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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 墨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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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彦博?遂良可知温家亦是有三脉的?况且那温大郎究竟肖祖还是肖父?”亦或者谁也不象,只是皮毛。又或者……温振毕竟走得太早了!还是那么走的?这个温大郎心里对往事如何解?而皇上又肯不肯信他?
未知太多了。而为此根本不必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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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宋医正讲的是休养整月,可其实半月过去就好得差不多了。温思贤有心早些归值,可姑母却道:“还是身体要紧!好好的除了病根,养好精神,否则再……姑母怎么去见阿兄?”温湘娘这阵子不能见宝袭,可就是这般,眼泪也动不动往外流。温思贤无法,只得依从。
常来探看的尉迟听后,朗声爽笑:“妇人皆如此!不过温家姑母说的也不无道理。汝病势来得那般凶猛,也是素有沉疴的缘故。”

温思贤想想这几年内外忧心,也点头了。遂又谈了谈最近朝中诸事,交流些想法心气,十分愉悦。末了温思贤又留了午食,微微添些薄酒助兴。谈笑间温思贤问:“怎么近来不见程三同来?”这两个听说从小玩到大,常常形影不离。今日沐休,怎么倒不见了?上次也没来?“难道是那边又恼了?”
尉迟摇头:“那倒不是!公主驸马好像还是那样。倒是……”停停看一眼温大郎,想了想温家那个小娘子,迟早是要知道的,便就说了:“卢国公新侍有妊,国公欢喜给了名分。老夫人这次真病了!”

忍也忍不住的哭声自怀婉院中传出,屋里众侍低头垂立。榻前程处弼阴着脸,手捧着已有些凉意汤药,冷看着哭了近一个时辰的阿娘。试试又凉了,便转头让侍婢再去热。而后坐在茵褥上,执起一卷史册相看。崔老夫人哭得渐自没了力气,回头看三郎竟在看书,悲从中来又哭了起来。程处弼也不理她,由她哭。汤药热了就端过来,不喝就等着,直到小光进来,低声回话:“国公和世子回府了。”

哭声嘎然而止。
程处弼奉上汤药,可还不见阿娘端过,便沉声说话了:“阿娘可想好了!果真不吃?要不要儿去告诉阿爷?”
崔老夫人听了又是掩面,哽咽不止:“国公眼里哪还有吾这老妇?吾病后可来看过一眼?公主都饶了吾了,他怎还不依不饶?”
哭完却不见回音,抬头看三郎,一脸冷肃。
“说!再往下说!说得再多点!嚷嚷得世人都知晓了,看看到时候谁还救得了汝。”话声里隐有雷意。崔老夫人看看左右陌生侍儿,自知矢口。可想了想却又伤心起来:“这么活着,有什么意思?倒还不如死了干净。”

程处弼彻底闭目,放下碗盏转身便离了。出得院子,恰巧正碰上阿嫂领了两个侄儿往正院走。一手牵着一个,有说有笑模样。曾觉阴冷的阿嫂为此顺眼许多。想想刚才阿娘那话……她活着没意思!就不管全家人死活了?别人倒也罢了,子子孙孙一个也不顾?无知?还是无谓?

午食后儿孙退出,郑氏牵二子走在最后,见三郎竟又欲往怀婉院行,不禁笑道:“三叔果真纯孝!”
程处弼停足,回来摸了摸两个侄儿发顶:“原是应该的。”顿顿又道:“前些年委屈大嫂了!”

郑氏眼中闪烁,以帕掩嘴:“三叔说的什么啊!这不外道了么?”程处弼没有再说,只是逗了两句侄儿,允诺傍晚一起玩鞠后才走。

乳母客氏自后跟上来,打发侍儿带走小郎后,才扶了宜娘慢慢往回走。
“吾怎么瞧着老三象开窍似的?”那句委屈听得耳里象针扎一样,痛得郑氏几欲痛痛快快摔人几个巴掌才解恨。
客氏慢慢揉捏僵硬手指,不紧不慢道:“成天看那么个阿娘,三郎又不是傻子?这男人厌了谁,以往便什么也不算了。”顿顿又见宜娘眼中几乎有泪出来,心疼又愤:“宜娘勿急,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让那人痛得哭也哭不出来。”







第77章 天亮了
待温思贤休养完毕,已是八月初十了。贞观二十一年的夏就那样去了,秋风渐自凉爽,仲秋便在眼前。
八月十三是新城公主花诞,长孙氏为新城公主宴请宾客,大肆庆宴。既是身为嫡公主的体面,何尝又不是长孙氏地位的体现。就连皇上太子亦有赐礼。朝中宾臣内眷自然无人不去,只可惜那样的门邸不是何人想去皆可能的。长孙家宴请何臣,后宅公主赐帖何妇,都是有规矩定制的。四品以下官员休想,嫡出之外更是休想登上崇仁坊大门。
温家身位国公,收到三帖本是再在情理之中不过。可是入长安四年许,如今这遭才是头一遭。

“天亮了!”
因今日赴宴不同寻常,是故早早便起来。更衣梳发便花了许多时间,待到头上垂环分肖髻被梳得油水光亮,整如墨玉,那东方晓肚终是发白了。推窗望去,晨曦才起,东方只是一抹微红,并不见日轮升起,可天下皆知,此时已是新日了。
“还请娘子挑钗。”蓉蓉捧着钗盒立在窗下,宝袭转身来看,此匣中多是珠玉最翠,大概是温宝袭最好的妆钗了罢?而其中竟有一半是清河在笄礼那天送来的。浅浅笑了笑,眼神再度眺望远方:“由汝来选。”
“啊?”蓉蓉是知道今日不同的,怎敢做此主张?可说完就见娘子笑着再度转回头来,看看面前容色平凡无奇,有些丰腴的奴儿,宝袭深吸一口气,心中安慰已身。不管如何,终是比投到这些人身上强的。“汝跟吾也有些日子了吧?”自三月至今,也是五个月了。蓉蓉听默称是,又听二娘讲:“那汝也该知道些吾之习性,不大喜爱这些东西。可今后出门怕是不得少了,如何进退如何合宜,尔是见过的。亦知道该如何,方是最好。”
“而汝要留在吾身边长久,总要让吾看好汝的本事,才对。是么?”这次再问,没有再听到反声。稍时,便有一只木兰白玉钗奉在了掌前。宝袭笑着接过,转到妆台前坐下,看着镜中少女发上又被缠以指宽金箍相束,而后才有一只简钗素素净净的钗在了发中……

“吾妹今日妆扮甚好!”
佐然院外,又恰逢上同来予姑母请安的温大郎。此时初阳已起,由东而来映得眼前十八岁少年身上一层薄薄淡金。身上衣袍不再是往日简素模样,而以金缂为带轻紫为服的正经国公配置,发上一冠,横别一只亦是白玉为钗。
恰如其巧,宝袭浅浅的笑了。

大唐仲秋节假三日,本是提前推后各一日,可此年十三便有假可放了。理由竟是太宗赐之!没有正经说明,可端看一路行往崇仁坊上豪车便知端倪了。涵娘挑帘感叹:“太宗毕竟最重文德皇后。”嫡出子女尽皆不同,予长孙体面尚二嫡公主更是史无前例的宠爱了。
宝袭坐在一边含笑不语。袖中指间轻数,贞观二十一年,还有八年,对,还有八年如今烈焰喷油般的长孙氏便要一尽倾毕,满门皆丧。几近半世过后,才又微然起身,却已不能再复当初曾经了。富贵是什么?一场镜中花、水中月。而穿越又是什么?一场大戏尔。八年、再过八年,便谁也解脱了。
唇角含笑,宁澹淡然么?温湘娘看之心中真不知是何滋味,涵娘见娘子眼圈又欲发红,忙过来捏了一把。温湘娘苦得几乎笑不出来,却只能忍下,再忍下。

长孙氏为新城公主所办诞宴,自不可与上次参加的真定公主花宴可比。男女宴席各有出入,长孙氏仆役甚有规矩章法,引见请入皆是上家风范。宝袭不熟门路,便一路垂头跟于姑母手侧。不抬头不顾盼,谨守未婚女儿规格。一概场面皆有姑母应对!
长孙府弟与新城公主府仅是一墙之隔,左右花园相连,中有洞门相接。男席在长孙府,女席则设在公主府内。新城公主有孕三月刚满,胎气稳定便有花诞,甚是喜乐。京中姑母辈公主,姐妹公主尽皆前来。另有官朝夫人,有爵冢妇,尽在席列。花团锦簇,最是热闹不过了。

一路曲廊长弯走过,进入花园堂舍,自是要先拜见公主才算。
公主主席设在花园一四舍通亭之内,四帘放下便是屋舍,挂起便是阁亭。红榉所建,漆亮似玉。温湘娘先是褪履,再有规衣,等待宝袭同之后,才是规矩进入正堂。席上新城公主端坐,左侧是长辈姑氏,右座则是同辈姐妹,一堂皆是李氏金枝,唯一相别的便是长孙无忌之妻高氏,陪新城坐在主侧,满面容光喜乐。
“温氏恭贺公主千岁喜乐,永环喜乐。”微微而下,却不是相福,而是君臣叩拜大礼。这也是宝袭自穿越来,除祭祀外头一次。

新城自温家姑侄两个进舍来后便一直有趣观瞧,这些日子姐妹们里都传遍了,清河那个怪诞居然十分喜爱温家二娘子。听说两个还处得十分得趣,常在一起伴玩。新城比清河年幼许多,自懂事起便是见这个十一姐冷僻模样,难得见她喜欢之人,自然好奇。赐温氏起身后,便伸手唤了温二娘上前。宝袭乖诺,应跪在主席侧位。
“抬起头来。”新城可是听过真定姑母席上趣事,又听十一姐说过‘顽猫’的,温二娘这般越是乖乖,便越有兴趣。
话毕,果见温二娘慢慢抬起头来。脸颊扬起时,新城眼前不禁一亮。看向十一姐叹笑:“果真美兮!”
清河笑得十分得意,眼风瞟过堂内各家公主脸面,不管是妒是羡,是喜还是在估量如何?清河皆不惧。她就是要让长安人都知道,她清河喜欢这个小姑!而那只顽猫今天十分乖巧,才抬一下头便又垂下去了。

新城好笑:“汝这是怎样?怕被本宫看羞了?”
垂头温二娘轻轻摇头,乖乖回答:“非也。实是怕阿兄责罚,上次已让关了一月了。”
舍内诸公主听言,尽皆笑出。高氏含笑看向温湘娘:“湘娘这侄女,真是乖趣。”温湘娘无力垂头模样,更加坐实此项。

稍后又有客妇来拜,温氏自然退下。退至阶下,仆妇领客时,却分成了两侧?温湘娘讶之,不觉拉住二娘柔荑。那二仆妇看着抿嘴低笑:“温娘子勿忧,今日客分夫人女儿座。夫人座在东亭,女儿度在那侧。”说着一指亭舍西南侧花荫海处,温湘娘瞧了瞧与那处仅一墙之阁的长孙府花园阁楼,大概明白了。回头看了一下二娘,摸摸发鬓,想了想曾经历过的那些花会旧俗,便俯头在二娘耳边低问:“琴技可还记得?”
宝袭原自清散的身躯顿时僵住,温湘娘看之心头涩烫,可事已至此,还强拘着不让再弹琴,又有何义?
“呆会怕是少不得献艺,二娘若记得,便不必再拘着了。”

女儿席是按品级排的,四人一小桌,摆在秋菊金桂丛中,精致风雅不说,还色与花娇共衬丽色。宝袭原想着以长孙家这般作派,应该很多,却不想只有六席。宝袭到时,四桌已满,只余首尾二席尚有空位。领宝袭入座的仆妇,将温二娘携至了首席边。那桌上已坐了二女,一个年纪十七八略大些的,形容极美,毫不逊色温宝袭丽色不说,贵胄风范泱泱,一看便知不是普通女儿。果听那仆妇相说:“这位是吾家大娘。”长孙无忌的女儿?还是大女儿?宝袭有些心紧,好久没看那本通云薄了。不过似乎那册上面只写了男儿夫人,没写女孩。
那仆妇又介绍旁边那个年纪略小些,与宝袭差不多岁数的小娘子:“这位是同宗七娘。二位娘子,这是虞国公温家二娘。”

“汝便是温二娘?”
长孙七娘兴味扫过,上下扫量后,不禁吡笑,扭头与大姐相笑:“都说温二娘绝丽,吾当是何美人?”
话中十分不客气,引得旁边四座诸女回头来看,宝袭几乎可以感觉到利刃扫来。既感压力,又觉好笑。轻轻坐下,并不多语。垂头看着桌上盏碗花色,新城公主出手果真不凡,引客用之物尽皆是御贡上品的汝瓷青窑,一杯一具皆值细看。
七娘见这温二娘竟然不搭已话,更觉不悦。又瞧她居然在看盏上花色,便又笑了:“听闻二娘喜好厨艺?”
宝袭抬头看这位七娘子,圆脸娇憨,眼带顽意。单论模样也是个美人,只是比旁边那个大娘逊色许多,自然也不及温宝袭这张面皮出色了。思到此处,语气温和:“是!”
竟只有一字?七娘眼珠流转,歪手轻拨了一下耳畔淡金南珠耳坠:“还曾奉小菜于清河公主?”这话本已流传长安,长孙七娘直接这般挑开,多少有了羞辱之意。但凡坐在此处的女儿,皆出列豪门,纵有微技也只有献孝父母的,做于外人,便是公主也难逃献媚字样。多少轻吡传来,宝袭却恰若未闻,仍自和煦:“公主以君子待吾,吾自当以真心回之。七娘可觉有异?”

这话却是不好接了!
可七娘出身巨宦,从小看惯争斗,嘴上功夫可不是虚物。很快便又有新话:“二娘自比君子?”
“非是自比,只甘愿效仿尔。”
“噢?如何效之?”七娘笑若春花灿烂,话声却渐自微高。旁边长孙大娘听了不禁微有皱眉,七娘这般逼问,有失大家气派。可对座那温二娘竟丝毫不恼,缓缓而谈:“真心习之,书中事理皆可应学。不必拘于一格,随遇而安,顺理而为罢。自然,这是二娘心得,也许并不适七娘习性。这向学之道,原并不是只归路一途的。”

不只归路一途?
这是要向长姐示弱了?七娘笑意更灿:“那何路最近?总是有个差别的。”便如这世间花儿,哪朵最美一般,总要有个上下。

七娘话声清脆,又兼四寂无声,水榭上堂舍里自然亦风闻了。
诸家公主眼神交错,皆自扫过清河。巴陵是领教过长孙家的这个小七娘利嘴的,有些忧色看向清河。却见十一妹唇边含笑,毫不掩饰得意满胜心情。清河就这般自信那温二娘可赢七娘?
心头有讶时,便听舍外已有清声传来:“七娘这话却是有趣,路有千条,所去万向。既不同归,又有何远近之说?”

“那二娘以为何路最坦?又何向最喜?”
七娘寸步不让,宝袭却依然半点不急:“路坦有车,路崎有步。快驰自有风速享,慢缓亦有闲趣可看。长途漫漫,无人曾走至未途归来叙说,吾怎知前路行向何方?而何方处又是何景?”
这话中竟带出禅礼来了!“二娘居然还好佛?”
宝袭摇头:“非是好佛。”
“汝竟不信佛祖?”七娘讶声亮响,声音传遍公主亭舍还有北侧夫人堂阁。温湘娘忧甚,盯看帘外花丛小桌。却几乎眼花般,看见二娘眼中狡黠闪过,遂后温厚而笑:“佛是何物?佛曰,万法皆空相。那么,佛又在何?”









第78章 故哑光
不知何时起,长安城流行起‘花居美人巷,君子高阁赏’。凡有美时美景、良辰吉日大许皆有这等风流雅事!
食宴完毕,妇人们陪拥公主于亭阁中说笑,外头花丛香海中,各家女儿则说笑献艺,呈贺公主花喜。女儿家礼物原不在金银宝玉上,珍器愉赏,共听雅趣才是上好之礼。二十余名小娘子各展所长,或书或画,或题诗,或行赋。自然亦有礼乐之器,那长孙七娘嘴上虽刻薄尖锐,可一手琵琶却弹得嘈如急雨、切似私喃,切嘈交错如同珠玉。一套《月儿高》十二曲,自始到末畅流如云,闻之心畅入耳似仙乐连奏。曲音才罢,便有墙内墙外许多掌声响起。长孙七娘甚得意,向主舍谢礼后,不经意回看了一眼温二娘。却见其净如清荷的脸颊上满是赞叹欣喜,眼光迎上竟有嘉许之意。脸上不经一阵怪意涌上,别扭错过脸去。

“呵呵!”
长孙府花园高阁内,所落皆是长安未婚男儿,长孙正支嫡子已无,旁宗却还有二三人。又加今日来逢许多别族少郎,错错央央也有三十许。程处弼是卢国公嫡三子,自然有资格坐在此处。尉迟今日未来,同年几个全挤在屋央凑热闹看那厢送来诗赋,照往时旧例那头有诗奉来一首,这头便要三倍送还,才算体面。若中意哪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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