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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锦 作者:陌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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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分析,何梦锦便也不难理解李泽昭言语间的沧桑味道,他这皇帝着实不容易!
  心头有些感慨,却也不影响她该做出的反应,何梦锦垂眸带着几分惶恐道:“皇上折煞草民了,草民不过是想混一碗饭吃,,所以才想出大胆的击鼓事件,也不过是为了吸引广平王的注意力,想谋一份差事,皇上明鉴,像草民这样的手无寸铁之力不会蚕桑农耕的书生,若不能在朝堂谋得半点差事养家糊口的话,那日子便要过的很是凄凉。”
  何梦锦诚恳的说着,也不去想李泽昭有没有听进去,不过表面上的解释是要的。
  “你的志向只是为了养家糊口,谋一份差事?”
  听了这话,李泽昭的语气里已经含了几分讥诮。
  难得何梦锦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字正腔圆道:“正是。”
  李泽昭见到她这般从容面色,却是收了笑意,他道:“你是在广平王那里谋一份差事,如今,孤问你,可是愿意在孤这里谋一份差事?”
  这话虽然是带着玩笑的语气,但何梦锦听的出来,绝对不是玩笑。
  李泽昭这是在问她,是否愿意为他办事,愿意投靠他,做卧底。
  实在看不出李泽昭看上自己哪一点的才华,又或者是在试探她?何梦锦却也想不出他说这话的其他目的。
  不明白,便不能乱答,何梦锦选择跟他打太极,她笑道:“皇上这话却是有几分偏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草民同广平王办事,供职广平,广平也是皇上的,当然也是在为皇上办事。”
  有风迎面吹来,鼓动着李泽昭的龙袍随风舞荡,他眼前的十二冕旒亦是随着风不停的颤抖,作为臣子,自然不能去窥探那冕旒之后是眼眸,以及那眼底深处的眸光意味,何梦锦将长长的睫毛垂下,等着李泽昭开口。
  李泽昭不言语。
  良久,直到何梦锦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那两道眸光撤去,她心头一松,才听他和着风声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现在是王土,谁能说得准明日,后日,它还是归属王土?”
  这话说的已算很明显,何梦锦再想打太极也不能够,她正在心头酝酿,该如何作答,却听李泽昭继续道:“你既然选择站在广平一边,那么也应该知道,今日孤单独召见你一事被那一方知道,他们又如何信得过你?”
  离间,绝对的离间。
  原来李泽昭本也没抱着能拉拢她的心,那么一番说辞,只不过是试探,是为了离间她同贺兰浩的关系。
  世子在京都的安危被广平王交到自己手上,他如今的身份形势,就算是再笨也该是清楚不少的,若在这节骨眼上,他不相信自己,甚至怀疑自己,那么他们在京都不是越发容易被人寻了间隙,越发危险?
  而且,还是被他这般直白的讲了出来,何梦锦至少表面上尚未来得及选择,就已经被摆放到了同李泽昭的对立面。
  不过这样她也不惊讶,她孟锦这个身份,想必李泽昭是派人调查过的,本就跟皇族是有不满的,而且加上她连日在广平的所作所为,李泽昭这样看她,也是对的。
  话已挑明,何梦锦也不做戏,她道:“皇上,同理,以您的话来说,今日里单独召见草民被那一方知道了信不过草民,既然信不过草民,那草民的归属哪一方,又有什么不同?归属了您,但已经被世子怀疑,他不信草民,那么草民的所为又能为皇上带来任何收益?”
  她抬起眼帘,看着不远处那座新起的高台,那是皇上为秦贵妃特意命人搭建的宛月楼。
  自她一进殿面圣,一直是谨慎细微的样子,方才那一段话还是第一次在李泽昭面前展现她本来的从容与气场,如此,倒似是让李泽昭有些意外。
  但这已经不会让何梦锦再担多余的心,因为刚刚她想起一事,不由得放下了两分小心。
  最开始之所以那般谨慎,那般忐忑,全是因为此人掌握着所有的生杀大权,也许因为自己一个动作一句话就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但,就在刚刚,李泽昭的离间,让她想起,她不但是奉诏入京,她还是奉了广平王的命令护送世子入京,是作为广平使节的。
  也就是说,在皇上和广平王贺兰瑞彻底撕破脸皮之前,若是没有意外,皇上不能杀她!
  作为使臣来京都,虽然责任重大,把命别在腰上,但眼下的日子何尝不是给了自己一分保障?

☆、第九十四章 哪儿都能遇到

  想通了这些,何梦锦自然心安了不少。
  李泽昭也转过了身去,似没有其他的话要说,何梦锦正想请辞告退,却见自不远处走来一个窈窕旖旎的身影在一群宫女的随侍下,正自台阶下方走来。
  那女子生的极其妩媚,宛若三月里开的最盛的桃红。
  一袭大红色夺目绚烂的长裙纬地,边角上,缝制着比这裙摆更红了三分的曼陀罗花,极尽璀璨夺目,同这女子精致的五官上流露的神情一般,极尽肆意张扬。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女子的妖娆,堪比桃红更胜三分,妖娆妩媚便也罢了,偏生眉宇间,有一种尊贵天成的傲慢。
  她,何梦锦是见过的,李泽昭的亲妹妹,平阳公主,李嫣然,也正是她自恒阳出发前,广平王同她说笑时候提起的女子。
  在先帝不多的子女里,最喜欢的儿子自然是李泽宸,而女儿,当属李嫣然莫属。
  许是自幼被先帝宠溺过头了,无论是百姓街头巷议的李嫣然,还是何梦锦见过的李嫣然,都是一个娇纵了得。
  如今,看着她面色似是不悦,自台阶上走来,何梦锦不禁在想,还有谁敢得罪她,惹的她不高兴?
  正想着,李嫣然已经走到了近前,看也没看站在李泽昭身后的何梦锦,径直对李泽昭道:“皇兄,为什么广平王世子,贺兰齐都来了,偏偏公子没有来?皇兄不是下了圣旨邀请他们一道来参加母后的寿辰吗?难道你没有邀请他?”
  李嫣然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走近了李泽昭,语气里虽是疑问,却也是抓着他的绣着十二章龙纹的袖摆,有撒娇,有责问的架势。
  见他们两个说话。虽然是被忽略,但何梦锦还是很有礼貌的退后了一步,同时,也在心头惊讶,李嫣然关心贺兰珏做什么?
  因为身体不便于行,所以早在先皇在位的时候,几次宫廷大宴,都免了贺兰珏的长途跋涉,这一次,李泽昭自然也不能勉强他。
  但是李嫣然关心这个做什么?
  何梦锦正疑惑。却听李泽昭轻咳了一声,语气有些无奈,也有些责备道:“你一个女儿家。尽关心人家做什么?而且,这一次也并非怪皇兄没有邀请他,你也知道,关山路远,他的身体……”
  说到这里。李泽昭没有再说下去,李嫣然的面色却变得越发难看了几分。
  她本就生的妩媚,生起气来皱起的眉头,便越发将她那一身的傲慢任性衬托了出来,“他的身体?他身体不好,但他的才华他的聪慧又岂是一般人能比的!皇兄。我知道你是在小瞧他,但在我心里,他比那些健全的人更厉害。更让人欢喜,我就是……”
  “嫣儿!”
  李嫣然话未说完,却被李泽昭沉声打断,“你越发胡闹了,身为女儿家。而且还是大汉朝最为尊贵的公主,岂能连起码的羞耻与矜持都没有?”
  似是被李嫣然好不避讳的说出那般的话来所气。李泽昭的语气已经带了几分凌厉斥责,少了先前的宠溺味道。
  这样的气场下,何梦锦都忍不住要提了一颗心,却见李嫣然不但没有认错,反倒一把甩开李泽昭的袖子,用比之更大声的吼道:“我就是没有羞耻没有矜持,我就是喜欢他,我喜欢贺兰珏,喜欢了很多很多年,还要一直喜欢下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母后的打算,是要趁着这次寿宴替我物色驸马,告诉你们,我不嫁!除了贺兰珏,皇兄赐婚给我们,其他的人我都不嫁!”
  说到最后,已经是带着几分决绝带着几分委屈,她狭长妩媚的凤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不能李泽昭做出反应,李嫣然说完这宣誓一般的话语,已经猛的转身,怒气冲冲的跑了。
  她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的长长裙摆在层层的石阶上,似是开出了一抹燃尽妖娆的曼陀罗。
  跟着她前来的宫女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李嫣然已经跑去了好远,众宫女们惶恐的跟李泽昭行了一礼,当即尾随而去。
  看着离开的宫女们惊恐的眼神,何梦锦也不难猜测,李嫣然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子。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李泽昭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对着何梦锦道:“真是被父皇娇惯坏了。”
  听着这话,何梦锦自然不会多一句嘴。
  这一幕本来都不应该她一个外人看到,既然看到了,她也应该装成什么也没看到,更遑论去跟皇上讨论他这唯一的胞妹的品性?
  假意没有听到的何梦锦,跟李泽昭请辞,他倒也没再说什么,微微颔首,就放了行。
  尾随着引路太监,一路回到朝阳门,萧冷也回到了她身边,而这时候,贺兰浩还在养心殿,据内监传来的消息,太后娘娘留贺兰浩中午陪着她和皇上一同用膳。
  不知道这一过程,贺兰浩能不能应付的来,即便有大错,他身为世子,在皇宫内,也是绝顶绝的安全,李泽昭决计不会动他,何梦锦也不多担心,更何况,如今她担心也是没用的,皇宫禁地,不是她能随意出入的。
  因为刚刚听到李嫣然的一番自白有些突然,何梦锦随着萧冷一路走着,都是一路在走神。
  李嫣然喜欢贺兰珏。
  如今大汉的长公主喜欢同她兄长对立的藩王儿子贺兰珏,以及李泽昭所提及的,此番要借太后的寿辰给她物色驸马,虽然消息倒是真应了广平王的那句玩笑,何梦锦却是笑不起来。
  她所掌握的信息里,都没有说过贺兰珏曾来过京都,而李嫣然也是从未离开过京都,她是如何看上的他?
  当然,类似于她重生时候,在那大户人家看到的贺兰珏那次不作数,那属贺兰珏私自进京,既然私自,自然是不能让皇上和李嫣然知道的,但听李泽昭的语气,似是对李嫣然见过贺兰珏并没有半点异议。
  这一点让何梦锦费解。
  还有一点,让她也很费解——费解的回忆,她当时重生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当时头昏脑涨,神识都不甚清晰,再加上身上的重伤,以及突然面对的那一系列巨变,她根本就没有闲暇思考打量那到底是哪一处,如今重回京都,这个问题便被她自记忆深处提了起来。
  她是想着,找到那地方,即便对自己这身体本尊的身份查不到蛛丝马迹,但也总能窥探出一二分贺兰珏那一次来京都的目的吧?
  许是深思跑的远了,就连何时萧冷站在了自己面前何梦锦都没反应过来,若不是她反应迅速,险险的就要将鼻梁撞在人家胸口上。
  何梦锦有些赧然,同时有多了两分气恼,平白无故的,你挡在我面前做什么?
  她立定,抬头,目光有些不善的看着萧冷。
  萧冷比她高出很多,此时站的那么近,也让她不得不抬头“仰望”着他。
  事实上,自昨日那不是轻薄的轻薄之后,何梦锦今天一天看萧冷的面色都很不善:“怎的?”
  萧冷身子未动,犹如一尊玉佛一般矗立在何梦锦跟前,他微微侧头,看着何梦锦的眸子,似是没有看出她眼底的火气,冷冷道:“我只是想问你今日遇见什么,这么走神?”
  “要你关心?”何梦锦反问道。
  萧冷神色未动,“那倒不是,我只关心若有什么事情或者状况要发生,你得提前和我说,不然,京都这么多高手,我不敢保证自己的招牌不会被砸掉。”
  什么话!
  招牌被砸掉!
  何梦锦咬牙,他们的主顾关系维持一年,在这一年内,萧冷要负责保护她的安全,他所言的招牌被砸掉,自然指的是她小命呜呼……
  京都那么多高手……他的身手何梦锦自入京都那一日就见识了,能在被赞为京都武将第一人的刘子骞以及前百名御林军面前来去自如的身手……
  打不过气不过说不过,何梦锦信奉好女不跟冰块斗,她身子一扭,饶过了萧冷,“早上驿馆厨子煮的汤圆看着味道不错,走的急了,我让他们留着中午回去吃,你要是不饿的话,可以不跟着回来。”
  说着,她径直朝宫门外走去。
  出了宫门,坐着马车,一路回了驿馆。
  因为有了她的吩咐,下人们办事倒还周到,中午又特意做了汤圆,只等着他们回来。
  热气腾腾的汤圆端上了桌子,自一大早就紧绷着神经的何梦锦当先坐了下来,萧冷也不用她吩咐,极其主人翁的,也随着坐到了一侧。
  何梦锦倒也不在意他的举动,习惯了他说话的态度,便对他的行事也有了几分了解。
  她正端起玉瓷碗,右手刚提起汤匙,咬了半口汤圆,香糯的汤汁刚入口,便听得院外响起洪亮的一声:“真是不公平,你们广平分配的院子竟然是这般大的!”
  这声音乍响,何梦锦甚至还怀疑自己听错了,再细听,确定是那个人的,她惊讶的半口汤圆差点噎在了喉咙里。
  待看见穿着的像模像样大步踏进房间的某话唠子,以及那个跟随在其身后做仆人打扮的某无赖痞子,何梦锦差点给跪了。

☆、第九十五章 都是汤圆惹的祸

  当先那人一袭墨色寻常家丁的服装,但那一身的高贵与气场,若非他刻意掩饰,就这般,岂是一件寻常衣物能遮掩的了的。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双堪比日月星辉晶亮夺目的眸子,照的见这世间所有的晦涩阴暗,照的见红尘冷雨潇潇。
  上次在恒阳,这家伙不是道别说的好好的吗?
  还给了她玉佩,把分别的气氛演绎了个十足,怎的一转身她来了京都,这人也鬼魅般的跟到了京都?
  她当然不会傻傻呆呆的以为唐铮此番是为了她而来。
  藩王没有奉诏不得入京,此番太后寿辰,邀请的也是诸家世子、使臣,并没有邀请藩王,就算邀请了,但凡是有脑子的也都要寻个理由拒绝了,作为皇上的眼中钉还要在他面前晃悠,这京都无疑是龙潭虎穴。
  但是这人偏生就来了!
  在何梦锦尚未想明白他来这京都的目的,唐铮已经很很随意很自然很热络的坐到了她身侧,然后极其有主人翁意识的,对着门外侍奉的丫头吩咐道:“怎的这点见识都没有,快去准备碗筷啊!”
  “就是,”小五尾随着他家主子旁边坐着,很是摆谱的对着那听了吩咐正欲转身的侍婢道:“要两副碗筷汤匙。”
  没错,此时的小五穿着很是正式的官府,若忽略他此前在何梦锦脑子里留下的话唠子印象,倒是个很像模像样的官儿。
  何梦锦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对如同在逛自家后花园招呼自家丫鬟的主仆,连手上的玉瓷碗倾斜了,汤汁洒到了桌上都没曾发觉。
  倒是唐铮,抬手一抄,就要来接她要倒掉的碗,而这时候何梦锦也已经反应了过来。她身子一侧,避开了某痞子的狼爪,不过由于转身的动作太过猛烈了些,一碗的汤圆连汁洒了个干净。
  她本来就不大喜欢一大堆人随侍在身侧,而且吃饭的时候还跟着箫冷,让太多外人看到总归不好,所以也只有那一个丫鬟在门外候着,刚被唐铮吩咐了去厨房取碗筷还没回来。
  何梦锦看着面前桌上那没有一大滩汤汁和圆润饱满香糯的几个大汤圆,再想着自己饥肠辘辘从早上到现在才吃上了半口还被这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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