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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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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记不起太多自己与父母之间的事,但人之天性中便有对亲情的渴盼,这十几年来因为知道不会有见到父母的机会,所以思念之情倒是被深埋心底,而今有了机会,这种情感就变得格外强烈了。

师祖的一番话,却又迫使他不得不再次按捺性子,他不能辜负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牧野静风心想:“待到除了几个恶贼,我便将师祖接下山去,与我父母住在一起,但愿这样的日子不会离得太远!”

年轻人的天性就是喜欢自由,喜欢海阔天空,牧野静风也不例外。

牧野静风此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也轻快了,脚步似乎格外地轻松。

他身无牵累,只有一管骨笛!

他在不应山山脚的岔路口站住了,由此向前走,有三条路可以选择,对他来说,走向任何一条都是相差无几,因为他并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寻找他要找的人。

可以说,只能是一切随缘而动。

空灵子虽然将他的六位逆徒之特征都对他说了,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特征自然早已变了,牧野笛找了五年一无所获,说明要找到这几个人并不容易。

牧野静风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最好他们当中又有几个遭到像夕苦那样的报应而死了!”

他向三条路各自延伸出去的方向看了看,好像向南去的那一条所通向的地方要开阔些。

他最终选择了向南走,开阔处的人一定会多一些,事也多些,到时说不足就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他猜想得没错,往南这条路走出十几里,他便进入了一个很大的集镇—至少,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很大的集镇。

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人多。在不应山时,他能看到的只有师祖及人猿大呆,如今一下子看见这么多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很有一种无以适从之感。

镇上的一切,对他来说都那么的新鲜,在一个炸油条的摊子前面,他就足足站了半刻钟,因为他看到那油花翻滚,一根软软的白白的东西一忽儿就变成了黄黄脆脆之物,觉得很有趣。

卖艺的,说书的,布店,当铺,挑着担子行走如飞的脚夫,走一步扭三下腰肢的女子……

对外界的认识,他只有四岁之前留下来的记忆,四岁的人,所能理解接受的东西本就有限,何况经历了十数年的消蚀,记忆也渐渐成了一片空白。

不知不觉中,他已把这个镇子转了三个来回,他自己未曾察觉,却已有人对这古怪的小伙子另眼相看了。牧野静风终于从最初的新奇与兴奋中清醒过来,他想起他所必须做的事。

街上人是不少,可牧野静风觉得问谁都不合适。他们行色匆匆地各自忙碌着,自己冷不丁地问一句“你们知道暮也是不是已经死了?如果没有死他在何处?”岂不被人当作肪朴?

牧野静风很为难,有一种“无从下口”之感。

正当此时,他的身后突然响起7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胡大哥!”

牧野静风下意识地向周边看了看,在他前边有一个老太太正赶着一只大肥鹅,在他的左侧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抱着一大捆晒干的芝麻秆在赶路——也就是说,这一带的大男人只有他一个。

他很是奇怪,不由地回过头来。

却见一个小个子的年轻人正匆匆地向他一路小跑过来,看上去比牧野静风还年轻。

年轻人的怀中抱了个长条形的包裹,他一阵风似的冲到牧野静风面前,板着脸道:“我叫你为什么不应一声?’牧野静风莫名地向两侧看了看,还是没人。他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你是在同我说话吗?”

年轻人道:“废话:”

牧野静风吃吃地道:“我……我并不认识你,我也不姓胡,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他心想:“是什么人会与我长得如此相像呢?以至于他与我站得这么近还是分辨不清。”

年轻人把包裹往牧野静风胸前一递,道:“拿着!”

牧野静风吃了一惊,不由倒退了一步,道:“你为什么把这……这东西给我?”

年轻人道:“还你呀,借来的东西哪能不还?你把小弟我当作喜欢占便宜的人了吧?”

牧野静风道:“没有……啊……不是……你……”

年轻人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多谢了,胡大哥!

有空带上嫂夫人一起来寒舍小坐。”

“嫂夫人?”牧野静风一时回不过神来。

楞神间,年轻人又如一阵风般跑开了,转眼就消失在拐弯处。

第七章 诡诈江湖

牧野静风抱着来得莫名其妙的包裹,心道:“真是一个冒失鬼:我还是在这儿稻婆他,待他发现自己认错人了,一定会来找回这个包裹的。”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忽闻大街两头都响起了乱雨般的马蹄声!

牧野静风心道:“可别跑得太急,这街并不太宽,只怕一时不好让开……”

转眼间大街两端的马蹄声都已冲到近处来!

东侧跑在最前面的人一见牧野静风,眼睛突亮,大喝道:“就是这小子!”

牧野静风见他的马鞭直指自己,不由呆了呆,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又有人将我错认成他人了?

正思忖间,两侧各有六七名骑士策马而至,转眼间,牧野静风已被团团围住!

一个身着青衫的骑士一指牧野静风,冷叱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连我们不惊堂的东西也敢动!”

牧野静风有些明白了,此人所说的“东西”,想必就是自己怀中抱着的包裹。

他忙道:“误会了,误会了。你们要这包裹对不对?这包裹也不是我的……”

一声暴喝,来自于一个雷公嘴:“这包裹是你从我们不惊堂窃出的,自然不是你的,你把不惊堂当作什么了,可以任你来去?包裹留下,命也留下!”

呼喝声中,那雷公嘴单掌在马背上一拍,人如怒鹰般掠出,“哗啦啦”一阵暴响,已有一柄筒子鞭疾卷而出!

筒子鞭狠如毒蛇,挟着凌厉之风撩向牧野静风的后脑勺,若被扫中,哪有命在?

牧野静风不由有些吃惊,心想怎么不明青红皂白出手便是杀着?

心里有气,他便冷哼一声,脚步看似漫不经心地随意一错,筒子鞭已落了个空!

雷公嘴却不知好歹,以为这只是一时失手,于是并未就此罢休,右腕一抡,简子鞭已反扫而回!

牧野静风觉得包裹纳确是在自己手中,对方将怨气撒在自己身上是有些道理的,所以对方一连攻了十几招,他仍是不曾还手,只是一味以诡异之步伐闪躲。

他应付得轻松自如,对方却已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久战不下,雷公嘴脸上无光,本就不甚好看的嘴脸此时更是丑陋不堪了,只是铁青着脸把一柄简子鞭舞得呼呼作响!

牧野静风见对方的武功实在有些稀松,又见其他十几个人都是虎视耽耽、跃跃欲试的样子,心想:“他们若是一个挨一个地上来,只怕要花好长时间了,那可无趣得很!”

如此一想,他便道“包裹并不是我拿的……”

那青衫马脸汉子喝道:“人赃俱在,还要狡辩?”

牧野静风又道:“不管是不是我拿的,我将它还给你!从此咱们就互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

他的话又被喝断了:“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儿?既然你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牧野静风心中一乐,暗道:“你们算什么老虎?顶多只是老鼠嘴上拔毛而已!”

于是他道:“你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一块下马打完了拉倒,这样也免得浪费时间。”

其实在对方的猛攻之下,他仍是胜似闲庭信步,游刃有余,一根狂蛇似的简子鞭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对方的人早该知难而退了。但牧野静风对江湖中人的性子了解太少奇%^书*(网!&*收集整理,他说的话自认为已颇为坦率客气了,可在对方听来却是刺耳至极,即使想就此罢手,也抹不下那个颜面了!

听得牧野静风如此一说,青衫马脸汉子冷声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

一挥手,十几个人便如同一群扑食之鹰,从各个角度飞身扑出,形形色色的兵器齐齐攻出,一时利刃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牧野静风道:“这还差不多。”

面对满目刀光剑影,他毫不胆怯,右手在腰间一摸,已有一管骨笛在手。

右手挥将之处,骨笛便如同有了灵性一般,在他的指间盘旋飞舞,而他的身躯更是诡异如鬼魅。

似乎他已是有形而无质,否则四周密密麻麻的利刃为何竟伤不了他分毫?

即使是一只苍蝇,在这十几个剽悍骑士的群攻之下,想必也已被砍作数截了。

“哎哟”之惨叫声与“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哎哟”声是众人被牧野静风以骨笛敲中了手腕,而“叮当”之声则是因为众人剧痛之下,把持不住手中的兵器,坠于地上发出的声音。

转眼间,不惊堂的人大多已两手空空,目瞪口呆!

只剩下雷公嘴手中的简子鞭还在。

牧野静风冲他一笑:“是自己扔了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雷公嘴一咬牙,筒子鞭挺直如枪,暴扎牧野静风的右腹!

牧野静风轻轻叹息一声,左手倏出,雷公嘴只觉手心一热,简子鞭已被牧野静风劈手夺去!

此时,恰好有几个不惊堂的人从他背后直扑而上,大概是想靠偷袭占得便宜。

牧野静风身形一晃,刚夺来的筒子鞭已如电划出!

同样一柄筒子鞭,在他手中与在雷公嘴手中已完全不是一回事:

几声惊呼,那几个人已被卷得倒飞出去,而且几乎是不分先后!

当他们起身时终于明白了以他们的武功,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但以十几个人对付一个人,就这么空手而归,又太丢颜面了。正踌躇不定间,牧野静风道:“你们说这包裹中的东西是你们不惊堂的,只要你们说出里边是什么东西来,我便可以还给你们!”

不惊堂的人满腔狐疑世上竟有这等好事?对方明明大占上风,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青衫马胜汉子眼珠子一转,正待开口,忽然听得远处有尖锐的哨声传来!

不惊堂的人闻声齐齐变色,互视一眼,竟不顾牧野静风,转身翻身上马,扬鞭即走!

牧野静风一楞方醒过神来,高声道:“喂,这包裹你们还要不要?没人要我就将它扔了……”

不惊堂的人充耳不闻,扬蹄疾去,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牧野静风一头雾水,弄不明白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街道上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牧野静风一个人怔怔地立在街心当中,颇为引人注目。

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喂!”

牧野静风一回头,竟又是那个小个子年轻人,牧野静风怔了怔,有些气恼地道:“你竟还敢露面?”

小个子年轻人一翻眼,不答反问道:“你方才为什么不把他们全杀了?”

牧野静风不由一震,他如同白日见鬼般望着年轻人,惊骇地道:“他们与我无怨无仇,我怎可随便杀人?”

年轻人冷笑道:“本来没有仇,可现在却有了。”

牧野静风不明白,所以他瞪着年轻人。

年轻人道:“你手上有他们的东西,他们又怎会放过你?”

牧野静风听他这么一说,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恨恨地道:“我还以为你是认错人了,原来是栽赃!如果我的武功稍低一些,岂不是要枉送一命7?”

年轻人不屑地一笑,道:“这是什么赃物?里面的东西根本一文不值!”

牧野静风又是一楞,他拍了拍手上的包裹,“扑扑”直响,有点类似于拍打书卷的声音。

于是,他道:“好像是一些书。”

年轻人道:“又岂止‘像’而己?这里面装得本来就是书!”

牧野静风像傻了般看着年轻人,道:“你……你偷这些书有什么用?”他对这个既偷东西,又胡乱栽赃的人很不满意,便把包裹向他一扔,道:“这是你偷来的东西,你自己拿着吧!”

年轻人一闪身,包裹落在地上,一下子散了开来,果然有几本书掉在地上,不过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书而已!

年轻人道:“你以为扔了它就可以摆脱干系了吗?不惊堂的人早已把你当作了我的同伙。日后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牧野静风喝道:“胡说!我怎么会是你的同伙?”

年轻人狡黠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同伙,但不惊堂的人不知道。他们放过你是因为他们几个奈何不了你,而且他们的同伙又向他们发出了讯号,他们才匆匆撤回。但不惊堂的信条一向是睚眦必报,除非方才你将他们几个人全杀了,否则从此只怕你永远也无法摆脱他们的报复了。”

牧野静风不信地道:“就为了几本一文不值的破书?”

那人道:“若是仅仅为这几本书,我又怎会出手?你认为以我的武功对付不了方才那几个人物?哼,以他们这些不入流的脚色,我还不放在眼里……”

牧野静风皱了皱眉头,打断他的话道:“你对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意?”

那人看了看牧野静风,又一笑——牧野静风发现此人一笑,就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只听得他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想让不惊堂对你纠缠个没完没了,就只有一条路,那便是灭了不惊堂,而要灭不惊堂,就只有与我们联手。”

“你们?”牧野静风很是惊讶:“你还有其他人?”

“酒窝”压低声音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细谈。”

牧野静风正色道:“我与你有什么可以交谈的?”

说完这句话,他霍然转身就走,心中暗道:“没想到江湖中古怪之事如此多,单单眼前这个人,便有些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了!”

“酒窝”在他身后又道:“你可莫后悔!”

牧野静风懒得搭理,心想:“且不说不惊堂不会平白无故的非要致自己于死地,就算真的如此,以他们的武功,我又何惧之有?’“酒窝”看着牧野静风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牧野静风的生存之道显然与常人不同,到了傍晚时分,他便钻进了镇子边上的一片密林中,过了半晌他再走出密林时,已是一只手提着一只红狐,一只手提着二只肥硕的野兔。

他就这么提着自己的猎物,走进一家酒楼,把猎物往地上一放,对伙计道:“我想借你们的伙房烤二只兔子,我愿以这只红狐作为交换条件!”说完,指了指地上的猎物。

没待伙计回答,便已响起了掌柜的声音:“为何要如此麻烦?你只需把你的狐及兔子一起交给我,我们让你在此用一餐,这岂不是方便得多?对你来说,既省了事,也不用吃单调的兔子肉。”

牧野静风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心想:“有这等美事?”

掌柜的见状,还以为牧野静风不满意,赶紧又道:

“当然,我可以再送你一坛酒。”他知道仅仅一张红狐皮,就足以换回十餐饭资。

牧野静风可是一点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担心掌柜的会后悔,于是赶紧将自己的猎物递了上去。

也许,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吃上一餐饭“或者说,以前他吃些东西是为了生存,而这一次吃饭,则有点生活的感觉。

生存与生活,并不完全是一回事。

倒了一杯酒,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有的人是一饮而尽,有的人是浅斟慢饮,他想了想,端起杯子,一仰脖,猛地一饮而尽!

立即他被呛了一大口1然后便觉酒从他的舌头滑落,滑过喉结,最终落于胃中——他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一种热热的燃烧之感——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他心想:喝酒的滋味并不怎么好受!

不应山艰苦的日子使他已养成节俭的习惯,对于酒,他也同样不想浪费,于是他又一连自倒自饮了好几大杯!

一会儿功夫,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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