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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别想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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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樊予风非进葬月谷不可?

程小小思考了一会儿,郑重的点头。现在一切都明了了。樊予风得到葬月谷的地图后,一心想进入葬月谷,但所有进入葬月谷的人之中,只有十年前鹰阁的人毫发无伤的出了谷,他便派人前往如今的天云阁打探。虽然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但这个时候,程小小出现了,樊予风以为程小小是第二个安全从葬月谷出来的人,便又打起了程小小的注意。程小小逃跑后,他想继续打探,自然不敢直接去天云阁,只好来暗阁。

“樊予风集结武林人要铲除葬月谷是假,想借助外力进入葬月谷才是真。他恐怕自认持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外人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他却好趁乱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虽然樊予风一时半会儿进不了葬月谷,但是想到葬月谷的地图在这样的人手上,程小小怎么也不能放心。

万伯转头看看窗外:“姑娘既然都听见了,那就请进屋来一同商量商量吧。”

窗外似乎有风掠过,树枝只摆动了一下便停住了。房门被打开,门外站着这几日消失不见的红絮。

“想不到你这般年纪,耳朵还挺好使的嘛。”

“哪里,只不过姑娘的轻功差了些,还需时日磨练。”

红絮什么都没说,径自坐到一边。

“你刚说的我都听到了……我问你,你确定那张图是十年前留下的吗?”

“确定。”

红絮紧盯着万伯,想努力看穿什么。

面对红絮冰冷的态度,万伯却成竹在胸。

“姑娘既是葬月谷的人,想必这张图是如何到了天云阁,姑娘也明晰一二吧。”

“你知道的不少嘛。”说罢瞪了付辉一眼,付辉讨饶的一笑。

红絮收回目光,无意识的咬咬嘴唇。

“这事可以改日再提,我先问你,为什么樊予风非进葬月谷不可?”

“那就要问姑娘了。”

“问我?”

“是啊。姑娘想必见过那地图吧。”

“见过。”

我有办法探出樊予风的虚实

“是啊。姑娘想必见过那地图吧。”

“见过。”

“那地图上有些什么?”

“地图上还能有什么,自然是河流树木,山岭沟壑。”

见她不愿透露图上的内容,万伯笑道:“姑娘可否告知,十年前有人闯入葬月谷,为了什么?”

红絮把头偏向一边:“还不是有些无聊的人说葬月谷里有许多绝世的武功秘籍,那些人个个想称霸称王,才不要命的硬闯进来。”

话锋一转,问道:“樊予风总不会也想得到什么武功秘籍吧?”

万伯捻着胡子不做声,程小小问道:“难道樊予风也想称霸?”

一语中的。谁能说没有这种可能呢,寄啸山庄十年前一蹶不振,樊予风想借秘籍重树寄啸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也在情理之中。

红絮似乎也觉得这样推测比较合理,但葬月谷是什么地方,岂容外人随意进出?

“哼,他有本事尽管来试试,看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万伯摇摇头:“据我家阁主说,那图一般人一时怕不能看懂。我知道姑娘以为葬月谷的机关万无一失,旁人接近不了。可是如果樊予风手上真有那张地图,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找出破解的办法。”

看出她已有些动摇,万伯继续道:“我有办法探出樊予风的虚实,不知道姑娘可愿意合作?”

话一出,红絮“腾”的一声站起身来。

“老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自十年前那次变故后,葬月谷和天云阁可是仇家,怎么可能合作?再说既收了葬月谷的地图,却弄丢了,这祸原本也是天云阁闯下的。”

付辉听到红絮言语之中毫不尊重,急忙咳嗽几声,提醒她不要对万伯这样无礼,却得到白眼一枚。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万伯也不恼,不慌不忙的道:“姑娘十年前尚且年轻,各种因果怕不很清楚。

你真的那么讨厌天云阁?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万伯也不恼,不慌不忙的道:“姑娘十年前尚且年轻,各种因果怕不很清楚。当年的鹰阁也是收钱消灾,并无意挑衅葬月谷。再说后来,葬月谷谷主一怒之下血洗鹰阁,大伤元气的可是鹰阁,至于这地图……”

红絮忽而开口打断:“想必你也是知道内情的人?”

“不错。”

“十年前旧事,若我不打算善了,你又能怎样?”

“大局为重。”

“够了,依你的意思,我该谢你不计前嫌?”

说罢掉头就走。眼看红絮负气,程小小不及多想追了出去,好歹拦了下来,也不敢提刚才的事,只是央求她留下过夜,红絮虽然满脸不悦,但也不甘心这样离开,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晚上,躺在一张榻上,程小小辗转不安。红絮也是醒着,万伯旧事重提,让她想起了陈年往事,无端感伤。别人当她那时年轻不记得什么,可此刻,那一切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小小,还没睡吗?”

“恩,睡不着。”

又是一片寂静。

“我是不是太意气用事了?”

“恩?”

“我是说刚才的事。”

程小小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些天她和红絮和付辉在暗阁的日子颇为轻松,红絮还时常与付辉玩笑,让她几乎忘了所谓的天云阁与葬月谷之间的旧仇。可她刚刚的反应让她切身体会到那场变故在她心里留下的芥蒂。

“你真的那么讨厌天云阁?”

“也不是那么讨厌。”红絮心里明白,那个被程小小称作万伯的人说的没错,就十年前那件事的结果而言,该是葬月谷被天云阁怨恨。可是,那只是外人看到的表象,如果当初的鹰阁没有派人进入葬月谷,那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一想到这些,她就不能不怨。

“我只是恨他……”

程小小莫名其妙:“谁?”

也许我该恨得是十年前的他

程小小莫名其妙:“谁?”

“算了。今天那老头说的对,看来为了葬月谷的安宁,我不得不听他的,和天云阁合作一次。”

程小小翻身起来:“真的吗?”

红絮把她按回被窝:“这么激动做什么,当然是真的。我必须先考虑葬月谷的安危,这是我的责任。”

继而对程小小道:“不过我有个要求,要那老头答应了才行。”

“好,我去和他说。”

“事情结束后,我要见楚天云。”

“也许我该恨得是十年前的他。”

“也对,这种事情怎么会让你知道。”

有了万伯的坐镇,付辉终于可以卸下担子去寄啸山庄寻找一直没有消息的慕秋,临行前对程小小一番叮嘱,还不忘塞给她一堆瓶瓶罐罐,以备不时之需。红絮看到付辉此举,料定他对自己不够信任,没少给付辉脸色看。

万伯来到暗阁的第七天,也是距程小小第一次和樊予风见面十天后,她和红絮依照约定在盛和客栈和樊予风见面。

其实她们本想早点来见樊予风,万伯怕太早见面樊予风会起疑,特地嘱咐她们把见面的时间向后推迟了几天。

还是上次的房间,上次的布置,程小小的容貌和声音借助红絮之手维持了上次和樊予风见面时的样子。

樊予风端着茶盏,却没有喝茶的打算,纱幔后模糊的身影让他甚是不快。上一次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便推托说是染了风寒,如今算算,这风寒也该痊愈了,却还是这样遮遮掩掩的,分明就是不肯让他看清样貌。

“姑娘的风寒还未痊愈?”

“樊庄主,她不是风寒。”小婢回道。

樊予风一挑眉毛:“不是风寒?”

正要质问,程小小道:“庄主见谅,上次见面是我没对庄主说实话,其实我并没有感染风寒,不过是不方便见人……”

“有何不便?”

我要一件信物作为凭证

“有何不便?”

小婢接道:“她的脸实在见不得人,几年前一场意外,脸上多了一道伤疤。庄主知道,这容貌对女人来讲是很重要的,所以她羞于见人。”

程小小故意伸手摸了摸脸颊,还好事先让红絮贴了一道假的伤疤,相信隔着纱幔,樊予风应该不会察觉到她脸上的变化。

“请庄主见谅。”

“哪里,是在下唐突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打消了樊予风的疑虑,程小小依计行事。

“樊庄主上次所托,经过我再三打探,现在有了眉目,所以便急忙和庄主约见。”

樊予风立刻精神了几分:“你打探出了那人的消息?”

“是的,不过在我告诉庄主之前,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庄主答应让我们也参加今后的行动,以便血当年之齿。”

好处当然不是白得的,对这点樊予风倒早有准备。这要求合情合理,并无不妥。

“这是我们合作的前提,我答应。”

“我要一件信物作为凭证。”

“怎么,怕在下反悔?”

“这倒不是,只因我是天云阁的人,怕今后合作时有正道人与我为难,到时若庄主不在,也有信物为证,可以化解误会。”

樊予风表示同意,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

“这平时是给住在寄啸山庄的上宾使用的,方便随意出入山庄。他日若有人为难,见了这腰牌,就知道你是我山庄的客人。”

想了一会儿,又道:“姑娘要慎重使用。”

“那是自然。”程小小接过红絮手中的玉牌,“难得庄主这样信任,我会妥善使用的。”

“现在姑娘是否可以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我。”

“好。”程小小顿了一下道,“时隔十年,要探听当年的消息已是不易,又因涉及天云阁的名声,所以消息不多。但有几点可以肯定,第一,当日进入葬月谷的人已经死于葬月谷谷主之手,第二嘛……”

血洗鹰阁,是为了找一张地图?

“好。”程小小顿了一下道,“时隔十年,要探听当年的消息已是不易,又因涉及天云阁的名声,所以消息不多。但有几点可以肯定,第一,当日进入葬月谷的人已经死于葬月谷谷主之手,第二嘛……”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听说葬月谷谷主当年之所以血洗鹰阁,是为了找一张地图。”

“地图?”樊予风双眼放出一道光芒,脱口而出,“难道是葬月谷的地图?”

若不是早知道有地图的事儿,怎么会不打自招?樊予风果然中了招,这至少说明,他绝对知道葬月谷地图一事。程小小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要跳出胸膛,她强做镇定,假装没有听清他的话。

“什么葬月谷的地图?”

樊予风警觉失言,忙正了正语气道:“姑娘听错了,我只说地图。咳……不知是什么样的地图?”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引得葬月谷谷主为此大打出手,想必不是寻常的地图,一定是对葬月谷至关重要的地图。”

她故意把“至关重要”四字说得很重。

樊予风显然有些急躁,双手握紧,眉头微皱,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程小小知道他是不会透露什么的,又继续道:“另外,听说葬月谷内密布机关,所以当初那么多人有去无回。”

“这……我倒是猜到了。”

“我要说的说完了,庄主可否将寄啸山庄下一步的行动告知我?”

樊予风舒展眉头,缓缓道:“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两个月前我曾在碧水坡救起一位姑娘,后来得知她是葬月谷的人,听说她现在在天云阁,不知这……”

果然还是传到了他耳中。

“怎么会有这种谣言?”程小小故作气愤,“是谁传出来的?”

“道听途说而已。”

“就算道听途说,也会给天云阁惹上麻烦。”

“这点姑娘放心,这只是寄啸山庄得到的消息,还没有证实,不会胡乱传出去。”

开始行动

“这点姑娘放心,这只是寄啸山庄得到的消息,还没有证实,不会胡乱传出去。”

程小小松了一口气,看来只是樊予风听到了这消息。

“樊庄主怎么会相信?谁都知道天云阁和葬月谷有隙,若真有葬月谷的人找上门,天云阁定会手韧,怎么可能留她。”

“这……也是。”樊予风对这说法表示同意。

“难得姑娘愿意帮忙,我正和几个前辈在隔壁镇上聚集,商量对付葬月谷的办法,姑娘可以同去,只是,还是不要亮出身份为好。”

“好,请庄主告知在何处落脚,我会尽快赶到。”

程小小与樊予风的第二次会面证实了楚天云的想法后,暗阁中的几个人便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对策开始行动了。万伯留在暗阁等待消息,而程小小在红絮的保护下前往樊予风交代的地点,照例带上了那堆付辉准备的瓶瓶罐罐。

匆忙到了约定地,程小小二人发现这里早就成了武林人的聚集地。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安顿,却发现这镇上已经不太平了。原来自樊予风以寄啸山庄的的名义集结了一帮武林人士后,声势日益壮大,引得薛晋山和一些资历较老的武林人的不满。他们认为樊予风简直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便主动前来,名为帮忙,实则明争暗斗。这几天,镇上没少发生帮派之间的冲突,到处乌烟瘴气。

红絮看到这情景直叫好。让那些人斗翻天才好,这样便没人盯着葬月谷不放,省去了她们的麻烦。

程小小却在意另一件事。刚才她看见有人打着薛晋山的名号从街上经过。薛晋山会在这里是她早就想到的,可想到季坤也许也在这里就感到有些棘手,但愿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镇上最大的客栈现在俨然成了樊予风的会客厅,从白天到黑夜,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薛晋山虽然早就到了镇上,但今天却是第一次来拜访。小二恭敬地呈上茶水,薛晋山连看都没看一眼。

只怪他自己不识抬举,找上门送死?

薛晋山虽然早就到了镇上,但今天却是第一次来拜访。小二恭敬地呈上茶水,薛晋山连看都没看一眼。

“薛前辈,应该是晚辈去拜访,怎么好意思劳驾……”

薛晋山表面虽然客气,可心里早已经升起一团火。想他二十年前成名江湖,如今武林,有谁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谁料这樊予风,几个月前把他邀到寄啸山庄,说好了今后大事共商,如今却撇下他和其他一些老骨头,领着一帮毛头小子逞起威风来,若不是他获知消息赶来,这风头岂不都被姓樊的小子独占了。

“怎敢劳庄主大驾。”

“事出突然,未及通知薛前辈,还望见谅。”

薛晋山咳了几声,道:“客气话就不必说了吧,樊庄主,我们还是早商大事吧。”

“这……想必事情始末前辈都已经清楚了,晚辈想请教前辈,不知前辈有何良策对付葬月谷。”

事到如今,还是不肯亲口对他说一切的经过,这樊予风着实令人厌烦。

也罢。

薛晋山道:“葬月谷的事暂且放到一边,今天,我只与你谈谈我那不成器的徒弟。”

樊予风脸色微变:“前辈说的是……”

“我那徒弟自己不争气,为逞一时威风去帮助庄主,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却成了半个废人,我想庄主给个交代。”

薛晋山知道了此事,便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与季坤的约定,既然如此,也不必再隐瞒。

“这事,想必令徒更清楚些。”

“哦?”薛晋山眉毛一挑。

“若季坤伤在寄啸山庄,在下定要给前辈一个交代,可是如今,他人是伤在天云阁,这晚辈实在不知如何交代。”

“这么说,只怪他自己不识抬举,找上门送死?”

“这……”

薛晋山一摆手:“罢了,待剿平了葬月谷,再踏平天云阁便是,庄主以为呢。”

樊予风的身体微震了一下:“这……还是先把葬月谷……”

“剿灭武林败类,越早越好,那明日我就召集众人商量对策如何。”

“……晚辈明白。”

“樊予风,你真的以为我会帮着你抢师傅的功劳,你做梦。”

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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