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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太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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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
“母后折煞素儿,您要好好调养身体,太医开的药方要按时吃,不许吃蜜饯。”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吃穿用度都是顶顶好的,贡品都直接送去皇后殿,先帝恨不得给摘星星月亮。太后生个小病,先帝罢朝天天哄着喂药,据底下人说,有时还要唱个曲才作罢,这蜜饯就是必须之物。只不过太医都道,蜜饯吃多了会淡了药性,所以皇后才有这么一说。只是谁也想不到,先帝一去,太后万事不理,外物也不讲究,就是喝药都是眼不眨。旁人都道转了性,只有太后自己心里清楚,女人有了依仗才能矫情的起来,而那个人永远都不在了。
“你这猴儿,还开母后的玩笑。”太后半歪在座上,皇后执起一旁的美人棰学着慢慢敲了起来。“既然来了,你也去侧厅看看慎才人吧,唉。”语气透露着疲惫。
皇后立即乖觉接话道:“可是慎才人让母后忧心了,如今她怀有龙嗣,重不得,轻不得,素儿帮母后去料理一番。”
太后半垂着头,呼吸清浅,似乎已安然睡去,半响道:“一夕,你带皇后去见慎才人。”
灰色宫装的妈妈悄无声息的从冒出来,声音听不出喜怒,行礼道:“请娘娘跟随奴婢去侧厅。”皇后不敢怠慢,很是恭敬。
穿过长长的过道,推开最离间的侧厅里红漆雕花大门,齐相宜老老实实坐在书桌旁写字呢,伺候的宫女太监全跪了一地,角落里绑粽子似的捆着两人。她眯起眼,抿了抿唇,扶着肚子慢慢站起,恭敬的行了个礼。皇后立马一使眼色,浮云赶紧托起慎才人肩膀,小心不然自己不碰到肚子。“慎才人不必多礼,皇子要紧。”皇后一点点看过去,前年进贡的莲花琉璃灯,太后最爱的黄梨美人靠,西夏国的玛瑙福寿杯,太后这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皇后收起满眼惊叹,搭着躬身太监的手背走了过去,她高坐在主位,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吹了吹,闲闲道:“慎才人可做好,本宫听说这久站,也可能压着胎儿。”这才一个月大,估计就根豆芽菜,哪样会压坏,皇后也是存心捉弄。慎才人虽表示不在意,可眼底的紧张是骗不了人的,她扶着贴身宫女慢腾腾的坐下了。
皇后瞭了眼,这宫女除了嘴唇微厚,其实不打眼,能贴身伺候齐相宜,必有过人之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宫女就是当日在会宁殿指认齐相宜有孕的那位,真是有意思。“齐妹妹这宫女真是七窍玲珑,真真可人儿。”
那宫女闻言,立即恭敬行礼道:“回娘娘,奴婢凌南。”
皇后捂嘴一笑,似乎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道“真真被本位说中了,可不琳琅么。齐妹妹,侧厅拥挤,闻多了人气儿也闷,何不遣人下去透透风。” 清场自然是有话要说。不一会儿,便退得干干净净,就是那被绑粽子的人也被拖了下去。皇后认得就是当日押着齐相宜的两个妈妈,可见此人气量狭小,睚眦必报。
齐相宜当下不屑装样子,冷着脸道:“娘娘有话不妨直说,何必遮遮掩掩。”皇后也不恼,她有足够的耐心,展开桌案两张纸卷,上面均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的法华经。
“妹妹这字真好,不愧是山东大儒齐大师的孙女。”她啧啧赞叹。
齐相宜不明白皇后为何夸起了她的字,没人会嫌被夸,脸上那股睥睨天下底气,真真汹涌澎湃。作为名满天下齐大师嫡亲孙女,从小书法字画都没落下。学了读书人的傲气,没读书人的傲骨,这字看似花团锦簇,实则软趴趴无力。
“用来抄写法华经再好不过了。”这一句才是重点。太后是把好东西都给她了,也拘着抄写经书,只怕希望能修身养性。
皇后似笑非笑,“看了妹妹不仅遭皇上厌弃,就连太后心里也怕有膈应。”
齐相宜银牙暗咬,故作坚强,梗着脖子道:“只要本位诞下皇儿,皇上必然会回心转意。”
“妹妹心里也明白,怀胎十月,变数多了去,太后娘娘要你在慈元殿是何缘故,就算十月以后瓜熟蒂落,看看今日的林修媛。”皇后嘴里含蜜,说出的话黏糊糊诱人。
齐相宜只是人直道些,脑子并不愚笨,皇后这番话正是自己日夜难眠的原因。
“或者妹妹诞下了皇子,你以为就皆大欢喜了么,先帝的云夫人。”
云夫人三个字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齐相宜紧绷的神经。她眼泪晃荡难抑,滚滚而下。“不会的,皇上不会的。”云夫人出身微贱,偶得先帝一幸,竟怀上了龙种,所有人都艳羡她肚里孩儿将是大周之主。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局,云夫人十个月将一生的幸福挥霍,最终被先帝一杯毒酒了解。她的孩子确实成了皇上,却喊别的女人为母后。
云夫人宫女出身,自己是齐大儒的孙女,不会的,不会的。只是如今的皇上和先帝一样子嗣艰难,也如先帝厌弃云夫人一样厌弃着自己。她现在所有的荣宠,都来自腹里这块肉,孩子出生的那一天,难保不是落的云夫人下场的一天。
皇后见齐相宜状态癫狂,就知道这番话起了作用。哀婉道:“本位不敢揣摩圣心,只是才人也要未雨绸缪,这能生皇子的娘娘不多,可想当现成娘的多的是,没有人会喜欢孩子的生母再在世间碍眼。”
“娘娘救我,娘娘。”齐相宜当下扑到她怀里痛哭流涕,皇后轻轻拍抚,好似母亲哄着襁褓中甜甜酣睡的孩子,要有多诡异有多诡异,甜蜜的话语道出:“妹妹,让你的孩子也成为我的孩子吧,慈元殿日后就是我们的。”
沈懿之看着古话本里的痴男怨女啧啧惊叹,什么王宝钏苦等薛仁贵十八年,竟等到了美貌的公主和怀疑自己的清白的相公。只享了十八天清福便去了,不,不是享了十八天清福,是看着渣男小三卿卿我我气炸了肺吧。
赵煦看见她拿了本书在那直叹气,心下好笑,一把抽了过来,道:“你伤了脑子,别费神了。”青山公子所著的镜花奇缘录,这是大周有名的话本了,黄口小儿都能嚷嚷几句。
“是脑袋受伤,不是伤了脑子”她嘟着嘴强调,这话可区别大了,要是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她脑子有问题呢。
他怔了怔,心里比划了半天,也没觉得两句话有啥区别,看镜花奇缘录也能伤春悲秋,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爱妃为何直叹气呢,可是书有何不妥。”
“不妥,没有不妥,故事是好的,只是青山公子的评语有些不解。”两人齐齐挤在了榻上,中间隔了个小桌,她托着腮,瞧他没有半点不耐烦的神色,便指着书页道:“公子说薛仁贵恩义双全,实为完人,不过薛仁贵抛下妻儿十八年,又另娶了年轻貌美的公主,最后还恩典没有休妻。就算他如山的功绩也盖不住这背弃妻儿的行径。”
“爱妃认为他是个小人。”
“这倒不是,一个在为国效力的将军未免是个好丈夫,人无完人罢了,这并不妨碍臣妾敬佩他为国家作的贡献。”
他屈起指头轻敲她一下,笑道:“都说吃什么补什么,朕看爱妃也该补补了。”
“补什么?”
“猪脑!!!”
☆、皇上赶场
赵煦笔走游龙在奏章上勾完最后一笔,怔了怔,两只修长的手指在御案上无意识地轻轻叩响。曹德挟着拂尘一旁候着,他一挥手,宫女奉上刚沏好的新茶退了下去,暖和的地龙把携来的桂花香蒸发的愈加浓郁。曹德瞅着折子堆成几摞放着,皇上早上朝堂听了几番口水战,不过两个时辰已大臣们呈上的折子批好,今上躬身勤勉,折不过宿,和先帝有的一拼。
“曹德,朕瞧着今个格外香。”良久皇上出声道。
曹德正琢磨今个皇上发呆是为哪般,突然来这么句,他听了心里有些发颤,“回皇上,这是桂花香。”这殿里点的都是精贵香料,乡野之香根本进不了,送茶的宫女头上擦的桂花油也忒浓了。也难怪,宫女唤着绿漪,有几分姿色,也有几分心眼。平日里送茶,不是头上簪花,就是衣襟绣边,曹德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瞧着皇上也对她和蔼可亲,便没有发话。
皇上微微一笑,也不拿眼瞅他,“十一月早是桂花败的时节了,刻意就落了下乘。曹德你越发厉害了。”
曹德也是个人精,哪里听不懂,敢情皇上早就不喜这宫女,不过是懒得开口打发罢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头上满头大汗,今个宫女是擦了个桂花油,明个要有人擦什么毒药,岂不是要他陪葬。
他突然问:“那边可有消息。”
曹德一时摸不准皇上问的哪个,略一想,“会宁殿来报,帝姬喉咙伤已无碍,只是惊魂,喝了安神药也见不起色。”
“恩”
“慈元殿慎才人玉体康健。”
“恩”
难道都不是,皇上到底要问谁,曹德心里没底,精光一闪,瞅了瞅殿门,道:“下午寒香阁的宫女来报,道叶嫔娘娘身子不好,汤药也饮的少,请陛下。”
“寒香阁位于宫门主干道,人来人往,不利于养病,幽胜苑是历代妃嫔养病之所,告诉叶嫔让她自己选。”
曹德便明白,这位病西施矫情的让皇上恼了,幽胜苑是历代妃嫔养病之所,可基本上进去了就出不来,变相等于打入冷宫。
“摆驾会宁殿。”
赵煦披着墨云龙纹大氅,没乘辇,也没打仪仗。只是由曹德引着,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会宁殿。殿前跪着两个顶着水盆的宫女,曹德往下看去,只瞧着长长的睫毛上凝了些灰白,面上泛紫。
屋内温暖如春,竟觉得热,只见林修媛用红彤彤的绣花小被子包着小帝姬在内堂打转,后面跟着一群端盆送水的宫女。她抬头一看,也不行礼,飞奔过来,急惶惶道:“皇上,晞女吃了太医开的药,也没起效,总是昏睡发噩梦,这可怎么好。”说到后面,声音微哑,眼里蓄满了泪珠。
赵煦也没多说,掀开小被子一看,小姑娘脸颊红如苹果,小鼻子哼哼了两声,入手额头有些微烫。
“晞女高热,太医没开药吗。”他轻声问。
“太医只道晞女梦靥,从未高热。”她整个人如藤蔓般靠在赵煦身上,好似这样才能找到半点力量。晞女无端遭受祸端,皇上不但不处罚那人,还好吃好喝供着,就留她日日为女儿揪心。
赵煦眉毛一挑,把卷成球样的被子扯开去,林修媛见状拖着他胳膊不放,十个长长的指甲陷了进去。哭喊着:“皇上,别,晞女病着呢。”
“你这娘怎么当的,孩子没病都给你捂出病来了,看来晞女早日去葛妃那教养才是。”赵煦的脸跟外头阴天一般,能滴的出水来。
林修媛当下面色发白,嘴角下耷,带着变调的哭腔说着:“皇上,晞女是臣妾身体掉下的肉,自幼在臣妾身边长大,眼下要母子分离,孩子便是日夜也睡不安慰。皇上,等晞女再大些再送去葛妃娘娘那吧。”话音未落,小帝姬突然睁眼嚎哭,小身子一抽一抽,喘气不来。赵煦一个大男人哪里带过孩子,顿时手足无措,把烫手包裹往林修媛手里塞。
“爱妃爱女心切,朕岂不明白,古有孟母三迁为儿,晞女虽说只是个女儿身,也得学会懂些道理。慈母多败儿,葛妃性情坚毅,行事稳妥,朕看是极好的。只是一味胡搅蛮缠,堂堂帝姬也失了泱泱气度。”他背着手道。这话说的有些冠冕堂皇,帝姬不是皇子,严格管教也轮不上。
林修媛知此事再无回旋余地,一边哭着哄了小帝姬,一边往她脸上挨了又挨。
赵煦坐了会,道:“爱妃切不可伤身,朕去瞧瞧锦贵嫔,晚上过来看晞女。”
林修媛木然浮起一丝笑:“恭送皇上。”
会宁殿外,曹德会了皇上的意,对那快成冰人的宫女道:“为帝姬积福,你们俩起来吧。”
天愈发阴沉了起来,刮起的冷风如针往人脸上扎,地上扬起了白灰灰的粉尘,竟是雪沫子。曹德怕皇上着风寒,要手下一溜抬来依仗。等等把阵势做足了,一行人往繁英阁去。
繁英阁遍布竹梅松等物,其他杂草杂花,不管多名贵,锦贵嫔都要人拔了去,道:只有这品行高洁之物才配在阁中待着,其他家花野花妖异无格,不要生生污了眼。
赵煦进了大堂,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却不见锦贵嫔。领头的宫女不卑不亢道:“娘娘这会在暖阁;”她又瞧了一眼年轻君王舒缓的下巴线条,道:“娘娘请皇上去暖阁,说便会知道。”
“起来吧。”皇上颔首。
天光大盛,一扫阴霾,外头纷纷扬扬落起了初雪,锦贵嫔优雅执壶给案上白瓷宽口盆里的齐葱绿倾水,身后花雕木刻的窗棂氤氲着一层泛紫微光,她的墨底白梅衣衫真真恍如雪中怒放一般。对着赵煦莞尔一笑:“这株叶花双蝶还未□,想来年后就能闻香了。”
赵煦面上微讶,却还是走上前去,笑道:“花儿太娇嫩,也就是在暖阁里才依旧繁茂,仙儿有心了。”
锦贵嫔这才想起要见礼,盈盈俯身,环佩玎珰,朗声应道:“皇上万安。”
“仙儿也这般多礼,可见生份了。”他俯身拥她入怀。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良久,锦贵嫔道:“皇上可有为难之事。”
皇上笑了笑:“这雪愈发大了,苏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皇上英明。”
“若后宫前朝都和苏爱卿这般为朕着想,那真是天下太平了。”
锦贵嫔心里都暖融了,之前因为赵煦冷落自己那点冷淡也消了,她抚着他好看的长眉道:“皇上不必忧心,帝姬的惊魂太医束手无策,臣妾倒有一法可试。只是这是民间办法,臣妾也不敢保证效果,故犹豫万分。”帝姬惊魂一事她早有耳闻,不过林修媛之女,又何必去救。
“林修媛眼皮子浅,由她这般只会害了晞女,葛妃年长些,自有分寸。仙儿不必多虑,只管说。”
“这法子倒也简单,只是需要有人做引,且必须是当日帝姬被惊时离的最近的人。”她大大方方道。
“慎才人身怀龙嗣,不宜走动,就让玉嫔去吧。”皇上也干脆利落。
锦贵嫔迟疑了一下,说着:“玉嫔也是卧病在床,而引魂之事最好是在午夜,且越快越好,这。。。。。。”余下的话半含半露。
皇上哈哈一笑,“此事刻不容缓,仙儿真是朕的解语花,至于玉嫔让底下人照顾好就是。”
漫漫寒雪,触地即化,锦贵嫔恼皇上要去请玉嫔去做那引魂之事而误了晚膳,却也毫无办法。她银牙暗恨,觉得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吩咐贴身宫女,“把那叶花双蝶给本位搬过来,仔细点。”,此时这名贵花儿和那地里种的大蒜无异,不过是蒜瓣格外白胖些。锦贵嫔轻抚肥嫩的叶儿,叹道,“果不愧花中“梁祝。”
沈懿之一脚踢开了绣花被子,又勾回来往腿心蹭了蹭,睡的畅快淋漓。“娘娘,陛下驾临翠微殿,娘娘。。”夏虫在她耳旁轻唤了几声,没反应,外面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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