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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一百零八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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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阮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牵动得她冷气直抽,却还是咬着牙死死掐着姜淇澳的手,冲他摇了摇头。
  寂静的广阔天地间,鼻尖是浓浓的血腥味儿,是莫氏的血,苏阮把姜淇澳护在怀里,感受着那瘦小身躯的微微颤抖,心却突然平静下来。
  因为受伤流血的缘故而昏昏欲睡的苏阮,是被姜淇澳的挣扎惊醒的。
  “嬷嬷,外头好久没有动静了……”
  “是么?”苏阮抬手想要拉住往外的姜淇澳,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别出去……”
  姜淇澳却没有听,他掀开帘子的一角,探出脑袋……
  片刻后,突然重重的喘着气回转而来,“嗵”的一声扑进了苏阮的怀里。
  “嬷嬷!我们没事儿了!外头没人了!”
  苏阮心道这怎么可能,却只来得及伸手抓住姜淇澳的小手,一阵浓浓的困意袭来,她再没力气说话,便闭上了眼睛……
  闭眼的那一瞬间,仿佛听到有个悠长的女声贴在耳边,戚戚地叹了一声——“又来一回……”
  只是苏阮没有死。
  她像是跑完了一场马拉松,累得只剩下了睁开眼睛的气力,愣怔地看着头顶旖旎妃色的轻纱帐子,生出些今夕何夕的错觉来。
  浑身都很疼,她还活着。
  像是应和苏阮的想法,“吱——呦”一声门扉开启的古旧声音,伴着一深一浅的脚步声,朝自己缓步而来。
  直到一双修长玉白的手挑起了纱帐,露出来一张布满三角形的脸来,惊得苏阮一阵猛烈地咳嗽,她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还半死不活地活着。
  崔安看到睁着眼睛打量自己的莫氏,掌心一抖,眼眶立刻就湿了,两腿一软直接就扑在了苏阮身上,嚎丧似的哭了起来——
  “谣儿啊,你可算是醒了啊……”
  苏阮顿时有些怀念起英俊秀气的小粉团了。
  她没力气说话,推也推不动,便只好等崔安自觉醒悟过来,可惜崔安自觉性有点差,等他醒过来,苏阮已经昏昏沉沉的又快睡过去了。
  “真好,你可算是醒了。”崔安揉着眼眶如是道:“只可惜殿下这几日不在宫里,唉……”
  宫里?苏阮记得姜淇澳奉旨当越王去了,难道他们已经到了越地?
  “这……这是哪儿?”苏阮挣扎着说出这句话,浑身能用的就只有眼睛了。
  “这儿是未央宫里的长信殿。”
  太后?!
  “当日,你为了护着主子挨了一剑,那窟窿差点就戳在了心口里,虽然你命大,却还是昏迷一个多月了。如今,咱们跟着殿下,都住在太后娘娘这儿,封王就番的旨意,也被太后拦了下来。那妖言惑众的道士被太后娘娘杖毙了,之后淑华夫人便不药而愈,只是如今没从前那么受宠了。”崔安简单明了的说完,顿了顿才又道:“殿下今日,陪着林家小姐骑马去了,想是晚间回来,才能把你醒过来的消息告诉他。”
  苏阮渐渐的回忆起来,当日霍婕妤出的良策,可不正是让她回宫找太后。
  崔安又唠唠叨叨的说了许多,只是苏阮气力不济,听着听着便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崔安趴在她床边,苏阮才一动,崔安便惊醒过来。
  “怎么了?”
  这样柔和的灯光里看过去,崔安长得也并没有那么讨人厌了。
  苏阮静静地摇了摇头,长了几次口才说出话来,“殿下回来了么?”
  崔安一愣,摇了摇头,“你那日醒来,这又睡了两日,殿下已经知道你醒了。”
  那一剑几乎擦着莫氏的心脏过去,却偏偏没刺中要害,只是失血过多一时难以调养过来。苏阮就这么病恹恹的养着伤,整日里除了崔安会来看她,便再没有别人,后来她不再沉睡,想着姜淇澳会来看自己,但是她强撑着等了两日,他都没来。
  冬去春回,秋尽春又来。
  直到第三年的初夏,苏阮才终于养好了身子,不用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沐浴到阳光的那一刻,真真生出了隔世之感。
  “崔公公,你说我是不是捂白了特别多?”苏阮眯着眼睛望向天际。
  “额……像是,白了不少……”
  苏阮立刻笑得无比欢畅,“崔安,你这么任劳任怨的照顾了我两年,是想让我以身相许报答你么?”
  崔安的脸立刻红了,“你原本就是我的人了,哪里还能以身相许?”说着伸出手来,却没敢握住莫氏的手。
  苏阮困在那小屋子里养伤,整整两年,除了崔安,再没见过旁的人。两年来,是他勤勤恳恳的照顾自己,当日为了进宫面见太后救自己和姜淇澳还摔断了一条腿,至今走路还是一跛一跛的,已经不能到主子跟前伺候……这样看了两年,苏阮已经不觉得崔安丑了,他不过是拼命在深宫中求活路的一个俗人,踩低捧高趋炎附势,原本就是必修课,况且要不是他,自己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有今日?
  于是苏阮重重的吸了口气,主动握住了崔安那极为好看的手,迎着日光,冲他浅浅一笑,“谢谢你。”
  远处忽而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顺着风刮过来,和着一句嗔怒的撒娇,打破了这份静好。
  “淇澳,你走错方向了,风筝不在那儿啊……”
  苏阮偏过头去,便看到回廊下,一身藏蓝深衣笔挺风雅的少年,隔着似火骄阳,自暗影中看过来的目光,雾气迷蒙,再看不出一点喜怒。
  到今年年末,姜淇澳该过十岁生辰了。
  而莫氏,已经二十五岁。
  “哎,你听到我的话没……”一身火红曲裾的少女雀跃着抓住了姜淇澳的手,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他的僵硬,顺着那目光看过去,自然而然看到了屋檐下一身秋香色的妇人,当即站直了身子,一脸的趾高气昂,“哎,你们看到皇长子殿下和本小姐,还不赶紧行礼!”
  苏阮有些愣怔,却被崔安拉着跪倒在地。
  “奴婢叩见大皇子,给林小姐请安。”
  当今太后,是姓林,苏阮一瞬间就明白了这小丫头的身份,挂上笑容,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将崔安的话重复了一遍。
  “淇澳,你干嘛去!”
  “我去给你找风筝!”
  少年男女你一句我一句的远远走开了去,连一句免礼,都没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某只码字码着睡着了,半夜惊醒差点把笔记本蹬床下,然后今早起来找不到眼镜,摸了许久找不到只好去戴上隐形回来找。。。
  其实我很鸡血的!


☆、莫嬷嬷

    孝文皇帝一朝,历十七年,年号是嘉禾,却是连年天灾,没遇过一次丰年好景。
  这一年是嘉禾十一年,伏天里,京城一带遇上了几十年都不曾逢过的酷暑,点雨不逢,眼瞧着这一年的收成又没了指望,民声怨愤便如那雨后的春笋般,不打点的宣扬起来。
  朝臣们便定下了祭天求雨的法子以安民心,却偏偏那么巧,临到祭天的前两日,皇上与淑华夫人凉亭游玩,不甚遭了暑气闹起了肚子,弄得整个人形神俱脱,站都站不稳,天子本就不愿冒着酷暑去求雨,这么一来反寻到了推脱的理由,再加上淑华夫人的枕边风,便打算让四皇子去代天子祭天。
  这念头不过起了一起,便立刻传进了太后耳中,当即命人将两腿打弯站不稳的皇帝陛下请到了长信殿,令皇长子淇澳侍立在后,又将逃学未遂的四皇子寻了来,高下立现,这才娓娓说出皇子代为祭天古例有之,洋洋洒洒说了小半个时辰,便是要大皇子去祭天。
  皇帝原本立刻就要允了,但他老人家自来疼爱四皇子惯了,朝臣们立长的意愿原本就很强烈,怕这么一来淑华夫人与自己不睦,便拍板定案,让两位皇子一同祭天去。
  盛夏时节,未央宫里的花木都打了卷,整日里恹恹的,何况人。
  那代天子求雨祭天的差事,虽声名在外,其中苦楚却是可见一斑的。
  这些传遍后宫的八卦轶事,苏阮却是不知道的,她整日里忙着学习怎么整理好长信殿中的茶房,抽空还要给姜淇澳做防蚊驱虫的香囊,这是昨日恰好做得,今日便抽空溜到姜淇澳的卧房外,想着亲手给他,却苦等不见人影。
  “莫谣,还是先回去吧,”崔安一脸的欲言又止,却还是上前开了口,“我打听了,殿下今日要到晚间才会回宫,你还是再等几日吧!”
  苏阮看着手里缝成熊猫头样子的香囊,纵然是给姜淇澳做了这么些年,针脚还是一样的丑笨,没见一点长进。
  姜淇澳最怕蚊虫,几乎是一碰着身上就会起疙瘩,就苏阮看来,怕痒是姜淇澳唯一让她觉得孩子气的地方了,每每他被蚊虫咬了,总会趴在苏阮怀里让她给他挠痒。为此,苏阮特意去太医院中请教了人,年年亲手做了香囊装上雄黄、百部,便能驱蚊。
  其实,她也没给他做过几个,养病的那两年,她没事儿了也做,托崔安转交,但那几日见着小晚,她才知道崔安根本就没能给他。
  “莫谣,你这……这又是何苦?”崔安说着,一时情急抓住了苏阮的手。
  苏阮愣住,原想着就这么走吧,无奈身子却不听使唤,手腕一翻便脱开了崔安的桎梏,尴尬之余,便只能抬头冲着崔安笑了笑。
  崔安却看着自己的手愣愣出神片刻,转头便走了。
  看着那瘦小的背影,苏阮重重的叹了口气,却还是收回了迈开的脚步。崔安是她的恩公,崔安救了她的命,她能把命还给他,可就是没法还他对等的感情。明明她从来没恋爱过,一颗心却像是饱经沧桑似的恐惧爱情,光是看着崔安对自己好有时都会生出些莫须有的恐惧来,苏阮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一颗心翻来覆去,也会觉得累,苏阮靠在凉亭中,居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已经是夜幕沉沉,四下里虫鸣噪噪,越发显得幽静。
  这凉亭原本就正对着姜淇澳的书房窗子,苏阮抬眼,便看到半敞的轩窗上,灯光映照出一个小小的人影,摇头晃脑的,像是在做功课。
  苏阮立刻便精神百倍,想要绕过石子径去到窗前把这香囊交给姜淇澳,还没抬脚,却突然走出个淡紫色衣衫的小姑娘,梳着两个包包头,瞪着一双大眼睛疑惑的打量着自己,苏阮不知其身份,也没把自己当奴婢的自觉,一时间俩人大眼瞪小眼,倒愣在了原地。
  半晌,还是那小姑娘先福了福身子,对苏阮行了一礼,柔声道:“婉儿给莫嬷嬷请安,嬷嬷吉祥。”小姑娘的规矩做得一板一眼,便是苏阮身为姜淇澳奶娘最风光的年月里,也没人这么正儿八经的给她行过礼,一时间反倒愣住,忘了说话。
  “嬷嬷是想要见殿下么?”她的声音就像抹了蜜一般腻甜,柔柔的漾进了人心里去,微微侧身让开,目光便顺着投向了那边窗子上的剪影,“殿下今日奔波劳碌,却还在房中读书,真是劳累呢……”
  苏阮有些惊诧的瞪着这小姑娘,她自替大病后,便被太后亲自安排去了长信殿中的茶水房,管理殿中茶叶茶具的归拢收纳,其实活儿都有人干,只是茶水不时有需,将她整个人禁锢在小小的茶水间中,轻易不能得闲,以至于原本与她最为亲密的姜淇澳,三年来居然也渐渐疏远了,她也渐渐明白,姜淇澳是刻意的疏远着自己,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是薄情还是另有隐情,那都是他的事儿,自己将他当亲子一般看待,能做的,也就只是这香囊而已了。
  “你是谁?”苏阮回过神来,仔细打量起这小姑娘。
  “婉儿姓沈,是江远侯沈瑜的大女儿,蒙圣上垂青,才能入宫陪伴太后。”她端端正正的说完,却突然莞尔一笑,露出一抹狡黠,“我今年十一岁了。”
  比姜淇澳大一岁啊……
  苏阮猛地惊醒,诧异的看着沈婉,却又懊恼自己怎么会想到姜淇澳那儿去,想过却立刻又释然了,古代毕竟谈婚论嫁的早,姜淇澳今年十岁,估摸着再有两三年,就得找媳妇了吧。
  一种我家有子的自豪感,瞬间充斥了苏阮的神经,连带着对沈婉此时出现的疑惑以及手里香囊的注意力,全都一并减弱了,只是想着若姜淇澳的儿子知道他爹曾经是怎么跟自己要奶吃的模样,想必神色莫测的姜淇澳都会脸红的吧……
  “嬷嬷?”
  苏阮猛然回神,很熟练的摆出一副端庄架势,“咳咳,怎么了?这么晚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身边连个跟的人都没有呢?”
  “嬷嬷,”沈婉突然鬼鬼祟祟的往四周打量了一番,大着胆子凑到苏阮跟前,拉低了她凑到耳边低声道:“嬷嬷,其实我也是为了偷看殿下而来的!”
  饶是苏阮,也不得不为这位沈姑娘的大胆奔放而汗颜一把,她目瞪口呆的望着沈婉,一时不知如何往下说,便干脆愣着。
  于是乎,沈姑娘便又一次表现了她的奔放,“嬷嬷,您是大殿下最亲近的人,您一定知道,殿下最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吧?”
  “这这个……”苏阮一瞬间憋得满脸通红,明明她是窘的,但这表现却全然像是害羞,莫名其妙的血液冲上头顶,轰的一声炸响,全是对这时代大胆求爱行为的惊叹。
  “嬷嬷是不是也和太后身边的嬷嬷一样,不喜欢婉儿?”沈婉说着,立刻就红了眼眶,声音也哽咽起来。
  苏阮连忙摆手,有些辩解似的忙道:“没有没有!”慌乱中带出了袖子里的香囊,那黑白相间的香囊划出一道弧线,刚巧落在了沈婉脚边。
  “嬷嬷,这是什么?”沈婉弯腰捡起了香囊,翻来覆去,疑惑的打量起黑白相间的奇怪图形。
  “这,这是能祛除蚊虫的香囊。”苏阮收回想要拿过香囊的手,无力的垂在了身侧,左右今日,定然是没法给姜淇澳送过去了。
  “嬷嬷今日,是想把这香囊送给殿下么?”说着,沈婉将香囊放在了鼻尖,“这里……难道放的是雄黄和百部?”
  “你怎么知道?”
  “小时候,娘还在,每逢端午便会做了这种香囊让我带着,可是和嬷嬷不一样,娘会绣莲花和云朵给婉儿……”沈婉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变成了小小的啜泣声,看着她这样,苏阮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爹爹说,陛下让我住进太后宫中来,是想要将我说与大殿下做妻室,只是、只是这长信殿中还住着一位林小姐,那是太后娘娘嫡亲的外孙女,皇帝陛下的外甥女,我想不明白,却也见不着爹爹,也不敢告诉小满,憋得我好生难受……嬷嬷,嬷嬷你能告诉婉儿么?”沈婉说着,将手里的香囊,递还给苏阮。
  对于沈婉的过分亲近和依赖,没有之前姜淇澳那种惊天动地的前奏,苏阮明显的生出几分抵触,却无论如何也厌恶不起来,她接过锦囊的一瞬间,心头像是压下了什么重重的东西,心思一转,手中香囊便又递了出去,“既然这样,香囊便给你了,虽不若你娘亲绣得精美,趋避蚊虫还是挺管用的。”
  沈婉灼灼的眸子望着苏阮,半晌,才接过那香囊,道了声谢。
  一时两人相对无言,空气便静谧下来,远处一叠声的呼唤传过来,像是在喊沈婉。
  “嬷嬷,小满在找我了,以后,婉儿能到茶房去找您说话么?”她说着,摇了摇手中的香囊。
  苏阮到现在还是没缓过来这位奔着给姜淇澳做老婆而来的沈婉究竟想要做什么,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看着沈婉缓步而去,不自觉的,重重的叹了口气。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些小学还没毕业的孩子,却都一个个向往起了宫中鲜花簇锦的生活,却不知有几个,能笑到最后。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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