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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宠冠六国-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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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芷站在那里,淡淡地望向周遭,似乎每个人脸上都在浮着笑意。

    是啊,大庆内乱平定,人人赞颂的前太子重新执掌朝政,又在隔日连下三道圣旨,均是为了体恤万民,抚慰百姓之疾苦而立。

    这样的措施,这样的胸怀,如何让久在沙漠中的人不觉得遇到了甘露。

    他们欣喜,他们崇敬,像是仰视内心的神灵一样望着那至高台上的人。

    多少姑娘家羞红了脸,又有多少姑娘家从此便失了心,只因这一睹。

    他们把所有羡慕的目光都投在了宁芷身上,投在了这一袭凤冠霞帔,尊荣无限的女子身上。

    云行歌看见宁芷似恍了神一般不动,便主动向她迎来。

    “皇上对皇后可真是深情。”

    “自然是的,你没看朝局刚刚稳定,皇上就下令,力排众议封那已为人妇过的女子为后。当时朝臣反对之声如云,更是有人说那妇人曾去过南楚,甚至进过王庭。”

    “啊?王庭。那岂不是……”

    “反正也不是处子之身了,还在乎那些作甚?”说完妇人脸上露出嘲讽的神情。

    “唉,可不论怎样,这妇人也算是奇女子了。曾经龙池大会上,天下四公子不是都纷纷求取于她,甚至不惜举国为聘。而这妇人一袭蓝衣,一展风姿,也着实惊艳了万里江山,当时那些围观的男子、女子无不替她叫好,而咱们的曲大将军更是当场一口血喷在了地上。这……”

    “哼,咱们的帝王,莫非还配她不上不成?”

    言语诺诺的妇人听到此话不禁抬起头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云行歌,此时正好一阵风吹来,把他那身锦绣华服吹得蹁跹而舞,倒真是好风姿,“这人,好似画中一般……确实是配得上的。”

    此时礼乐齐鸣,十里锦红铺就热闹非凡的长平街。不论老少妇孺,皆踮脚向往。很怕错过哪怕是皇上云行歌与皇后宁芷的一举一动。

    大庆,好久不曾这般热闹过了……

    此时谁也不曾注意到,就在这两位妇人相距不远的地方,一个身穿黑衣带着斗笠的男子驻足在那里,他把斗笠压得很低,整个人都隐在暗处,但他那双眼却是出奇得亮,一瞬不瞬地盯着高台上凤冠霞帔的女子。

    那……曾是他的妻……

    他的拳头一点一点地握紧。忽然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弯下膝来。最后一口黑血吐出,狼狈地咳嗽了几下,重新站起来,最后深深、深深地忘了高台上一身红衣的女子一眼,这一眼,似要把她刻入骨血一般。

    随即,转身,毅然决然地离去,直到身影没入到人群之中,再也看不到踪迹。

    原本喜庆欢快的礼乐之声陡然高亢起来,庆国负责封后大典的司仪,此时端着一个做工精美的金盘走了上来,那盘中装满了水。是早早就开始准备的露水。据说异常甘洌纯澈。

    就在仪式即将开启之际。突然一声煞为好听的声音传来。口气中带着一抹戏谑。

    “你这身衣裳真是太俗气了,不符你的气质。还是跟我去闲游野鹤的好。”说完一个纵身上前,扛着宁芷就往外奔。

    所有人都被他这举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一时没缓过神来。就连云行歌也是,等到他去追时,宁芷已被花离笙用花家独门的轻功步伐速度抗到了当初相遇的竹林里。

    “放我下来。”

    “你当真想嫁?”

    ……

    “我问你,宁氏阿芷,你,当真,想嫁?”花离笙,放下她,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宁芷只觉得他那眼那般黑,如同一座望不到底的清泉,不,不是清的。是有着什么说不清的东西把他们弄脏了。黑漆漆,雾蒙蒙的一片,她想要伸手去把那层脏东西抹掉。却在抬起的瞬间,想到了什么。

    于是,那手就定在咫尺相对的二人中间。

    最后,缓缓地……以着有点扭曲的姿态放下。

    “嗯。”她小声喏道。

    花离笙在那声嗯后,倒退了一步,很快又收敛了情绪,再次提起脚步,把她扛起,快速向竹林深处走去。

    而此时,云行歌已率领众人紧紧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御林军此时布满了整座竹林。

    “竟在朕封后之日劫走了朕的皇后。花公子,是当朕的大庆什么都不是吗?若是在一盏香的时辰之内花公子把朕的皇后交出来,朕就当花公子只是来跟朕和朕的皇后开个玩笑,若是超过一炷香……”他顿了顿,难得那从来都温润雅致的声音中充满了无法诉说的狠戾与阴霾,“朕定把你斩于大庆。”

    声音是用独特的内功心法传出去的,即使紫竹林很大,但任凭任何一个小小的角落,都是可以清晰听到的。

    “花离笙,放我回去。”

    “不放。”

    “你若是再不放我,我就要大喊了。”

    “随便。”

    “你……”

    “我怎样?”他突然低头,唇刚好跟她因为仰头而递交上的嘴唇相碰。

    冰冰凉凉的触感,透着一种让人心悸的荡漾和迷离。

    “去看看那边有人没?”

    就在这时一群御林军匆匆行了过来。花离笙闻声,连忙抱起宁芷向另一方而去,然而那边突然出现了一小众人马,为首之人竟是云行歌。

    花离笙再调转方向,却见那边黑压压的全是武装着的御林军。

    最后他望了一眼后方的悬崖,除了此处,他竟别无去处。

    “放下朕的皇后,朕依然待你如上宾。”云行歌见他已无法逃脱,而后方更是死路,便停下步伐,淡然道。

    “呵呵,放下?若是放不下又该如何?”

    “花公子乃堂堂南陵花府的人,又是六国闻名的第一名士,何必对朕的皇后如此执着?”

    “你的皇后?她还未与你行完礼,何来‘你的’之称?”

    云行歌不语,只是那双眼半眯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花离笙,又在瞥见他扛着宁芷的另一只手紧紧贴着她的香肩时,越发眯了起来。

    他冷笑。随即举起双手。就在后方的御林军准备冲上去之际。赫然多出一个老者来。

    只见他老者浑身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穿着虽然简单,却没有任何人敢轻视。

    他丝毫无惧后面那黑压压的御林军,侧过头,看向花离笙肩头扛着的宁芷。

    一双眼里透着像是饿狼看见猎物一样的精光。

    “小辈,老夫今日不想与你为难,速速交出来那名女子,老夫自当护你周全。”

    花离笙左手不知不觉抚上了腰间的剑,他从这老者身上感到一股嗜血的冰冷。

    “怎么?不信老夫的话。你这小辈。哼。那就休怪老夫无情了……”说完,白发老者欲上前。却被一声长啸阻断。

    “邢名,两个小辈竟然也轮到你出手,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不知何时又出现一名状似弥勒佛一般模样的秃头老者。

    “我们南疆的事还轮不到你这老秃驴来发话。”被叫做刑名的老者看到来人后,嘴角不知觉间抽了抽。

    “呵呵,若你今日胆敢破坏当日约定对小辈出手,那我自是不会袖手旁观。相信其他几人也绝不容忍此事发生。”

    “哼,那几个老不死是生是死还不知呢,我看这些年了,从没有过任何消息,八层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化作一堆白骨了。”

    “放屁,你个老布衣,宁语一定活着。”

    “我说你这秃驴非得与我们南疆作对是不是?”

    老头长得廋骨嶙峋,一身衣裳简单得很,只不过走起路来,让人听不到丝毫声音,仿佛他就不存在于这世间一般,由此可断此人内力定是非凡了得。

    宁芷实在不知,这样的人怎么会盯上她。

    但无论如何她也知道,自己是万万不能落入他手中的,不知为何她会有这般想法,或许是因为她的直觉,或许是她胸口那块玉,那块玉此时正发着惊人一般的炙热,仿佛在向她传递着危险的讯息。

    宁芷不由得紧紧握住了胸口那块玉。抬起头,清冷地目光直视着对方。

    “不知前辈为何人,为何如此执着于晚辈。依照前辈的风范和功力,自是不该与区区小女子过意不去。”

    “呵呵,不妨告诉你,你身上的灵血是我们南疆一直在寻找的,已经找了整整几十年,此次说什么,老夫也要把你带回去。”

    灵血?

    宁芷皱了皱眉,这个词,她以前曾听清灵提及过。她说,她是被南疆选中的巫女,他们说她身上具有灵血。只不过比较稀薄。但即便如此,也每每在躁动之时折磨得她生不如死,但不知为何,每次只要在她身边,就会觉得异常的宁静平和,似没再发作一次。因此清灵很喜欢她,总是靠在她身边打盹休憩。

    “带不带回去,恐怕不是你说了算。”花离笙更加抱紧了宁芷,脚步又往后挪了一步。只这一步,便离那万丈悬崖只有一步之遥。

    “不要……”一身耀眼喜服的云行歌脸色痛苦道。随即他转过身,冷声对着那南疆的老者道。

    “前辈虽武功非凡,但这毕竟是庆国的地盘,若是在此有人敢动朕的皇后分毫。朕……定让他尸骨不存。”

    “呵呵,笑话,就凭你们几个娃娃还想让我尸骨不存,就是守护你们大庆的师祖出手,也未必能伤我分毫。”

    “倾国之兵力,如何?”云行歌看着他,捂着不时阵痛的胸口上前一步,浑身散发着寒气,迫向他,“倾我大庆所有兵力,以数十万血肉之躯迎战,又如何?”

    “你疯了。”老者唇齿发白。

    云行歌不语,只是定定地,渗着刺骨的寒意与杀气地望着他。

    老者仿佛陷入沉思,半晌,却突然狂笑起来,“你这娃娃,不要以为区区几句话就能吓倒本尊,本尊来之时早已听闻过你的事,你这种人,是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女子毁了你好不容易登上的宝座的。”

    话还未落,他便趁着所有人都不曾注意之际陡然出手。

    而花离笙看了宁芷一眼,又微微挪动了几下脚步,便一个纵身跳下了悬崖。

    “不要——”云行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急忙上前去抓,却只留一手空余。

    而那两名突然出现的老者显然也愣住了。

    “这是疯了……”秃头老者喃喃道,说完拿起手中的念珠,南无阿弥陀佛起来。

    而白发老者则睁大双目,眼中充满了懊恼、惊惧、狠戾、和……癫狂。

    “陛下……”

    后方的人接住云行歌往后倒去的身体,“朕……朕不碍事……去替朕下去看看……活要见人……死……”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死……要见尸。”

    说完他阴狠地看向那个白发老者。“还有将这个人赶出我庆国国土,永不许其踏入一步,哪怕……哪怕倾我庆国举国兵力,也在所不惜。”

    “诺。”

    所有御林军均拔出羽箭,对准那悬崖边上的白发老者。

    “真是一群蝼蚁,一群疯了的蝼蚁。老夫不跟你们玩了。”说着一个纵身,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而旁边的光头老者也紧随其后消失在空地之上。

    此番之后,云行歌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

    当他醒来之后,更是不顾众人反对亲自下崖底去寻人,寻了五天五夜之后再次被人抬了回来。

    最后终于病倒。久卧于床榻之侧。

    但始终,未曾见到二人尸体。

    “没有尸体便意味着没死……朕相信,朕的阿芷一定还活着。她在等着朕娶她。朕要为她建一座最奢华的宫殿。殿前的院子里种满会开花的槐树。咳咳……咳咳。”

    又过了十几日,依然没有找到。

    接着又过了五日……

    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云行歌猛然睁开双眼,大喊道。

    “来人。”

    “臣在。”

    “去给朕更衣。”

    “皇上……”太监跪倒在地,“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朕说了,给朕更衣。”

    老太监无奈,站了起来,拿过龙袍和祥云靴。

    待穿戴整齐之后,云行歌再次带着一批御林军去那紫竹林。只是这次,他并没有带人在崖底寻人,而是站在当初花离笙跳崖的地方。驻足而立,良久,良久,他方道:“快,快命人去拿草藤。缠在那棵大树上。你,你,还有你们都给朕沿着这壁沿搜寻,看看可有风化形成的洞口。”

    “诺。”

    三三两两的人开始在腰间缠上草藤。他们浑身发抖,却由于皇命在身不得不做。

    不知是第几个人下去了。突然一声大呼传来,“这里有个洞。”

    “把朕放下去。”

    “还请皇上保重龙体,这太危险了。皇上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做这种事,还是让微臣来吧。”说话的是新任命的都指挥使。

    “不,朕要亲自去。”说完便把那名御林军拉了上来,改由云行歌亲自下去。

    只是此时他身上缠绕的不仅仅是一个草藤,而是足足有三个又粗又结实的布绳。

    当云行歌抓着它们缓缓放下去时,他的心里突然悸动起来,仿佛终日的阴霾终得散去。

    仿佛天下的十二分春色,终于又有了颜色。他们不再是灰蒙蒙的一片

    他站定后,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望向那浩渺的天空。那悬空飞翔的可是雄鹰,还是那传说中佛祖座下的大鹏鸟。

    第一次,他觉得,原来人生除了那万里江山之外,也当是美人在侧才有意义。这时他已经透过洞中的缝隙看到两个闭着眼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人。

    他顿了半晌,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儿,然后再次眺望向远方。

    其实他一直都知……知她心中那一人,不是他。只是他不想醒。醒了便注定帝王之路终究要失去她,又或许,他从来就未曾得到过她。

    ——

    那日之后,他们的帝王就再不曾去过紫竹林,也收了兵,不再寻找。

    只不过听当日之人说起,他们的帝王,曾在那里待了一天一夜,并最终只留下一个拽绳子的人。那人最后竟暴病身亡。这段帝王之爱便成了这片神圣大地上的一段传奇与秘辛。

    若干年后……

    禁中夜半,似是寒冬将近的时节,凉意也起得有些格外早。间或有宫中禁军的稳健步声响起,给秋日里的深宫平添了一份凉意,在夜色下显得更为寂静,远处不复白日宏伟的雄伟宫殿隐匿在暗中,如同一头狰狞巨兽,择人而噬。

    禁中尽头,东直门内侧墙下有着几间低矮瓦房,此刻虽然有着夜色遮掩,但瓦房仍旧还是和宫中动辄就奢华雄伟到极致的宫殿群格格不入。房中一盏不甚敞亮的油灯,燃烧的灯芯在浑浊的灯油里噼啪作响,挣扎着透出微弱火苗,不时有人用铜针轻拨灯芯,透过窗外,在窗纸上摇曳欲坠,寒碜至极。这便是禁中东侧的夜值场,平时晚间除了两个守夜的太监,就是在东直门宵禁的禁卫才会过来间休。

    “呲……”年月已久的木门拉出一连串的刺耳声音被打开,门外鱼贯走入两个身材颇为魁梧的禁军大汉,房中本就浑浊的油灯在牵扯下,显得更为黯淡。落在后头的壮汉反身勾住房门猛的踹上,也不顾惊慌间被灯油溅到手的年老太监在那里跳脚骂娘,信手摘下佩刀和头盔扔在桌上,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禁军拉过手边的茶壶便往口里猛灌起来,灌了两口。

    年老太监看着已是六旬左右的年纪,脸上褶皱显得格外干瘦,披着一件洗刷到有些过分的灰白太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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