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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云霓)-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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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应该怎么办?

  瑶华猛然想起老太太让她青灯古佛的事来,不由地出了神。与其这样被人折辱还真的不如……免得在人前忍气吞声。

  不,不行。她努力了这些年不是为了进家庵了此一生。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正经的大奶奶,以后的路还长着,她还有的是机会将今天的事扳平,她不能就这样认输。

  瑶华咳嗽一阵喘过气来,吩咐湘竹,“扶我去母亲房里看看母亲。”

  瑶华服侍大太太吃了汤药,又软声软语地劝慰了几句。

  大太太默默流泪,“只是委屈了你。”

  瑶华眼睛一红低头道:“母亲快别这样想。”

  大太太擦了擦眼泪,又吩咐陈妈妈将东西都准备妥当,母女两个叙话到了很晚这才各自睡下。

  瑶华只是阖了会儿眼睛,就听到外面的婆子叫湘竹起来,丫鬟们刚准备了洗澡水,陈妈妈就进来嘱咐湘竹几个道:“太太说让你们缓些叫二小姐,二小姐身子不好,能多休息就要多休息一会儿。”

  湘竹几个应了。

  瑶华又躺了一会儿,等到湘竹来叫,穿了衣服去套间里洗澡。瑶华换好了衣服出来,陈妈妈带着全人刚说了几句吉祥话。

  就有婆子匆匆忙忙地进来,见到陈妈妈立即就道:“花轿来了。”

  陈妈妈被说的心里一慌,忙去看时辰,“怎么这时候就到了?”常宁伯府送来的通书她是看了又看,按照她的安排,等到二小姐梳妆打扮好了,还有一段时间花轿才会到的。

  瑶华抬起头来看陈妈妈,旁边的全人都变了脸色,“这头还没梳呢,可不能误了吉时。”

  那婆子还有话要说,陈妈妈看了她一眼,转头笑着看瑶华,“兴许是姑爷性子急,先过来接了,花轿停在门口那是给小姐积福呢。”说着上前将瑶华扶坐在椅子上,“奴婢到前面去瞧瞧,一会儿就回来。”

  瑶华从镜子里看陈妈妈笑容满面的脸,轻轻颌首。

  那全人周太太也笑着道:“对,对,对,憋憋轿子是福气。”

  陈妈妈从瑶华屋里出来,走过抄手走廊这才问那婆子,“跟轿的妈妈呢?快请进来,我先去向大太太禀告。”

  那婆子应了一声,忙去垂花门前喊人。

  陈妈妈这边进了大太太屋里,将话向大太太说了,“轿子早早就到了。”

  大太太穿了藕色的妆花褙子,正让媳妇子戴上赤金的步摇,听陈妈妈这样一说,也微微怔愣,半晌道:“虽然姑爷不能来迎亲,轿子倒是来的早。”

  陈妈妈道:“可不是,我让人将跟轿的管事妈妈叫了来。”说着微微一笑,“按理说,花轿来了就应该燃炮仗,只是吉时还未到……”

  大太太嘴角翘起来,半冷笑,“那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家要憋花轿,毕竟姑爷不能来迎亲,也该有些补偿……就去燃了炮仗让邻舍都听一听。”

  陈妈妈应了一声,立即出去喊了个婆子安排家人点炮仗。

  那婆子去了一会儿,跟轿的妈妈带着喜娘进了院子。

  虽然天还没亮,借着灯笼的光亮仍旧将人看个大概。

  那妈妈尖瘦着脸,眼睛四处乱转,双手插进袖口里,弓着腰,见到人还有些怯意,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缎子却也不十分合身,旁边跟着的喜娘一脸市侩的笑容。

  两个人这样走过来,不由地让人觉得有几分古怪。陈妈妈撩开帘子这样一怔愣,外面的鞭炮声已经响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 名分(上)

  寂静的早晨鞭炮声尤其响亮,陶府左近的人们都醒过来,拉开门一看才知道是陶家二小姐要出嫁,轿子已经到了陶府门口。

  老太太也从梦中惊醒,芮青拿了灯来,低声道:“老太太安心,是常宁伯府的轿子来了。”

  老太太皱起眉头,“怎么是这个时辰?”

  芮青道:“也不知道呢,听说是特意来等二小姐的。”说着话丫鬟已经端了茶过来给老太太,老太太喝了茶,芮青又扶着老太太躺下,“好容易这时候凉快,老太太再休息一会儿。花轿虽然来得早了,时辰还是照旧的。”

  老太太点点头闭上眼睛。

  芮青重新放下幔子刚要走,老太太又道:“去探听探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日里常宁伯家让管事妈妈来,那意思还是花轿按时辰来,接上瑶华就去府里,因世子不能来,过程就尽量简单,怎么今天会让人这么早过来,要知道只有夫家比不上娘家,夫家人才会这样示好,常宁伯家分明没有这个意思,再说天不亮就来接,她还没听说过哪家勋贵这样做过,毕竟成亲是好事,再早也要顶着亮才能取个吉祥。

  芮青道:“老太太歇着,有了消息我就过来禀报。”听到老太太“嗯”了一声,芮青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芮青出了老太太的院子,提着灯笼走过翠竹夹道,到了寿山石处两个婆子忙碌铺毯子,两个婆子没见到芮青,仍旧低声说着闲话。

  二小姐出嫁,府里人手不够,这些眼生的婆子是特意从庄子上抽下来的,比府里的婆子少了规矩,说起话来也随便。

  芮青停下脚步没有出声,听两个婆子说话。

  “我还没听说谁家黑灯瞎火就来接亲的,这时候接走了,前面的人点着灯笼,又没有姑爷骑马引路,还不吓死了人。黑天娶亲的只有冥……”

  另一个婆子道:“快别说了,让人听见可不得了。二姑爷随便病了,还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那婆子道:“管事的将我叫起来说轿子到了,我是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了变数。”说着声音更低了,“你没瞧见那轿子,破破烂烂的哪里像勋贵家的,轿夫不像府里的家人,倒像是外面卖命的粗人,那喜娘我瞧着眼熟的很,似是来给我们家安儿说过亲的。”

  另一个婆子道:“快别乱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我看你是睡糊涂了,随便一瞧花了眼。”

  那婆子道:“我可是出了名的眼睛好,怎么会看错的。”

  芮青听到这里,故意脚步放重一些,两个婆子听到了回过头来,看是芮青脸色顿时都变了急忙行礼。

  芮青淡淡地道:“将毯子赶紧铺好,别误了时辰。”

  两个婆子恭谨地应了。

  芮青过了月亮门去了瑶华的院子,屋外站着几个穿着新衣的丫鬟,见到芮青笑着上前打帘,芮青点点头进到屋里。

  全人已经给瑶华梳了头发,屋里的丫鬟、媳妇子都给瑶华道喜。

  丫鬟捧来彩冠、嫁衣和各种精细之物请瑶华过目,瑶华看后羞怯地一笑。

  芮青上前给瑶华行了礼。

  瑶华忙问,“祖母怎么样?”

  芮青恭谨地道:“老太太惦记着二小姐,让我到这边过来看看。”

  瑶华还没开口,屋里的嬷嬷已经道:“府里这么多小姐谁也没有我们二小姐有福气,常宁伯家的花轿早早就来等了。”

  瑶华眉毛轻微地扬起,面容像花瓣一样缓缓绽开,露出了难以压制的笑容。

  毕竟是自己的好日子,听到了夫家这样善待,会自然而然觉得幸福。

  芮青和屋里的丫鬟说了几句话,刚要回去侍候老太太,瑶华屋里的翡翠从外面急匆匆地进了屋。

  翡翠看到满屋子的人,视线一缩快走几步到了瑶华身前,低声在瑶华耳边说了些什么,瑶华花一样的脸顿时变了,舒展的面容紧张地僵在那里,整个人似是从云端一下子掉入了泥淖,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大奶奶说了,这门亲事早该做成了,偏拖到了现在,还请亲家不要挑饬才好。”

  大太太一怔,本来要拿茶碗的手停在那看,上上下下将那管事的妈妈着了一遍,转头看向陈妈妈。

  陈妈妈已经听了外面婆子的话,早已经惊在那里。

  大太太看陈妈妈这种模样,手指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心脏慌跳个不停却要佯装镇定,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家大奶奶?”

  管事妈妈道:“按理说这件事应该是长辈出头,可是亲家少爷如今在大牢里,除了大奶奶身边也没有别的亲人,大奶奶才让我跑这一趟。”

  大太太总算是听了明白,“你说是顾家?”

  管事妈妈道:“亲家太太说的是。”

  大太太眼前一黑差点就晕死过去,她怎么也没想到大门口停的竟然不是常宁伯府的花轿,没有让人仔细问清楚就点了炮仗,现在炮仗也点了,迎亲的人也被请进了府……周围的邻居全都知晓了。

  大太太紧紧攥住椅子扶手,嘴唇铁青,半晌才哆嗦着道:“我们家之前虽然和顾家有过婚约,可是如今顾瑛进了大牢,两家的婚事早已经作罢,今天你们家将花轿抬来是什么意思?”

  丁顾氏挑的这位管事的妈妈素来胆大,管事妈妈来之前又早做了准备,虽然听到陶大太太这边质问,仍旧面不改色,一字字清楚地道:“亲家太太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两家何时退过婚?二小姐的泥金庚帖还在我们奶奶手里呢。既然早就换了庚帖,成亲的日子就该我们家来挑,”说着顿了顿,似是再自然不过,“我们是小家小户不比府里的规矩大,婚事办的仓促亲家太太也要见谅才是,毕竟我们顾家少爷还在刑部大牢里。”

  陈妈妈看一眼绿釉,绿釉忙带着屋子里的小丫鬟退下去。

  大太太用手捂住胸口,“你们家是知道瑶华今日出嫁,这才来我们家里威胁的是与不是?”

  管事妈妈没说话,旁边的喜娘已经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坏了喜气那可是不得了。”

  无论怎么说都似油盐不进,尤其是两个人有恃无恐地站在旁边……

  管事妈妈道:“府里已经燃了炮竹,我们家挑的吉时也到了,不知道二小姐有没有准备妥当。”

  大太太气得牙齿发颤,伸出手来将茶杯扔在地上,“你们这是无法无天……”

  管事妈妈仍旧笑脸相迎,“您这话说的,我们怎么敢……”

  大太太怒急了,“别以为你们这样我就怕了,这样的事我见得多了。”不过就是一顶轿子……

  那管事的妈妈早就见过泼赖的事,现在就学了来,“我们家还请了礼乐来,一会儿就让他们吹奏起来,一直到二小姐上轿为止。再说来陶府的路上我们也安排了人手接应,大太太不用怕我们不周到。”只要能挡住常宁伯府的花轿,陶二小姐这门亲事就难成了。

  听得这话,大太太顿时不住地咳嗽起来。

  陈妈妈急忙劝慰大太太,“太太不要动气,”又去看顾家派来的管事妈妈和喜娘,“你们到底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

  那管事妈妈这才笑着开口,“退婚总是要有凭据的,若是府里不愿意与顾家结亲也要拿出个说法才是。我们家大奶奶因为亲家少爷的事天天以泪洗面,不知花了多少钱财都没能见上亲家少爷一面。”

  “我们奶奶的意思,或是想办法将亲家少爷从牢里放出来,或是赔些钱财,都是使得的,我们也不会强要许多。”

  就是为了勒索钱财。大太太靠在椅背上,捂着嘴顺过气来,“要多少银子?”

  管事的妈妈道:“也不多,一千两银子就够了。”

  顾家竟然要了一千两银子。

  不给顾家银子,顾家就要将事闹大,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一天,不能有半点的闪失。给了顾家银子,她一样要成为笑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两顶花轿进了门,她如同再嫁之妇。

  嫁衣的颜色鲜红刺目,穿着嫁衣的女子一脸的苍白,目光慌乱,紧紧攥着鸳鸯戏水的帕子。

  一千两银子。

  官宦人家的小姐不过是几百两银子的嫁妆。顾瑛之前送来陶家的定亲用的东西加起来不过几十两银子。

  瑶华艰涩地开口,“母亲怎么说?”

  湘竹目光闪烁,“大太太气晕过去了。”

  这个时候需要母亲主事,母亲却晕了过去。再这样拖下去,等到常宁伯府来迎亲……

  瑶华紧咬住嘴唇,“祖母和父亲怎么说?”

  湘竹一时之间不敢说出口,看了瑶华一眼这才小声道:“老太太一直睡着,芮青叫了几次都没叫醒。老爷那边也知晓了,老爷的意思是让大姨娘帮忙将顾家先稳住,这件事怎么也要遮掩过去。”

  让大姨娘帮忙?

  不过是个姨娘,什么时候也主起她的事来?

  第二百四十九章 名分(下)

  大姨娘让人重新梳了个发髻,换上一件棕色梅花妆花褙子出来见陶正安。

  陶正安看着满意地点点头。

  大姨娘年纪不小了,耳边有几缕银白的头发,看起来倒让人觉得稳重。

  大姨娘踌躇地开口,“还是请三太太出面好一些,我身份毕竟是……辱没了二小姐。”

  陶正安道:“现在她病成这样,有些话你去问清楚,算不上是拿主意。等到弟妹从三庙胡同回来都什么时辰了?恐怕常宁伯府的花轿早就到了。”

  大姨娘试探着问道:“这种事哪里能瞒得住呢,不然让人去常宁伯家说清楚,这顾家是讹诈来的,我们家小姐又没有错处,也好给二小姐正名。毕竟小姐的名声最重要,常宁伯家若是要思量,婚期可以再商议,这件事可不能有半点的马虎啊。”

  陶正安喝着茶,皱起眉头心烦意乱,尤其是刑部几次传唤他,他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生怕再也脱不了身得来牢狱之灾。

  越是和顾家有牵连的越是不能再拖下去。

  陶正安道:“你去问问瑶华的庚帖怎么才能拿回来。”

  这是拿定了主意。

  大姨娘道:“那我就去试试,老爷也要有准备才是,像顾家这样的人家只要做出了这种事,就难免到时候水涨船高,说不得答应给了又会反悔……”大姨娘还想再劝。

  陶正安挥挥手,“总不能让人看了我们陶家的笑话。”

  大姨娘这才应了,去试探着和顾家人说话。

  一会儿大姨娘回来道:“顾家人说了,一千两银子现在就要,拿着银子去跟丁顾氏换二小姐的庚帖。”

  陈妈妈也跟着进来回话,“郎中说了太太是急怒攻心,恐怕要一会儿才能醒转呢。”

  陶正安皱起眉头,思量了片刻,也不问大太太的病情,直截了当地问陈妈妈,“太太房里有多少银子,够不够一千两?”

  陈妈妈被问的一愣,见陶正安脸色不善,老老实实地回话道,“哪里有这么多,能拿出来的银子给二小姐置办了田地、头面、还压了箱,凑恐怕凑不出来。”

  家里的庄子太太看不上几个,收成好的庄子都攥在老太太手里不肯松,给二小姐陪嫁的田地和庄子大多是新置办的,花不少的银子。老太太这两天又拿出了嫁妆单子,上面好多东西太太都折变成了银钱,现在突然要用,没办法又让人出去大价钱买来相似的补上,大太太准备的那些东西不能用都堆在库里。

  也就是说冤花了不少银子,库里有的是东西,银子却拿不出来。

  现在再去筹银子又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陶正安皱起眉头问,“压箱有多少银子?”

  陈妈妈道:“三千两,取个吉利数。”

  陶正妥道:“嫁妆还没有送去带宁伯府,就从压箱里面取出来先给顾家。”

  陈妈妈错愕地张开嘴,“那……那……二小姐的嫁妆都已经和常宁伯府说过了,现在拿出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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