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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入畜生道之蛇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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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名叫银簪的女子娇笑一声,张口一喷,一口鲜血立刻朝与他打斗的一人的射去,那人哪里察到她平白无故做出此等举动,虽然闪躲,但到底让鲜血沾上了身。虽觉身上奇痒无比,但是,倒不至致命,于是,也不躲开,仍旧拔剑与银簪斗在一起。
  哪知,还未片刻,那杀手忽的喷出一口血跪坐在了地上。也来不及说什么,只惨叫着扔下手中长剑,生生的将自己抓得个血肉模糊。
  旁边另外一个杀手立刻回转过来,看了他一眼,不再与他触碰,挽起个剑花便朝西眉甩去。
  银簪咯咯一笑,拦了过去:“还没取得我的项上人头,怎可伤我岛主呢?”
  她檫着红寇的指甲一下子抓入自己胸口,又噗的一声拔出来,血淋淋的右手一挥,那鲜血便朝那几人飞射而去。
  
  有了前面那人的失手,几人再不敢大意,手中长剑一挽,甩了个密不透风,几滴鲜血噌噌的撞在了银亮的宝剑之上。
  几人脚一踏船面,避开这等拥挤的小船,起身跃开。
  银簪娇声一喝:“哪里走!”飞身追了上去,留下金环、西眉与其他几个杀手在此船之上。
  而开始被银簪鲜血喷到的那个男子,这会儿已经由里及外的被吞噬成了一堆血肉。无数的肉虫从他的衣物下爬出来,然后一拱一拱,密密麻麻的朝四周散开……
  
  原来,银簪以自身为鼎饲养血蛊,她的血中,都是肉眼不可察的蛊卵。一旦脱离她的身体便会迅速孵化、吞噬,并且自发的寻找那些沾上了她的血的“孵化巢”。
  那几个拿剑挡住她血的人,见到这惨状,心下诧异,原以为自身无事,哪想,片刻便纷纷丢下宝剑惨呼起来。
  原来,那血中的蛊卵直接在他们的剑上孵化,然后,顺着剑身爬到了人身上。待那些杀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意识清晰的被那数不清的血蛊一口一口蚕食。
  当然,这也不过片刻罢了。
  
  那边的画舫之上,也与四处冒出的飞花楼杀手打斗了起来。
  有七毒岛的仆役见了西眉这边的情况,踩了水波跃来相助。
  于是,葚溪之上,便杀成了两团。
  只是,飞花楼的人,学的多为刺杀之道,要说武功,当真是胜上七毒岛一大截的,只是,那七毒岛诡计多端,使毒的方法更是层出不穷,世人不可知。周围又是密密麻麻的毒物,倒反而让飞花楼的人缚手缚脚。
  
  西眉手执三弦,琴声铮铮,指挥着一众毒物配合七毒岛众人。那些毒物上能短飞,下能潜水。往往谁刚点上水面借力,便被水下射出的蛛丝或别的东西缚住手脚,拖入了毒虫阵中。
  这场打斗,银簪与西眉倒成了飞花楼最大的危险。
  
  银簪看着那些被她的蛊虫吞噬得只剩下衣物的“尸体”咯咯一笑,丝毫不顾她自己血淋淋的手与胸口,略喘着气道:“以后可别小看了女人啊,惹谁也别惹小心眼的女人哦!”
  西眉更是挑衅的看向飞花鵁:“你飞花楼中,此月所接活计总共为三百六十七项,遍布南北四十六城。可曾想到,是我七毒岛所使?可曾想到,今日便是为你飞花鵁收尸的人都找不到!”
  飞花鵁淡淡的不语,竟毫不焦躁。
  
  小吉好不容易靠近,见到那些惨状也禁不住一阵干呕,厉声道:“西眉!你这妖女!竟然如此狠毒!”
  西眉笑:“妖女?我俩到底谁更像妖女一些?”
  银簪到底流血过多,这会儿又来了几个七毒岛的仆役,她趁机退回到西眉身边抚着胸口休息。听了小吉的话,回头打量了:“哟,这便是那绿蚺蛇王化的妖精了吧?啧啧,岛主,此等毒物,真是好想要啊……”
  小吉脸绿,长尾一甩,巨力带得那小船随波颠簸,水面上的毒物更是被那怒涛卷得零零落落,七荤八素。
  她凝力朝小船一卷,长长的尾部从水中横扫而上,西眉几人被她这等蛮力骇了一跳,纷纷后跃到另一船上。还未退开,那翠色的蛇尾已经将小船横斩成了两段。那巨大的波涛甚至让西眉几人也觉胸中一滞,内劲一阵翻滚。
  
  小船一断,那三弦银丝失了端,琴声立刻停了。
  银簪本就失血过多,被那波涛撞得飞了出去,噗的吐出一口血。
  她恨然回头,檫了檫嘴角:“贱人!老娘的血可是很值钱的!绿蚺蛇王!老娘果然很想要!”
  反手在身下一拍,整个人朝小吉飞扑过去。
  西眉厉声:“银簪回来!这女人正好克你,让金环去!”
  声未落,那银簪已经与小吉斗上。

    
 
《堕入畜生道之蛇女》司徒妖妖 ˇChapter 36ˇ 


    银簪的毒蛊是极其霸道的品种,自然不会那么简单。
  那蛊唤做心血蛊,是用年幼处女心血养成,除了能像刚才那样吞噬寄体以外,若能预先施药,还能控制蛊卵不轻易孵化,达到控制寄体的目的。而且,这蛊因为以母体的血为媒介,一沾即死,在当下这样的大范围打斗中是最能发挥作用的。
  但是,万物有得必有失,没有什么是绝对不败的。
  这心血蛊便极为消耗母体血气,长久使用负担是极大的。但是,还好,这蛊还有一个作用,便是强身健体,犹如为武学者培育修为的鼎,更甚者,还能……以血养血……
  
  银簪本就是傲慢的人,哪里受得了小吉的气?于是也不理西眉的高喝,顺手抓过旁边一个七毒岛的仆役,一口咬在那人脖子上。
  那人一声凄厉的惨叫,温热的血便被银簪大力的吸入口中,喉头只上下几阵翻动,便咕咚咕咚的吞咽下肚。
  待到银簪近到小吉身前,那人已经被银簪吸了大量的血毫不犹豫的扔进了葚溪之中,转眼便被吞噬干净。
  
  银簪一抹嘴,鲜红的血檫在袖子上,赫然惊人。
  一股热流登时从胸腹之中升腾起来,迅速的流转全身,那疲劳之感转瞬消逝,身体之内,更是内径充沛,绵延不绝。
  
  银簪不顾小吉的惊讶、愤恨,飞身而上,手中不知何时,已握了一柄短刀。她口中喊到:“来来来!我俩来斗一斗!你若输了,便归了我如何?”
  小吉呸了一声,扭腰避过:“生食人血!你与妖魔何异?我今日若不杀你,便愧对了我自己!”当下眼神一变,狠厉了起来,犹如一头蠢蠢欲动的兽,那掩藏在她人的表皮之下的兽性终于被赤裸裸的激发了出来。
  银簪见了,却是喜得眼神发亮,口中喃喃道:“好棒!果然不愧是天下至毒!”借力一跃,当头朝小吉扑去。
  
  小吉仗着体软,竟顺着她的动作朝后深深一仰,那银簪手中短刀便紧檫着她刺了下来。错身而过之间,她狡黠一笑,右手指甲划破左臂,一扬手,斑斑血迹便朝小吉射来。
  小吉急速旋身,带起的水浪啪啪啪的四射,将那些血雾撞得四零八落,然后身体一沉,咚的一声坠入水中。
  
  水面哗啦一声碎开,又哗啦一声合拢,小吉转瞬消失,唯留下不断摇晃的江面。
  银簪踩了一块碎木,凝神而立,虽看似随意,却是摆开了起式,随时都可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凝神四看,口中打起呼哨,指挥了那些水下的毒物搜寻起小吉来。
  
  小吉被飞花鵁在水中训练了好几日,一入水,便鱼儿一样自得。
  她默默收敛气息,将自己与葚溪化为一体,那水中刚刚还汹涌过来的毒物便立刻视她如无物,径自在她身边游来游去,却偏偏不与她相冲。
  而且,这些毒物越多,越让水面上的视线受阻。那银簪在水面上看不到小吉的影子,渐渐的,也焦躁了起来。
  
  就在这时,她惊叫一声,脚下已被小吉卷住,手中的短刀还没来得及挥下,已经被小吉拖入了水中。
  她一阵挣扎,那葚溪水便咕噜咕噜的灌进她口中。偏偏愈是如此,于是让她惊慌,于是失了先机。
  她周围全是七毒岛的毒物,密密麻麻的,少了她的指挥当下便乱做了一团,相互之间,撕咬的也不少。她这么一挣扎,立刻惊扰了不少。
  
  平日里,她因为体内有心血蛊,这些毒物自然不会主动的攻击她,于是,她也从不曾在身上带什么驱避的药材。
  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这些本就噬人的毒物呢?
  
  银簪一胡乱挣扎,再加上小吉的刻意撩拨,那些毒物竟然不分好歹胡乱攻击起来,可笑七毒岛的第二侍女,本就是用毒的高手,又是海岛上的人,竟然被毒物活活咬死在葚溪之中。待再回想起来,不论是被咬死还是淹死,都让人笑掉大牙。
  
  小吉紧紧的缚住银簪,也不管自己随着她的挣扎慢慢的向葚溪底沉去,直听到蛇尾之下的骨骼咔嚓嚓响也不放开。
  待看到银簪已经被咬得面目全非,更被她勒得脸色惨白,双目外凸,仿佛女鬼,这才松开。仿佛不放心,还张开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猛然又想到这女人刚才生吸人血,吸血鬼一样的动作,小吉心头一寒,堪堪的松了口。
  那尸体便晃晃悠悠的浮上了水面……
  
  其实,被绿蚺蛇王那般巨力缠上的,不论是人还是动物,也从未有生还的。
  
  金环睚眦欲裂,死死的瞪着银簪的尸体,手中蚕丝锁一挥,将银簪尸体裹了回来,直紧紧抱在怀中大哭起来。
  西眉见了,神色也有不定,眼中愈发的恨意汹涌,直把一口牙齿咬得咔嚓咔嚓响。她将三根银丝一端咬在牙上,一端缠在指间,单手拨动。
  待到小吉一露头,便被四周的毒物围住。
  
  她看着小吉在众多的毒物包围中左躲右闪,不时被咬,口中含糊不清的道:“说什么百毒不侵,不过是因为绿蚺蛇王乃天下至毒,其他毒物的毒液一与他接触,便被吞噬了罢了。但是,若你身上所中之毒过于庞大复杂,让你的蛇毒也吞噬不尽呢?我七毒岛的毒物没有万万,也有百万,还斗不过你区区一条绿蚺蛇王不成?”
  小吉一听此话,当下心急。她虽未中过毒,但也知道,西眉本身就是用毒的高手,她说的话,至少也有七层的道理。
  于是,心急之间,又受了几处伤。
  
  头顶之上,一道黑影笼来。
  狮鹰顶着伤不停的扑下来又飞上去,与小吉一起撕扯着那些数都数不清的毒物。
  只是,这毒物何其之多?即便是如此举动,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不多时,小吉果然觉得头晕眼花,全身无力了起来。当下不敢恋战,朝飞花鵁那边靠了过去。
  而飞花鵁那边,也早堆了高高的一摞蛇虫鼠蚁的尸体。
  至于葚溪之上,那些人尸却早被各种毒物吞噬殆尽了,除了那染红的江水,看不出一点死亡的痕迹。
  
  现下,还与七毒岛众人战在一起的,竟也不过数十人了。
  
  飞花鵁忽的拔身跃起,身形翩翩,若惊鸿掠水,将渐有不支的小吉一提,又跃回了十六童子身后。飞花鵁检查了小吉一番,见她并无大碍,这才揽住小吉让她借力休息。
  那十六天罗童子也奇怪,不管被咬得如何,也不见他们有任何的怨言,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手下的招式更是毫不凌乱。
  
  飞花鵁护了小吉,对西眉道:“西眉莫急。你今日可曾见了我四堂堂主?我竟然敢让四堂堂主全都离了我飞花楼,便是用不着他们也能让你活着来……死了去!”
  西眉脸色转瞬之间变了几变,却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飞花鵁这样的身体,即使十六童子有多厉害,也断不可能一个堂主都不留在身边。可是,西眉看着眼下七毒岛虽有死伤,相对来说却是形势一片大好,于是咬了牙,断不肯为了飞花鵁一句话撤退。
  
  飞花鵁摇摇头,貌似遗憾:“西眉,念在你我同宗,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却偏偏不要。你也不想想,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斗赢了我的?你啊,戾气太重……”
  他摆了个手势,十六童子立刻换了脚步,掌心一推,内劲竟将地面之上的蛇虫鼠蚁尸体扫了个干干净净。
  十六个人,却整齐得像一个人,左支右转,片刻便在地上画好一个巨大的阵法。
  飞花鵁略一抬眼,看了西眉,然后低下头去,咬破三根指头,飞速的在那阵法中心描画起来。
  
  只见他衣袖翻飞,翩翩然,煞是好看。短短小会儿,指中鲜血便在阵中绘成一个诡异的符号。细看去,仿佛形若一只振翅欲飞却又被缚住双翼的蝴蝶。
  这,竟是那祭坛之下,飞花鵁画在通道门上的开启阵法!
  
  待到最后一笔画完,一股庞大的灵力从阵法之中冲天而起,那股力量之大,直刮起一阵不小的旋风,将周围又靠拢过来的毒物吹得四散开去。就连葚溪之上,也泛起了波涛。
  
  狮鹰像也感觉到了这阵法的力量,猛然扇翅,带得羲和往后面退开了些。
  只有羲和皱了眉头,看向那阵法。
  
  所谓阵法,便是凝结自然五行之力,化为己用的助力。这是何等的阵法?如此强大的力量为何竟能让凡人使来?
  
  飞花鵁画好阵法,显然也已力竭,不由跌坐在地上。
  小吉浑身发软,也来不及扶住他,只得看了这个儒雅公子模样的人无赖一样仰躺在地上。
  小吉拿尾巴甩了甩他,嘲笑道:“喂,你怎么比我还不济?你这东西以后还是莫用才好,免得用过之后,别人趁你无力,直接收割了你的人头。”她话一停口,目光猛然落在突然出现的男子身上,于是,怔怔的,再说不出话来。
  
  那个男子一身青衣长长的拖到脚踝,长发披散在身后,清俊秀美。赤裸的双足踩在葚溪湿润的岸边,别有一番风情。
  或是血脉天性,她却不论何时,只要一眼,就能认出来。
  那是她的大哥,珑。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得单手捂了嘴,默默的流下泪来。
  原以为……原以为今生再无缘得见的,大哥……
  
  珑仿佛有感应一般,转过头来,朝小吉略微一点,嘴角轻扬,眼神暖暖的。
  然后,他慢慢的朝西眉走过去,那些毒物不知为何,纷纷绕其道而行,像是极其害怕他。
  西眉弃了三根银弦,凝眉看向他。
  
  忽然有风吹过来,撩起珑一身单薄的青衫,吹散他额前的发丝。
  西眉啊了一声,定定的看向珑的额头。
  
  那里,有极细的黑色纹路沿着珑的右眼眼角没入耳后发丝之中,诡异的镂空花纹。
  西眉惊到:“墨玺印!你是那鬼鼎的护鼎兽!怎么可能!鬼鼎的护鼎兽不是被烙印在鬼鼎之上,永不得离开鬼鼎么?”
  
  飞花鵁闲闲的躺在地上,明明是痞子一样的动作,在他做来,却也多了几分适意风流。
  他略略一偏头看向西眉:“是啊,本是一辈子不得离开鬼鼎,可是,我用飞花一脉的鲜血献祭,又用了这般大的阵法,才换来他这短暂的相助。”
  小吉听了这话,原是不解,再细细一想上次祭台之下的经过,终于啊的一声弹跳了起来,指着飞花鵁说不出话来。
  
  原来,狗儿竟真是飞花家的血脉!原来,飞花鵁早在第一次见狗儿时就起了怀疑!原来,飞花鵁上次带狗儿前去祭台之下,一是为了证实狗儿的身份,二便是以狗儿的血献祭了!
  那鬼鼎与飞花一脉的渊源甚深,若要证实狗儿的飞花血脉,这是再好不过的方法。只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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