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又逢君(高干) 作者:南之以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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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的笑苦涩无比，是啊，他没有他的魄力，没有他的决绝，他是懦弱的，是可耻的，但是又怎能忽视爸妈的命令，结果呢？到头来苦的是自己，生活终究要两个人过而不是一群人，如若是只怕也失去了结婚的意义有谁希望有人对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
　　“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可是杨易你要知道妈那时候是怕你有危险所以在对她说出那番话，你怎么能就不能原谅她呢？”原谅与被原谅都是一个沉重的课题，这门课他恐怕永远修不得满分。
　　“我理解她当时的心境，可是她说的那些话却让我们的路今后坎坷，还有只怕妈的心思并不是如此单纯而已。”
　　“我会帮你劝劝他们的，你自己在C城自己小心。”这话到有些感同身受的意味。
　　他认真地对他说：“谢谢你，哥”
　　“哪有这么多虚的，你赶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单位了”
　　沈牧初埋头画着图稿头隐隐作痛，拿起杯子冲了杯咖啡站在窗旁看着公路上人来人往，咖啡是速溶的带着深深地苦涩，办公室虽有咖啡机但是她还是喜欢速溶的，即使没有现磨的香，所以习惯真是可怕地东西，很久以前她最喜欢喝的是绿茶清香，他总说年纪轻轻的就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茶在他看来只有历经风霜的老人才会喜欢那种淡淡地味道，不明她为何总是喜欢喝茶，其实父亲爱喝茶总在她耳边叨叨说茶如人生，她也就慢慢习惯了茶的味道；在他走之后她最初日日混沌，终于知晓不可如此继日便买了大量的速溶咖啡以保持清醒，于是上瘾甩不掉，戒不了，在他离去之后她如他之愿不再饮茶只有苦涩地咖啡陪在身边，说起来真是不离不弃，恍然间醒悟她又想起他，耻笑自己的痴情和懦弱，五年来她都提醒自己坚强、勇敢，切不敢软弱给别人看，只以为终于变的坚不可摧，却原来都是幻想只是为遇到他而已，在他面前她丢盔弃甲狼狈之极，到头来又回到了五年前的自己未被提及以为就是淡忘，自欺欺人以为无关痛痒哪知伤痕至深，深到这么多年来也没有愈合；转身回到办公桌继续工作，人总归要往前走的。
　　“丫头，工作很忙？”
　　她笑：“还好，你最近在忙什么？”
　　“忙着给你找嫂子，怎么有合适的人选美给哥哥介绍一个”听见她的笑声，他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她太过逞强就算有事也不会主动与人诉说，对于她这点他真是又爱又恨。
　　“呵呵”她靠在椅子上伸伸有些僵硬地胳膊说：“只怕我认识的哪能入了你的眼，我可不敢担此大任”
　　“你真误会我了，我是那种人吗？”
　　“呵呵”
　　“不打扰你工作了，改天请你吃饭”
　　她摇摇头，继续工作。
　　杨易并未立即回家，走在H城的道上，城市比以往更加路繁华，鳞次栉比的高楼，看着路上的行人虽都陌生但大多都有一张高兴的脸，每个人的幸福昭然若揭，独独他与景不容，萧瑟凄凉，没有她到哪里他都是寂寞的。
　　
　　
　　
　　
　　
　　
　　第21章　第二十章
　　“我明天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回哪里去？”
　　“不等爷爷回来了？”杨清看他并没有回答的想法，问道。
　　“我有空会在再回来的”
　　“啪”父亲把筷子甩在饭桌上吼道：“你当这里是旅馆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旅馆，若是有只怕早就倒闭了”
　　“明天你敢走试试？”
　　他不想与父亲争吵闭口不语。
　　“易儿，今天去见见杜倩吧”
　　“妈，你明知我不可能见她的”
　　“算妈求你，就这一次你都不肯吗？”
　　“下不为例”知道母亲的脾性，不去一次她永远也不会死心的。
　　沈牧初看着赶出来的图稿，敛眉沉默，这些设计没有亮点，空间的处理并不好，本来就狭窄的房子，只怕装修完之后更加让人觉得压抑；好的样板房不仅能达到宣传的目的而会帮商家活的更多的利益，把图稿扔进垃圾桶重新来过。
　　“　I　heard；　that　your　settled　down，That　you；　found　a　girl　and　your　married　now，　I　heard　that　your　dreams　came　true、、、、、、、”她烦躁地接起电话：“喂！”语气并不好。
　　“怎么最近不好吗？我听老师说你有急事回C城了，怎么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吗？”
　　“还好”虽惊奇楚风打电话给她，但是也不能拒人之外。
　　“现在有空吗？我在C城出差出来喝杯茶吧”
　　“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好了”对于楚风她并不想与之深交，他不是她的良人，恐怕他也是受了父亲之托才勉为其难的邀请，毕竟没有二十一二的小姑娘可爱、漂亮，用徐影地话说十里之外就可以看见她脸上写的生人勿近。
　　楚风约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店，绿色的藤蔓，悠扬的音乐，如果她没有工作上得不顺也许心情会好很多。
　　“你脸色不是很好，工作很累吗？”楚风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有过人之姿，无过人之智，但是却让他有了了解的冲动，真是费解。
　　“还好，你呢？”如今她习惯性地掩盖自己的疲惫，每个人都冲冲忙忙哪有人会在意自己，所以悲喜冷暖自知便好过了那个有痛就大声嚷嚷的年纪，时间教会她许多她都一一接受，牢牢记在心里，无论苦与乐都是时间的馈赠，不敢轻易地忘记。
　　楚风无奈觉得她比自己最难缠的客户还要顽固，明明老师打电话说她最近工作很忙偶尔晚上十点打电话她还工作，结果她却说‘还好’；最初关于沈牧初地记忆说不上深刻，他读中学时家境一般老师有时会带他回家吃饭从老师口中得知他有个女儿，听老师的口气对于女儿甚是疼爱所以一直很好奇，直到见到她他觉得很奇怪，她太安静，饭桌上一言不发吃完饭后安静地回书房看书，没有继承老师的幽默与善谈，对于她的印象只限于孤僻甚至觉得她有可能自闭，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只怕与她无异。
　　“老师说你最近很辛苦”她不想说那就他来说吧。
　　她喝茶的动作一顿没料到他会如此说，放下杯子说：“我爸太大惊小怪了，现在的白领哪有轻松的”
　　他轻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说：“我觉得我们可以交往看看”
　　讶异他的直白，沉默良久她说：“我们不合适”
　　“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说法，这也是老师的希望你也没有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有何不可？”
　　她低头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香茗并不回答。
　　“你还怕我欺负你？”他调侃。
　　“呵呵”她笑，想着若是他真的欺负她只怕父亲会提刀见他了，终于她抬头说：“让我考虑考虑吧”
　　“希望回去之前，你可以考虑清楚”她对他笑，这笑容孱弱不堪。
　　她终于想要走出他给的伤痛，新生也许五年之后姗姗来迟，五年不长不短，五年她终是没有成为刀枪不入的女子一如既往的软弱。
　　“这里，这里，杨易！”大老远就看见杜倩冲他摆手。
　　“回来多久了？”他知杜倩的心思但只是当她是妹妹的，沈牧初曾经说妹妹与哥哥之间大多有很多告不得人的事他曾取笑她心眼儿小，那件事之后也真的觉得她言之有理慢慢疏远了她。
　　不满他的客气她撅嘴，恶狠狠的瞪着他说：“你还生气？”
　　“没有”他敷衍，其实怎么可能不生气当初他醒来发现自己在她床上之后有多恐惧，看见她绝望的眼神有多害怕，这些都无人知晓，无人了解，他们都认为是她高攀他，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他高攀了她，眷恋着她的温暖。
　　“你还要回去吗？”知道他不想提及，她聪明的转换了话题。
　　“恩”
　　她心下凄楚：“你还放不下她？”
　　他晃着手里的饮料道：“我何时放下过她？”
　　她终是输了，这次输的心服口服，她不及他的情长久，她不及他的爱深刻，他对她的爱已深入骨髓到底是她强求了。
　　“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你妈还说长大了让我给你做媳妇呢，我当初虽害羞但心里很高兴觉得我们长大了一定会甜蜜的在一起，我恨沈牧初，是她毁了这一切！”她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
　　他看着这样的她不知如何，只道：“你怪罪于我就好，与她无关的，况且我从来没有承诺要娶你。”
　　“是啊，你从来没有承诺过，你确定你父母会接受她？”她问的恶毒，心觉快感。
　　“我承认她便好”他这话说出她心中嗤笑，哪个女人会不期许公婆的承认，她会好好看着他们如何天长地久。
　　“那提前祝福你们白头偕老了”
　　明知她违心，他还是欣然接受与她白头偕老是他做梦都想的。
　　沈牧初站在桥上不知未来在何方，也许他的提议不错，这个年纪谈爱情难免奢望，结婚、生子也许会更幸福。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怎么样了，设计好了没？”下了飞机他立马赶到公司，这些日子不说日夜兼程也常常觉得疲惫不堪。
　　“还没有，我们已经在催了。”秘书看着自家老板乌云密布的脸战战兢兢的回答。
　　他想了想对自家小秘书说：“打电话让沈总监过来一趟”
　　“知道了，经理。”
　　接到电话她放下手中正在设计的图纸，心下虽不愿面对他可是总是一次一次碰面、交锋。
　　“楚楚，这是不着急慢慢来”望着她苍白的脸和眼中的血丝他担忧道。
　　“我和你没有熟到这种地步，请杨经理叫我沈总监还有我要保住我的工作，不牢杨经理担心了。”
　　“那我们来来谈谈你饭碗的问题好了，关于设计我们必须后天拿到交房所有也就是说你们最多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她不屑刚刚还说让她慢慢来如今却立马改了主意，果然是她当初太过年轻了吗？所以傻傻地相信他给的诺言，其实也不尽然吧，谁也无法保证那些苍白而有力的誓言会有实现的一天，王家卫在《重庆森林》里说‘什么东西都有保质期的’也许他们的爱情只是过期了而已，只是她看不开而已。
　　“那你们希望什么风格的呢？”她问，时间太短她无法确信会设计出令他满意地作品。
　　他有节奏地敲着桌子说：“沈总监，这次设计是你负责的吧又为何问我呢，还是说沈总监没有设计灵感想来我这里找灵感、、、、、”
　　“我们决定走东南亚风，杨总觉得怎么样？”她抢白，不想让他如此羞辱。
　　“那就走东南亚风吧”他无所谓道。
　　“杨总，还有什么事吗？”
　　“楚楚，下班后一起吃饭吧？”不知怎的这话在她听来，无端有着小心翼翼地意味。
　　她飞快的倔强连想都未想便回绝了他，她离开他的办公室挺直了腰背就像是当初他留给她的背影一样挺拔，决绝，残忍。
　　茉莉打电话来时他刚刚睡下回家让他如此疲惫，没有温馨，只有无尽的责难与逼迫，他很累。
　　“喂”他摸到手机眯着眼按下接听键，声音沙哑。
　　“你睡了？”难以想象工作狂会睡觉这么早，抬头看看刚刚亮起得橘黄色的路灯似乎不相信他休息了。
　　“你找我什么事？”他缓缓坐起，皱眉看着窗外的余晖。
　　“那，没事了你继续睡吧”
　　他放下电话，走到电脑旁打开文件夹映入眼帘的是他们当初的照片，她不爱拍照总说太假摆不出姿势，他不信缠着她非得和她合影她被缠的无奈答应，结果照片出来后真的是如她所说，笑脸僵硬真的是他强迫她似的，所以之后她都不愿意在拍照，这些都是他偷偷地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拍的，睡觉时候的、微笑时候的、看书的时候、、、、、、、这些都印证了他们走过的年轮，春花秋落，夏雨冬雪都曾经看着他们那么相爱，五年前爱情戛然而止现在爱要重新来过，伤口要慢慢抚平，过去总有一天会烟消云散。
　　沈牧初看着电脑里艳丽的画面，苦恼不已后悔自己逞一时之快‘宜丰’用的自己的设计从成总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设计的反馈很好，远远超过她的预计；现在自己说了走东南亚风格，中国风的设计偏于感觉上的温柔而东南亚的设计更注重整体空间、物件的搭配，设计师都知道中国风和东南亚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往往客户会把两个风格弄混，在‘宜丰’占有有利的开局的局面下即使有一流的样板房难免会落人诟病，可是话已说出了怎么收回？
　　一次她参加学校的设计大赛，夜以继日的设计他在身边看的心疼陪着她，煮了鸡汤给她补身子，那几日别人都是瘦了只有她体重飙升，终于设计终于完成了他们都松了口气，前往交稿的时候却得知和一名别班的同学和设计类型冲撞，虽没有完全一样但是百分之80都相像，她着急的快哭出来了要改图稿，他拦过她说：“楚楚，这是你费了近一个月的心血怎么能说不要了就不要了？”
　　“可是，你知道的我们这一行尤其忌讳这种事况且我不想和别人一样”她紧紧咬着下唇，他叹息一声揽过她轻轻摸着她亮丽的黑发。
　　“你忘了男朋友是干嘛的？”他板过她的身子，修长的手指拧着她的脸轻笑。
　　她不解的望着他。
　　“笨蛋”他生气的揪着她的脸颊道：“这事交给我吧，你不要担心了好好回去睡一觉”
　　“但是、、、、、、”她不放心的看着他。
　　“快回去吧，还是说你不相信我？”他似笑非笑得问她，知道他生气了她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休息了。
　　几日后他在吃饭冷不丁的说：“事情解决了，那个家伙在图书馆的时候趁你不在的时候偷看了你的设计，笨蛋楚楚”
　　她正在把芹菜挑到他碗里猛地抬头问：“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啊太笨了没有我在身边说不准哪天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所以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漆黑的眸子里满满地都是笑意。
　　“你怎么会知道的？”她很好奇，他到底会怎么查到的。
　　他淡笑不语，当然不会告诉他求了父亲动用关系，威逼恐吓利诱说不上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说啊！”她推他。
　　难得她会有如此孩子气的动作，他道：“我说过的时候没有做到过？”言语里有着洋洋自得自豪。
　　她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
　　“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怎么感动了？”低头看她筷子停在嘴边，笑问。
　　“杨易，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很爱你！”明亮的眼睛直达他的心里。
　　最后，吃饭最后却纠缠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的都是幸福的味道，四月的C城暖风轻送，花都陆陆续续的开放还有她的幸福；他说答应过她的都会兑现可是他许的天长地久却永远埋在了时光的长河中，难过的是她一直都记得。
　　收拾好桌子上得文件看看电脑右下方的时间表原来已经10点了，不知不觉明天又要到来了。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楚风漫步这个陌生的城市，道路两旁高大的榕树，娇艳的花朵，北方这个时候已经渐觉冷意但是这个中国南方的城市却依旧如夏，阳光绚烂，一切温暖如阳，其实在这里生活也不错，南方是他从未涉足过的地方也许这里有他渴求已久的温暖，没有了北方的凛冽与寒冷，他或许真的可以在这里生活。
　　沈牧初早早来到办公室同事大多没有到，这几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