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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 墨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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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谁都不热络,包括二哥在内。今日这是?
竖着耳朵往过听,那屋里似乎说了些什么听不真切,然后便听那温家小娘子,颇是无奈叹道:“阿兄猛于虎也!”而后二嫂在内一概女眷皆笑出来了,连此屋中余下三人听了也尽皆莞尔。


午食后,便有传讯马在街上跑来,看样子象是玄奘法师进城了。
注意力自是满满的皆是那事吸走,窗边处立时便成了紧俏之地。程老夫人在郑氏的掺扶下也坐到了外栏,那两个小娘子也是一脸兴奋,倒是上午坐了半天的清河公主没有往前的兴致,平心静气的用银制雕花小扎叉着果盘中切好的凉瓜吃。

对于写实版的唐僧如何是个什么模样,宝袭自然也是感兴趣的。不过YY不能解决宝袭目前的任何一件问题,尤其是在……抬头瞟了一眼这位不动声公的清河公主,宝袭心中苦笑。阿兄还真是煞费了一番苦心。温家门风听说高肃,不耐番扯等事,可往事纠缠,世事难讲,一别十年要在长安站住脚跟,自然得扯上些什么。
温家之前与清河公主有过交谊?还是有恩?这种事,宝袭没办法问伞儿,也没办法问温家的任何一个人。而对这个年代的事,宝袭又真的太过陌生,联想也是需要蛛丝马迹的,可偏偏宝袭连个影子也摸不着看不到。伸手不见五指,摸着黑前行,宝袭告诉自己:你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不可行差踏错,要慢慢积累资本,待彻底雾化温家上下对曾经那个二娘的认知后,再不动声色的开事。
可时间不等人,亦或者是阿兄不等人。他要重振温家,要鲜亮入仕,太多的事情需要后援,舍出去一个不知道犯过什么错事的妹妹,去折辱,又算得了什么?

对这种招遇,宝袭不怒也不悲,莫说古代女子的作用莫过于此,便是悲又能如何?怒又能如何?
没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连荆娘都不能完全信赖。那么作为一枚棋子,有什么能力去埋怨下棋之人?
宝袭为此不怨,但并不代表她会坐视!
她要找出一条路来,哪怕是被卖,也不能随意让人卖了去。而最好的帮凶,莫过于眼前的这位公主。碍着温家,宝袭不可能认识太多的外人,她所有认识的人都是温家需要她认识的。一同这位清河公主!
刀子她没法选择,她能改变的从来只是刀子的方向。
今天,不管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在宝袭这里。起码她发现了一点:清河公主与程家人并不亲近,尤其对于这位老夫人,已经到了不耻厌烦的地步。为什么会如此嗯?


当晚,阿伞值夜,宝袭很忧心好奇的问了出来:“白日里瞧着,公主似乎与程老夫人不大对路,长安城的阿家们连公主都敢管制不成?”
阿伞让吓了一跳,半天没有言语。漆黑的屋子里,床上的气息渐渐匀称,象是睡着了。
头一次阿伞想庆幸,刚才这位小娘子说的只是歪话邪想,最好不要是试探或其它。可不管如何,这句话是没有办法往上报了的。

是夜,清河公主府内,程处亮却笑眼眯眯的给清河捏肩:“今日有劳公主了。”大唐信佛者居多,皇室亦不例外,可是清河却是个怪模样的,对道佛皆无所信赖。平素又最是心烦闹市,今日却带着阿娘大嫂等去德昌楼呆了一整日,真真辛苦了。
清河笑笑却没有接话,歪在榻里,一动也不想动。
夜已近深,身后这人却没有睡意,真不知又想做甚。果然,一会子后忍不住提了:“公主不喜郑氏的两个小娘子?”

三弟的年纪渐长,这次入仕之后,婚事自然是第一要紧之务了。可娶哪家女子,却不是只看德容言工那么简单的了!经过前太子一事,皇上对权臣们猜忌益重,此番不顾多人建议执意要亲征高句丽,放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听父亲讲,尉迟叔父曾奉上一道军折给圣上,可圣上这次行军路线却半点不曾依从。父亲前几日听了奏报后叹息不止,怕是圣人这次不能如愿了。
关于三弟的婚事,阿爷阿娘想了很长时间后,觉得最稳妥的办法便是依然娶郑氏旁支。一来大嫂进门多年,一直颇得阿娘喜爱;二来郑氏不旺,更否论旁支。如此联姻,往深里讲不纠扯朝政,挂不上结党的名头,往俗里讲,有人问起,也好推到大嫂得宠的身上。是故,今日才有德昌楼的相邻二室,可好端端的却突然出了个温家娘子?
没听到清河说话,便舔着脸凑上前去,往香耳里吹了几口气:“公主喜欢那个小娘子?”

知道不说出来是肯定没的睡了,清河睁开眼,头一眼看到的居然又是这扇床板,眸光顿时深了下来。指节划过缎面,凉凉的滑得几乎握捏不住。慢慢的嘴角起了弯来:“那个小娘子很有意思,只不过嫌闷叫来陪我玩耍罢了。”
程处亮这下总算是放下心来了,不过还没高兴起来,又听清河讲:“沛国公夫人下月便要过五十大寿,帖子却是两月前便送来了。”
啊?
程处亮前后一想,眉头皱了起来。提前一月才是常规,提前三个月……

身后没了声息,月光顺着窗棱悄悄的洒进来,朦朦胧胧的。再映进月罗纱的帐内时,便已是些微星辉了。
清河再睁眼时,帐板上的画色已是模糊。心情愉悦,这次总算可以安睡了。










第17章 雨与露
伴随着玄奘法师的回归,长安的佛学瞬时成了最热门的所在。各家大小寺院尼庵香火鼎盛,日日车水不断。昭国坊内的那间尼庵自然也不例外。宝袭是无神论者,哪怕如今被穿越。可温娘子似乎颇信这些,一月倒有三日要在那间庵中食素。以往总是她一人独来独往,可这次却要宝袭与她同行。
宝袭低头数数手指,唐僧归来那日是七月初三,而后隔了四天,清河公主又把宝袭叫到了府里,陪她一起过七夕。其实说来并没有多说几句,清河公主是个极静的人,宝袭只是跪坐一边,与她同欣赏府中歌姬舞乐。天色未黑时便让人送了宝袭归家,同行归来的还有一只装了喜儿的五瓣梅的金银错盒子。宝袭不懂这盒子有什么古怪,却见温娘子瞬时变了颜色,几天呆在屋子里皆没有出门。而后又是三天,到了初十,便带着宝袭出门到了慈尼庵。

昭国坊所居平民者多,连带着庵寺也不荣旺。进来出去多是平民女子,葛衣麻衫,发式也简单利落。因庵中无男子,所以大多不带幂篱。宝袭和温娘子却一路带着,直到了大雄宝殿,温娘子才摘下,宝袭从之。
拜谒之后,温娘子便转到了厢房之内,其间已有师父在内。宝袭立在院里,并不曾听到里面在说什么,只是仰头参望着院中这颗古槐。遮天蔽日,枝叉横生,无节无顾的向四方延展,几乎遮下了这一院的荫凉。伞儿和涵娘立在不远处,虽然亦在荫凉处,可看样子竟似看不出要准备坐具。宝袭心头念头才转,门扇便已经开启了。
比之进去时,现在温娘子的脸色可用‘平静坦然’四字来形容。
为此宝袭甚不解,可是在看到涵娘扭头过去险些哭出来时反而突然悟了。不会是自己猜想的那样吧?

回得家中,趁左右无人时,便把伞儿勾在了跟前。
“你家驸马在朝中可有密友?”
伞儿身体抖了一下,而后点头,顿了顿又道:“公主亦是受驸马所托。”
原来如此!

第二天,清河公主府的马车便又停在了温家门口。象比前两次,出门前,宝袭不过是到上房,听温娘子说两句不闲不谈的。可这次倒好,温娘子居然交给了宝袭一个四角平方的漆木盒子,光突突的没有半点花色不说,摇摇里面竟然有物碰击之声。同在车内坐的伞儿看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驶得公主府后,照例自后门入内。只是这次宝袭却并没有再被带入花厅之内,而是又往前后许久,直到公主府次殿。足有五丈进深的殿内,里外数数却只有五人。清河公主衣着正服的端坐在中榻之上,阿辉阿月一边一人。阶下左右二坐,居然皆是熟人?左面那人一身眼熟的褚衣,散坐在竹席之上,手里执着一只银杯,笑眼眯眯,正是上元节那日的‘花帐男’,模样与楼下那个‘处弼’有五分相似。至于右侧客位上,却是那个楚石?
联想前后,宝袭几乎头痛,不会这么巧吧?

“民女温二娘参见公主。”微微施礼后,阿辉很快抬了一下手。宝袭立将起来,抬眼见清河公主闭着眼睛,便端着盒子直接行到了右面男人之前,把手中盒子往案上一扔,颇是无礼。
贺兰楚石自昨夜起便一直无眠,挨到此刻,打开盒子,果见里面正是那只五瓣梅的金银错盒子,却已经被利刃一分为二,还有两只死蛛。脸色瞬时白如纸帛,捧着盒子的手腕径自发起抖来。宝袭望天,狠狠的朝老天爷翻了个白眼后,敛息回居礼位,曲膝施礼:“温二娘谢公主眷怠,这便告辞了。”
程处亮哑然,尔后失笑:“何必如此!小娘子的气性可真大。”
宝袭浅笑:“小娘子气性不大,老娘子气性才大。若这位大人再行逼迫,我家姑母可便等不得安排我兄妹成家立室,便要落发为尼了。”
“噢?”程处亮半点不惊,笑容却更灿烂:“哪怕明知你家阿兄之事,是何人在后使力?”
宝袭听之立时大笑出来,负手于后,斜眼冷睨:“驸马姓程,不姓温。我温家宁可死于白骨,绝不受辱人前。丢官罢爵,又不是不曾有过。偏乡山野,自有去处。今日种种,不过是念及圣人明智,方才还京。不敢求还一个公道,但求凭学识入仕,还祖宗颜面,尽子孙孝道。”未了猛然扭头,看向右侧男子,冷笑:“君之模样倒还算有些颜色,论起官爵怕只不过尔尔罢了。我家姑母不敢称天下绝色,可若有意联结裙带,何至于找尔这等微末官吏。舍下脸面,服紫也不是不能。君心中若还有旧情,当知自尊自重。”

贺兰楚石脸如死灰,低头不语。
程处亮却撇嘴:“小娘子好大的口气!须知天下之土,莫非王滨。”
宝袭点头,深以为之:“驸马所言甚是,天下之土,莫非王滨。若有人执意如此,我温家宁死不降。”说罢,反手自袖中,兀的抽出一把牛角小刀来。银光闪处,吓得阶下二婢轻呼出来。清河睁眼,看之拧眉。程处亮却仍笑嘻嘻:“何必动粗?小娘子家动粗最难看了?”宝袭冷哼,回手抽下了固发长钗,如瀑黑发披散而下。清河立喝,阿辉阿月两个同时扑过去,却已然不及。一把二尺有余的长发已然被利刃割下,足足整束,不漏一丝。
厅中二男吓得呆在原处,清河气得手抖。宝袭回视一圈:“如此,便是见证。告辞!”掷发于地,扭身长扬而去。伞儿自后快步跟上,可迎面而来的却是薄纸一张。“不敢劳架!”夺过幂篱,便自侧门径自出府去了。


———————


来来往往好几次,第三次的时候宝袭才敢确定,原来清河公主府在德居坊。
从这里走回昭国坊吗?宝袭想起了小学时代,学校组织的那场远足。拉到东新村就放下,步行前往中山陵。真的好远好远,怎么走也看不到山门。同学时有娇气的已经哭了起来,连男生都开始哼哼吱吱,可是宝袭依然背着书包走在第一个。那时不是七月,是三月,南京的风里还透着一股冷意。可宝袭的脸整天都是红通通的,不是热的也不是羞的,只是兴奋。兴奋着出门前和妈妈打的那个赌,自己可以不靠老师的帮忙,不坐车,一直走、凭着双脚走完全程。
为此,宝袭得到了心爱的雅马哈钢琴,也得到了脚底板的十一个大泡。是苦是甜,只有自己知道。

出门时坊门才开,可此记得太阳已经爬到了半山坡。
热气开始从地面上蒸腾,出门时还颇见精神的槐叶此刻已经开始蔫蔫的想卷起叶子了。路上左右道上行人无几,北城多宝贵,出车入马者多。宝袭一个衣装瑰丽的小娘子,却不带婢女独人行在路上,还没走到布政坊,便被两个武侯拦了下来。
上下扫扫,缭绫的裙子,羽线纱的幂篱。
那武侯尽量把语气放得和气些:“小娘子可是与家人走失了?”

宝袭讶之,这是怎么回事?
往后退了两步,那两武侯对视一眼,另外一个略文质些的硬挤着笑脸:“小娘子勿怕,我二人是此坊武侯。见小娘子独身上路,特来一问。若小娘子真与家人走丢了,可告于某家,某家自当往家中告之。或派车送小娘子归家。”
宝袭更懵了,左右看看,已有不少路人停下到观瞧。
“小娘子?”那个粗直些的有些不耐烦了。

宝袭抿了抿嘴,才要说话,后面一辆马车急急的赶了上来。停在右下,车夫立时便是跳了下来,向二武侯一揖:“多谢二位武侯了,这是我主家娇客,因生了闲气,便跑将了出来。”
什么?宝袭更纳闷了。扭头看着这辆双架朱辕马车,是挺出挑的,可看样子怎么不象公主府的?
宝袭看不出来历,那两武侯却是一看那车夫便认得了。好话几句,那车夫便让路请宝袭上车。宝袭看看左右,咬着牙踩凳上得车去,挑开帘子前,宝袭以为这是那个叫楚石的家车。可挑起帘来,却见车里最深处坐的却是一位须发半白的老者。五十往外的年纪,乍乍的胡须显得整张面孔十分生武之气。浓眉虎眼,眼角却有着深深的笑纹。此刻正笑嘻嘻的打量着宝袭,那模样竟与刚才那只姓程的狐狸十分相似!?
一个机灵闪过,宝袭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了!
程咬金!

“小娘子还是先坐稳来得好。”
程知节话语刚东和,马车便晃了起来。宝袭自然是赶紧坐下,却是拣了一个与这位大名鼎鼎离得最远的地方坐下。坐定之后,却偏偏忍耐不住扭头去看。是程咬金吗?真的是程三斧头?
第一次温大郎口中的圣人,第二次隔着街面没有没看到的唐僧,第三次……呵呵,宝袭回手摸摸自己这会子大概有点笑得抽搐的表情。这次,终于找到唐穿的感觉了。

“小娘子听说过老朽?”
“是!”岂只是听说过,电视剧都瞧过不下十个版本了。可是……宝袭再次扭头看这位,有些发福的身材,但却不是肥肥的那种,夏衫凉薄,隐约可见壮实结磊的肩臂。武将风范吗?一想到武字,宝袭的脑海里就映出那三斧头半。赶紧摇摇头,心中默念,这不是电视剧,这是穿越!OMG,这句的语法真让人幻灭。

宝袭一肚子叽哩咣啷,不知所谓。
却不知同时,程知节正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小娘子。隔着幂篱,看不太真,仔细瞧却也能瞧出那已经被割及耳后的短发。两尺余长的秀发,就被全让割了下来,半点商量不打。好硬的脾气!温家的小娘子倒是一代比一代脾气大了。
不过这次,大得实在是个好地方。尤其是在次殿的那番话,如果处理得好,简直可以一举打响。只是那般的话,未免有些伤这个小娘子的名声了。

“二娘可知割发后果?”
没来没由的,一个当阿翁的在公主儿媳的府里放眼线吗?
宝袭忍下抽得销魂的心情,恭敬却清淡的回话:“知道。”

“这便也使得?也情愿?”
“没有温家,便没有二娘。”程知节闻言楞了一下,这话头?
宝袭傲然抿嘴:“温家自有家风祖训,二娘受温家恩养长大,又岂可违逆祖训?姑母梳发不嫁,养育阿兄与二娘,值此之事,难不成二娘能眼睁睁的看着浪子无情之辈,逼迫姑母出家?二娘今日断发,最差不过在家修行。有温家在,便有二娘在。”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程知节怎么觉得这话里哪里有些不对劲?

“汝不知今日座上何人?”
宝袭楞住,尴尬的停了一下,低下了头去。

卢国公一头险些栽倒,点指着眼前小娘子,腕抖如梭,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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