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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一百零八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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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娉的爹林跃是先武安侯庶长子,林婧的爹林末却是嫡子,尚高阳公主袭侯爵,却偏偏高阳公主难产而亡只给他留下一个嫡女,还被太后拘在宫中常年不得相见,更因着太后这亲姑母的缘故,林末不敢续弦,一直担着驸马的名号。
  府中白幡招展哀乐阵阵,苏阮穿着麻衣躲在母亲身后的姊妹中,远远地听到外头门房的唱和声飘过来,身子不自觉地一直,然后无比坚定地站起身,借口如厕跑出了灵堂。
  林婧回府祭拜祖母,居然还要姜淇澳陪伴,显然她根本就没将林家放在眼中。
  想起日后武安侯的爵位还是要回到林跃次子林修的手中,苏阮突然觉得这嫡庶之分在古代,远没有儿子来的坚定,怪不得古人都那么的重男轻女呢!
  今日府中出殡,下人也都在前院帮忙,她绕道后院想回房去,只是花木扶疏中,远远一声救命听得她心头一震,转过头便瞧见假山上挂着个不上不下的小人儿。
  苏阮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不知道活了多少岁了,所以她一点八岁孩子的自觉都没有,瞧见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小孩儿两手扒着假山石一只脚下颤巍巍地踢腾却找不到落脚点时,下意识的幸灾乐祸后,她还是走了上去。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她得遵从。
  “哎,你要不要帮忙啊?”苏阮喊了一声,四下里瞧了瞧没看到能给他垫的东西,便瞅着假山上可以攀援的路径,琢磨着可以爬上去拉他一把,只是忍不住疑惑,这孩子穿得也华贵,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儿来爬假山,他不像是林家的孩子啊?
  男孩儿偏头看了苏阮一眼,狠着劲儿扒紧了石头,“嗯嗯!你快来让我踩着你!”
  这话……好不客气。
  苏阮瞧瞧自己的个头,比了比那孩子临空的一只脚,不觉恼火地想着,他倒是算得准,想要踩着自己的头借力啊。
  男孩儿见苏阮没动,又催促了一声,苏阮却迈开步子绕去了假山另一边,他立刻就急了,“哎!你敢不管我!我要杀了你!灭你九族!你过来!”
  手脚并用刚爬上假山的苏阮拍了拍手,提着裙子走到距离男孩儿一尺远的凹陷处,一脸好笑地瞪了他半晌,“好啊,为了避免你灭我九族,我还是不管你了!”说着,转身就要下去。就在刚才面对面看这孩子的时候,苏阮已经认出了这孩子,正是霍婕妤的亲儿子,文帝第五子姜揽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苏阮可不认为真正的林婧会像自己那样不断的给姜淇澳送女人恶心他,所以林娉进宫的机会,估计百分之十都不会到,所以她一定要离这些皇家子弟远远的。
  只是她刚迈开脚步,身后突然“哇”的一声,姜揽钦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苏阮顿住脚步,却听到一阵石屑掉落的声音,虽说这高度摔不死人,可要是他摔不死回去告自己一个见死不救的黑状,岂不更要倒霉?
  思索间,苏阮已经回身迈出两步,正要扎了步子弯腰去拉姜揽钦一把,却不防他那只没落空的脚下踩着的石头突然松动脱落,姜揽钦两脚悬空的当口苏阮刚巧扯住了他的腰带,被惯性一带,她给生生悲剧了。
  苏阮是直挺挺地呈狗吃屎状倒栽葱扑在地上的,这一下摔得不轻,她只觉得脸颊生疼还没反应过来,姜揽钦便结结实实地一屁股砸在她腰上,苏阮一口气儿没喘上来,硬生生给砸晕了过去。
  只是苏阮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砸,居然还砸出了事儿。
  五皇子砸晕了镇国将军家小女儿的事儿,因着林家正办丧事,五皇子又是私自出宫,一来二去闹得是满堂皆知。
  这下子,林娉的闺誉是没有了。
  林太后安然还掌着长信殿的权柄,林娉的爹虽然不是嫡出,却也是林家子弟中有出息的,霍婕妤自然不敢得罪,在太后殿外跪了小半个时辰被召见后,宫里一道赐婚的旨意,在苏阮还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踩着她祖母出灵的步子送来了林家。
  苏阮再醒过来的时候,姜揽钦通红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愣愣地立在她床边,她先是觉得哪里不对,等姜揽钦伸手想要拉她的时候,苏阮下意识的一躲,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男女授受不亲,他虽然还不满十岁,可也不该这样站在自己床前啊?
  “你怎么在这儿?”苏阮恶狠狠地轻斥一声,拢起了被子,腰后一阵生疼,她有些后怕地看了看姜揽钦略微发福的小蛮腰,“你出去!”
  姜揽钦在苏阮满是嫌弃的目光中,皱着眉头将目光落在了自个儿略微凸起的小肚子上,抬头时一脸的通红,怯怯地望着苏阮:“我……我是陛下的第五子,姜揽钦。”
  苏阮皱眉,确然林娉是不该认识他的,她因此点了点头,仍旧将他疑惑地望着。
  然而姜揽钦吞吞吐吐地,却是一句话都再憋不出来了。
  日后的姜揽钦,可是水清木华修竹般的俊逸男子,怎么年少时也有这样的羞涩怯懦,呐呐不成言,想着想着,苏阮就这么盯着姜揽钦,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陛下给你们赐婚了,他是你的夫君!”林婧清脆爽利的声音毫无遮掩的穿进来,惊得两人一愣,不约而同地往门口望过去。
  苏阮隐约瞧见门外一角藏蓝衣袂若隐若现,一身素白衣裙的林婧,坦然而来,眉眼带笑虽做出一派亲和,只是眼底的盛气却透着浓浓的疏离——养在长信殿中的林家女儿,哪里还会是林家的女儿?
  这念头不过在苏阮脑中一闪而过,她的注意力便全被林婧那句话引了过去,瞪大了眼睛疑惑道:“你说什么赐婚?”
  林婧一阵浅笑,目光却朝门外扫去,“是啊,陛下亲自赐婚,保全了妹妹你的闺誉。”
  顺着她那春、情满满的目光,苏阮这辈子头一回瞧见了姜淇澳,藏蓝衣袂映衬下的脸颊犹如白玉般熠熠生辉,眉眼带笑地远远望过来,虽然瞧得不是苏阮,可她分明觉得那笑虚伪得很,她突然记起,十一岁的姜淇澳还未封太子,仍旧寄居长信殿中,从七岁到十三岁,苏阮几乎没有参与的人生里,姜淇澳原本灿若星子的眼眸中笼上了厚厚的一层迷雾,真心实意再不见天日……
  


☆、楚王妃

    嘉禾十四年,姜淇澳受封太子,霍婕妤被立为椒房正宫,连带着姜揽钦也沾了光被封为楚王。
  林氏一门,宫中养着个未来的太子妃,宫外养着个未来楚王妃,长信殿中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也是姓林,林氏一族,至此时煊赫已极,朝中官员见林氏者无不避道而行。
  因着这份煊赫,册封太子楚王后的家宴,十一岁的苏阮有幸被钦点列席。
  家宴设在长信殿旁的小花园,一轮圆月高挂天际,清晖与灯火交相绚烂,列席者多是朝中世家高门的少年子弟闺阁女儿,很是热闹。
  温氏往长信殿中陪伴太后,苏阮便跟着哥哥姐姐随宫人往园子中走,没走几步,便瞧见月亮门那边的热闹,只是这一眼望过去,却叫苏阮心头狠狠一颤,双腿似灌了铅般再不能行。
  瘦弱的身形微微伛偻着,一张布满褶皱的倒三角脸上挂着双熠熠生辉的三角眼,面上尽是谄媚地笑着迎了贵人们往园子里走的内侍,不正是崔安?
  “今日你死在哀家的密室之中,却莫要急着投胎,想必没两日,你那御赐的对食崔安,定会来与你团圆的……”
  记忆中被刻意忽略的话金石相击般清晰地回荡在脑海中,苏阮恍惚回到了那密室中绝望地最后一刻,不知不觉中,面上已尽是濡湿。
  “阿娉,你怎么不走……哎呀,怎么哭了?”走在前头的二哥林修回过头来催促她,猛然发现妹妹一脸的泪花愣在原地,少年脸上也全是不知所措。
  苏阮慌忙用袖子擦了擦脸,偏过头去躲开林修的注视,“我没事儿。”
  可正要抬脚,她却瞧见崔安的笑容突然失了那份谄媚格外真挚地望向了一处,顺着那精光四射的眼眸看过去,赫然便是莫谣。一身秋香色短衫,不饰珠玉地走到了崔安身旁,极其温婉地笑了笑。
  “你得心甘情愿地,做我崔安的妻子……”
  恍惚间似乎又瞧见那年昏迷不醒后扑在自己身上嚎啕大哭,语不成声地男子……
  直到这一瞬,看到莫谣与崔安相对温婉地这一刻,苏阮才切切实实地明白过来,没有记忆没有提防做了莫氏的那十年,她是清清楚楚地在姜淇澳身上、在崔安身上用了情谊,虽然说不清那究竟是怎么样的情,但能肯定,那是灵魂中不能轻易割舍的一部分。
  “阿娉?”林修见妹妹不动,拍了拍她的肩膀,却突然瞧见石子径后有人过来,忙要拉妹妹让道。
  “呦!五哥,你看这不是你那一砸定亲的小娘子么!”
  一刻须臾,回过神来的苏阮便看清了来人,正是林婧与一身蟒袍的姜揽钦。
  “给楚王殿下请安。”林修胳膊一挡,便拉着妹妹跪在了道旁,躬身行礼。
  苏阮忙低头附和,听林修和姜揽钦几句寒暄,林婧便不耐烦地朝着小花园走过去,三人便也只好跟上。
  只是不知姜揽钦有意还是无意,他挡在苏阮身前,不动声色地将两个人都落了下来,满怀心事的苏阮反应过来时,姜揽钦已经回过身来对她开了口。
  “你是叫林娉,取得可是‘娉婷婀娜美人腰,万花昱带朱台雾’中的意思?”与林娉同岁的姜揽钦,此时已足足高出她半个头,一身月白长衫玉带束腰,剔透的佩玉衬着布料的暗暗光泽显得光华流淌若泉水,身披满月清晖,水木清华。
  苏阮一时愣怔,思索着记忆中弱冠之年的姜揽钦,不觉便失了神。
  “我道你迟迟不来,原是碰上了小娘子啊!”
  苏阮在一串肆意的调笑声中回过神来,抬眸时不经意地撞上姜淇澳的黑眸,忙不迭便低下了头,怀里如揣了个兔子似的慌乱到极致。
  周遭一时静极,苏阮觉得头顶有火辣辣的目光压着,拘谨得她缩在袖子里的两只手捂了满满的汗。
  “阿钦,霍沈两家的几位公子都来了,大家就等着你,却不想你躲到这儿会美人来了!”姜淇澳毫不拘束的打趣,对照苏阮的拘谨便显得格外不羁,他这个样子,是苏阮从来不曾见过的。
  在莫氏之前,她眼中的姜淇澳,至少是太皇太后式微时期一点点迸发出帝王威势的,最开始的言氏,其实在她心中埋下了深深的抵触,以至于后来经历的那段凌乱复杂的宫斗生涯里,她看着姜淇澳一点点变得冷血无情,并不会主动的去改变什么,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护着自己的心,乌龟似的处事。
  可是,阎王让她失却了那段记忆,做了姜淇澳的奶娘,看着一个孤苦无依的皇子被所有人嫌弃却独独依恋了自己,她曾经是真的把他当作儿子来看的,一个会撒娇会依赖的孩子,而非帝王,若不是最后的结局,被姜淇澳的感情弄成了不伦不类的一段,苏阮觉得她还是有把他当儿子的冲动的。
  清晖遍地,低着头的苏阮余光刚好瞥见姜淇澳藏蓝的衣袂和姜揽钦的月白袍角,听他和弟弟嬉笑打趣地闲聊,意态风雅全无从前所见的抑郁沉闷,浑然一个肆意不羁的少年而已。
  也就是此刻,苏阮才发现,姜淇澳和姜揽钦,真的是兄弟。
  不管日后他在帝位上怎么磨练成了那般冷血无情,他又怎么在封地中变成了那般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此刻,他们真的就是一对儿极其神似的兄弟。
  苏阮的心,一时乱极了,明明她曾经恨不得亲手杀了姜淇澳的,这会儿却在感慨这少年的心性……
  “林姑娘。”
  姜揽钦一声轻唤,苏阮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刚好对上姜淇澳笑吟吟地眼睛,手足无措地待要低头,姜淇澳却开口了。
  “阿钦,你这楚王妃,看来很是怕我啊!”
  苏阮顿时觉得脸上烧得很,姜淇澳过往的各种刻薄奚落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尖,她下意识地结巴道:“没……没有……”
  回答她的,却是姜淇澳一阵极其肆意张狂的笑声,他不知低声和姜揽钦又说了什么,转过身大踏步地远远走开了,苏阮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真的很怕皇兄?”姜揽钦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其实,皇兄是最疼我的,为人也是最谦和的,你莫怕。”
  苏阮愣住,莫氏眼前,姜淇澳或是撒娇或是孤苦无依再不然便是深沉算计的怯懦,这是许久以来苏阮头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对姜淇澳性格的赞美,赞得还是谦和。
  姜揽钦见林娉不开口,半晌又道:“时候也不早了,到园子里去吧。”
  苏阮这才温和地点了点头,落了他一丈距离,缓缓往人潮中走去。
  这一场家宴,庆得是太子楚王得封之喜,来得均是少年勋贵世家闺秀,男女大防并不严谨,宴起一刻后,还姗姗而来一个道士打扮的少年,说是当今圣上跟前问道求仙的神人,很是熟络地融进了年轻人的话题中。
  一切热闹理所应当,沉静才是不该。
  苏阮一直在找崔安和莫氏,然而抻着脖子瞅了许久,都没看见那两个人影,虽然知道姜淇澳得封太子便是莫氏重新出头的机会,但沉寂多年,她是不该张扬的。
  瞅得脖子都疼了,苏阮才终于作罢,打算去寻温氏。
  才刚提步,林婧迎面便走了过来。
  “林娉,你怎么躲在这里?”林婧素来高高在上,言语间惯用了颐指气使,却比姜淇澳的气势还足些。
  苏阮皱眉,正要答话,跟在林婧身旁的道士却提步上前,咧嘴一笑道:“这位姑娘倒是根骨精绝,颇有几分仙根啊!”
  她这一开口,苏阮才发觉,这道士居然是个女的。
  “仙根?”林婧惊道:“不如先生也给我这妹妹算一卦吧?”
  苏阮顿时汗如雨下,想着多少前辈毁在道士的嘴里,慌忙摆手,“还是不劳烦了,我这就要回府去,先同姐姐告辞了。”说着要走,林婧只不屑地哼了一声,却没阻拦,苏阮这心才落下,那女道士却好死不死地开了口。
  “姑娘竟然是宜家宜国的天凰之命,身怀灵骨,具有仙根,哎?姑娘别走啊——!”
  苏阮被她喊得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快快离了众人视线,却只觉得心里突突地狠跳着,像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王妃

    确然,要有事儿发生。
  那位据说是天子近前红人的女道士,道号天一,乃是无量山上下来的半仙之体,因着一口玄之又玄的修仙之法得了陛下青睐,却不似旁人所想的旖旎事君,那是真正清清白白的道士,只谈修仙的。
  天一道长那句“天凰之命”,听到的人不多,大家也都没当回事儿,可这话渐渐传到天子耳中,却又成了另一个情景。
  苏阮听说,天子居然向霍皇后打听姜揽钦的婚约,赫然是要毁了婚约纳自己入宫的心思时,恨不能将那天一道士抓过来捏扁搓圆狠狠踩上几脚解气。
  就在她生出这想法没几天后,那位天一道长居然真的来了。
  铜质熏炉里的苏合香袅袅腾腾,苏阮肆无忌惮地凝着对坐的天一道长,听见娘亲出去时居然还特意将房门给她带了上,心中那股子怨气,越发冲了出来。
  “你到底是干嘛的!”苏阮显然不认为,这林娉真的能生了一副仙根灵骨。
  女道士放下手里的茶碗,咧嘴笑得毫不文雅傻了吧唧的,嘿嘿一笑,苏阮只觉得眼前猛然一黑,便觉耳中有如刀戟相接嘶哑粗噶之声一哄而过,接着,她居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音调——
  “嘻嘻……”
  尖细刺耳的声音仿佛不久前她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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