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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 墨妖-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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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听阿爷说了:“公主肯查儿,说明她还在乎你。要是哪天查也不查了,处亮便真的出局了。”

如被鹈鹕灌顶,刹时心中似甜泉涌。
可是:“她气儿,不肯原谅。”
“那怕什么?她要罚,就由她罚。她要闹,就由她闹。”阿爷的话听得程处亮一头雾水,又听阿爷继续:“处亮只要每天高高兴兴的去陪着她,为爷就不信,有哪个妇人宁愿每天哭闹吵嚷,不愿自在欢喜的过日子。”
“可……”清河的脾气是不闹则已,一闹绝对不肯善罢的。
“那处亮愿意和离么?”
二子身上一抖,没有丝毫犹疑的摇头。

程知节清声再问:“处亮可要做好准备,很有可能一事无成,毫无建树。”
“那儿也不怕。”
程处亮话声凿凿,而后,便被阿爷领到了城外一室内,看到了一个令他绝意想不到的景象。

“怎么会这样?”
“因为阿爷要救程家!”







第141章 番外二
‘贞观太宗、二十三终。唐三代后,女主武王。’
一纸颇有些年头的便笺在李治指上晃了几晃,还是落了下来。双腿发软,跪在丹樨之前。满头的冷汗,不到须臾,襟衣便皆湿透了。

榻上太宗,面若金白,乍看上去,皆认为是离世之兆。
只可惜,声线丰沛,毫无病弱之兆。
再然后,一内侍从里殿押了一女出来,二十出头年纪,妩媚艳丽,正是数年前太宗曾宠过一段的武氏才人、媚娘。

太子额上亦发大汗淋漓,听得榻上一声冷哼,然后武氏便被推倒在了太子面前。
“治儿欢喜此妇?”
“儿、儿臣……”太子颤得无以成言。猛听樨上虎拍龙威:“说!”
“是!”一咬牙一闭眼,反正已经抖开,便也承认吧。以父皇性情,李治猜想,或许这样坦言认了,或还好些。只是承认过后,樨上良久没有动静,而伏倒在地的媚娘,眼中泪意已是汪泽。轻轻摇着眼眸,示意不要承认,却已经晚了。两行清泪滴下,将太子杏色袍摆润出了一片水渍。李治十分不忍,可父皇威压在前,不敢再背。

麟德殿内,压雀无声,唯双鹤嘴中吐出的清烟还有些袅袅,其余几乎死寂。
本是晚秋,衣袍不薄,可太子背后竟已水渍显显了。怎么办?父皇怎会知晓?而现在又认了,那么接下来,父皇会如何?毒杀?勒毙?还是幽禁?几乎想过千万种刑罚,却没成想:“既是治儿喜欢,为何不与父皇讲?不过一姬,赏给儿便是。”
话毕太子已然哭着扑了过来,拽住父皇衣袍,泣不成声。
太宗含笑抚其头:“吾父子才是天伦,余者不过外人玩物,何必与父皇这般生分?”
“儿臣错了!儿臣错了!”一遍遍哭泣,拽住父皇衣袍一时也不肯撒手。便如儿时受屈时泣嚷一般!

而后太宗哈哈大笑出声:“不过一妇尔,不算大错。既喜欢,便带回去。”
“这……”太子惶恐,思虑了半天后,前后左右看看,有些不定了。太宗含笑:“怎么?不想带走?”
“儿、儿有愧!”怯怯懦懦,却不敢直言心事。太宗看在眼里,不免更是一层忧心。想起二子泰之狠决利落,再思长子承乾……其实、治儿与承乾倒是有些相肖的,只是更加软弱了些。如此君王,虽可仁厚,却怕朝臣作诡不服。是故,一摆手,内侍带走了武氏,留在父子君臣二人,近在咫尺。
“父皇准备今日病故。”太宗平静说之后,太子惊得说不出话来。呆呆看去半晌后,赶紧去看父皇面色,可又疑惑这样身量,再抚脉相,更加不明。父皇明明好好的,缘何说出这等话来?瞧稚儿这般纯孝,太宗心里倒好受许多。指地上那纸,太子抹泪去拾了过来,奉给父皇。

太宗拈在指间,甚是叹息:“治儿可知,为此物,父皇犯了一大错?”
“儿臣不知。”怎会是大错,这条……从未曾听说过。
太宗遥思旧事:“十五年前,长安城来了一术士,唤袁天罡。此人极有异术,善谱阴阳。与太史令切磋技艺时,竟露了此语。”

太子一声低呼,十五年前?那年……细想想,那是贞观七年。那年太史令造成了黄道仪。本是大功,却被父皇直接发到了昭陵监督。而那年……虞国公病逝了。
“难道是温相?”
算此子还是聪慧!太宗思来不禁唏嘘:“彦博与李淳风研习黄道之术,本是雅趣。可……”顿顿没有细讲,又说其后:“李淳风彦博后,第三日彦博便故了。联想先头温家其余二族前后离长安,父皇不免想,温氏是否诡术!”

这个罪名太重了!太子身上都不禁一冷,又听父皇讲:“是故,不管后来候氏如何,父皇都没有管。且看温氏会如何?”到底知否这所谓预测未来之语,又是否早有卜算,所以举家避祸远离,时日可证明一切。却不成想,温振竟然一气而死!令太宗十分意外。而后温氏其余二族,竟对此视若无睹,更令太宗想不明白。再然后:“起居郎进长安了,竟要从科举出身,再复温氏。”种种行径,皆是出乎太宗意料。
“所以父皇就冷眼视之,且看起居郎如何应对么?”想起那上元夜,见温氏兄妹简衣平冠的模样,一时竟有些怜惜。太宗瞟见,不由嗞笑:“治儿又心软了。”太子忙揖礼回话:“是。确也是……儿臣真看不出来温氏有异。”一如完全不知旧事,只想复兴家族,重延门风。

太宗叹了一口气,自榻上丢了一本给太子。
翻开册子,首页日子竟是温家在昭国坊买婢时起。自那日后,几乎日日皆有上报,温氏干了如何?说了什么?仔仔细细从头相看。字里行间,皆述的温氏清静生活,温湘娘管理店铺养家,温大每日读书不缀,尽是用功。唯有一处怪异,便是那温二娘。似乎其在温家际遇有些奇怪,温湘娘不甚喜之,而温大对其更是古怪。直到清河受了驸马所托,要玉成温湘娘与贺兰婚事,温二娘气极绞了头发后,始方渐渐好起来。再然后,便是程家秘行之事了,太子看得几乎目瞪口呆,遂即大怒:“崔氏安敢如此欺吾皇室?”
怪不得皇姐总是待驸马不冷不热,郁郁寡欢的模样,原来是为了这个缘故!枉太子还一直怜惜驸马,结果竟是……

太宗掩嘴好笑,摆手示意太子再往下看。
又见其下,温二娘与皇姐相得,从中调居,为此有了那十里红尘,更有了崔氏臭名昭著后柳氏与那庶子进府。看到此,几乎失笑出来,好损的法子。而又其后……“起居郎……”简直不敢相信,起居郎那般端肃温雅之辈,竟然会对自己妹妹有了绮思?

“治儿以为那女姓温?”
父皇提醒,太子呆了一下,顿悟了。眉角抽抽:“难道是姓贺兰?”
这次父皇拍案大笑出来:“朕便奇了,湘娘当初那般爆烈,怎就痴情到此,死活不嫁了。原来竟是珠胎暗结,羞于见人。”太子对那温氏姑母并无好感,反倒是颇喜贺兰楚石柔情。思来想去,不免生出一意来:“儿臣观贺兰执情温氏,不如……”
“不如怎样?”太宗的笑意渐自微了。太子知晓不好,垂头下去。太宗冷哼:“难道要为一妇人,毁掉温氏清誉?”不遵祖训,温家女嫁作继室,温家如何还在文人风中立骨?太子知错,赶紧跪在了樨下。太宗看那册稍许,而后笑了:“治儿可知父皇,为何要汝知晓这温家私密?”

一个灵光闪过,太子小心回复:“可是以此相挟,令温氏忠服听话?”
这几年来父皇看似别意的慢慢调动,已将朝上格局暗中改变。太子信任的贺兰氏依旧镇守东宫;新进来的尉迟宗是个只为宗族又谨慎小心过头的,况旧怨放在那里,除了听话只有继表忠心;然后驸马程处亮则调到了皇城守卫。曾、太子深以为荣。可如今:“程家欺主太甚。”出了那等事,竟还纵容崔氏包庇,简直……
“太子认为程家胆大?”
难道不是么?太子疑惑,便见父皇笑了:“太子可记得汝母后是怎样评价清河的?”

原来是为那事。太子明白了,笑语:“母后说皇姐在诸公主中,性最肖似母后。”
“那治儿以为可象?”
对于清河,太子其实感情不深。一来二人年岁有些相差,二来李治懂事时,清河已然出嫁,从此几无交际。那位皇姐是个聪慧人,知道不擅权不惹事,却也不容人冒犯皇室尊严。唯一一次出手,就让父皇借机斩杀了崔韦裴三族许多人手。父皇圆了心意,而她则占尽了东风之便。自那后,便无人再敢惹她。可:“皇姐甚有手段,缘何竟吃了那等亏?”简直奇怪。
太宗这次话里带了得意:“清河最肖皇后的,不是机慧懂事,也不是宽容大度,而是痴心。”一旦认准爱慕,便是怎样也舍不得离弃的。而若待她相好,更是一心一意辅佐,既贴心又是乖巧温柔,解语花一般愿心上人处处愉悦顺畅。思来真是百般不舍。而更憾,自观音婢离世后,泱泱后宫竟再无一女可当如此。

“所以……”
太子大概明白了。见父皇允诺,便徐徐说之了:“皇姐喜慕驸马,驸马虽然年少糊涂,可这些年看样子象也由皇姐折腾他。且、似乎并不见怨。”太宗点头,太子慢慢思之又道:“皇姐、不是个爱权贪势的。程家虽有兵权,可奈何世子不中用,三郎还小,驸马一个又让皇姐抓在手里。只要皇姐心系皇室,那么程家再如何,也翻不出花样。”
太宗捻须而笑:“卢国公今岁已经六十出头了。”便让他再掌着兵权,还能有几日。而卢国公毕竟是国之栋梁老臣,留他在,既可消了江夏王权势,亦可镇守军中。更有威上体恤恩抚老臣的美名传世。父子对目,尽皆笑了。

太宗又问:“那太子可知父皇为何要设下这些婚事?”
关于那事,李治已有思量,联之今日之事,更是明白:“温家势弱,可借程氏基固。尉迟氏与娘家疏远,又与裴氏有怨,起居郎与五姓必有隔阂。郑氏不过偏支,家无良才,不过附个名头。”
“还有……”
太子眼中已有笑意:“若贺兰知晓温二娘身世,必会死心维护。”彼彼勾扯,这三家便成了太子的忠砥之臣。皇姐不爱权只爱情,程家便在皇姐手里动弹不得;温家好清名家风,却有温大思恋表妹在把柄在君帝手中;至于贺兰氏……满门尽是朽才,可贺兰楚石却是个好的。既有才干,又有情痴。拿了这三族在手里,军中自有程氏,文人仕子又有温家,至于贺兰氏。那老妇人专爱经营,把家里女儿嫁到多少权贵人家?如今又尚了房陵姑母。贺兰既做了一次父皇的眼线,那么以后再用其继续相作,又有何难?













第142章 天有痛
贞观二十三年,秋,九月十七,唐太宗李世民驾崩。
死因:旧时战疾忽发,药石无效。
因是突然驾崩,并未有遗旨,是故身后事便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多数朝臣支持太子继位,却也有部分朝臣跳了出来,支持吴王李恪继位。一比才能,二则太子无嫡子,吴王却已经有三个嫡子傍身了。又有人将出身翻了出来,吴王母杨妃是公主之尊,比长孙氏鲜卑族役高贵百倍。
然后……

“公主哭了!温娘子去看看吧。”阿辉过来传话时,正逢程家用晚食。驸马程处亮一听就呆住了,大步行跨赶到温二娘前便窜进了公主府。果真听得屋里清河在哭,进得屋中后,就见清河伏在榻上哭得几乎断气。阿月伏跪在榻边,怎么哄也没用。听得外头步声响,以为是温娘子来了,却不想竟是驸马。这样也许也好,默默退开,程处亮过来,坐在榻边,手指轻轻抚上阿伊背脊,才要说话,不妨阿伊竟然回身扑抱过来,痛声哭嚷:“恪哥死了!恪哥死了!”
程处亮大惊,吴王死了?
还没自这惊讯中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推开。差点摔下榻去,而后便是迎面一顿软枕好砸,气骂:“本宫不曾传唤,哪个放汝进来的?拖出去,给本宫打死。”竟是有些疯意了。程处亮从未见过这样的清河,一时让吓得呆住。而后,就让两个婢子给拖开,温二娘无奈的坐了过去。适才还是大颠的清河,象个小姑子一样,抱住温氏放声大哭起来。“恪哥死了!恪哥死了!”声若泣血一般,但听便知是痛入心楚了。程处亮真想上去抱住阿伊哄她,可是她不要自己!她宁可与一外姓搂慰,也要推开自己。
心中又痛又楚,在屋中站了不到一刻便忍不住奔出去了。阿辉看了一眼阿月后,悄悄的尾随了出去。就见驸马立在院子里,狠劲踢那院中秋桂树,一拳一拳的打那枝干,震得落叶,更不多时便有朱血洇了出来……

清河哭得太厉太猛,又是哭闹,过耗心志。不多时,竟然忽的晕了过去。吓得阿月赶紧大叫:“宣太医,公主晕过去了。”
程处亮奔进来一看,可不,清河晕在榻上,面如苍纸竟似半个死人一样。“阿伊!”竟抓住清河哭起来了!宝袭坐在一边这个头晕:“哭什么啊,赶紧把公主抱到床上去,这个样子呆会儿怎么见太医?”一顿忙乱,总算是罗太医来之前,把情况稳住了。可程处亮是怎么也赶不走了,坐在床边拉着清河掉泪个没完……

“公主是急伤过心了,没有大碍,只是也不能总这样。公主之前有胎时心弱受磨,积了病根,产后又是抑郁,坏了精神。是经不得这样急痛的!”罗太医诊完脉,拿着药单和‘家属’交待,只可惜驸马抓着公主可劲的哭,倒是温娘子还好,只是在屋子里一直打圈。说完病情,又递了药方过去。宝袭哪里认得这个?一头黑线,扫了一眼后,更是头痛。随手就交给了旁边立着的阿辉。阿辉看过,自是去备药了。宝袭送罗太医出屋,走到廊下后,不防这老头突然转身加了一语:“事情还没进京,公主这样,岂不白费了吴王心血。”话声很低,语速极快。还没等宝袭反应过来,已然告辞而走。
留下宝袭立在廊下,呆呆的看着那老朽离去方向。
“娘子!怎么办?”阿月抹着眼泪过来,服侍公主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公主痛成这样。

却不防温娘子更加头痛:“没头没脑的,克哥?谁把哥哥克死了?”
啊?阿月差点让问懵,廊下左右站的两个侍儿也皆抽了。一个着实忍不住,解释:“恪哥,吴王,李恪。”这下总明白了吧?
然后,温娘子不语了,低身蹲坐在了门槛之上,拖腮怔怔发起呆来了。丽瑰的面上光影交错,直到阿辉把药煎了送过来,才算是回过神来。接过碗盏,回身进屋。行了几步却突然站住,猛的回头看阿辉,眸利如箭。唬得阿辉差点没跌倒,然后便见温娘子一步步行了过来,面沉如水,递过碗盏:“喝一口。”
啊?阿月是知情的,见温娘子这样做,魂差点没吓掉。赶紧凑过来拉,却不想温娘子忽然抓住阿月后颈,把碗凑到唇边灌了一口进去。呛得阿月这个咳,然后,温娘子总算放下心来。扭身还步进屋去了。

阿辉半天才回过神来,讪讪问:“温娘子这是怎么了?”
阿月垂头继续咳,待平下气来才低声嗔骂:“这还用说,吴王怎么好端端的会自尽?温娘子这是怕……”有些不敢再说下去了,可阿辉听明白了。温娘子这是怕圣上也灭了公主么?怎么可能?

只是这信,到底传了出去。
而后东宫偏室内,已然‘故去’的太宗看得信折子失笑:“这个温二娘,倒是反应得快。”虽然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谁死了,可一听是吴王,就立马起疑了。居然让人给清河试药?“她、知道皇姐管着地游?”目前尚是太子的李治悄悄试问。若温二娘知道,那么起居郎怕也知晓。若是那样,可便不怎么好了。太宗摇头:“她一闺阁女儿,怕是连地游是什么都不知道。朕想,大概是知道清河帮朕做过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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