

范书忙趋步上前,惶急道:“爷爷,你怎么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惶急,因为如果此时空灵子真有三长两短,那么范书便等于是前功尽弃了。

空灵子摆了摆手,有些吃力地道:“爷爷我绝不会就这么撒手而去,夕苦的武功来自我这儿,我不能……

不能让他继续为恶江湖……”

想到自己创立“平天六术”的初衷本是为了发扬天下武学,没想到最终带给武林的却是一个可怕的魔障,空灵子心哀近乎死!

难道自己这样做有错?

难道天下的武学就应该由天下人自由地发展,笑也罢,哀也罢,都有它自身的规律,便如潮起潮落一般,非人力所能够改变?

难道所谓的黄帝开创武学之史的传说是不可信的?难道世间的武学本就是散乱繁杂,根本无法融洽?

空灵子忍不住仰天齐啸,啸声划破夜空,夹杂着无限忧闷之气。

仿佛一代武学奇才要叩问苍天!

长啸声久久不绝!

大呆不由呆呆地望着它的老主人,不明白一向平静得与山间的参天老树般的老主人怎会如此反常!

倏地,啸声戛然而止,空灵子又狂喷一大口热血,他的脸色在淡淡星光下变得极不正常。

范书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要知道空灵子自从被六逆徒背叛后,此事便成了他最大的心病,而空灵子又是悟道之人,讲究淡泊虚怀,如此一来,他的心病非但不能得到宣泄,反而日积月累,积压起来,倘若牧野静风与牧野笛能够了却空灵子多年的心愿,也许还能化去空灵子郁结心中的症结!如今范书却将牧野笛的噩耗告诉他,他的心中再也无法承受!

空灵子如同一尊古老的石雕般一动不动地坐在轮椅上,他的目光投向了茫茫夜色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范书屏息凝气,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他隐隐感觉到空灵子会作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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