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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的庄园 作者:脂肪颗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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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多么遗憾……”霍尔男爵叹息了一声,但是也不再劝我了。
  
  这天回家后,我没有把舞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爱德华,只是感到心情越来越烦闷。我跪在床前祈祷了一夜,然后第二天又到教堂忏悔,我一遍遍诵读着《忏悔经》,可是恐惧却不断席上心头。就算读再多《忏悔经》又有什么用呢?我正在做着渎神的事情,违背道德和人伦,还把上帝当做借口来掩盖我犯下的罪孽。
  
  但是珍妮夫人母女四处败坏我名声的事情被爱德华知道了,没有商量,他直接通知了治安局。失去了身份和财产的珍妮夫人根本没有任何折腾的本钱,她们是下等人,而我是绅士,地位的不同造就了权力的倾斜,我们甚至只要一句话就能轻松的把她们送进监狱。
  
  她们最终没有进去监狱,因为卡洛斯先生花钱帮她们摆平了治安官。而她们似乎也终于意识到了我们之间的天壤之别,于是再也不敢在外面多说一句话了。
  
  本来她们还是有点依仗的,毕竟约瑟夫还在上大学,只要他大学毕业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就依然是位绅士,她们也就随之成为绅士的亲眷。可谁知约瑟夫在半个月前被大学给辞退了,原因还要怪她们狗咬狗。
  
  原来凯瑟琳的劳役结束后,发现全家都已经搬走了。没有给她留下一分钱不说,还给她留下了一封信,宣布他们已经断绝了关系,让她不要再回家了。怀着身孕走投无路的凯瑟琳只好去找孩子的父亲,但是如今身无分文的她又有什么用呢?约瑟夫根本不会娶她的,珍妮夫人和伊丽莎白还期盼他获得绅士身份后娶一位嫁妆丰厚的小姐呢。
  
  凯瑟琳被赶了出来,流落街头,而等人们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一家高级会所的交际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了。听人说,她被赶出来流落在外的那一晚,被几个流浪汉抓起来j□j了,肚子里的孩子就这样折腾没了。
  
  也许是因为恨透了约瑟夫的关系,凯瑟琳故意勾搭上了一位剑桥大学的院长,那位老绅士为了讨好年轻美丽的交际花,就暗示下面的人找了个小错误,把约瑟夫开除了。现在他在家里无所事事,也不出门找工作,毕竟工作都是下等人才干的,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少爷,根本不可能拉下脸出门找工作。所以他们一家三口都靠卡洛斯先生包养伊丽莎白过活,住在伦敦一间公寓楼里。事到如今已经再也没有继续打压他们的必要了,因为他们注定无法翻身了。
  
  今年的秋天是个丰收季,奎因特庄园的麦田里收获良多,果园里也硕果累累,枝头都被压得垂下了头。我因为牧师的工作时常骑马往来于附近的村落,村里的孩子们开心极了,坐在尚未经受过霜降的茂盛草丛中打滚玩闹,享受着秋季温暖的阳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到村里的牧师们对我更加尊敬了,那位曾经毁了婚约的劳伦特先生甚至根本不敢来见我。也许是因为我已经成为了庄园主,身份有了本质的提高,不再是中产阶级了,所以人们看我也改变了眼光。
  
  爱德华之前一直说要跟我结伴外出旅行,可是一桩公事忽然落在了他身上,他急匆匆的跟我道别,然后动身前往了苏格兰。
  
  可是他离开后不久,我就接到了伦敦大教堂传来的任命书。
  
  我被推举为肯特郡的主教。
  
  这个消息几乎砸晕了我,这怎么可能?我根本没有这种资历!
  
  等我来到伦敦大教堂确认的时候,那里的一位主教告诉我,因为我在印度布道,以及这几年做的慈善,所以被破格推举。
  
  “那都是科尔牧师和玛利亚修女的功劳。”我仓皇的解释道。
  
  “康斯坦丁牧师您知道的,有几位大人物一起推荐你。”那位主教对我挤了挤眼睛说:“所以虽说主教需要通过推举产生,可您是唯一的候选人。而且您又是尊贵的庄园主,给您主教的名誉也是为了配上您目前的身份,所以就不要推辞了。最重要的是,听说您发誓要守持独身,一生不婚,奉献给天主,对于有品级的神职人员来说这不就是您的毕生追求吗?等继任了主教,您还可以直接来首都任职。”
  
  推举我为主教的几位大人物是谁,我暂且不知,只是我的接任仪式却是不容违逆的,这是由大主教亲自授予的主教职衔,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接任仪式当天,在大教堂圣殿正中,我跪在大主教的脚下。
  
  教堂里回响着圣洁的礼赞声,无数白色蜡烛被点燃,由一位位年轻的牧师捧攒站在大殿两侧。
  
  大主教身穿白色教袍,把祝圣用的清水洒了几滴在我身上,高声祈祷:“愿天父的慈爱,基督的圣宠,圣神的恩赐与你们同在。愿天父和基督,赐给你们恩宠及平安,愿天主垂怜。”
  
  两旁无数身穿黑色教袍的牧师齐声念道:“上主,求祢垂怜。”
  
  大主教泼洒圣水,然后将一顶帽子戴在了我头上,他在胸前画了三个十字,然后低头默念:“我在此代表圣主赐予你宽恕罪人,拯救世人的神权,你要在天父面前传达信徒们的声音,代表天父召唤罪人,拯救世人,愿主与你同在,阿门。”
  
  接任仪式后,许多年轻牧师走上前来向我鞠躬,亲吻我的手。
  
  “祝贺您,康斯坦丁大人。”一位年轻牧师低头亲吻了我的衣角,一脸憧憬的对我说:“您是我辈的楷模,我们要以您为榜样,潜心礼赞,终生追求我主,愿荣光归于您。”
  
  这件事来的太突然,我几乎还是浑浑噩噩的时候,就完成了加冕仪式,成为了一名主教,连身上的教袍都更改了式样。然后我收到了许许多多祝贺的来信,人们赞扬我,祝福我,说我的接任是名至实归的。
  
  等我再见到爱德华的时候已经是许多天以后了。
  
  当时正是清晨,我站在教堂正中,为一个个前来祷告的信徒祷祝,爱德华站在教堂的大门口处,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仿佛站在一片金光之中,连轮廓都模糊了。
  
  我和他互相对视了许久,最后,我先移开了目光。
  
  他在教堂后排的某个位子上坐下来,一直盯着我,整整等待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教堂的大门缓缓关闭,我才从教堂后院的小道穿过,来到他等待的马车里。
  
  我们对坐在漆黑的车厢中,耳边只有车轮‘隆隆’的旋转声。
  
  我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爱德华却先开口了:“是我父亲做的。”
  
  我望了他一会儿,垂下眼帘:“是吗?”
  
  “他总是这样,做事真绝。”他说。
  
  沉默在我们中间蔓延开来,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先开口,最后是爱德华打破了寂静,他问我:“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希望我说什么?感谢你父亲联合几位大人推举我成为主教?”
  
  “亚当,别这样,都是我的错。”爱德华焦急的说。
  
  “不!不是你的错!这怎么会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才对,我当初根本就不应该去印度找你,我根本就不应该跟你在一起。”
  
  爱德华愣住了,低声哀求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朝我发火吧,只是不要说这种话,求你了。”
  
  “爱德华,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了。”我听到自己说。
  
  我的话音落下后,忽然‘砰’的一声,爱德华用拳头砸向了车厢:“你住口!你要责备我,或者咒骂我都没有关系,但我不准你说这个!你怎么说得出口!”
  
  “我当然说得出口,而且我必须要说!”我大声说:“我现在是一位主教!主教你明白吗!这是终生的神权,我的一举一动都活在人们的眼皮子低下,一旦我们的事情曝光,我将万死难以赎罪。你明白吗!”


61、第 61 章 。。。
  爱德华愣愣的看着我;忽然俯身过来,要强行吻我。他的舌头伸进我嘴里,霸道的吮吸;双手紧紧扣在我的后脑勺上,不许我抵抗。
  
  他吻得太用力;我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为了推开他;我不得已咬了他的嘴唇。他吃疼之下放开我;摸着沾有血迹的嘴角大声喘息。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必须断绝这样的关系;否则我们会一起完蛋的。”我说。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他朝我喊道:“说要跟我分开;那么我算什么!你过去说爱我都是撒谎吗!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他瞪着我,脸上的神情许是愤怒,许是悲伤。
  
  “我没有骗过你,我爱你。”我沙哑着声音说。
  
  “你他妈胡扯!如果你真的爱我,怎么舍得说出要离开我的话!”他大声说,眼眶里流下了泪水。
  
  我伸手要替他擦眼泪,他一把挥开我的手说:“滚!你别碰我!”
  
  他像个小孩一样,用袖子抹去脸颊上的泪水,但是双眼仍然紧紧的盯着我,大声道:“我可以当你没有说过这种话,你现在向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我感觉眼中一片模糊,脸上很凉,马车外的滚动声很大,月光从玻璃窗照进来,映在爱德华黑色的外套上,像披上了一层银沙。
  
  “每个人都在看着我,我已经成为了国家信仰的表帅,倘若有一天一国的主教冒出这种丑闻,我该怎么面对世人……”我疲惫的看着他说:“你成为伯爵的继承人,而我成为主教,这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一块儿去地狱?”
  
  “不要!不要!”爱德华忽然大哭起来,他仆过来抱着我的腿说:“求你了,不要,你要是离开了,我该怎么办?”
  
  “你应该结婚,然后生子,像所有的绅士一样。”我说。
  
  “不要……我求你……我们可以一起逃走,逃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不,我们逃不掉。”我打开车窗叫车夫停下,然后不顾爱德华的阻拦钻出马车。
  
  “亚当!亚当!”他追出来,语气激动,可是在外面他什么也不能说。
  
  “我要回去教堂了。”我背对着他说:“从此以后,我就住在教堂里,谨守修士的本分,忘记过去的一切,你……也忘了吧。”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狠下心走回教堂里,我怕看到他绝望的神情。
  
  教堂大殿里的烛火被会吏一盏盏熄灭,灯火通明的殿堂变得漆黑一片。
  
  一位会吏见我还坐在大殿的椅子上祈祷,走过来问我:“主教大人,您还不回去休息吗?已经到熄火的时间了,您……您怎么了……”
  
  会吏惊奇的看着我,许是看到我满脸的泪水吓坏了,他磕磕巴巴的说:“您还好吗?是哪里不舒服?”
  
  “不……我是……被……被圣福音的教诲感动……”我抽噎着说:“我还要再坐一会儿,你去就好,我离开时会熄火的。”
  
  “那么,我告退了。”会吏也是很机灵的人,见我哭个不停,便低着头离开了大殿,离开时还关上了大门。
  
  大门关上后,空空荡荡的大殿里只点燃着几根白色蜡烛,到处都是昏昏沉沉的,我的影子一直延伸到画有圣象的墙壁上,像另一个孤独寂寞的人。我呆坐了一会儿,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痛哭起来,哭声在空旷的殿堂中回响着,像冬日里压抑的风声。
  
  我事先没想这么决绝的,只是打算跟他断绝那种关系,今后以朋友的身份继续相处。可是一说到要他结婚生子,不知为何就狠下心来,决定今后再也不要见他。我想我是不能忍受他离开我的,更不能看着他结婚生子,那样我会痛不欲生。
  
  我摸摸怀里,掏出一本画册,这是我离开家时带出来的,现在唯一保留的爱德华的东西,他当年画的画册。
  
  揭开画册,一页页翻过去,泪水打湿了纸页,画都模糊了。我翻到最后,注视着十几年前他画的少年时的我,忽然感觉画里的人跟现在的我一模一样,我似乎多年来都没有改变过,依然是过去的我,胆怯的想要逃避一切。可是不逃避又能怎么样呢?在无法逆流而上的社会规则下,人们除了顺从又有什么办法?就像我曾经教育安娜的那些话一样,既然身处这个位置,就要遵从社会的规则,向无法抗拒的规则妥协,而不是成为叛逆者,否则只能失去栖身之所。
  
  爱德华少年遭难,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得回今天的一切,难道要为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一直担惊受怕,甚至在将来某一天再经历一次牢狱流放之刑吗?费蒙特伯爵的话是对的,如果我真的爱他,就不该把他拖下深渊。
  
  “呜呜……呜……呜……”我压抑着哭泣声,可是根本无法停下,那些画纸都被打湿了,纸张皲皱起来,画面上的人物有些变形,我急忙用手擦去上面的泪水,可是越抹痕迹越模糊,最后纸张都破了。
  
  我懊恼极了,抱着画册泣不成声,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挚爱之人,还是自己亲手推开了他。今后的漫漫长夜,我会再孤寂中想念他一生,这样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吧嗒,吧嗒’,在空旷寂寥的教堂大殿中,这声音分外清晰。
  
  我猛地一抬头,发现爱德华正站在我面前,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愣愣的望着他。
  
  他抬手擦擦我的眼泪说:“我早知道了,你根本不是那么狠心肠的人。”
  
  “爱德华……”我颤抖着,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我站起来,不管不顾的抱住他。
  
  他回抱住我,紧紧抱着,然后开始吻我。这次我也激动的回吻他,吻着吻着又停住,我推开他伏在座椅上,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你怎么进来的?我说过不要再见面的。”
  
  他在我身边坐下,然后扯过我手里的画册说:“你不能这样亚当,一边说要离开我,一边背着我难过。”
  
  “对不起,爱德华。”我说。
  
  “没关系,我原谅你。”他试图搂住我。
  
  “不。”我隔开他的手说:“我刚才说的都是认真地,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然后点燃一根雪茄轻轻抽起来,雪茄烟的气味在周围弥漫开来。
  
  “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我都明白,我也担心你担心的一切,可就算如此我也不要跟你分开。”他说。
  
  “我们可以少见面,时间长了,你会渐渐忘记我的。”我说。
  
  “哈。”他惨笑了一声道:“时间长了就会忘记,你是在做梦?我要怎么渐渐忘记你!难道时间长了,你就会忘记我吗!那你还在这里难过什么!”
  
  昏暗中,雪茄烟一点点变短,最后他把烟蒂泯灭在座椅后背上。忽然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然后把我提起来压在了大殿正中的祭台上,接着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住手!”我朝他叫道。
  
  “你叫啊!你再叫大声点!把人都引来,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在这里强|暴他们尊敬的主教大人的!”爱德华发疯似的说。
  
  “你疯了!”我压低声音说。
  
  爱德华却一手死死的按着我,一手去扒拉我的裤子,裤子被他三下两下褪了下来,然后他分开我的腿把我紧紧压住,男|根直接抵在我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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