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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云霓)-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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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华才站起身,薛二太太已经风一般地行进了屋。见到樊大太太,二太太顿时讥诮地笑起来,“我说等了半天不见人上门,原来是被拉到了这里,”说着看向容华,眼睛中似要冒出火来,“我们容华倒是心肠好,懂得什么时候该做好人。”

  二太太句句逼人,不等容华和樊大太太说话,二太太已经道:“我们老爷卧床不起,岂是一句两句话就算完的?”

  容华看着樊大太太面如死灰的模样,似是刚才说话已经用尽了全力,不想再开口。

  容华心里一惊,本来刚才是说话的好时机,却被二太太从中打断了。

  “樊大太太。”容华刚喊了一声。

  二太太尖声道:“住嘴,我还没死呢,这里哪有你的事。”柳叶眉飞了起来,瞪大了杏核眼,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模样。

  容华看向二太太,二太太在周夫人面前指责她不该管二房的事,此时此刻二太太目光阴狠地盯着她,只要她再开口,二太太定然在客人面洽不给她留一点颜面。

  二太太的怒气占了上风,屋子里顿时静寂下来。

  樊大太太因樊家大爷承受了太多凌辱,对二太太的话置若罔闻,甚至于嘴边还带着不合时宜的笑容,半晌才道:“二太太准备要怎么样?”

  二太太冷笑一声,“您的儿子是命,我们老爷是堂堂朝廷命官,难不成就该受你们的欺辱?大太太真有心赔礼道歉,就该有些诚意……”

  二太太话未说完,只听耳边传来清亮的声音,“去百草堂找侯爷,将樊家的事说清楚,就说樊老爷要以血诉冤。让侯爷无论如何也要帮忙……”

  锦秀听了容华的话,慌忙跑了下去。

  容华看向樊大太太,“大太太,您家的大少爷熬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您……”

  二太太忍无可忍,厉声道:“陶容华……”

  容华抬起眼睛,脸上露出坚韧的表情,“二婶,人命关天,其他的都是小事。登门道歉容易,总不能让人赔上一条性命。”

  第三百七十六章 连打带闹

  薛二太太被容华说的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要他们的性命了?你不要以为……”

  二太太说着话,容华已经到了樊大太太跟前,拉起樊大太太冰凉的手,“大太太您听我说。这封血书怎么可能将您和樊老爷、公子的冤屈都写了进去,一定还有许多未尽之言,您若是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去了……万一这血书丢失了,或者有又其他的事要您和樊老爷做证言,那时该怎么是好?人死如灯灭,您要做的事还有许多。”

  细微的温度从手指上一直传到她心里,樊大太太手一颤,抬起眼睛看容华。

  容华关切、温和的目光,让樊大太太整个人微微放松下来,紧紧攥起的手指也张开一只蓝色的小瓷瓶顿时掉落在地上,一直滚到二太太脚下。

  二太太低下头还没看清楚那瓷瓶上的花纹,身边的樊大太太已经半笑着开口。

  “武穆侯夫人说的对,”樊大太太声音依旧没有半点的暖意,“我们家到了这个地步,情形再坏又能如何?若是谁还要在上面雪上加霜,我就算死也要死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时时刻刻记得我死时的样子,缠也缠死他们,”说着目光挪向二太太,“二太太,您要老身跟着您去向二老爷赔礼道歉?”

  二太太被樊大太太冰冷的目光看得心底寒颤,手臂的汗毛也竖立起来。

  樊大太太站起身,没事人一样将二太太脚边的瓷瓶捡起来,握在手心里。

  二太太立即意识到这个瓷瓶是做什么用的。

  樊大太太的声音也重新在她耳边响起来,“若是谁还要在上面雪上加霜,我就算死也要死在他们面前。”

  二太太顿时后退了一步。

  还是周夫人站出来解围,“眼下这桩事确实让人心寒,”这也上前扶了樊大太太,“我们先听听消息。咱们大周朝是有王法的地方。”

  樊大太太闭了下眼睛,重新坐回座位上,缓了口气,又恳切地看向容华,“武穆侯夫人,您和侯爷的恩情,我们樊家上下必不敢忘。”说着将抖着手将血书郑重地放在矮桌上,站起身向容华告罪,“家里还有许多事,我也不敢停留,请各位夫人赎罪。”

  容华和周夫人、二太太眼看着樊大太太挺直了脊背让人搀扶着走了出去。

  经二太太刚才一闹,樊大太太就算有什么话也绝不会这时候再说。容华叫来芮青走到廊下低声道,“你去和樊大太太说,我会将所有事细细说给侯爷,这件案子就算天家眷顾,一时半刻也不会查个清清楚楚,还请樊大太太善自珍重。”

  容华重新回到屋里。

  显然镇国将军夫人和二太太也是无话可说。

  周夫人和容华坐了一会儿告辞出去,容华将周夫人送出垂花门,再回到院子里,二太太仍旧怒气冲冲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她回来。

  “二婶。”听到容华平静地喊了一声,二太太讥诮的冷笑,“我可担不起,在外人面前你可是发够了威风。”

  这时候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二太太曲解,容华干脆不开口,只等着二太太说话。

  二太太冷笑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和亦娟说了什么,这才让亦娟做出这样的傻事,我们院子里的事,你还有哪件不插手?明霭那几日到南院来,你们又说了什么,如今明霭连衙门也不去了。你二叔挨了打,你倒像没事人一样,将人情卖了出去,你是件件算的精明,”声音渐渐高了,“我若是这样闭着眼睛不管,被你算计的家破人亡。”

  容华看向二太太,二太太满脸的怒气,尤其是这一件件的事说出来,火气越发烧的旺,二房积压的这口气眼见就要出在她身上,她不能担下这么大的罪名,“二婶这样说,我就不能不开口了。亦娟是因为夏家的事才寻了短见,二婶和夏淑人那般热络都不知晓夏家的作为,侄媳妇又怎么会知道。亦娟的亲事是二叔、二婶做的主,别人哪有权利插手。而今出了事,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亦娟,亦娟的心情尚没有平复,明霭这个做哥哥,说不得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肯去衙门。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夏家的关系,怎么会牵扯到侄媳妇身上?”容华抬起头来目光迫人地看着二太太。

  容华字字句句都说都在提醒她,夏家这门亲事是她定下的。这哪里是辩驳,分明是要看她的笑话。陶容华平日里在人前恭谨,如今在长辈面前却不会说一句认错的话。当真是有老夫人撑腰,就无法无天起来,敢这样将她踩在脚下。二太太扬起眉毛,“我到今日才发现,原来你是这样的牙尖嘴利……”说着站起身抢上前去扬起了手……

  容华伸出手来挡住二太太的手臂,牛婆子也抢上前将二太太拉住,“二太太,这可使不得啊,少夫人身子弱,还……”

  二太太疯了似的转过身一掌扇在牛婆子脸上,“现在越发没有了规矩,什么人都敢出来说话。”

  响亮的耳光声响起来,门口的丫鬟婆子都急忙进屋查看。

  二太太竖起眼睛,“我知道容华是双身子的人,仗着自己有了身孕,冒犯长辈就不该受惩罚?谁还没有过身子,小小的惩戒掉不了孩子。”说着又要上前。

  锦秀、春尧几个急忙上前去护着容华,二太太正浑不顾人地去抓容华。

  只听一个声音焦急地喊,“母亲,都是我让丫鬟去找的二嫂,和二嫂没有关系。”薛亦娟匆匆地跑进屋子里,伸手就要拉二太太。

  二太太看着女儿脂粉不施,红肿着眼睛,面容憔悴,想她一个好端端的小姐,却到了今天的地步,一股怨气更从心底升起,手上顿时用力,“你知道什么。”薛亦娟这两日米不沾牙早没有了气力,被二太太一甩顿时扑倒在地。

  薛亦娟一口气上不来,不停地咳嗽,容华转身去扶薛亦娟,手腕顿时被二太太抓住。

  二太太又扬起手来。

  春尧、锦秀抢着挡过来,容华施施然转过身,从头上拔下一根钗子,目光冷冽地看向二太太,“二婶是打不掉我腹中的骨肉,却能打寒了人心。二婶是准备在家里闹个鱼死网破?”说着指向桌子上的血书,“若是因为夏家的事,二婶不用这般大动干戈。樊大太太不是求的我,而是求的侯爷,这封血书二婶若是能交与侯爷,就请拿了去。夏家和樊家那么大的事,就算我能随随便便推给二婶,二婶敢接吗?”

  二太太下意识去看矮桌上的血书,容华已经弯腰扶起了薛亦娟退到婆子、丫鬟身后。这样一折腾容华鬓角已经被汗润湿了。

  二太太是一时之气才会找上门,并不是真的考虑周全了,容华提到了血书,二太太又不敢真的伸手去拿,一时僵在那里。

  还是薛亦娟怕二太太下不了台,眼泪汪汪地走过去拉起二太太的胳膊,“母亲,女儿知道母亲是为了女儿好,二嫂也是关心女儿,三哥那边女儿会去劝,母亲先跟女儿回去吧!”

  二太太被容华这样一说心里已经凉了大半,真要等到明睿回来看到这种情形,恐怕……二太太想着,顿时哭着将薛亦娟拉进怀里,“我苦命的女儿,母亲都是为了你啊,若是你能好好的,母亲死了也能闭上眼睛。”

  锦秀几个上前将容华扶进屋,容华刚坐在软榻上,锦秀顿时惊呼起来,“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二太太哭了几声,听到屋子里的声音,脸色顿时一变,再也顾不得别的,拉起薛亦娟转身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还没出南院,隐隐约约听到有丫鬟道:“侯爷回来了。”

  二太太脊背一凉,拉起薛亦娟便往假山石后躲去,谁知道脚下一滑重心不稳挣扎了几下,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

  锦秀喊完这话,只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看也不用看,知道素来会察言观色的二太太定然已经逃了出去。

  春尧几个也被锦秀吓了一跳急忙去看容华,“少夫人怎么了?”

  容华摇了摇头,拿起手帕来擦额头,“不过是出了些汗。”说着看向锦秀。

  锦秀这个丫头越来越机灵,刚才惊慌失措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是作假。

  锦秀也仔细着去摸容华的手腕,“奴婢也是着急,少夫人最近很少这样的,会不会是真的动了胎气。”

  现在不像是前三个月,她的胎已经坐稳了。再说看到二太太双眼冒火的模样,她就有了心理准备,怎么也不会被二太太吓到。她只是怕真的动起手来,不小心伤到她的肚子,一直伸手护着,谁也没能碰到她半点。后来是见亦娟咳嗽成那个样子,她心里着急,走得快了些这才出了汗。

  春尧仍旧不放心,“还是请御医来看看吧!”

  锦秀道:“奴婢这就去拿帖子。”

  锦秀刚撩帘子出去,只觉得身边走过一个人,再看清楚的时候侯爷已经站在少夫人身边,“拿我的帖子,将太医院院使和看女科的石御医都接来。去请二太太,就说我的意思,二太太是长辈有经验,让她过来瞧瞧少夫人。”

  第三百七十七章 豺狼面目

  薛二太太带着薛亦娟一路回到院子,将薛亦娟送回屋,二太太自己坐在椅子上端起新沏好的茶水,慌跳不停的心还是没有安稳下来。

  当着周夫人的面教训容华,又急着想要将樊大太太赶出薛家,这些事一下子交给她来做……二太太望着桌子上圆金线织满地金宝地妆花缎子,不知怎么富丽堂皇的金线一下子灼了她的眼睛,让她整个人顿时一抖。

  任妈妈从内室里出来,见到二太太失魂落魄的模样,半天才低声道:“太太,老爷让您进去呢。”

  二太太攥紧手里的帕子,站起身进了内室。

  薛崇义已经等得焦急,见了二太太太急着开口,“怎么样了?樊大太太有没有请明睿帮忙,你有没有拦下?”

  二太太的脸色难看。

  薛崇义顿时皱起眉头,“你倒是说话啊。”

  二太太似是被针一下子扎在心尖儿上,挑起眉毛,睁大眼睛看向薛崇义,“老爷还问我?老爷平日里不管事,出了差错就让妾身出去招摇,将来闹起来老爷好脱了干净,错处总是妾身的。那振国将军夫人也在容华房里,我去了能说什么?想来想去只是想要将樊大太太支走,谁知道容华早就铁了心要帮樊家,没有将你这个叔父放在眼里。现在樊大太太虽然走了,却留下了一封血书,说什么要以血诉冤。”

  薛崇义听得这话,胸口顿时一阵慌跳,樊家说出这样的话,那是拦也拦不住了。

  任家和邱家联姻,应该是庄亲王的意思,现在等消息的也不止是任家一个。得罪任家是小,恐怕庄亲王那边就再也靠不上了。关键时刻总要让庄亲王觉得他有些用处。薛崇义想着吩咐丫鬟进来穿鞋。

  外面的丫头听到声音匆忙进了屋子,二太太狠狠地看了丫鬟一眼,“退下去。”

  丫鬟听了,身子一缩慌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薛崇义皱起眉头,二太太已经讥诮地道:“老爷要去哪里?是去找老夫人,还是去拦明睿?老夫人从来不会替二房压长房,明睿又什么时候听过你这个二叔父的话?”

  薛崇义僵在那里,恼怒地抬起头看二太太,“和夏家结亲,我们是和任家商量好的,出了事我们眼见着明睿伸手去帮樊家,那边已经有了话,让我看住明睿……我若是连这点事也做不好,别说将来的拥立之功,只怕眼下就要被人踹了出来。”

  二太太讽刺地笑一声,“老爷是觉得能将这件事做好了?如果老爷真的能在薛家压过明睿,我们又何必去依靠任家,”说着一脸的不甘,“何必舍脸去攀庄亲王?老爷好歹也是长公主的儿子,身上还留着宗室的血,却尚不如一个见不得光的……”

  薛崇义紧张惊骇向周围看了看,“住嘴,”脸上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我早说了,不准你再提这件事。”

  二太太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只是面色仍旧不改,“老爷好好想想,老夫人果然心疼我们二房,何必要老爷自己出去奔波,更为了将来打算无奈将亦娟送去夏家联姻,我们是自己割了自己的肉吃,旁人却还要在伤口上撒盐,他们这是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饿死,这哪里是血脉相连的至亲,简直就是有血海深仇的仇敌。”

  薛崇义的心渐渐沉下去,“那你说要怎么办?”

  薛崇义缓和下来,二太太却一下子转了性子,脸上一片黯然,似是已经没了法子,“只能去老夫人面前赔罪,以后事事就听老夫人的,明霭的事也交给老夫人处理,我们就认了命,明柏、明霭他们……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算老夫人将来没了,我想明睿也不会将我们撵出府去,好歹是一家人,长房总会给我们留些脸面,大不了将来就是三房那样。三叔自由自在的也算是快活,”二太太说着眼睛红了,“我和老爷年纪都不小了,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大半辈子,还怕以后的吗?最多就是回到大哥没了那会儿,没有了勋贵的身份。”

  二太太的话似是一下子戳到薛崇义的痛处,薛崇义一掌拍在桌子上,“我们已经被压了大半辈子,还要这样到死不成?”说着咬起牙,“就算将来母亲没了,这是薛家的府邸,也是落在我头上,明睿分不得半点去。我为什么要拥护庄亲王爷?不止是要做功臣,更要重新处理从前的家事。”明睿不是大嫂所生,这是家里几个人都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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