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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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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大,草木十分茂盛,从山脚到山顶,大约五里地光景。山顶有一块不大的空地,有被人开垦过的痕迹。段江流来到空地边上的木屋前,刚进院子的门,一条黑毛大狼狗飞奔出来。段江流吓了一跳。自从小时候被狗咬过之后,他见狗就打,可是眼前的狗他却打不得,一是因为他怕打不过,二是因为打狗还要看主人。

“回来,欢欢!”一名年轻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名叫欢欢的狗跑回主人的身旁,摇着尾巴看着不速之客。“他是不是中毒了?”女子问段江流。

“是。这里不是住着一位老大夫吗?”

“他是我爷爷。和奶奶一起到云南大理去了。我在这里帮忙照料药草。”

“你一个人在这儿?”

“你真有趣,背着的人都快死了,还有闲心问这么多问题。”

“哎呀!”段江流发现武翰阑已经昏迷,突然急得叫起来,“你会解毒吗?”

“我试试看。快进屋吧。”

年轻的女大夫验伤、把脉、拔火罐、开药,麻利得很,显然是个老手。她拿出一粒药丸,问段江流:“你会喂药吗?”

“不会。”段江流直摇头,生怕女大夫误会他说“不会”是因为谦虚。

“那你去煎药吧。”她打开一些柜子,三下两下就抓了一副药,交到段江流的手里。然后,她左手握住武翰阑的两腮使他的口张开,右手将药丸丢了进去。段江流心想:早知道喂药这么简单,我就选择喂药了。其实,炉火烧得正旺,煎药也不麻烦。女大夫用药水给武翰阑擦洗伤口,然后敷药、包扎,她干得既迅速又仔细。

“你让我们进来,不怕我们是坏人?”段江流突然问。

“段江流段大侠会是坏人?”

“呵!你认识我?”

“你是名声鹊起,扬州城里恐怕没有人不知道。”

“想不到我这么有名。”段江流沾沾自喜,瞧见女大夫正看着他,显得很不好意思。“可是,我怎么不认识你?”

“因为你是大人物,我是小人物。”

“我是大人物!对,我应该是大人物。”段江流又得意洋洋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点克制,他一定会手舞足蹈的。

“武帮主,你醒啦!”女大夫显得很高兴,“段大侠,把药倒好,准备给武帮主喝。”

“姑娘,大恩不言谢,请问姑娘芳名?”武翰阑一醒来就发现,眼前的姑娘是元宵大赛时在场的女大夫。

“我叫肖芝荷。”

“好素雅的名字。”

“比起武帮主的名字来,是素雅一些。”

“帮主的名字是师娘取的,又难写,又难认,意思又难懂,一点儿也不素雅,大雅都不够,我看是太雅。”段江流把药端给了武翰阑。

“你敢这样说你帮主?”

“他都病成这样了,还能拿我怎样?”

“武帮主,看来你在帮中没什么威信。”

“是呀。”武翰阑直叹气,“病总有一天会好的,威信总有一天也会有的。”

“说到病,”肖芝荷变得一本正经,“因为中毒后做过剧烈运动,毒已进入你的经脉,必须用药一点一点的解毒。我看大概需要半个月,期间不能剧烈运动。你们有什么打算?”

“不要紧。帮主,我背你下山,保证不让你做剧烈运动。”

“如果帮里出了什么事非要动武,或者有人找我比武、比赛什么的,我该怎么应付?”

“你不出马,我替你扛。”

“别人一样会怀疑。”

“这样吧,你们躲起来。”肖芝荷说,“如果没有地方可躲,可以躲在这里。”

“肖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武翰阑说,“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只要段大侠勤快一点,没什么不方便的。这是我爷爷修建的病房,以前常常有一些患了疑难杂症的病人长期住在这里,他们都让我爷爷治好了。”

“你爷爷是名医肖胜鹊?”武翰阑相信自己猜得不错。

“那白胡子胖老头就是肖胜鹊?真是见面不如闻名。”肖胜鹊为武原志治病的时候段江流正好不在,不然他早就领略了老神医的风采。段江流口无遮拦,但立刻发现自己的冒失,“哦,错了!是闻名不如见面才对。我刚才是口不对心。嗯,对了!肖姑娘,为什么要我勤快一点?”

“洗衣、做饭、煎药、打扫,还有挑水,都由你做。”

“洗衣做饭?这,这不是女人做的事吗?”

“段师弟,就委屈你一下吧。总不至于让肖姑娘洗我们男人的衣服吧。”

“洗男人的衣服我没问题。不过,段大侠,我救了你的帮主,你还要我给你洗衣服,于理不合吧?”

“这个……”段江流皱紧眉头,仿佛洗衣做饭是天大的难事。

“没问题吧?”武翰阑问。

“没问题。”段江流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仿佛有些勉强。洗衣服他偶尔做一两回,做饭可是他从来没做过的事。但是,作为大侠的他,怎么可以在两件几乎人人都不会低头的事情上低头呢?“没问题。”他又重复了一遍。

武翰阑舒了一口气,他转向肖芝荷,“肖姑娘,你知道流星筒吗?”

“知道,发射暗器的。”

“有件事我明天再请教你。”

夜深了,山上寒气逼人。三人停止了谈话。肖芝荷给两个男人拿来一些床上用品,然后回房睡觉了。忠实的大狼狗在肖芝荷的房外守了一夜,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它总觉得这两个男人不老实,它不守着不放心。

第二天,段江流回帮拿毒针,叫帮内的兄弟骗过嵩阳帮的人,使他们以为帮主和他外出缉匪去了,半个月后才会回来。段江流改了妆,面目全非,他从大门进帮怕引人怀疑,只好越墙而入,和帮内兄弟兵刃相见,幸亏兄弟们认出他的声音,才平息了干戈。在帮中办完事,他要上街买米买菜,这种事他从未做过,连买米买菜的地方在哪里都不知道,他又羞于启齿问别人,只好在街上逛来逛去,一筹莫展。

段江流正在愁苦烦闷之时,发现有人在拉他的袖口,他猛一转身,吓了卫芳一跳。

“段大侠,你怎么搞成这样?”

“嘘……”段江流用手指封住自己的口,拉起卫芳的手就跑,好像俩人很熟一样。到了僻静处,段江流问:“我弄成这样你还认得出来?”

“因为你很特别。”

“我很特别?我怎么不知道?”

“你的表情,你的习惯动作,走路的姿势,甚至背影都和别人不同。还有你的剑,我认得的,它也是独一无二的吧?”

“你真聪明。那你会不会买米买菜?”

“这很难吗?有谁不会?你打扮成这样就是为了买米买菜?”

“呃……你别误会。为了追查真凶,我们帮主受伤了,在山上养伤,我和他都不能露面,所以……”

“我明白了。我可以帮你。”

“真的……真的不好意思。怎么能让你这位千金大小姐山上山下来回跑呢?”

“千户府被烧了一半,官府正在重建;哥哥加入了嵩阳帮,立志学武。我现在一个人住在我们卫家经营的客栈里,百无聊赖,真想找点儿事做。你让我帮你,或许是在帮我自己呢!我总不能做一辈子大小姐。”

“了解了解;惭愧惭愧。对不起呀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不如,我们一起上山吧。”

“好啊!”卫芳的脸上立刻焕发出兴奋的神采。

“你和你哥太不同了。你是羊;他是狼,他是一条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你们还是分开的好。”

段江流把卫芳带上了山,他自己就轻松了,每天挑几担水,其余的时间就是练功,专心致志的重复同一个动作,力求合理、准确、迅速。卫芳做完那些家务事,就去看他练功。他总觉得卫芳应该从他这里得到补偿;可惜他除了有一身自鸣得意的武艺之外,就只有他自己了;拿什么补偿她呢?干脆,教她一些《白氏武功集》上的功夫,防身健体。

肖芝荷告诉武翰阑说毒针可以由流星筒发射,也可以有由其它机簧发射。她每天除了为武翰阑煎药、敷药之外,就是研究毒针上毒的解法。武翰阑在她的精心照料之下,居然静下心来,专心致志的思考八段锦上的武学问题,力求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心静如水,情绪安详平和,好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他每天修炼八段锦内功心法,往往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功力自然进步神速,身体恢复之快也超乎肖芝荷的想象。

一转眼半个月时间过去了,武翰阑的病早好了,肖芝荷也知道,只不过他们不想扰乱这份平静。但是现在武翰阑不得不回到现实,下山重新面对他作为帮主的责任和作为儿子的仇恨。临行前,肖芝荷告诉了武翰阑毒针的解毒之法:中毒后马上用一种特制的吸血筒吸毒血,然后吞下一粒特制的解毒药丸,静坐运功一箸香的时间就可以解毒。肖芝荷还告诉他,中毒之后必须马上救治,否则无力回天。

武翰阑早就听段江流说了卫芳的情况,下山的时候他以帮主的身份请卫芳到嵩华帮居住,卫芳欣然答应了。

(十九)拜访罗家

 回到现实中的武翰阑突然想到了罗婉玲,很想去看她,进而想到了罗赫。“罗爷爷见多识广,不知道他有什么主意。”武翰阑想,“应该去拜访一下。”

罗赫听武翰阑把夜探嵩阳帮的所见所闻说完,定定的沉思了一会儿,“关犀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我相信陈家,不相信关犀,总觉得他有一些来历不明。他和别人用蛮语交谈,说不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呀。我也觉得可疑。他来扬州并不是养老这么简单。我应该首先查出他的底细。”

“只是,北上太行山,找王彦的‘八字军’,要穿过金军的控制线,凶险无比。”

“再凶险我也要去!希望能有所收获才好。”

“为了正义,你永远不会孤单。武翰阑,我陪你去。”罗婉玲从门外进来,欢欢喜喜的跑到爷爷身边。

“小丫头,又偷听别人谈话,没有礼貌。”罗赫温言温语的责怪孙女。

“我想罗爷爷说得对,北上太过凶险,我放弃了。”武翰阑这样说,只是不想让罗婉玲也跟着去。可是,他的谎言缺乏技巧性。

“你这么容易就放弃了?”罗婉玲两眼直直的看着武翰阑,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也不相信他这样的老实人说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那我就一个人去。我倒要看看,女儿哪一点不如儿郎。”

“算了呵,我还是去吧,我们一起去。罗爷爷,请您放心,婉玲妹妹会和我一起回来的。”这个任务其实十分艰巨,武翰阑根本没有把握。但罗婉玲言出必行,如果爷爷极力阻止她,她说不定会和爷爷翻脸。干脆及早答应她算了。

“好,有你在,我放心。”罗赫明白武翰阑的苦心,他不放心也得放心。“玲儿,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凡事别那么任性,在外更要听从你翰阑哥的安排。”

“爷爷,我的耳朵起茧啦。您要我给您带什么东西回来。”

“有一样东西你一定要带回来,就是你自己!”

“我是人,又不是东西。爷爷,我不理你了。”

说完,罗婉玲跑回自己的闺房。她哪里知道,罗赫是多么关心她啊!十八年前,她刚一出生,父母就被土匪所杀。那是发生在扬州运河码头的事,罗赫的所有亲人乘船从江南返回扬州,刚一下船就遭遇土匪,所有的亲人都死了,只有没出生多久罗婉玲被藏在奶妈的腹部才幸免遇难。从此,爷孙两相依为命,直到今天。她要北上,是会有生命危险的,罗赫怎么舍得啊?可她的脾气又这么倔强,不答应她也没有办法。只有求老天爷保佑她平安了。万一她死了,罗赫恐怕也活不长了。

“你们此行一定要万分小心。生命是最重要的。只要活着,一切都好说。你明白吗?”

“我明白。”武翰阑当然明白。他当即想到了自己的爹娘,如果他们现在还活着,该有多好啊。

(二十)韩松

 回到帮中,武翰阑叫段江流准备,和他一起,去太行山找“八字军”。卫芳听说了,也想去。段江流不肯,但武翰阑把段江流拉到一旁说:“罗婉玲也要去,让她们互相照应。两男一女上路总是不好。”段江流没见过帮主这样低声下气和他说话,没有细想就答应了。武翰阑接着说:“在路上,你负责卫芳的安全,我负责罗婉玲的安全,你办不办得到?”

段江流白了武翰阑一眼,用手指擦了擦剑眉,挺胸说道:“保护一个女人,当然可以。”

“卫姑娘的菜做得不错。”武翰阑最后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段江流感到莫名其妙。

四人骑马出发了,卫芳和罗婉玲都是男装打扮。罗婉玲起初不肯穿上这身行头,武翰阑说:“江湖上有一些采花大盗,专门掳掠漂亮的姑娘,像你这种相貌的,就是他们的首选对象。”罗婉玲被吓住了,乖乖听从了武翰阑的安排。武翰阑还要她们贴上假胡子。罗婉玲说什么也不肯。卫芳本来想贴的,段江流却不许。结果,两个年轻的漂亮女人穿着男装,依然是魅力四射。

一路上田野荒芜,时常可以见到小股难民。罗婉玲问武翰阑前些天到哪里去了。武翰阑把前几天上山治伤的详细过程给她说了,以消磨路上的时光。他们快快慢慢走了五天,来到一座小镇。镇上冷冷清清,破破乱乱,只有一家小客栈开门营业。四人坐在一起点了饭菜,卫芳和罗婉玲分别拿出银针试饭和菜。两根银针都没有变色,说明饭菜没毒。四人正准备吃,旁边坐着的一名壮汉冷不丁说道:“饭和菜都没毒,加在一起就说不定了。”

“谢谢叔叔。”卫芳用一支银针饭菜一起试,结果银针发黑,说明有毒。

就在此时,屋内有一伙人杀出,段江流和武翰阑立刻护住卫芳和罗婉玲。打斗正式开始,这是一个血肉横飞的场面,罗婉玲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吓得花容失色,差一点儿就哭出来了。她极力克制内心的恐惧,但见到死人扭曲的脸,还是觉得反胃。“哇”的一声,她吐得酣畅淋漓,三个男人也杀得酣畅淋漓。卫芳曾经经历过更恐怖的事,所以这次她表现得很勇敢,很镇静。

打斗结束了,该死的全都死了。壮汉的武艺显然高过段江流武翰阑不少,这使得段江流对他产生了由衷的敬意。段江流单腿跪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感谢大侠救命之恩,请问大侠高姓大名。”

“我姓韩名松,你们可以叫我韩大叔。兵慌马乱,你们带着女眷上路,很危险呀。”

武翰阑说:“二位姑娘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是扬州嵩华帮的,有事情想要找‘八字军’证实一下。”他和卫芳正在安慰罗婉玲,觉得这位韩大叔很可信,说的又是临安话,所以向他说了真话。

“年轻人,不应该这么相信陌生人。难道你不怕我是金军的探子。”

“韩大叔,我叫武翰阑。承蒙您刚才出手相救,我们才幸免于难,对于救命恩人,我们怎么敢不以诚相待呢?”

“是呀,韩大叔。我叫段江流。他是我们嵩华帮的新帮主。老帮主,他父亲我师傅,被人用毒针暗害,我们此行是为了追查凶手,要到八字军中,打听一些有关关犀的事。关犀原本是八字军的一名将领。”

“好吧!大家都是大宋的子民,开诚布公是应该的。我是韩世忠元帅的家将,此去太行山是为了联络八字军。”

“朝廷要和金国开战了吗?”武翰阑显得有一些激动。

“朝廷决心不定,我们想事先准备。和八字军同时出击,胜算会大一些。”

“我想这种军事机密,是绝对不能外泄的,连朝廷的人都不能知道,您为何要告诉我们呢?”武翰阑问。

“因为我相信你们。大宋有的是热血男儿,只是朝廷不争气。我的这次任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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