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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一百零八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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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
  那暗器比较特殊,是林婧刚才在摊子上瞧见的一大盒花梨木雕就的敷粉。
  本来是冲着那少年的脸去的,他偏头一躲,刚好砸在了他肩膀上,木盒子“啪嗒”一声松了搭扣,刚好一阵风过,将那香味儿有些刺鼻的敷粉轻轻一吹……
  “阿——嚏!”
  “阿——嚏!”
  “阿——嚏!”
  人群里此起彼伏的喷嚏声格外悦耳,半空里还突然多出来一颗烂白菜,直挺挺地冲着当头那被敷粉扑了一脸的白面少年而去。
  “啪!”的一声,烂白菜上的汁水儿带落了少年脸上一块敷粉,一时间黑白相对,刺目的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苏阮便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握了握自己刚才塞了令牌进去的袖子,坦然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子,“如此骏马良驹,再观衣帽发饰,阁下想必是匈奴来使吧?”
  那少年大喝一声,抬手便将面上虚浮的粉末擦去大半,手中马鞭恶狠狠地在空中胡乱一抽,不知掀翻了哪家小厮的财物,“你们……你们找死!”说话间,他鞭子立刻调转了方向,直直朝着的却是林婧身后一步远的林娉。
  说来倒也可笑。
  不管是林娉还是姜揽钦,都是自幼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孩子,到此时这般生死攸关的地步,他们还是没有半点惜命的自觉,一径的狠毒泼辣,觉得这是天子脚下皇城就在旁边,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做怕字。而姜淇澳虽然看出了形势不利,却仍旧有那种天生的贵族血液作祟,发现没法找救兵,却还是不愿意一起的人受到尊严上的侮辱。
  这么看来,苏阮倒是这些人里最最好欺负拿捏的那一个了。
  鞭子毫无差误地落在了苏阮的头顶,她下意识地想要抱头蹲下,却猛然发现两腿灌了铅似的根本不能动弹,而姜淇澳和姜揽钦两个人站在林婧身前,自己身旁是一丝遮挡也没有,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么……
  苏阮紧紧攥住了袖子里的令牌,心想着若是鞭子落下来自己一定要把这令牌抛到那匈奴人的眼睛底下,让他们杀了姜淇澳也还行……
  只是阎王爷最近,似乎眼睛不太好。
  斜刺里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握着一柄微微出鞘的长剑牢牢缠住了那鞭子,紧接着一道清越的声音便响在了苏阮耳边——
  “天子近前,京城脚下,哪里就由得尔等匈奴蛮族放肆了!”
  素白腕下,一袂绞了银边的暗紫袍袖微微向前,霸道而强势地挡在了匈奴人与林娉之间,灯火绚烂中,这人肩背宽广却穿着一身妖冶的暗紫色衣衫,清晖拂动透着暗暗光华,好似一泓深潭水般幽深无处捉摸。
  仿佛是过了很长时间,又仿佛只是一瞬间。
  愣怔的苏阮回过神来,便瞧见暗紫色衣袍的少年唇角微扬,手中长剑一翻便将那人手中马鞭夺下,在空中肆意地转了个圈,远远地丢在了领头那人的马下,“这儿还是京城,闹市跑马,乃是重罪!”
  字句铿锵衬着那线条坚毅的侧脸,苏阮看着这人,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多年后的姜淇澳。
  骏马当先那人被夺了马鞭,微眯着眼眸鹰目一般死死盯着少年半晌,突然拔出腰间弯刀,不知怎地一个起落,掉在马前的鞭子便又回到了他手中,这一回,几乎是手起鞭落,那马鞭卷着弯刀直愣愣地便冲着几人所立之处抽了过来。
  “给我杀——!”
  匈奴人这么喊了一声,他身后跟着的从人便一个个都拔出了弯刀来,堂而皇之地在上元夜市之中行凶起来。
  苏阮活了这么多世,也是头一回这么直面真刀真枪的生死,愣怔间不知是谁扯了她一把,惯性让她整个人踉跄着扑倒在暗巷中,再抬头时,只瞧见那朦胧的灯火中一群人刀光剑影的厮杀全然不似在京城闹市,更甚者,那些锋利的弯刀一下一下,似乎都是朝着姜淇澳身上有目的的招呼过去的……
  袖子里掉出来的金牌生硬的咯在掌心,苏阮脑中一阵清醒,忙爬起来就着阴暗的巷子,头也不回地朝着巷子另一头的明亮处跑出去——她得去找救兵!
  当苏阮终于穿过那长长的暗巷看到灯火通明的大街时,气喘吁吁的她脚下突然一软,踩着繁重的裙摆狠狠摔在了地上,下一刻,眼泪措不及防地就落了满脸。
  姜淇澳……姜淇澳!
  这三个字梦魇一般在她脑海中翻覆纠缠,她究竟是想他死还是想他活!
  苏阮就这么将脸颊埋在袖子中,无声的抽噎起来,就这么拖延着吧,他死了,自己也就解放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阮狼狈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听到一阵厚重的脚步声几下起落,就停在自己身旁高墙那边的院子里,继而便传出了人声。
  “王子殿下今日所受损失,我家殿下已然奉上赔礼,来日更当重谢王子,以敬两国兄弟之盟!”
  一阵爽朗的笑声伴着击掌的清脆之声,高墙那边叽里咕噜的几句话传出来,苏阮皱着眉头正要凑过去仔细听,耳边突然一阵霍霍风声,高墙那边似乎重重放下了什么东西,里面的人再说话之时已然换上了听不懂的语言。
  向来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苏阮微微叹息一声,待院中动静终于过去,她才缓缓起身,顺着暗巷寥落走进了灯火之中,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伸出手来摊开掌心,却发现自己握着的,并不是姜淇澳递过来那金光灿灿的龙形令牌,而是一块黑铁铸造写着一个复杂文字的简单令牌。
  这是怎么回事儿?
  苏阮手忙脚乱的往袖子里摸了摸,姜淇澳刚才递给她那令牌措不及防的从袖子里掉下来,看着两枚迥然不同的令牌,苏阮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后怕来……
  “阿娉!阿娉!”
  远处有人声嘈杂,苏阮顺着声音望过去,便瞧见姜淇澳当先唤着自己,不住的挥手示意。
  她忙低头将脸上泪痕擦过,带着几分雀跃的跑过去,死死抓住了姜淇澳的手,抽噎道:“殿下,你们没事儿吧?”
  姜淇澳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伸手替苏阮别过鬓间乱发,温婉而恬淡的笑容让人陌生,却在少年俊秀的脸上绽放得格外好看,苏阮失神地任姜淇澳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的对待着自己,直到他身后几个侍卫围绕着那个紫袍少年上前来,一阵嗤笑声打断了这份静谧。
  “皇兄,这便是五弟未过门的楚王妃么?”  
  姜淇澳面色一瞬间便冷了下来,不动声色的放开了苏阮的手,转身退后一步,“来,四弟,我给你介绍,这位是镇国将军的幼女林娉,这是当今圣上第四子,梁王姜知佑。”
  文帝第四子,乃淑华夫人所出……
  三年前,淑华夫人触怒龙颜被打入冷宫,这位在姜淇澳年幼时最具有竞争力的皇子,才终于受皇命去番就国,那之后,姜淇澳才被封了太子。
  苏阮望着凤目冰寒唇角微扬的少年,温婉地福身下去,“臣女见过梁王殿下。”
  姜知佑伸手结结实实地将苏阮扶起来,貌似随意却突然地在苏阮鬓间撩了一下,却突然大笑道:“还是五弟有福气,这位林小姐,倒是比皇祖母亲自教养的婧儿不差分毫呢!大哥,你说是不是呢?”
  众人都被他突然而越礼的动作惊住了,姜淇澳当先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适才的作为也十分不合适,便只是将苏阮往身后一挡,唤来几个侍卫送她回府,便拉着姜知佑往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王妃

  诸侯非诏不得入京,梁王姜知佑这趟来,却诚然没什么好事儿。
  淑华夫人于除夕前几日暴毙于冷宫之中,他这个唯一的亲儿子,是来替母亲收尸的。
  春正二月,正是踏青郊游的好时节,彼时苏阮正陪母亲温氏往城郊宝刹中上香,二哥林修在前开路,马车平白停了下来,没一会儿,便听外头一阵问候之言,殷殷风雅。
  苏阮按着礼数躲在温氏身后,却还是透过掀开的车帘瞧见了人影,姜知佑仍旧是一身暗紫华裳,像是同林修十分熟稔的样子,两人端坐马上,聊得很是投机。
  心下一阵忐忑,苏阮没来由得捂住了心口,没等温氏回身来问,外间那一道清凉寡淡的声音,便已经道出了因由。
  “倒也真是巧得很!”
  姜淇澳话音刚落,车帘便毫不留情地被掀开了来,林婧灿然一笑,便来拉苏阮,“好妹妹,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这回,倒是轮到苏阮莫名了。
  只是林婧拉着她的胳膊亲近过来,贴着她的耳朵呐呐道:“快装病跟我们回京去……”
  苏阮一愣,胳膊上立刻挨了林婧狠狠的一掐,旋即在她挤眉弄眼之下狠狠捂住了肚子,“哎呦”一声歪着靠在了温氏身上。
  一番折腾后,“病了”的林娉自然同林婧坐了一辆马车先回京城,而林修便领着温氏与梁王一道,往相国寺上香。
  及至坐在了林婧的马车上,苏阮还是没弄明白,这几个人是要做什么。
  “阿娉,我们寻着一处好地方,今日特意来带你去呢!”
  苏阮揣着怀里沉甸甸的两块令牌,蓦地一个激灵,想起适才换乘之时姜知佑若有所思的打量,心中一阵忐忑,便没将林婧后头的话听进耳中。及至车辇缓缓停住,车帘掀开,一片郁郁竹林半点早春寥落也无,林中精致淡雅的一座二层小楼巍然林中,幽深恍若仙境。
  姜揽钦殷勤的将林婧扶了过去,而姜淇澳的手坦然而霸道的伸在苏阮面前——这搭配,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林婧和姜淇澳是太后乐见的一对儿,而她和姜揽钦,才是定了亲事的未婚夫妻。
  前头林婧头也不回的扯着姜揽钦进了竹楼,苏阮故意将手一顿,躲开了姜淇澳,“殿下那日遗落的令牌,可是不打紧的事物?”
  姜淇澳一愣,便灿然笑道:“那可不是不打紧的东西,放眼天下,储君信物,便也只那一块令行禁止的。”
  苏阮低着头,将唇角眉眼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抬头道:“那殿下怎地也不派人来寻?”
  “独一无二的东西,”姜淇澳突然倾身过来,肆意笑着贴近了苏阮的耳朵,“自然也要由独一无二的人来保管。”说着,大手一扯,便将苏阮拉出了车外,行动间,炙热的呼吸似有若无的喷薄在苏阮耳鬓,仿佛曾经有过的许多次亲热一般,然而却没了那缠绵的极致,谦恭文雅的距离,是只属于少年姜淇澳的风雅。
  看着走在前头肩膀宽广的少年,修竹掩映中,他不过一风雅翩翩少年郎,不是思博殿中内心怯怯的孩子,亦不是太子宫中狠厉阴鸷的储君,那些负面的情绪似乎从未在此人身上出现过,可苏阮知道,明明他回到太子宫中,对着唯一信赖的乳母莫氏,并不是这样一幅模样……
  “阿娉,你是想往竹林中与众人一道曲水流觞,还是你我单独寻处雅阁小酌?”
  苏阮几乎没过脑子的喊了一声“单独”,待抬头时瞧见姜淇澳若有所思的目光,脚步微顿,便触碰到了那藏在袜子旁的金剪子——那东西一直放在那儿,早就已经成了习惯,却也多亏这东西,让她醒悟过来,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殿下这么问,平白就是为了奚落娉儿的!”苏阮掩饰地娇嗔一声,当先进了竹楼。
  却没想到,这小楼中更是别有洞天,与外间竹林似有若无的关联着,并非一味的圈禁了空间来附庸风雅,站在堂中隐约可见后头竹林凉亭人影绰约,道旁山石流水,更是清越。
  “这水是引的山泉水,京中也独此一处风雅了……”姜淇澳适时地解释道,“咱们往里走,去二楼清净!”
  “公子!”
  两人正要走,前头走来个小厮,“公子,前几日咱们这儿来了个神算先生,适才他说有贵人来,想请去喝一杯,小的过来,便刚好瞧见二位贵人,不知二位可愿赏脸去……”
  苏阮心中疑惑,姜淇澳却已经爽朗答应了下来,不顾旁人的一把抓了苏阮的手,便随那小厮往里去。
  竹林风雅,小楼别致,绕过一处堆砌的太湖石,寥落天地中几方小桌幕天席地,却只坐了个道士,桌旁靠着个招摇撞骗似的白幡,写了“神算”二字。
  苏阮缓步绕过小桌,瞧着那道士一派的仙风道骨,立时便想起了吱吱喳喳的老鼠精,挣脱了姜淇澳的手,干净利落地在那道士眼前晃了两下,果然见他眉目不动,真是个瞎子啊……
  正想着,道士突然眼皮一翻,眼中无黑尽是白眼珠,“嘿嘿”一阵冷笑。
  “啊呀!”
  苏阮踉跄着退后,却刚好撞在了姜淇澳的怀里,再抬头去看那道士,却是黑白分明的眼珠,熠熠生辉的望着自己。
  “小姑娘,老道窥命不准,幸而不瞎呢!”
  “咳咳……”苏阮惊得咳嗽两声,扶着姜淇澳稳住了身子,总觉得这道士似能窥探人心,明白她的想法,再不看他。
  “先生未卜先知,总不至于是请我们来喝酒的吧?”姜淇澳坦然而立,却并没往道士面前坐。
  “哈哈……今晨喜鹊传信,道是有一对儿当续千年佳缘的怨偶要来,老道便是在这儿等这佳缘怨偶的!”
  苏阮心中一跳,定定望过去,却听姜淇澳问道:“既是佳缘千年,怎会成怨偶?”
  这货不会是阎王派来的吧……
  说来这么十多年,除了老鼠精来帮了自己一把,阎王似乎一句话都没说过哎?这似乎有点不符合他的办事儿作风啊……
  “三生石上定三生,至多不过百来年的姻缘,这千年姻缘,可是要写在玉帝案上的,怎奈何佳缘无良人,可不就成了怨偶?”老道士说一句喝两口,没一会儿这话就带了颤音,快要醉了。
  姜淇澳的眼中似有犹疑,突然抬头正对上苏阮的打量,便展颜一笑,又问那道士:“那……先生可知此事如何解?”
  “哈哈……不可说不可说……姻缘天定啊……”老道士突然仰天大笑一声,趴在了桌上睡成了死猪一样。
  这下,不止苏阮,姜淇澳也觉得这道士,很是不对劲儿了……
  “咱们还是去喝酒吧。”苏阮觉得,要是阎王来,他定然不会这么虚头巴脑的来一句,更何况莫谣那儿还有着自己呢,阎王要是真来了必须是要把自己给捉回去,才不会让她跟姜淇澳去什么姻缘天定呢!
  竹林清幽,苏阮又至堂中,才留意到当中一块牌匾上,写着“竹叶青”三字,像是店名。
  “南疆有酒竹叶青,有剧毒之蛇也名竹叶青,如今这京城中的竹叶青小楼,却是少年们争相前来的风雅之地,”姜淇澳端坐于案,将杯中斟满了酒,笑问道:“阿娉,你觉得怎样?”
  苏阮点头,袖子中紧握的两只手却是满满的汗水——若是在这人烟罕见处灌醉了他……
  苏阮心中一凛,脚下绊到了东西,好死不死被姜淇澳一拉便刚好扑在了他怀里,宽厚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脸颊,苏阮听到姜淇澳将呼吸埋在她发间深深地吸了口气,待要挣扎,却被他牢牢抱住了。
  “阿娉,你我明明佳缘,却成怨偶,可同那道士所言甚像呢……”
  苏阮手忙脚乱的握紧了桌上酒杯,递到姜淇澳嘴边,“殿下喝酒!”
  这雅阁中有画屏有桌椅还有床榻,难道姜淇澳今日是为了……
  可林婧也在,他不怕……?
  “阿娉的酒,自然是要喝的,只是这竹叶青是南疆烈酒,不可多喝呢!”姜淇澳接过酒杯,仰头喝下。
  “殿下!”苏阮紧接着一杯递过去,“殿下,林娉与楚王殿下定了亲,是未来的楚王妃,是殿下的亲弟妹!”苏阮刻意在后面那个亲字上咬了重音。
  “是么?”姜淇澳伸手将苏阮的手一并包裹在了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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