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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侯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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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突然明白为何武韹祺要夜不归宿的原因,倘若自己家里也有这么一个老婆,恐怕也不会比他好过多少。但她是自己主子的事实却又是否认不了的。他不得不深深一拱到地,有些不甘愿的道:“小人参见公主。”

公主点点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起身回话。”这句话并不是公主说的,而是站在她身侧的丫头。听说她父亲原本是个中土商人,不幸在前往高丽途中发生海难,只有她一个人得以生还,后来被父亲的友人送入宫中成了公主的侍女。小小的公主并不知晓中土言语,嫁到此处后她也就成了她的代言人。

“李总管,近日里可安好?”公主笑容未敛,令侍女传话道。“多亏你,府中才如此安逸,当真功不可默啊。”

李平心里一惊,冷汗顺着额角渗出,他实在猜不透这女孩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言归正传。”公主的眼光飘向远方,那方向正是她的故乡。“明日本宫就要动身前往高丽,你要更加用心的照顾府第。尤其是小王爷,你可明白了?”

“是。”李平应承着,却掩不住心中疑问,道:“公主可是回乡醒亲?”

公主回过头来,凝望着他看了好久,突然露出幸福无比的笑容,说出一句令李平震惊无比的话:“我有了他的孩子。”

***********************

酒能解愁,也能令人快活。当一个人遇到解不开的忧愁时,酒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李平本是不喝酒的,尽管他的酒量很好。他总认为,酒这东西是害人的,他所要的是清醒,无时无刻的清醒。然而今天,他却醉了,醉倒在一间只有最没酒品的人才会去的酒坊。

这一次,他的确喝得有些多了,竟连身旁坐着的人是谁都没有认清,便哭诉道:“对不起啊小王爷,小人对不起您啊。”

那人即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反而为他酌上酒,笑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不妨说出来心里会痛快些。”

李平接过酒碗一饮而尽,重重砸在有些摇摇欲坠的木桌上。“小人跟着主子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虽说不上了解却也明白您的心思。自是知您不愿伤那个乳嗅未干的丫头。可谁知她不但不知您的好意,反而……”攥紧的拳头已被他捏出血来,滴在已无酒的乌黑瓷碗中,“反而怀了野种!”

掺杂着惊奇与愤怒的情感自那人眼中一闪即过,他很快回复了平静,淡淡问了句:“谁的?”(霸气 书库 |。。)

李平的嘴动了动,仿佛说出了一个名字。那人没有听清楚,这地方的确太吵了。酒鬼们的争吵声,窑姐的笑骂声,还有酒碗、酒坛的碰撞声,色子执在瓷碗里的叮当声,胜者的欢呼声及输了的人的遗憾,每一样都足以盖过李平的话语,况且他已醉倒在酒桌上呼呼大睡。

方才与李平说话的人站起身来,整了整头上的斗笠,掏出锭银子扔给店小二,头也不回的走出店门扬长而去。

鲜红的夕阳照耀在高高悬挂的酒幌上,似乎变得同样艳丽。酒坊中喧闹依旧,醉生梦死的人们谁又在乎明天。
下卷 第十九章 离奇的命案

“这里是什么地方?”

“长安。”

“长安是什么地方?”

“是皇城。当今皇上便居于此。”

“天子脚下?”

“对。”

“那么这里就不属于江湖了?”

“错了。”

“哪里错了?”

“这里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江湖。”说完这句话,少年突然抬起头望着天边闪烁的那枚北极星,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该来的总归会来。”

即使是冬日里的长安城也同样热闹非凡。人潮涌动,叫卖声此起彼伏。

或许是小公主的远归,武韹祺的心情显得特别好。一大早,便穿着件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短衫偷偷溜出门去。从面摊上吃了碗腊肉面,然后顺着长而悠远的青石大街随便溜哒。异域商人带来的货品确是琳琅满目,格外吸引人。哪怕仅是一个小小的盒子也万分细致。蓄着浓密胡须的胡甲商人们不断吆喝着,希望能引得众人的关注。武韹祺只是走着,脚步不快也不慢,眼光还会不是撇了撇街道两旁的摊子。

像他这么一个满脸灰尘,衣着朴素,看起来出身不是很好的少年本该就是这副样子。有时他甚至还会跑到拥挤的人群中,对着看起来财大气粗的金主们下手。不出半个时辰,他空荡荡的袖筒里已多了四五个荷包,七八只玉佩。拈着手上这些金货,武韹祺平静的脸上也不仅露出一丝笑容,何苦当什么捞神子的小王爷,还是干这种白手起家的买卖比较自在。

有时候银子来的容易,花的也容易。等武韹祺从发财赌坊出来的时候,又变得两袖清风,身无分文了。然而,他却十分开心。吃喝嫖赌,坑矇拐骗偷,少一样就不是他武韹祺了。不过有时候太沉迷某样东西时,反而会达到相反的效果。比如喝酒,偶尔喝一点无伤大雅,喝多了反而对身体有害;再比如赌博,小赌可安神,一旦赌上瘾,就会赔得倾家荡产,最终伦为街头乞丐饿死路边。而武韹祺就是栽在他的拿手好戏偷上了。暗暗责怪自己,谁不好偷,偏偏偷到那该死的捕快身上,更要命的是这家伙居然是当年在杭州城如意赌坊跟自己作对的那个姓余的小子。难怪人常说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看样子还真是这么回事。

才想着突听牢笼外一阵吵杀声,随着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颤抖的声音自门外传入武韹祺耳中,“快,快开门!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点!”又是一阵铁锁与钥匙的碰撞声入耳。武韹祺抬起头扫了一眼门外那般正在忙活的官差,淡淡道了句:“张大人您好大的官威呀!”

话音未落,牢门外的人立时拜倒一片。穿着七品官服的府尹,怕得连唇上的两撇胡子都抖了起来。“下……下官……官,参……参见小……小王爷,愿小王爷……”

“不必客气了,张大人。”打断他语不成声的话,武韹祺淡淡一笑,“您这个府尹做得还真是清闲得很呢!没事还来探探拘压的囚犯,'奇/书/网…整。理'…提=。供'关心一下牢狱生活,不失为‘父母官’呀!”他脸上虽挂着淡若三月桃花的笑容,一对精亮的眸子却没有半分笑意。那份冰寒甚至未加半分掩饰,清清楚楚地摆在上面。只可惜,跪倒一地的众人没有一个够胆抬起头去看。也许,这便是他们的聪明之处吧。

姓张的官员更是叩头如捣蒜,正可谓一报还一报,平日里欺压平民百姓的他算是尝到其中滋味了。

武韹祺也不着他起身,仍坐在牢内干草上,一边无聊地用手指挠着草叶,一边打趣说:“本王自觉此处舒爽无比,原想着人与你通报一声,再将刑期延长些许,不知张大人意下如何?”

这府尹正琢磨如何令这位女帝最疼爱的侄孙高兴好免除些不敬之罪,谁想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话,瞬时间立时宛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险些昏倒在地。他强打着微笑道:“小王爷可真会开玩笑,您可是天之骄子金叶玉叶。别说这处,就是丝绢玉珀都怕伤了您的身子。若真是有所闪失圣上怪罪下来,下官就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啊。您大人有大量,下官手下几个不长眼的奴才若是有所得罪,请您莫放在心上,原谅他们吧。”整个府牢立时求饶声不绝于耳。

“起来吧,本王虽不知你究竟有何事要本王谅解,但看你如此诚心,凡事也就作罢。”

“多谢王爷。”众人连忙谢恩。张辅明一边起身,一边眯着三角眼道:“王爷大恩,下官没齿难忘,日后还请王爷多多提拔。”

“好说。”冷冷一笑,武韹祺心道:张辅明呀张辅明,你可真会做官啊。有人说你是靠着五郎六郎的关系才爬上来的,看来不只如此啊。

张辅明立时心中大喜,两撇小胡子翘得更高了。“是,是。王爷您请,下官已备好上等酒席一桌,为您洗尘接封。”

眼珠一转,武韹祺故作无知道:“怎么?莫非此处的牢饭都是张大人您亲备的?”

张辅明瞬时变得不成人色,吱唔许久不知如何作答。

武韹祺将脸一沉,冷然喝道:“张辅明你好大的胆子。平日里你那些个瞒上欺下的丑事也就算了。谁料得到你竟敢当着本王的面做出此等营私舞弊,说究竟该当何罪。”

“下……下……下……”武韹祺此话本是吓他一吓,未想到张辅明居然一下子瘫软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到是他手下一人比较机警,上前一步代为答道:“禀王爷,府尹大人纵有斗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此等有覆皇恩之事。”

“是……是啊……”好不容易平复心神的张辅明连忙顺竿而下,“还……还望王爷明见。”

“哦?”武韹祺冷然道:“这么说是本王错怪于你罗?你到是如何解释私放犯人出监一事呢?”

倒吸一口凉气,张辅明心中暗道:朝中人竭言这位殊琉王是华服草包中看不中用,不想竟是如此厉害的一位,到也难怪武后如此看重于他。武氏一族多此一人,想回复大唐江山怕是又多了几分危险。正当他琢磨着要如何做答时,方才的那个捕快凑上前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张辅明立时如获大摄,随即答道:“启禀王爷,刑部第三十七章第十七节五十六例曰:盗者无脏,有认证者,人诉判七日牢狱;无诉,半日放,不知您可知晓?”

点点头武韹祺表示认同,尽管他看似终日玩乐、不理政事,可这些历法却比谁都清楚。张辅明接着道:“下官那个不成材的手下已决意不再追究此事,王爷可放心离去。”

武韹祺静静地看着他,一只蜘蛛自墙脚上的蛛网滑下。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它,却没有得手。过了很久才向张辅明问道:“他人呢?”

“这……”张辅明当然知道他指的人是谁,连忙向手下吩咐道:“快,快去把余护卫找来。”

“可是,”方才见着他的一名捕衙为难道:“余大哥方才被左卫参军曹大人请进宫去了。”

“进宫?曹参军?”暗暗念着,武韹祺整理着混乱的思絮。一个顺天府的府衙有何德何能可以进宫呢?而左卫参军这样的官员又有什么理由来见一个比平民大不了多少的人?看样子,余婧凮这个人到是当真不简单呢。思及此,兴趣反而更高。看着张辅明那张如死灰般的脸,淡淡笑着,道出一句令张辅明哭都哭不出来的话:“既然苦主不在,我到是要在些多住上几日了。”

“是谁说要在这里住啊?”话音未落,一声清亮的女音已将话语接了过去。

武韹祺心中一惊,暗道了句,她怎么来了?

一种轻若羽落的足音随着翠玉叮当声渐渐行进,不多时便停在牢门之外。张辅明连忙率众跪下齐声道:“下官参见太平公主。”

“起来吧。”一把若黄莺出谷的声音自门外传出,声调中仿佛含着无限幽怨。“韹祺你过来。”

“是。”

张辅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那个不可一世的王爷此时竟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般乖乖的走了过去,停在门前。一只莹白的玉手伸了出来,握住了他那双有些冰凉的手,牵着他缓缓向外走去。通道中清晰传出太平公主如慈母般温柔,夜莺般动听的嗓音。“韹祺,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为人父者本不应若你这般贪玩。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简单的道理应是明白的。”

“是。”

“有时间在此耽搁,不如进宫陪陪你那年迈的姑婆,她可是时常念着你的。”

“是。”

渐行渐远的声音,除了武韹祺机械般的“是、是、是”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了。等到声音完全消失在静寂的空气之中,张辅明才站起身来,长长地抒了一口气。

大周有这样的一位王爷,究竟是幸或不幸呢?他对自己所期盼的那位圣主会不会造成不应有的影响,还是……唯一令他想不通的,是武韹祺对太平公主谦卑的背后,所表现出的另外一种面孔。

一种傲然的,既便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无法表现出的优雅与成熟。

*********************************

冬日的黄昏总是显得特别短暂,余婧凮自朱雀门行出时,夕阳才不过渐落,此时却已完全沉没在山的另一端。

再过几日便是元宵夜,别的地方早已张灯结彩,然而长安的街道上除却满堆的积雪外,仍无法感觉半点欢快的气氛。想来这是难免的,当年薛刚不正是在十五之日打死了太子么?虽不是当今女帝的亲子,但也是难免伤痛的。

静静的风雪寒夜,静静的长安大道。

踏着满街的积雪,几缕寒风顺着松开的衣领钻了进去,余婧凮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突然想起从早上起自己就没有吃过什么,饥饿感与寒冷怎能令人得以承受?

一阵浓烈的香气自寒风中飘然而来,舔了下有些干裂的嘴唇,余婧凮微微一笑。是了,正是这里。

这是一家摆在屋檐下的小摊子,店老板是个操着及浓重陕西口音的中年汉子,卖得则是本地名吃羊肉泡馍。现在还不到吃晚饭的时辰,小摊子上的人并不多。弹三弦的白头老者和他的孙女坐在棚子正中的桌子上,孙女正专心喝着碗中的汤,老者碗中的汤已见底,正呆呆地望着棚外的满天飞雪。他是否还在怀念当年灯红酒绿的日子,或是感慨一去不复返的青春。还有一个粗布衣衫的乡下人趴在角落的桌子上呼呼大睡,头上所戴的斗笠遮去他大半个脸孔。遥远的路程不仅累坏了他,也累坏了那头拴在棚外柏树的那头毛驴。粗重的呼吸形成雾气,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棚中虽然还有很多空位,余婧凮却坐在距离街道最近的位置上,叫了一碗面。近年来所发生的事已渐渐磨平了他的傲气,打破了他的骄作。当日那个执扇游湖,华服玉骨的少年,更不是曾非最昂贵的酒楼不蹋,一执千金的贵公子。比起初入江湖,他已成长许多,更加成熟、稳重、冷静。

一碗又香又辣的羊肉泡膜下肚,余婧凮的原本有些发青的脸色渐渐拢上一层血色。然而他的思絮却并未因突如其来的温暖而化为泡影。这问题已在他脑中来来回回不下数十次,却仍找不出半点答案。

那个人究竟怎么死的?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是仇杀还是别的原因?没有一个人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死者是个宦官,年纪很轻。至于他的名姓、官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查出。要在有着上千名宦官的宫中调查一个少了头的人仿佛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余婧凮又开始头痛,这已经今天第三次了。他原本没有这个毛病,可自从来到长安城他的头就再也没那么轻闲,每日里不痛上个四五次是不会罢休的。而每一次似乎都跟那个玩劣的小王爷拖不了关系。可这次却似乎并非如此。他当然不会为着一个今早上才被自己亲手关进大牢的囚犯头疼,他头痛只为着曹参军对这件事态度。

照理说,云集三千佳丽的后宫哪怕再死上十个八个的宦官也不会有人理会,别说宦官了就算因争权夺利而被无辜杀害的皇子皇孙又何其之多。今年晚秋被女帝逼杀的邵王重润与其妹永泰郡主,主婿魏王武延基不正是个最好的例子吗?宦官,此等比牲畜还要下等的东西还会值得旁人关心吗?

怎么可能。自嘲似得摇摇头,余婧凮端起茶碗。杯子里的茶已凉了,他泼掉,再从壶里倒了一杯,端在手中却没有往嘴边送。因为他看到一件生平从来没有见过的怪事,这件事简直比他活过的二十二年中见到的任何一件事都来得奇怪。

原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乡下人不知何时已站在柏树下的那头毛驴旁,正端着手中的碗喂毛驴吃羊肉泡膜,谦卑的模样简直像极了跟在王宫贵胄屁股后面打转的奴才。

余婧凮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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