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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天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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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卓英雄的过去,也没有人知道英雄楼弟子独特的来历。苦心大师乃一代高僧,司如水忠良笃厚,牧野静风古道侠肠,他们三个知情人是永远也不会将此事告之外人的。

以至于百年后的武书生所著《武春秋》中为卓无名所写的传记里,也未提到卓无名的灰色过去!

但武书生却在《武春秋》中特意注明了英雄楼的墨乘风。以墨乘风的身份、地位、武功,却能够在《武春秋》中占一席之地,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而墨乘风所做的一切又的确值得让武书生在百年后为他写上一笔。

却不知如果武书生知道墨乘风原来是武林四邪中的邪偷,又会作如何想法?

墨乘风是死谷之战后,英雄楼中仅剩的一名弟子。

事实上,他已经一步跨入了地狱之门,只要再跃上一步,他便已是隔世之人了。把他从死亡之神手中抢回来的人是司如水。死谷一战后,伤者不计其数,司如水负责抢救重伤的任务在其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而在他抢救的所有人当中,墨乘风的伤势是最为严重的。

墨乘风的身上已中了四刀二剑,他整个身躯全被鲜血所浸染。而这并非是最致命的地方,其最致命之处是他的头部!

当司如水见到墨乘风时,已经有一把剑穿过了墨乘风的头颅!

自右耳根处穿入,从右前额穿出,有半寸长的剑尖从他前额透了出来!

如果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会认定墨乘风已经死亡。

但司如水毕竟是司如水,他是悬壶老人的高足!他对人体的每一根骨骼,每一条经脉,每一块肌肉,都是了如指掌。

虽然对于人体头颅内的结构司如水无法了解太多,但他却知道有异物进入人的头部后,人并非就一定会死亡!

在这一点上,旦乐所做的非人举措,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司如水的这种看法。既然被旦乐在头部做了手脚的人可以不死,那么就说明损害头部的有些部位带来的后果并不像人们平日所认定的那么严重。

墨乘风还有微弱的脉搏,所以司如水阻止了想要将他埋葬的霸天城弟子之举措,从而开始了使司如水名动天下的一次医救行动!

七天后,墨乘风站起来了,在他的前额,还露出一截半寸长的断剑在外,任何一个人看到此景时,心中都会想到一个字眼:奇迹!

一个与神话无异的奇迹!

当然,这个创造奇迹的英雄是司如水。而令武书生记载墨乘风的,却是在此之后的事。

四川灌县。

近些日子,这一带的武林中人突然增多了。在县城或一些大的集镇上,均可见到街上佩剑带刀的人。

因为青城山便在灌县境内,而武帝祖诰则一直隐于青城山中。

青城山位于灌县西南部,背靠那崃群山,面向成都平原、因诸峰环绕,林木茂密,终年青翠而得名。山上共有三十六峰,一百零八景,主峰为大面峰,直入云霄,高逾万仞!

青城山中的景色有“幽、雄、秀、奇”之说,尤以“幽”为胜,素有“青城天下幽”之誉。

青城本为道教胜地,山上有相传为张天师讲道之处的天师洞。但二十多年前道教教内出现了一起严重的派系之争,青城山上诸道观亦牵扯进这场派系之争,结果元气大伤,只有青城山山脚处的几个道观尚有些香火,而山上不少本是香火鼎盛的道观都一落千丈,直至荒芜。

而这一切对隐于青城山之巅的武帝祖诰而言,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事实上,这些年来,江湖中人能见上他一面的,都是少之又少!

人们对武帝祖诰敬如神明,谁敢轻易惊忧他?

但这一次在世人看来,今年中秋一过,武林格局将为之大变,一旦阴苍果然已遭到报应,或即使前来,也不敌武帝,那么便可谓是道长魔消,黑道势力一蹶不振了!

人们不能不把关注的目光投向灌县,投向青城山!

但是,人们也只能在青城山四周徘徊、等待,谁也不敢轻易上山。自然,这不是因为惧怕武帝祖诰。祖诰武功虽然出神入化,但他位于白道七圣之首,又怎会平白无故伤人?

人们担心的是自己闯入山中,万一武帝祖诰最终不敌阴苍,世人岂不是可能要归罪于他?虽然几乎每一个人都认定阴苍活着的希望不大,即使活着也不可能胜过武帝,但因为此事关系极其重大,略有闪失,谁也担负不起这个重责!

如此一来,倒是便宜了青城山四周的客栈、酒楼,他们怎会错过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自是大捞特捞!

让他们欣喜莫名的是江湖中人出手大方豪爽,常常是一桌饭菜能赚几倍的银子,苦恼的是江湖中人同时又性子暴烈,动不动便大打出手,常常把好端端的酒楼客栈搅翻了天。如若他们照价赔了倒还好,如若不赔,掌柜的又如何敢追着要?只有打落牙往肚子里吞,折了手往袖子里藏——自认倒霉!

好在总而言之,是喜多于忧。

现在,坐落于青城山西侧七八里之外,就有一家酒楼生意火爆!

说是酒楼,似乎有些抬举它了,它的店面太小,门面大旧,连酒水也有些浑浊。

连它的名字也粗俗不堪,在酒楼前挑着的如同洗碗布一般的幌子上写着:大发酒楼。

事实上这儿几乎没有一丝“大发”的可能,平日来此酒楼的人是少之又少,即使来了,也是榨不出几文钱的主儿。

“大发酒楼”一直是在苟延残喘。

今天却是一个例外,与青城山四周任何一家酒楼客栈一样,“大发酒楼”的生意也是红人得很!

瘦如猴般的掌柜忙得脚打脑后,笑得只见牙不见眼!

在座的有半数以上是江湖人物,南腔北调,划拳斗酒,倒也热闹得很!

唯有西墙边那张桌子上坐的两个人却丝毫不受这种气氛的感染,他们自从一进入酒楼以来,所说的话没有超过五句。

两人一男一女,都是头戴川蜀境内众人常戴的无顶斗笠,且把笠檐压得很低。

八月的天气本不需要用遮荫之物了,何况这是在屋内?他们如此装扮,显然是不欲让别人认出他们的本来面目。

但这并不会引起他人太多的好奇,江湖人物之间的恩怨很多,谁没有三五个仇家?如今青城山四周云集之人形形色色,或正或邪、不正不邪、亦正亦邪皆有,有人不愿让他人看清真面目,是颇为正常的,在酒楼中这样装扮的人也并非只有他们二个。

一男一女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身边尚有二个空位置,却没有人上去与他们同桌!

而此时其他几张桌子都已是挤得不成样子了!

因为众人隐隐感觉到这一男一女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肃杀之气!尽管这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几乎每一个人都能切肤地感受到!

虽然瞧不清他们的脸容,但从他们的姿势来看,应该都是颇为年轻的。男子身着青衫,身材魁伟,而女子的身材更是玲珑凹凸,极为惹火!

座中几个孟浪者已是大吞口水,心道:“这一对男女莫非是为情私奔不成,方不愿让人认出?”

只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让对方的这种想法只能隐在心中而已,根本不敢说出口来。

酒楼中谈论最多的无疑是与死谷、阴苍、武帝祖诰有关的话题,许多人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大有指点江山之意。

唯有西墙桌边的这一对男女从不搭话,似乎这些事情与他们毫无关联。

但如果他们对此事漠不关心,又怎么会出现在青城山脚下?

这事本就有些蹊跷!

第六章 诱敌入套

这时,桌旁有一背弓如虾的小老儿拿话道:“依我之见,阴苍老匹夫定是已经死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让霸天城的人给攻进死谷?”声音尖细,让人不忍多听。

有人立即接道:“可为何至今未能在死谷中找到阴苍的尸体?”一个粗粗壮壮的汉子反问道。

“虾公”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阴苍的死叫什么?那叫恶贯满盈!若是让人见了他的尸体,不知有多少人要抢着鞭尸呢!他的属下考虑到了这一点,就将他的尸体给埋了起来,而且埋得很深!我担保若是在死谷掘地九尺,定能找到阴苍的尸首!”

这时,西墙桌旁那个男子宽大的手掌已经青筋暴起,他的手摸向了腰间的刀柄!

但那女子柔若无骨的手指按在了他的手上,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男子僵持了一阵,手上青筋方慢慢退去!而他另一只端杯的手则轻轻地颤抖着,杯中之酒也一荡一荡的!

“虾公”丝毫不知自己已死里逃生了一次,还在高谈阔论。众人虽知他是信口开河,但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像模像样,倒也听兴甚浓!

就在这时,忽听得有人“哈哈”大笑,众人的目光都扫向发笑之人——一个头扎白巾的中年男子,年约四旬,细细瘦瘦。他见众人看向他,又添了一句:“你是胡说八道!”

这话自然是针对“虾公”说的。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如此顶撞,“虾公”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便如一只煮熟了的龙虾。

“虾公”一气之下拍案而起,连他的背部似乎也一下子竖直了些,他手指那个细细瘦瘦的中年汉子,道:“哪里来的野猫,竟敢在青城山脚下撒野?”

听口气,他定是这一带的江湖人物。

细瘦汉子一笑,道:“阴苍明明还活着,而你却说他已经死了,这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

听到这儿,坐于西墙角边的那两个头戴斗笠的男女竟齐齐一震。

“虾公”怪笑道:“你处处替阴苍老匹夫说话,莫非是死谷余孽不成?死谷中人,人人得而—一”

说到这儿,他突然惨叫一声,双手捂着嘴巴,“呸”地一声,竟吐出了两颗门牙一粒花生米!

显然他是遭到了什么人的暗算!

只是酒楼中虽然坐有这么多人,但没有一个人看到这粒花生米来自何方,更没有人看清是谁出的手。

有人便不由自主地向各人桌上瞄了瞄,想看看哪些桌上有花生米,没想到这么一看,却发现几乎每张桌上都有花生米!

这倒不是客人的口味惊人一致,而是因为这“大发酒楼”能提供的菜食太少,就是这一碟普普通通的花生米,也比平时贵上三倍。

“虾公”吃了个大亏,气得哇哇大叫,可他已经掉了两颗门牙,说话便漏风了,“咿里哇啦”的谁也听不明白。

与“虾公”同桌的另外三人又惊又怒,一脚踢翻身边的凳子,高声道:“明人不做暗事,哪位伤了我家老大,有种的就站出来!暗中袭击算什么好汉?”

但没有人站起来,连几个刚要起身离桌结帐的人一听他这句话,又重新坐下了。

谁也不会傻到自找麻烦那种地步!

这几个人见无人应声,胆子更是大壮,其中一人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细瘦中年人道:“一定是你这死谷余孽搞的鬼!”

“铮”地一声,这三个人同时拔出刀来!

在座的大多是江湖人物,对这样的场面自然不惊,倒是掌柜的那张脸一下子就笑不起来了,他心知今日整整一天的操劳,眼看就要付诸东流了。

戴斗笠的那个男人冷冷一笑,声音很轻,只有他身边的女人能听清。

细瘦中年人却不惊慌,他哈哈一笑,道:“有眼无珠的家伙,居然把我当作死谷余孽!只怕真有死谷中人在你们眼皮底下,你们也未必能认出来!”

戴斗笠的男子刚刚端起的杯子,听得此话,又慢慢放下了。

只听得细瘦中年人话锋一转,又道:“诸位可知我是谁?”

“轰”地一声,几乎所有人全都失声笑了起来。因为众人觉得他问得实在有趣,像他这样其貌不扬之人,又怎会有人认识?

而听他的口气,倒好像他是一个名声显赫的大人物一般!

立即有人怪声怪气地接道:“你不会说你是英雄楼的卓英雄吧?”

接着便有几人附和,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细瘦中年人脸色倏变!他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道:“一群鼠辈竟敢提他老人家的名讳!”

他一脸肃然使每一个人都心中一震!有几人本来还想喧闹起哄,如今竟被压了回去!

毕竟,卓无名的名字分量大重了,即使他已不在人世,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出言冒犯他!

细瘦的中年人大声道:“我自然不可与他老人家同日而语,但我也不可能是死谷中人,因为,我是英雄楼弟子——墨乘风!”

众人先是一时记不起墨乘风是谁,但很快便有人失声道:“他—一他是墨乘风?”

墨乘风的出名并非因为他本身,而是因为他是英雄楼最后的唯一一名幸存者!而且他活下来是那么的不容易!

受人尊重的英雄楼已不复存在,人们便不自觉地把对英雄楼、对卓英雄的尊重转移到了墨乘风的身上!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复杂了。

“虾公”一时有些发怔,如果此人真的是墨乘风,那他又怎敢再出言相辱?

但他的同伴却不肯就此善罢甘休,其中一人冷笑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以为头上缠了一抹白布别人就真的把你当作墨乘风了吗?”

江湖中人都知道墨乘风额前尚有一截半寸长的剑刃露在外面,故平日一直以白布缠着。

细瘦汉子淡淡一笑,伸手慢慢地解下缠在头上的白布。

当白布解下之后,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了他的前额上。

赫然有一截半寸长的剑刃露出他的额头!

看者无不心惊!

即使是一根针扎在脑部,也是奇痛难忍,何况是一截断剑!

以触目惊心来形容,实不为过!

一时酒楼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一个胖胖的商贾模样的人正在倒酒,酒已倒满了,但他却忘记了停下,任凭酒水倒了一桌。

连桌子底下的一条大黄狗本是一直晕晕欲睡,这下似乎也被满楼内异常的气氛所惊动,一下子支起身子,惊惶四望!

“虾公”牙疼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慢慢地坐了下来,他的脸L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极为难堪。

他的三个同伴也有些尴尬地悄悄收回了兵器。

“虾公”干咳一声,道:“误会,误会,程某冲撞了墨大侠,还望多多包涵!”

虽然谁也没有见识过墨乘风的武功,但仅凭英雄楼的声名,也足以让墨乘风深受众人的尊重。

却听得墨乘风很诚恳地道:“我并非什么大侠,只是这位程兄弟所说之言的确有假,阴苍根本没有死!”

以英雄楼弟子的身份说出这句话来,那分量可就绝不一般了!

酒楼中人齐齐动容!以前他们也听到了不少千奇百怪的说法,其中自然不乏有人说阴苍依然还活着的,只是人们都抱着“可信可不信”的态度,根本不往心里放。

但这一次,人们都不能不慎重对待了。

西墙边的一男一女此时也平静下来了,又把本已压得很低的斗笠再低压了一些。

与墨乘风同桌的人大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们赶紧向墨乘风敬酒。

墨乘风婉言相拒道:“多谢诸位美意,只是我脑部受损,至今仍时有剧痛,如若饮酒,必会发作。”

众入一听,心中都有些感慨,暗想:头颅之中若留了一截断剑,其中的滋味不言而喻!

“虾公”此时似乎己忘记了方才与墨乘风之间的不快,他遥遥举杯道:“墨大侠的话我们自然是信的,却不知阴苍为何未死?如今又在何处?”

墨乘风面有难色地道:“此事关系重大,恕墨某不能说出来。”

他越不说,众人越是心痒难捺。许多人不远千里赶到青城山,为的就是此事。如今墨乘风一语惊人,他们如何肯轻易放过?

西墙边的那男子一口一口地呷着酒,动作显得很机械,也许此时他的心思早已不在酒上了。

这时有人道:“死谷早已不复存在,如果墨大侠知道阴苍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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