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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剑雕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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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色明艳的柳仙子,竟也形貌大变,苍白的脸色,堆累的皱纹,己不复初见时照人的艳光。

三人在这深谷中,一住数十年,比武数十次,但均能青春长驻,那南逸公虽早已白髯如银,但脸色红润,有如童子,庄山贝儒衫青发,看上去,不过四十许人,柳仙子更是驻颜有术,明艳若青春少妇。

但此刻,这三人都显得那般老迈,使人顿感觉三人已入风烛残年之境。

萧翎黯然神伤,热泪夺眶而出。

南逸公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子,不要哭,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在这深谷留居五年有余,也该到外面去看看了……”

伸手指着木榻前一个黄色的包袱,道:“那是你柳姑母生平最为珍视的,一并送你,以壮行色。”

萧翎道:“翎儿五年日砥武学,未能尽过一日孝心,容翎儿晚走三日,也好为义父、姑母,尽几日孝道。”

柳仙子摇头微笑道:“孩子,你能有此心意,十分难得,但限你今日离山之事,早已在半年之前决定,你义父、师父和我,几经商讨,才留你到今日,唉!孩子,我们已尽到最大的心力了,只要能多留你一个时辰,我也不愿你早走一个时辰,你不用求告了……”

她轻轻叹息一声,慈爱地接道:“榻前的黄色包袱之内,有一张地图,那是你师父手笔绘制,指明你下山之路;还有一副千年蚊皮手套,可避刀剑,那是我珍藏一生之物,你也带下山去。备不时之需;两粒灵丹,功能起死回生,疗伤除毒,好好珍惜用它。快些去吧!”

萧翎提起了黄色包袱仍是恋恋不舍,倚门挥泪,不肯离去。

甫逸公突然睁开双目,大声喝道:“痴儿,还不快走,尚恋什么?”

萧翎心头一震,长揖拜别,道:“义父、姑母,多多珍重,翎儿去了。”缓步退出木屋。

柳仙子举手一挥,两扇木门,砰然关上。

萧翎孺慕情深,对木屋又拜了两拜,才起身行去,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还未向师父辞行,匆匆又奔入那石室中去。

但见石室已空,哪里还有庄山贝的影子。

萧翎只觉一阵悲苦,泛上心来,绕室行了一遍,才缓步离开。

萧翎这时已是武林中第一流的身手,和来时大不相同,提聚真气,纵身攀登上百丈峭壁。

峰上冰封依旧,但冰中反映出来的影子,已非是当年的萧翎模样,那时的萧翎,还是不满五尺的儿童,此刻却已是昂然七尺的英俊少年。

看到衣服,萧翎才想起,这些时日中自己一直未穿过衣服,全身只穿着一条短裤。

萧翎穿上衣服,回顾留居数年的三圣谷,只见谷中山花如锦,开的和来时一般繁盛,细想这五年来,从未发现过花树凋谢,暗道:原来这谷中的花树,四季不谢,八节常春。

他对着那山谷拜了三拜,暗暗祝道:三位老人家圣寿无疆。

拜后起身,依照图上所示,下山而去。

次日天色微明时分,已出了山区。

放眼江流滚滚,又到长江岸畔。

萧翎望首那滔天的浊浪,心中泛起来无限感慨,回想落江往事,历历如在目前,但流光如轮,转眼间已然过了五年,五年来,在人生中也不算太短的时光,不知岳姊姊是否还安好无恙。

一想到岳姊姊,不禁豪气忽发,仰天长啸一声,迈开大步,向前行去。

太阳爬上中天,已然是近午时分。

萧翎一阵放腿而行,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但见行人接踵擦肩,竟然到了一座热闹的城市中。

萧翎随着人潮,进入了闹区,忽觉一阵酒肉香气,扑鼻袭来。

酒气饭香,勾动他辘辘饥肠,抬头看去,只见一座高大的酒楼,矗立眼前,萧翎腹中饥饿,信步走了进去。

这饭店生意兴隆,十几张桌子上,坐满了人,萧翎衣着破旧,又不合身,而且赤着双足,穿了一双草履,这是他在三圣谷中,自己采集山藤编制而成,经过这一段奔行早已经破去,有道是车、船、店、脚、牙,最是势利,看萧翎赤足草履,衣衫不整,又是正在午忙时间,也没有人过来理他,萧翎还不解人间冷暖之事,只道店伙计无暇招呼,看楼下食客拥挤,就举步向楼上走去。

登楼一看,大大出了萧翎的意外,只见窗明几净,打扫的异常明亮,却不见一个食客,不禁心头纳闷,暗道:楼下那等拥挤,座无虚席,但楼上却连一个食客也是没有……

忖思之间,瞥见一个店伙计急急跑了进来,打量了一阵,道:“大爷可是周二爷请的客人吗?”

萧翎这身奇形怪状的装束,反使那店伙计,迷惑起来,竟然不敢怠慢,萧翎微微一皱眉头,道:“周二爷,哪一个周二爷?”

店伙计眼睛一瞪,吼道:“好小子,你是混水摸鱼来了,快给我滚下去!”

萧翎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那店伙计看萧翎乱发破衣,赤足草履,既不是周二爷宴请的江湖豪客,定是乡下放牛的野孩子跑进了城,一面怒声喝道:

“你这野小子,滚是不滚?”一掌向萧翎胸前推去。

萧翎此时的武功,岂同小可,纵是不运气,也有一种本能的反击之力,店伙计一掌击中萧翎前胸,只觉如击在坚石金铁之上,腕骨剧疼如裂,同时有一股强劲的反震之力,回撞过来,竟身不由己一个筋斗,倒翻了过去,撞在桌子上,一阵嘭嘭乱响,桌倒椅翻,杯碗乱飞。

这一交跌得那店伙计鼻青脸肿,但也跌开了他的心窍,挣扎站起,兜头一个长揖,道,“大爷,你老真人不露相,小子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周二爷到来时,你老千万别提这回个,你请坐,我给你提壶热茶。”

萧翎看他前据后恭之态,心中暗暗好笑,正侍说出自己根本不认识什么周二爷,那店伙计已抱着头溜了下去。

望着那店伙计奔下楼梯的背影,心中晴自盘算道:那周二爷不是巨绅,定然是一方的绿林雄主,我要访查岳姊姊的下落,势非得在武林中的人物口中打听不可,何况袋中无钱,腹中又甚饥饿,只好先混它一顿吃吃再说片刻之后,那店伙计头上包着白纱,双个捧着茶盘上来、先给萧翎倒了一杯茶,才去收拾那摔破的杯盘,神情之间,恭谨无比。

萧翎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望着楼下攘攘人群,想着此次入江湖,欲要打听出岳姊姊的下落,只有先找中州二贾,这两人声名甚著,想来不难寻得……

忖思之间,忽听一阵步履之声传来,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花白长髯。身躯魁梧的老叟,带着一个全身青衣的少女,走上楼来。

那老叟浓眉、虎目、方脸、海口,精神奕奕,满脸红光,两道眼神,有如冷电暴射而出,扫了萧翎一眼,在萧翎对面坐了下青衣少女坐在老人的身侧,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那店伙计看这两人神情,哪里还敢多问,先沏上一壶茶,才陪笑说道:“老爷子,可是周二爷的高宾?”

那老人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店伙计己被萧翎吓破了胆子,看那老人神色不好,放下茶壶,打个躬,退了下去。

那老人两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萧翎,萧翎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去,望向窗外。

只听脚踏楼板之声,那老人竟然站起了身子,缓步走了过去,举起手中茶杯,道:

“小兄弟高名上姓?”

萧翎端杯而起,道:“在下萧翎,老前……”他本想称呼老前辈,说了一半,忽然想起义父之言,不论遇上何等武林人物,都要和他平辈论交,当下改口说道:“老兄有何见教?”

那老人长眉耸动,脸色微微一变,就是那微闭双目正襟而坐的青衣少女,也不禁闪动秀目,望了萧翎两眼。

只听那老人自言自语他说道:“世问同名之人甚多,此萧翎,未必就是彼萧翎?”

萧翎听得心中一动,道,“难道老兄台,还见过另一位萧翎不成?”

那老人道:“老夫虽未见过,但却是久闻他的大名了。”

萧翎哦了一声,道:“有这等事?”

那老人道:“老夫八手神龙端木正。”

萧翎道:“端木老兄。”暗暗忖道:惭愧!我竟然忘记请教别人的姓名了。

那老人缓缓放下茶杯,伸出右手,道,“今日得会萧大侠,实乃老夫的荣幸。”

萧翎看他右手已近前胸,只好伸出手去,道:“以后还望端木老兄多多指教。”

只觉五指一紧,那老人已握住自己的右手。

他从无江湖阅历,虽和老人双手相握,仍然无备,只感到那老人的掌势愈收愈紧,才忽然警觉到不对,暗中一提真气,内劲直贯右手。

那老人突觉掌中紧握的五指,由柔而坚,变的有如钢条一般,心中暗暗吃惊,忖道:

那萧翎出道不足一年,竟能名声大噪,果是名不虚传。当下松开右手,哈哈一笑,道:

“萧兄的盛名,果非幸至,老朽得罪了。”

言语间大见恭敬起来。

萧翎道:“好说,好说,端木兄的武功内力,都不在兄弟之下。”心中纳闷,暗暗忖道:他叫我萧大侠,定然误认我为另一个萧翎了。

那老人端起茶杯,正待转身而去,萧翎却突然拱手一礼道:

“老兄台慢走一步,在下还有事想要请教。”

八手神龙端木正停下身子,缓缓回头,笑道:“萧兄有何见教?”

萧翎道:“兄弟已往从未在江湖之上闯过,这次是初入江湖。”

端木正呆了一呆,道:“萧兄是和老朽说笑呢?还是真心相问?”

萧翎道:“自是真心相问,哪有说笑之理。”

端木正道:“这么说来,萧兄当真不是那位真萧翎了?”

萧翎道:“兄弟才是真真正正的萧翎,只怕那位萧翎才是假冒兄弟之名。”

端木正两道目光,一直在萧翎身上打量不停,良久之后,才轻轻叹息一声,道:

“如若两位果非一人,那就连老朽也有些搞不清楚了!”

萧翎道:“请教原因何在?”

端木正道:“江湖传言,那萧翎人品俊雅,出没无常,武功奇高,年岁也和萧兄相仿,萧兄此刻虽着布衣草履,但却掩不住轩昂英气,俊雅人品……”

只听一阵咚咚之声,似是有很多人上楼而来。

端木正一拱手,道,“此事咱们有暇再谈。”

说完一句话,人已归了座位。

萧翎暗暗赞道:这老兄好俊的轻功。

就这眨眼工夫,楼门口处,已拥入十几个人来。

这些人穿着各异,有着长衫,有着劲装,但个个目透精芒,一望之下,立可辨出都是武林人物。

八手神龙侧过去身子,故意避开了登楼之人的视线。

几十道精芒闪动的眼神,一齐闪转在萧翎以及八手神龙和那青衣少女的背影之上。

除了萧翎之外,端木正和那青衣少女一直是不停的侧转身子,避开那投向两人的目光。

突然间,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汉,排众而出,直向萧翎走了过去,冷漠地问道:

“大驾何人?可接过敝庄二庄主的请帖了吗?”

萧翎目光一转,看这人尖头削腮,心中没有好感,当下冷冷答道:“萧翎。”

两个字却似有绝大的威力,那中年大汉骇然倒退了两步,抱拳一揖,道:“原来是萧大侠,失敬了!”

萧翎心中奇怪,暗道:好啊!这萧翎的名字,竟然是这般的有煞气,威风,口中冷冷他说道:“好说了。”

那中年大汉堆下满脸笑容,又是一个长揖,说道:“二庄主想是不知大驾行踪敝处,致未能奉上请帖,还望萧大侠大度包涵。”

萧翎道:“那倒不用了。”

只听步履声传了过来,一个身着华衣的少年,带着两个小童,大摇大摆的走上楼来。

楼上群豪纷纷抱拳作礼,行态之间,对那华衣少年,似是十分恭敬。

萧翎暗道:不知道是何许人物?

适才和萧翎说话那尖头削腮的大汉急步行了过去,和那华服少年低语一番,那华服少年先是微耸眉头,继而点头一笑,直对萧翎行了过来。

他距萧翎还有四五步远,停了下来,拱手说道:“兄弟周兆龙,不知萧兄驾临敝地,未能远迎,还望原谅。”

此人眉目清秀,一身华衣,听他口气,大概就是那店伙计口中周二爷了,当下站了起来,道:“言重了,兄弟初……”

微微一顿,接道:“初到贵地,人地生疏……”

周兆龙伸手一把,抓住了萧翎的右腕,暗合五指,发出内劲。

萧翎吃过那八手神龙端木正的苦头,他骤然出手,几乎叫自己应变不及,周兆龙重施故技,萧翎已有戒备,当下运气右臂,也不让避,故作不知。

周兆龙一把握住了萧翎右腕,正是脉穴要害之处,他存心恶毒,如若此人真是萧翎,必然将避开脉道要穴,如若不是萧翎,这一握,立可置他死地。

初入江湖的萧翎,哪知江湖上的险恶狡诈,竟是不知让开腕脉要穴,但他内功深厚,玄门无上心法的乾清气功,已有七成火候,这一气贯右臂,行气似珠,运劲若钢,竟然把脉穴封住。

周兆龙只觉如握在一根铁条之上,而且隐隐觉着,萧翎肌肤之内,真气流动,心头大吃一惊,暗念道:这小子好深厚的内功。赶忙放手笑道:“萧兄的盛名卓著,兄弟早已倾慕,只恨缘悭一面,无由识荆,今日幸得一晤,足慰生平的渴慕。”

一面挥手对群豪说道:“诸位快请入席。”

那尖头削腮大汉,躬身说道:“剑门二英,和唐家的三姑娘,大驾还未赶到。”

周兆龙挥手笑道:“不用等他们了。”

那大汉面现难色,低声说道:“二庄主今日之宴,原为替三位远客接风……”

周兆龙笑接道:“今日之宴,改为替萧兄洗尘。”

那大汉不敢再说,回首对店伙计道:“摆酒。”

酒席早已备好,片刻间酒菜齐上。

周兆龙和萧翎坐了上席,举杯笑道:“萧兄游戏风尘,真如见首不见尾的神龙,今日肯赏兄弟一个薄面,自报姓名相见,实叫兄弟感觉到荣宠万分。”

萧翎虽想解释,但又觉其中复杂万端,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举杯说道:

“周兄实是大客气了。”

心中念头轮转,想道:那人冒我之名,我就借借他的名誉,也不为过,何况此时心情,纵用千言万语,只怕也无法分说的清楚,念转意决,立刻安下心来。

周兆龙似是有心和萧翎结交,曲意奉承,极尽礼遇,满楼群豪眼见周兆龙对萧翎曲己结交之情,立时纷纷敬酒,词态恭谨,把萧翎捧上了三十三天。

萧翎涉世未深,初入江湖受人如此的宠敬,虽是聪明人,也不禁有些飘飘然难以自持,觉得这些人如此对待自己,实是盛情可感。

那周兆龙更是奉承的恰到好处,恭而不卑,每一句话都流露无限情意,只把个初出茅庐的萧翎安抚的心花怒放,大有相见恨晚之慨。

在这猜拳行令,群豪拱托萧翎的热闹之下,八手神龙端木正和那青衣少女,僻坐一角,更是显得凄凉、孤独。

周兆龙早已暗示随来群豪,不得查问那僻处一角的老人、少女,是以群豪尽管哄闹,却无人去搅扰那老人。少女的清静,但周兆龙却在暗中留神看那老人和少女的一举一动。

如若萧翎是常在江湖闯荡的人,或是他稍为留心一些,必可查觉那周兆龙对那一老一少作戒备的神情,但他已被那争献殷勤的群豪包围,何况那周兆龙又十分谨慎,每当和萧翎谈笑之时,又装出一付神情欢愉的轻松神态。

欢笑敬酒声中,突然奔上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劲装汉子,刚一登上楼梯,立时遥对周兆龙一个长揖,道:“报二爷,剑门双英的侠驾,已到了归州城外。”

周兆龙一挥手,道,“知道了。”

那劲装大汉抱拳一揖,转身下楼而去。

那大汉刚去不久,又一个汗透劲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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