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又逢君(高干) 作者:南之以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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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回来复检了。”
　　“我忙完了自然就回去了。”
　　“杨易，你认为她知道了还会原谅你这样做吗？人不可太肆意妄为”杨清对这个弟弟总是无可奈何。
　　“、、、、、、”他沉默，他太了解她就如他们了解他一样，一次又一次拿她逼他就范他妥协让步结果却是两败俱伤：“我会回去的。”
　　杨清明知他不可能同意但是不得不告诉他这个残酷地事实：“老爷子希望你回来就不要回去了。”
　　“哼！我会自己和他谈的，没事我要工作了。”
　　“记得回来复检。”临末他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他。
　　“杨总，沈总监把这个案子交给别的设计师了。”秘书带来的消息令他不快，她已恨他到如此地步了吗？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让他们先不材料。”
　　“是，杨总。”
　　“沈总监确信你的下属能准确了解的想法？”
　　“我对他们有信心”她拿着勺子，慢慢搅着咖啡并不看他。
　　“楚楚，不要置气。”他表情肃然。
　　她倏地抬头直视他：“杨易，我为什么和你置气？你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
　　“楚楚，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皱眉。
　　“你指哪件事”她指控：“是你和茉莉手牵手的那件、你说我们‘到此为止’这件事还是你母亲羞辱我的那件事？”
　　“楚楚这些事我日后会向你解释的，但是这个案子你必须接。”他眼里她就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女朋友。
　　“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又为什么听你的？！”五年过去了，他比那个时候更加霸道更加盛气凌人。
　　“楚楚！”他看着她：“我当时是又苦衷的！”他终是不忍看她如此难过，想要告诉她一切真相。
　　“苦衷？！杨易，你的苦衷是伤害我的理由，你的苦衷让我夜不能寐，你的苦衷让我被你‘伟大’的母亲侮辱，你的苦衷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她站起拿起包，拦了一辆出租车毫无留恋的离开。
　　“楚楚”他起身去追他，只有一个模糊地身影。
　　他过于自负以为那些误会和伤痛都可以被磨平，但是他高估了沈牧初对他的爱，诚然她是爱他的，但爱不是伤害的理由。
　　
　　
　　
　　
　　
　　
　　第10章　第十章
　　窗外掠过地风景犹如她不堪的过去，一幕幕一重重都是她五年来用尽力气想要忘记的，可是为什么那些场景午夜梦回时如此清晰？沈牧初如今早已不再奢望，不再特立独行，她收敛了锋芒被时光打润的无比圆滑与人无异，他还是卓尔不群，人群中傲人而立一如初遇，他们渐行渐远背道而驰。
　　“丫头，忙吗？不忙的话陪哥哥出来喝一杯。”
　　“你等我一会儿。”她挂了电话扭头对师傅说：“师傅，去‘左岸’。”
　　白天的‘左岸’显得静谧而人迹寥寥不如夜晚的繁华，也没有了她讨厌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情形，大概事物永远有两面性那么人呢？
　　“今天不忙”李错抱着试试的心态约她没想到她竟然出来了，心下惊奇。
　　“还好！”她把包放在桌子上，靠在沙发上，不愿多说。
　　许是看出她的疲倦，李错有些担忧的说：“丫头，没事吧？”
　　“没事。”
　　他眼睛一亮：“要不咱俩去旅游吧？”
　　“我才不和你去，找你的女朋友去！”
　　“找哪个好呢，你说。”他偏头看她，眼里盛满笑意。
　　“我哪里知道！”她瞪他一眼，说完闭眼休息不知在想什么。
　　李错看着她平静地面容那些准备好的说辞再也说不出，卡在了喉咙。
　　“诺”吴森把一沓纸递给他说：“这是杨易的资料，你不会把在打什么坏心眼吧？”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原来是这样，那么如果丫头知道了又会怎么做？
　　“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你小子还见么见外？”吴森笑骂。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她好的，总之他不希望他的丫头再伤心。
　　“我准备过两天回家。”沈牧初不止何时睁开眼了，平淡的说。
　　“回家干嘛？”他不解。
　　“想回家看看而且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你要不要一起？”
　　他脑海里浮现外公逼他写字的情形，用力的摇摇头：“你还是自己回去吧。”
　　“哈哈”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笑得放肆。
　　“呵呵”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太累了，太疲倦了，这个城市她没有归属感、没有她要的温暖；她终是女子想要一个温暖而幸福的家，这个城市给不了她，她需要休息，需要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
　　“什么时候走？”
　　“这两天吧”
　　“到时候通知哥哥。”
　　“不用那么麻烦的。”她始终不习惯受别人照顾。
　　“恩？”他眯着眼看她，她无奈妥协：“知道了？”
　　茉莉进来时杨易英俊的面容遮掩在烟雾之下，可是这样的他也有一种颓废的迷人的魅力。
　　“有什么事？”他语气平静并不看她。
　　“你觉得我有什么事？”她贪婪的目光看着他反问。
　　“你来这里是和我玩游戏的，茉莉？”
　　“我是来帮你的。”她说的真诚。
　　“呵呵”像是听到了笑话，开怀大笑。
　　“你不相信？”
　　“你觉得我会相信？”
　　她挑衅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管定了！”
　　“你最好安分点！”
　　“你！、、、、、、”
　　“没事你可以走了。”
　　“你会后悔的！”她说的咬牙切齿，临到门口对他说：“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又怎样呢？”他低声笑：“我从不做后悔的事，那种东西我从不要！”气势凌人，脸上是目空一切的狂妄。他与沈牧初之间误会颇多大多也多是他一手造成的，当时他有把握这样做就有解除的能力无需旁人干涉，更不需要别人的假意。
　　沈牧初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C城的天气像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艳阳天此时却大雨连连，她呆呆的站在街上商家的屋檐下躲雨，偶尔有飘进的雨滴衣服已是湿了大半，虽不是冬天但也有着丝丝寒气。
　　“楚楚？”
　　她抬头看，杨易已经下车朝他走来：“怎么在这里？”他皱眉看看她手里空空如也明白她没带伞便说：“走，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好，杨总还是去忙吧。”她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你为何如此见外，楚楚？”
　　“我们本就是外人，不是吗”
　　“那好吧，作为合作伙伴送你回去也说的过去吧？”不想与她争吵，他换种方式问。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楚楚，你还爱着我对吧？”他握她的手，冰凉
　　“杨总，人不可太自恋！”
　　“那就上车啊！”
　　她咬咬牙打开车门，坐上去才恍然大悟自己被他骗了，苦笑在他面前她终是位居下者，毫无胜算。
　　“去哪里？”
　　“公司”不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他，她讨厌这样的沈牧初。
　　“楚楚，你过的好吗？”犹豫良久他终于问出口。
　　“你说呢？”
　　“、、、、、、”沉默有时候是最锋利的剑伤人无形，刀刀刻骨，刀刀见血。
　　“楚楚，我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这个案子你一定要做下去。”
　　“杨易，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面对他，她永远沉不住气，怨气太重，不堪重负。
　　“你一定不知道，五年来我有多想你，楚楚。”他把车停下来，回头看他，眼里是深深的痛楚。
　　“原来你还是会痛的”她心里道。
　　“楚楚，我一直爱着你的。”
　　“杨易，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五年前你说走就走，只怕五年来温柔满玉在怀，风流快活又何必如此羞辱我？”她冷笑。
　　“你非要和我如此争锋相对吗？”
　　“难道你想要我跪求你回来吗？杨易，我不是这样的人，你也不会。”
　　“我先送你回公司。”对话尴尬收场，谁对，谁错，谁又知道？
　　
　　
　　
　　
　　
　　
　　第11章　第十一章
　　其实这些年她过的很好，每天正常的上班，下班后与朋友聚会，她以为日子可以就这么简单地过下去最后找一个憨厚的男人结婚生子，不求多爱只求平静；他的出现打乱了她的生活，她还是会心动但也仅仅限于心动，不可能回头，庆幸年华明媚时遇到一个容她、忍她、懂她之人，太幸福容易遭人嫉妒她记得他的狠厉、记得他的绝情，她不再奢望只想变成一个清冽、温和的女子，远离爱情，远离他。
　　“小沈，你真的要转手这个案子？”成总不相信有人不要到嘴的肥肉。
　　有些事她不想解释：“成总，我想回家看看，这个案子的相关内容已经转交给灵子了。”
　　“可是，杨总那边、、、、、、”
　　“杨总，那边我已经解释过了。”
　　“那好吧，回家好好休息。”成总拍拍她的肩膀。
　　她回到住处收拾了行李，机票早已订好一个人也许生活会更简单。
　　“出来陪我喝一杯！”杨易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大跨步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李诺看着自己的手机，苦笑，伸手拿起转椅上的衣服，告诉了自己的秘书一声就赶往杨易指定的地点；赶到时杨易不知已经喝了多久，李诺看着入目的酒瓶皱眉。
　　“你说我做错了吗？”他口吃不清的说。
　　“什么？”
　　“你说如果当时我告诉她是不是我们就不是这种局面了？”
　　“也许、、、、、、”
　　“李诺，你知道吗？楚楚，她现在根本不想看见我，你说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说完，开始喝酒并不理会李诺。
　　“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能带给她什么，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李诺重复这一句话，执拗地想要他的回答。
　　“告诉她？告诉她又怎样呢？我不想她难过，你不明白的。”他摇摇头，摸索酒瓶。
　　“不要喝了！”李诺强过他的酒瓶不想看到朋友变成这样。
　　“李诺，你知道我当时在美国的时候想什么吗？我在想回来后一定要给楚楚幸福，给她一个家。”
　　他接过他的话问：“现在呢？”
　　“现在我再想我也许该离开她，该放手了。”他又开始寻找酒仿佛这些酒精可以麻醉他的神经，忘记她。
　　“你他妈的别喝了！”李诺摔掉他手里的酒瓶，破碎的玻璃满地都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如果她知道你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我就不相信你为她做那么她，她沈牧初就那么铁石心肠你不忍心，我去说！”他作势欲走。
　　“别，别去！”杨易拉他。
　　“杨总，沈总监已经把这个案子转给我了，有事您交代给我可以了。”杨易脸色铁青地看着眼前含羞带怯的小姑娘。
　　他忍着怒气：“沈牧初呢？”
　　“沈、、、沈总监请假了。”灵子不明白为什么杨总如此的生气。
　　“好，好，好的很！”
　　“杨总？”灵子问的小心翼翼。
　　“没事，你先出去吧。”她知道他做事不迁怒就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
　　沈牧初坐在飞机上，看着云层她突然不想再回来，C城于她最难放下的也就是他如今她想要洒脱一点，快乐一点；走出机场扑面而来的是即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自从毕业后她难得回来老父亲教学之余和朋友们天南海北的旅游，精神头颇高。傍晚时分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家门口，近乡情怯她几乎一度想要落下泪来。
　　“谁啊？”屋里传来老父亲熟悉的声音。
　　“爸！是我！”
　　“楚楚，怎么回来了？”看着老父亲惊喜的表情，她乐了。
　　“爸，难到不想看到我吗？”
　　“丫头又戏弄老爸！”故意板着脸父亲佯装生气。
　　“呵呵”
　　“快，饿了吧，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父亲问。
　　“随便做点就行，我先整整衣服。”她边说边朝自己屋里走；推开门看着还是熟悉的房屋她一时不知今夕何年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的年月，不知天高地厚整日缠着老父亲撒娇，她自小脾气乖戾、孑然独立并无朋友就是普通朋友也甚少整日看老父亲侍弄花草，并不觉得寂寞岁月难捱；母亲去世的甚早她渐渐离开了父亲的怀抱怕老父亲孤单劝他再婚，老父亲当时对她说：“楚楚，我与你母亲感情深厚，怎能在她去后又另结新欢？”父亲摸摸她的头继续说：“况且我除了你母亲不会爱上另一个人了”
　　“我害怕我走后你觉得孤单。”她那是难以理解父母之间的感情，此时只觉感动。
　　“傻楚楚，我与母亲结婚近二十年余下的时光，那些回忆足以。”
　　她羡慕父母之间的感情，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是她如今可望而不可求的。
　　“楚楚，吃饭了。”回忆被老父亲洪亮的嗓门打断。
　　“是什么？”她笑嘻嘻地问，她总是喜欢很父亲开玩笑彼时与一般的孩子无异谁又知她有一颗坚强、万箭不穿的心？
　　“楚楚，不是已经猜到了？”
　　果然是她最喜欢的手擀面，母亲在时父亲并不喜下厨但是她尤为喜欢父亲做的手擀面，总是缠着父亲做给她吃，现在想来她已很久没有迟到她最喜爱的面了。
　　“怎么样？”老父亲迫切的问，老父亲总是喜欢听别人夸奖他的厨艺。
　　“好吃！”她竖起大拇指，果然说完老父亲立马笑逐颜开。
　　“楚楚，有没有男朋友？”
　　她手一顿抬头看着父亲：“爸怎么想起问这个？”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老父亲隐约地知道女儿在大学里谈了恋爱。
　　“我们家楚楚不小了该嫁人喽！”
　　“爸”她不知父亲为什么说起这个，有些无措。
　　“楚楚，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恩？”她偏头想了片刻说：“憨厚老实的。”
　　父亲哑然失笑：“楚楚，小时候不是说要嫁给大帅哥的吗？”
　　她不记得那时什么时候的戏言，难为父亲还记得她的理想丈夫，她接着说：“那是小时候不做数的，憨厚老实才可靠的而且你家丫头又不是倾城倾国怎么会有帅哥喜欢我？”
　　“混话，我家丫头是最好的！”父亲对她的疼爱令人嫉妒，一次她与同班里的男生不知因何事打架老父亲赶到时她衣服凌乱，眼睛红红地倔强着不肯哭，父亲看到这样的自己立马翻了脸给自己转了学又要男生道歉、老师的道歉书，此时听到她贬低自己的话怎能不气？
　　“也只有爸我这块烂铁当宝。”她这话说的颇有感触平生竟有种沧桑的感觉。
　　“我女儿是璞玉怎会是烂铁？”老父亲瞪她。
　　“好，好，你女儿是璞玉！”想来她不服软以父亲的脾气是不会罢休的。
　　“吃完自己洗碗！”父亲落下这句话就往自己屋里走去，她知怕是父亲生气了暗恨自己刚回来就惹父亲不开心，但想起父亲维护她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这座城市还是她熟悉的模样：街道两旁高大的梧桐树，路边的小吃摊，广场上巨大的广告电子屏幕，这些都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沈牧初？”略带疑问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是？”她看着面前秀色清丽的女子记忆中并没有她的身影。
　　“我是胡齐齐啊！”女子一听她说话就激动的回答。
　　她努力回想脑海中大概有一个模糊地身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现在在哪里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