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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天下-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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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霹雳暴响,笼罩在寒掠与炎越身侧的光芒倏然消失!

而寒掠、炎越二人则急坠而下,正好坠入被他们的无形动力旋出的锥形坑中!

牧野静风则如飞絮般向一侧飘出,飞出足足有七八丈外,方才落定!

众人呆呆而立,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每一个人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孰胜?孰败?

思忖间,寒掠、炎越已由坑中一跃而出!

身形方定,炎越突然身子一晃,鲜血狂喷,脸色在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同时又有一层寒意笼罩其脸上!

而牧野静风则默然而立,脸上神情不可捉摸!

难道……是寒掠、炎越败??

风宫属众惊骇欲绝!他们没有想到即使在他们先辈口中也是被敬如神明的风宫四老中的两人合力一击,竟仍抵不过一个年仅三旬的牧野静风!

蒙敏、叶飞飞则心中一喜!

蒙敏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不由脱口呼了一声:“穆大哥!”抱着白辰,就要向他这边奔来!

但——

牧野静风突然身子一晃,竟身不由己地顿坐于地!

刹那间,他的脸色有了不可思议的变化!但见他的左半边脸一片煞白,眉毛上赫然凝有一层淡淡的冰霜!

而他的右半边脸则是一片赤红,赤红如火,腾腾热气不断地涣散而出!

目睹此景,蒙敏、叶飞飞同时失声惊呼!一时如身坠冰窖,心凉如水!

风宫属众一愕之下,齐声欢呼!虽然血火老怪曾说过牧野静风是风宫少主,但之后牧野静风却与血火老怪激战,随后又连挫风宫二老,众人都料定牧野静风不会真的是风宫少主,自是都将他视作风宫大敌!

此时,牧野静风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的身躯、五脏六腑在同时受着至寒与至热的煎熬!

左半边身子如置千年冰窖之中,寒意侵骨蚀心!

而右半边身子则如同置于烈焰火炉之中,躁热至极,仿佛右半边身子即将在这种炙热中干竭枯萎!

这正是寒掠、炎越两人所发出两种截然相反的至热至寒之真力攻入他体内的结果!“寒炎归一”已不仅仅是合二人功力,更能在此基础上有更大突破!

牧野静风纵有绝世武功,但在两大绝世高手的合力猛击之下,仍是身受重创!

事实上牧野静风只伤而未死,已让寒掠、炎越二人吃惊至极!

何况他们虽然击伤了牧野静风,但同时炎越也受了伤!

原来,“寒炎归一”虽然霸道至极,但也不可妄用,当一寒一热两股真力强弱不同而“归一”之时,稍有不慎,弱者便可能会被略强者的功力击伤!

炎越的功力与寒掠的功力本在伯仲之间,并且更为沉稳一些,但炎越却已受伤在先,所以反倒处于下风!

寒掠知道这一点,故当炎越提出“寒炎归一”与牧野静风决一雌雄时,寒掠曾有过犹豫!

在炎越执意坚持下,他终是同意了!

面对牧野静风强大得无以复加的功力,炎越不得不冒险与寒掠一道将“寒炎归一”发挥至极致!

结果,虽然他们击伤了牧野静风,但同时炎越也受伤不轻!

那边,蒙敏已护在牧野静风身前,若是有人要想对牧野静风趁虚而入,她必会舍命相阻!

牧野静风双目微闭,牙关紧咬,身躯微微颤抖,脸上的肌肉已有些扭曲!

而体内的一寒一热两股邪异功力正在相互冲击着!

每一次冲击,都会为牧野静风带来难以承受的痛苦!

而他的脸上更有了惊人的变化!因为寒热的交替冲击,牧野静风头部眉心沿鼻粱向下直到颈部,皆因为时而炙热无比,时而奇寒如冰,不断的胀缩之下,竟已皮开肉绽,暴裂出一条自上而下的血线!

而这条血线在寒掠至寒功力的作用下,立即冰结!

之后炎越之至热功力反扑而上,冰结的血线立即化开、蒸腾,同时有血痂脱落!

反复几次后,在牧野静风的脸上已赫然有一道半寸宽、自上而下紫黑色疤痕!

牧野静风本是超然脱俗的容貌顿时平添了几分可怖的神情!

蒙敏因为是背向牧野静风,犹自未觉,而一侧的叶飞飞却已将此看得一清二楚!巨大的惊骇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牧野静风强自提气,欲将这一寒一热两股气息生生逼出!

寒掠却并不愿给他这样的机会!

牧野静风不但分别挫败他们师兄弟二人,更在“寒炎归一”之下仍是伤而不死,这对寒掠来说已是一种难以承受的奇耻大辱!

暴吼一声:“小子,我送你上路吧!”寒掠话出身动,已向牧野静风电闪而来!

蒙敏一惊,迅即放下白辰,毫不犹豫地向寒掠迎去!

寒掠见蒙敏奋不顾身地向自己出手阻挡,狂笑一声:“找死!”

掌力倏吐!

蒙敏只觉一股强大至极的掌力汹涌而至,根本不是她的武功所能抵抗!

寒掠的掌势生生击实!

“砰”地一声,蒙敏的身躯顿时如同败革般飘飞而出!

身形过处,血雾弥漫!

叶飞飞大惊,立即向蒙敏跌落的方向朴去!将她抱住!蒙敏已然气如游丝,她吃力地伸出一只手,握住叶飞飞的手,本是美丽绝伦的眸子此时已有些黯然,大口大口的鲜血不断地由她口中溢出!

叶飞飞怆然呼了一声:“敏姐……”已哽咽不能成语!

蒙敏极其吃力地道:“答……答应敏……敏……

姐,照……照顾……穆……穆大……哥一生……一世,好……好吗?“

她以一种焦虑、企求的眼神望着叶飞飞!

叶飞飞怎能拒绝她?

叶飞飞又怎会拒绝她?

纵使蒙敏不说,她也会这么做的!

叶飞飞用力地点了点头,哽咽道:“敏姐,你……

不会有事的……“

蒙敏的目光已投向了天空。

天空好蓝!

好高!

无垠无边——因为无垠无边,天空似乎已并不存在。

一只苍鹰静静地浮于天空中,仿佛只是一个随风而动的影子。

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这种日子,本该发生许许多多美丽动人的故事。

但,今日,却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带着一份美丽的情感乘风而去!

为什么——会如此?为什么在这样晴美的日子,也会有悲惨的事情发生?

蒙敏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就像是为了拒绝刺眼的阳光一般——但却是永远地闭上了!

在灵魂飘逝前的那一瞬间,她轻轻地说了二个字。

饱含了万般留恋的二个字。

她说:“好——美。”

美的是天空么?还是别的更多的更深层的东西?

她所留恋的绝不是自己的生命,她能毫不犹豫地面对武功远在她之上的寒掠,就决不会顾惜自己的生命!

她所眷恋的是拥有生命时方能拥有的蓝天、白云、清风、晨曦——种种美好的一切。

以及比这些更美好的爱情、亲情……

爱妻之死,牧野静风虽是双目微闭,却已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他双目倏睁,悲呼一声:“敏儿!”

其声响彻九霄!

千般爱,万般情,尽在这一呼之间!由心而出,感天泣地!

悲呼之下,牧野静风五脏六腑忽然如遭重锤一击,巨痛无比!

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原来方才他一直以内家真力护住心脉内脏,暂保无事,但当爱妻突遭毒手时,他不由心神一分,立即被两股真力重重一击!

此刻,伏龙堡堡主贺烈、洞庭十二坞总舵主阮十三目睹如此战局,心中都暗道侥幸,幸亏没有与风宫反目!

寒掠一声怪笑:“牧野静风,既然你的女人已死,你也不必再独活于世间,我便送你一程,让你与她在阴间团聚吧!”

“哈哈哈!……”

狂笑声中,寒掠已暗凝真力,要给牧野静风以最后致命一击!

有人说通向地狱之路的每一块石,都是来自于天堂!

所以,步入地狱的人,都是会被天堂之石的光辉迷惑双眼,不知不觉中,已身置地狱中!

有时,即使明明知道那是一条通向地狱的路,也有人会踏足其上!

这样的人,总是有一颗疯狂的心!

在他们的眼中,天堂已不再是天堂,天堂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或者说是一个美丽的地狱。

他们怀惴着疯狂之心,义无反顾地踏上地狱之路。

在地狱中,他们可以让自己身心痛到极至,痛至麻木!

地狱是不是疯狂者的天堂?

第七章 战族血脉

牧野静风已不可能挡得住寒掠的一击!

而叶飞飞亦已来不及为牧野静风阻击寒掠!

事实上,即使有足够的时间,她的武功仍是无法对寒掠构成任何威胁!

牧野静风危在旦夕之际,倏闻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寒老住手!”

寒掠蓦然回首,看到的是血火老怪!

原来血火老怪重伤之后,幸亏有寒掠及时以内力相助,方保性命,只是他伤得太重,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能轻易开口!他必须以剩存的功力,护住自己的心脉,并慢慢地调息。

当牧野静风生命垂危之时,血火老怪恰好暂时抑住了内伤,于是立即喊住了寒掠!

寒掠疑惑地道:“血火,你为何不让老夫杀他?”

脸色颇有些不悦!

血火老怪急切地道:“寒老可知他是什么人?”

寒掠皱眉道:“他已承认自己是牧野静风,何况世间还没有我寒掠不敢杀的人!纵是皇帝老儿,我也一样照杀不误!”

血火老怪深知寒掠性情,当下不敢再绕圈子,赶紧解释道:“寒老可知牧野静风便是我们一直在暗中寻找的少主?”

寒掠神色一变,失声道:“少主?他是少主?难道……”

血火老怪接口道:“不……不错,当年的牧野笛便是只在风宫呆了四个月的小主人!”

因为重伤未愈,所以血火老怪说话颇为吃力!

寒掠与炎越的目光同时射向牧野静风,两人的神情都是极为复杂!

少顷,寒掠缓缓地道:“他的容貌的确像老主人,但凭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他就是风宫少主!”

血火老怪道:“我还见到了骨笛!”

寒掠、炎越齐齐色变!

寒掠失声道:“骨笛?是不是真的?”

血火老怪郑重地点了点头。

寒掠若有所思地道:“不错,十几年前江湖中一度出现了一个手持骨笛的年轻人,可惜那时老夫尚在关外大漠中,等到老夫赶回中原时,这个手持骨笛的年轻人已不知所踪,老夫心想也许他所持的骨笛未必就是风宫圣物,毕竟当年小主人活下来的希望太小太小……”

说到这儿,话锋倏转,沉声道:“血火,那骨笛现在何处?”

血火老怪道:“骨笛于二日前已被幽求夺走!”

寒掠不由身躯一震!而炎越眼中则有惊人的光芒迸现!

“幽求”二字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寒掠喃喃自语道:“幽求……幽求……不愧是战族之骄子,生命力是如此之顽强!”

血火老怪道:“他虽已是十指皆断,但他竟可以腿御剑,而且他的武功之高,已是匪夷所思,纵是以少主——牧野静风的身手,仍是不敌幽求!”

寒掠、炎越相顾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惊骇之色!

牧野静风的武功已高得不可思议,而幽求居然能够在十指皆废的情况下,击败牧野静风,这份修为,已是人神皆惊!

寒掠长吸了一口气,道:“当年幽求在十七岁时,便独自一人扫平洛阳剑会,看来也不单单是因为中原剑客太过平庸,而是因为幽求的确是一个旷世奇才!”

顿了一顿,他又叹道:“可惜,他锋芒太露,为老妖婆所忌恨,方招来断指之祸……”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落在了血火老怪的身上,肃然道:“此事关系重大,我们不能草率行事!要判断牧野静风是否真的是少主,必须要有十足的证据!”

炎越接口道:“不错!即使有真正的骨笛在手,也不能证明他一定是风宫少主,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骨笛完全可能已几易人手!”

血火老怪道:“二老考虑甚为周全,但有一个方法可以准确无误地判断出他是不是真正的少主!”

寒掠目光一闪,道:“你是说‘以血辨身’?”

血火老怪点头道:“不错!其实就在三日前,已有人如此做了!”

“谁?”寒掠与炎越同时问道。

“笑猴!”

“笑猴又是什么人?”二人再问道。

血火老怪缓缓地道:“笑猴是天罪山的人。”

声音并不大,但在寒掠与炎越听来却如雷贯耳!

炎越沉声道:“天罪山此举的目的何在?”

寒掠“哼”了一声,接道:“天罪山已沉寂数十年,如今之举,无疑是想对我风宫施以釜底抽薪之术!”

血火老怪道:“寒老所言……咳……咳咳……不错。笑猴曾借机伤了幼主的肌肤,其目的显然有二:一是要判断出他究竟是不是风宫幼主;二是如果确定无疑,他便会借机毒害幼主。事实上二日前笑猴已对牧野静风之子施下毒手,这也恰好说明他已断定了牧野静风之子便是风宫幼主!”

寒掠“哦”了一声,有些急切地道:“那么那娃娃今天何在?是否已遭笑猴毒手?”

血火老怪摇了摇头,正待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与风宫二老听,却忽觉胸口一闷,喉头一甜,已喷出一口鲜血!

他为了保住牧野静风的性命,不顾自身重伤,一口气与寒掠、炎越说了这么多话,终于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了。

寒掠心道:“他是被牧野静风伤成这样的,但却还要护着牧野静风,想必他所说的不假,牧野静风极可能真的是风宫中人!”

想到这儿,他向风宫属众一挥手,风宫属众心领神会,立即围成一个圈,将牧野静风、叶飞飞、白辰、白茹几人围在当中。

而寒掠则以掌抵于血火老怪要穴,将自己的真力贯入其体内!

借此血火老怪继续将在“笛风客栈”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寒掠、炎越!

在这当儿,叶飞飞已将蒙敏遗躯移至牧野静风身边。

牧野静风伸出一只手来,握着蒙敏的手,双目却反而闭上了!

是因为他不忍再多看蒙敏一眼么?

事实上,牧野静风此时能够不倒,已是奇迹!他所受的伤已重得无以复加!此刻,他完全是凭着一股顽强如铁的意志在支撑着他的躯体!

他绝不会就此倒下,更不会就此死去!杀妻之仇不能不报!

手握着业已香消玉殒的妻子之手,往事一幕幕地闪过脑海!

十年岁月。

十年岁月中的每—个片断都是弥足珍贵的。

“为何命运如此不公,要让我的亲人与朋友都遭遇不幸?师祖、父亲、水姑娘、敏儿……甚至连未谙世事的栖儿也要遭受磨难!”

“我一定要报仇!退避与忍让根本于事无补,唯有以血还血,以杀止杀,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不知为何此时牧野静风虽然已伤得板重,性命垂危,但他的思绪却是汹涌沸腾,而且有一种暴戾之气不知不觉地侵入了他的灵魂之中!

倏地,他听得叶飞飞一声惊呼,一股劲风向自己扑面而来!

牧野静风双目倏睁,发现寒掠已至面前,手中有一把小巧但很锋利的刀!

但牧野静风更关切的是叶飞飞!

叶飞飞并未受伤,她只是被点了穴道而已!

牧野静风一动也未动——并非他无意反抗,而是因为他根本就力不从心!如今他连动一根手指都颇为困难!

寒掠竟说了一声“得罪了”,话毕,牧野静风便觉自己右手一凉,寒掠的小刀已在他手腕上划开了一道口子,但因为牧野静风此时正在忍受着无边的痛苦,所以这割肉之痛对他来说已没有任何感觉了。

牧野静风不知寒掠此举的用意——事实上寒掠有什么用意他并不太在意,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一有机会,便要杀了此人,为敏儿报仇!

他在心中默默地道:“寒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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