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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云霓)-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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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妃站了一会儿,内侍出来打帘恭请静妃进内室。

  静妃脱下身上的氅衣,接过女官递来的手炉,向前走了两步,顿时听到内室里传来抽噎的声音。

  静妃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武穆侯夫人也是聪明,懂得在皇太后面前诉委屈。虽然武穆侯夫人也怀着身孕,还能比她肚子里的皇子尊贵不成?

  静妃收起笑容走进内室,果然见到穿着诰命服的妇人坐在锦杌上抹眼泪。

  静妃没仔细瞧,先向皇太后行了礼,“太后万福金安,臣妾给您行礼了。”

  皇太后一脸慈祥的笑容,“这么大的肚子了,真是难为你,快起来吧!”说着招手让静妃坐在旁边的软榻上,“正好,今天常宁伯夫人也进了宫。”

  听得这话静妃顿时诧异地看过去。

  穿着诰命服的常宁伯夫人任氏站起身向静妃行礼,“妾任楚氏拜见静妃娘娘,静妃娘娘万安。”

  望着任楚氏讨好的目光,静妃微微蹙起眉头。

  昨日皇上不是说好了,太后在慈宁宫召见武穆侯夫人,却怎么会让常宁伯夫人也进宫来。

  进宫的牌子是前一天发下的,既然传召了薛陶氏,怎么又给了常宁伯家牌子。

  静妃看了一眼太后身前矮桌上放着的锦盒,定是常宁伯家孝敬来的礼物。常宁伯夫人这次进宫,难不成是想要太后为常宁伯求情?后宫不可干涉朝政,常宁伯家有这样的想法未免愚蠢。

  皇上已经动了怒,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不光是常宁伯家不得善终,帮着求情的人也是自寻死路,莫要说皇太后,只要有些头脑的人都不会沾这点好处。她是不想和常宁伯家有半点牵连,静妃想着脸上露出些疏离的表情。

  女官给静妃倒了热水然后退了下去。

  任夫人也重新坐回锦杌。

  皇太后叹口气,慈爱地看着任夫人,“哀家知道,你也是不容易。只是朝廷正当用人之际,皇上不用你们这些亲信又能用谁呢?皇上必然是觉得常宁伯稳重,这才委以重任,”说到这里,皇太后看一眼静妃,“静妃,你说是不是?”

  静妃没料到皇太后会突然问她,惊愕地抬起头来对上皇太后温和的眼睛,半晌才道:“臣妾也这样觉得,常宁伯若是能立下大功,那是满门荣耀。”

  任夫人受教地道:“妾身明白。只是妾身那不争气的儿子实在年纪小,生性毛躁,恐跟着去要误了朝廷大事,妾身……实在怕他祸延全家,这才……”

  皇太后沉吟了片刻,“皇帝有让世子随父去西北的意思?”

  任夫人抹泪点头。

  皇太后看向静妃:“静妃有没有听皇上说过?”

  静妃看一眼任楚氏,“皇上不在臣妾面前说及政事。”

  皇太后叹口气,“等皇帝来了,哀家问问。”

  任夫人大喜过望,立即跪下磕头谢恩,“妾身谢皇太后,谢静妃娘娘。”

  皇太后捻了捻手中的佛珠,“后宫不得干政,哀家就将你这片慈母心肠说给皇帝听听。”

  任夫人又连叩头。

  皇太后伸出手来,“好了,起来吧!”

  任夫人这才起身抹干了眼泪。

  皇太后喝了口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上次听你说过,世子的继室和武穆侯夫人一样也出自陶家?”

  第四百零二章 株连

  皇太后提起武穆侯夫人薛陶氏,静妃也看向任夫人。

  任夫人察言观色地和静妃对视,“太后娘娘好记性,我那媳妇确实和武穆侯夫人出自同一个陶家。”

  难不成任夫人也是被叫来问话的?静妃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沙漏,这个时辰怎么还不见武穆侯夫人的踪影。

  太后似是不经意地道:“这样说来,陶家的事你也知晓了?”

  静妃和任夫人同时一怔。

  太后像入定般静等着任夫人的下文。

  任夫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求助地看向静妃。

  静妃不经意地抬头,正好对上太后深沉的目光,不知道怎么的静妃顿时一阵心惊肉跳。

  太后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茶:“怎么?有什么话不好说?”

  太后明明是和任夫人说话,眼睛却偏看着她,静妃攥紧了手帕。皇太后的这些话仿佛是冲着她来的。

  任夫人道:“太后娘娘,妾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陶家和李家的事闹得京里人尽皆知,李家欺霸陶家财物这一点更是传的有模有样,几乎人人都说李家是仗了静妃娘娘的势,昨晚延凤将瑶华接回来,她虽然动了肝火,却碍于静妃娘娘不敢随意处置瑶华。

  任家处置了瑶华,就等于和薛家站在同一立场上,得罪的就是静妃娘娘。姻亲的关系牵一发动全身,她是想冷眼看看外面的动静再作打算,却没想到太后娘娘会向她询问这件事。

  昨日静妃娘娘的母亲进宫,定是和静妃娘娘说了任家的事,否则静妃娘娘也不会在太后宫里……就算投桃报李她也该向着静妃娘娘母家说话。

  任夫人拿定了主意。

  静妃却越来越惴惴不安,太后脸上像是带着让她看不透的深意。

  “说到底都是嫡庶的关系,”任夫人目光闪烁,“京里这么多年也没出过这样的事,明明还是无凭无据却找上门去,陶家做的也太过分了。”说着脸上也委屈起来,“连我们家也牵扯在里面,武穆侯夫人非说我们家媳妇不重孝道,其实谁不知晓呢,孝敬陶大太太的还不是我家的媳妇。武穆侯夫人是平日里对娘家不闻不问,找到机会就重伤嫡母……妾还听说,武穆侯夫人还想将身边的丫鬟……”说着闭上了嘴。

  皇太后皱起眉头来,埋怨地看着任夫人,“什么话非要说半句?”

  任夫人道:“妾也是听说来的,做不得准,所以不敢说了。”

  皇太后漫不经心地道:“大家都是闲说家常,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武穆侯夫人要将身边的丫鬟给陶家大爷呢。谁都知晓陶家大爷先天不足,那丫头仗着武穆侯夫人的势做了正室也不一定。武穆侯夫人这次扶着陶家二爷做了长子嫡孙,又在陶家大爷身边安插了人,将来整个陶家还不是要听武穆侯夫人的了,”任夫人整理手里的帕子,“一个已嫁女手伸的也太长了,说不得是有什么图谋,否则怀着身孕怎么还有精力这样折腾。”

  皇太后深深地看了任夫人一眼,“你觉得武穆侯夫人是有什么图谋?”

  有些事再往深说就涉及朝政,既然是闲话家常,女人就该说女人的事。任夫人道:“无非就是女人心肠。”说着正色起来,“妾说的都是外面的传言,真正的情形妾也不知晓。”皇太后和薛老夫人毕竟有往年情谊在,在皇太后面前她不好说的太过分,“京里向来传言多,妾也是道听途说,许多事还是要问武穆侯夫人才能清楚。”

  皇太后面色深沉起来,任夫人和静妃不敢再出声。

  常宁伯夫人字字句句都直指薛家,若是果然如常宁伯夫人所说,李家不但没有罪过,武穆侯夫人反而故意陷害嫡母,这样心肠的妇人怎么还能做朝廷的诰命夫人。只怕到时候,武穆侯夫人薛陶氏要被休,薛家也要落得管束不严的罪名。常宁伯夫人的这番话,足以将整件事颠倒过来。静妃安静地坐在一旁。整件事就看皇太后的决断了。

  屋子里一时之间静寂无声。

  三个人坐了一会儿,皇太后才看向任夫人,“有些传言没有证实就不要乱说,免得重伤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静妃心里的一根琴弦顿时绷断了。

  任夫人也惊诧地跪下来,“妾谨遵太后教诲。”说着低下头,心脏慌跳不停几乎要从胸口跃出去。

  看着任夫人战战兢兢地退下去,静妃咬咬嘴唇,皇太后这是在帮着薛家说话。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静妃站起身走到皇太后脚下规规矩矩地跪下来,“太后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母家出了事,臣妾是心急如焚,臣妾父母皆是本分之人,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皇太后凝眸看向静妃,“昨晚哀家已经遣人去薛府问过薛陶氏。你母家的事薛家并未参与,薛陶氏也是听从陶氏族里安排,陶氏族里手中握着你母家签下的当票和一应证物,看来也并非是冤了你母家。”薛陶氏若是果然针对静妃,如何不将当票等证物握在自己手中。

  静妃整个人一僵。

  “陶大太太失德,陶氏一族整治的是家事,也并没有去衙门状告你母家侵吞财物,至于外面传的闲话……常宁伯家知道的倒是更多些。”

  皇太后将话锋一转提到了任家。

  静妃还没仔细想明白皇太后的意思。

  “昨日李大太太进宫有没有和你提常宁伯家里的事?”

  静妃脸色顿时苍白的难看。皇太后是怀疑她和常宁伯家有联系,这才让任夫人今天进了宫。今天她在慈宁宫遇见任夫人是早就安排好的,根本不是巧合。昨晚皇上和她说要武穆侯夫人进宫也是要试探她的反应。

  静妃想到这里堆坐下来。皇上最恨后宫和前朝有牵连。静妃心中害怕顿时红了眼睛,“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母亲进宫没有说起常宁伯家里的事,臣妾知晓后宫不能干政,从来不曾问起前朝。”

  皇太后目光深沉,让身边的女官进屋将静妃扶起来,“哀家也希望是如此。”

  静妃战战兢兢地起身又慌张地坐在软榻上。

  皇太后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吩咐女官,“将昨天皇上拿来的锦盒还给静妃娘娘。”

  那女官应了一声,连忙从套间小柜子里将锦盒拿来恭敬地递给静妃。

  静妃望着那颜色鲜艳,丝滑的绸缎上绣满了遍开花朵的锦盒,忽然感觉到有些烫手,不敢伸手去接。

  皇太后挑起眉毛,“这是你的东西,拿着吧!”

  静妃这才将锦盒接在手里。母亲拿进宫中的东西她还没来得及看就被皇上要了去,现在皇太后物归原主,她却连打开都不敢了,只是紧紧地握着,手心的汗渐渐将锦盒润湿。

  皇太后将摆在自己身前的锦盒打开,“这是常宁伯夫人送给哀家的东西,难得她知道哀家有一套东珠头面松散了,正需要这样大小匀称的东珠,”皇太后说着顿了顿,“自前朝起哀家就甚少见到这样大小的东珠了。”

  静妃看着那些珠圆玉润的东珠,只觉得耀眼,抬起头来皇太后的目光更是逼人,仓皇的自己就倒映在皇太后的眼睛里。

  在皇太后面前由不得她申辩。

  静妃掉下眼泪,重新跪在皇太后脚下,“太后,您要信臣妾,臣妾一心照顾肚子里的孩子,不敢有别的念头。”

  皇太后望着瘫软在地的静妃,半晌叹了口气,“回去歇着吧!”

  ……

  静妃被人扶着回到翊坤宫,进了内室,静妃低头看手里的锦盒。

  她早该想到,皇上怎么会对一只锦盒感兴趣。

  静妃咬紧牙关,颤抖着手慢慢将盒盖打开。

  ……

  容华手里打着绺子,眼前浮起陶大太太扔在她脚下的凤头钗,若是没有静妃和瑶华,她也不会就那样死在大太太手里。

  静妃设下圈套冤她拿了大太太的银票。

  容华的手指捏在丝线上,眼睛微微一亮。

  任家送给李氏的礼物应该远远超过了陶大太太那时送给静妃的银票。贪财的人也该尝尝贪念带来的个中滋味。

  静妃想要的不就是今天的富贵吗?

  李家想要的,任家愿意给,当真是珠联璧合。

  ……

  锦盒打开,静妃手一抖将锦盒掉落在地上。

  饱满丰润的南珠顿时滚落了一地。

  原来她竟是输在了一盒珍珠上。

  常宁伯家送了皇太后一盒东珠,她娘家进宫就送了她一盒南珠,谁也不会相信这是巧合。

  她母家并非大富大贵,怎么能买得起这么贵重的南珠。

  有这些珍珠在,她是百口莫辩,更何况皇上已经对她起了疑心。她母家和常宁伯家有牵连,常宁伯连着庄亲王爷,也就是说皇上如果细想,她和庄亲王爷……

  静妃顿时起了一身的冷汗。

  静妃身边的女官正在捡珍珠,只听头顶传来威严的声音:“好好的珍珠怎么撒了一地。”

  那女官吓了一跳,静妃也惊讶地要起身迎驾。

  皇帝眉毛上扬,脸上似是带了淡淡的笑容,眼睛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免了吧,小心被地上的珍珠绊倒,伤了朕的皇子。”

  第四百零三章 豪富

  皇帝坐在软榻上。

  静妃殷勤地张罗,“臣妾知道皇上要来,特意让小厨房炖了补品。”说着话,走上前从女官手里接过托盘,然后用素白的手亲自将汤盅打开。

  热腾腾的汤顿时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静妃将汤送到皇帝面前,皇帝闭着眼睛歪靠在迎枕上,似是万分疲惫。

  “皇上若是累了,就在臣妾这里歇一会儿。”

  皇帝不说话,静妃挥挥手让宫里的女官、内侍都退下去。

  整个翊坤宫都安静下来。

  静妃坐在炕上静静地陪着皇帝,生怕一点声音就会让皇帝龙颜大怒。

  皇帝好半天才睁开眼睛,伸手拿过静妃准备的汤盅将汤喝了一些,“你怀孕这么辛苦,以后这些事就不用做了。”

  声音平板地让人听不出喜怒。

  静妃忙道:“臣妾愿意为皇上做羹汤,只要想着皇上能来,皇子也会很听话,不会让臣妾辛苦。”

  皇帝看向静妃高高隆起的腹部,“皇儿今天怎么样?”

  静妃脸上都是慈母的笑容,手指也拢在肚子上,“皇子很好,只是顽皮,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皇帝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笑意,而是若有所思地说起前朝的事,“武穆侯薛明睿这次是立了大功。”

  静妃战战兢兢地迎上皇帝的目光。

  皇帝接着说:“朕跟你说过,是夏家和樊家的事。若是没有武穆侯,这朝中说不定没有人敢接这个案子,”说到这里皇帝开始摩挲手里的玉牌,“爱妃说,朕应该赏给武穆侯些什么?”

  皇上很少在她面前说起前朝的事,更别说是问她的意见。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皇上不说她母家的事,反而绕开说薛家……静妃心跳如鼓,难以平静,“臣妾不敢乱说。”

  皇帝仿佛早有准备,伸了伸手,“恕你无罪。”

  这时候已经不能再说半点薛家的错处,皇上试探她,她就要大方地回过去,这才能让皇上改变对她的看法,让皇上相信她和任家没有半点牵连,“皇上是天子,怎么奖赏武穆侯,武穆侯都是无比荣耀。”

  皇帝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碗重重地摔了下去,“朕在你们眼里究竟还是不是天子?”

  静妃被突如其来的震怒吓得怔愣在那里。

  半天才扶着腰身挺着大大的肚子跪在皇帝面前,“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帝坐起身,高高在上地俯视静妃,“武穆侯刚为朝廷做些事,朝廷上就有弹劾之音,朕还没说要奖赏,就有人弹劾薛家恃宠而骄。朕看,恃宠而骄的不是薛家。”说着站起了身。

  难不成有人因她母家的事,弹劾薛家恃宠而骄?

  她在宫中为母家奔走,有人在前朝弹劾薛家。看在皇上眼里,就像是里应外合……她将手伸到了前朝去。

  静妃看着那双脚就要从她眼前挪开,巨大的恐惧压在她心头,她再也顾不得别的,伸手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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