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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荣华怎敌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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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噜——咕噜——”
  
  这该死的要饭出身的肚子,它怎么就那么知道不忘本呢!
  
  里间的声音顿了顿,片刻后又慢条斯理地响起。
  
  又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他才终于起身。见他出来了,我自然是笑着迎上去,却被他直接一个弯腰躲了过去。
  
  “兔大爷,您也该吃饭了吧?”
  
  他一边逗弄着肥兔,一边将手里的菜叶往笼子里送。
  
  兔子都吃上了,说什么入了豪门啊?我过得还不如一只动物!这么愤愤然想着,我便更加悔恨起以前自己横竖拦着二牛驴粪逮兔子的情形。
  
  听这声,咔嚓咔嚓吃得多欢畅啊!完全不顾忌旁人的感受。
  
  “你要是饿了就去里间吃,别在这里盯着一只吃草的兔子直流口水,让旁人见了要诋毁宓某人不懂待客之道呢!”
  
  额?!
  
  我一愣,看着皱眉盯着我的宓修文。
  
  毫不友善外加一脸嫌弃,让我去吃饭,只是客气客气,还是……
  
  “这……合适么?”我搓着衣角。原本赔不是来的,现在却蹭人一顿饭。
  
  “粗茶淡饭的,荀小姐若嫌弃打道回府便是,总好过在这里干杵着。”
  
  “咕噜——”
  
  他盯着我。
  
  “咕噜——”我舔舔嘴唇。
  
  他还是盯着我。
  
  “咕噜——”
  
  他哼地一声,就要发作。
  
  “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赶在他发飙之前,我果断地迈进里间。
  
  这家伙,有肉有菜的,还说是粗茶淡饭?
  
  想那表姐就说这书院的老头子最是欣赏宓修文,待遇自然不会差。吃穿用度估计都不能少,却为何他总是一身清汤挂水的?
  
  难不成是在存钱攒老婆本么?难道已经有了心上人不成?
  
  我被自己这没头没脑的想法吓得心一慌,片刻后又觉得自己这样一惊一乍实在匪夷所思。不想了不想了,权当是担心表姐,怕她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我闷着头边吃边混乱,再加上又确实是饿了。待到正经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桌上那个小木饭盆已经底朝天了。
  
  我的娘亲哎,连上面粘的饭粒子都被我刮干净了……我啥时候刮的啊?
  
  呜呜,这估计是宓修文一天的口粮啊,我咋就这么丢人现眼啊!
  
  急得都快哭了。可那宓修文不会随我心思自动消失的,相反,他抱着窜动的兔大爷走了过来。
  
  很快他发现了饭盆的秘密,我想直接将脑袋扎地里,可惜地面无缝。于是我只好被迫瞅见他抽动的嘴角。
  
  半晌,他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那个……干过你们这行的,是不是都食量惊人啊?”
  
  “我……”
  
  我含泪看着他。想要解释,却又不得解释。只嗫嚅了唇,却发不成什么实质的音。
  
  却见那冰山一般的面容像是被暖日头照开了一道缝般,笑意渐渐浮现。先是在眼眸中荡漾,最后溢出了眼,流淌过面,最后又淹没了唇。
  
  我就那样傻傻地看着他脸上一寸一寸的变化,几乎溺毙在那笑意漫散的脚步里。
  
  幸好最后的关头,他抱着兔爷抖着肩膀奔出了里间。
  
  然后山林间,就荡漾开男子爽朗欢愉的笑声。
  
  一声声,震颤得我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霉运

    这一晚,我失眠了。
  
  有别于以往在破庙里饿得睡不着,也有别于初来彭府时夜夜噩梦那种睡不着,我现在是……
  
  翻来覆去地老想起那么一个人,那么一张脸。
  
  宓修文,你害惨我了!
  
  你说你啊,为啥非要长得那么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呢?你说你,为啥非把那件补丁满布的破蓝衫穿得那么有风韵呢?你说你,笑就笑呗,为啥又非得笑得那么爽朗好听呢?
  
  除了脾气臭,我简直找不出这家伙身上一丁点缺点。
  
  要了亲命了!要了亲命了!
  
  烦躁地翻了个身,忽然感觉胸前异样。伸手进衣襟里一摸,才发现是早晨带过去要给他的糕点。
  
  慌慌张张地下了床又掌了灯,这才发现自己自从那草堂回来,就一直这样眯瞪着。居然衣服都没脱就上了床。
  
  这算什么?魔怔了不成?
  
  这一夜,蝉鸣未绝,我的对月叹息也没停歇。
  
  于是天蒙蒙亮,我就洗漱完毕踏出门了。哪知刚拐出院落还没到前院,就碰见杜鹃。她捂着肚子白着脸披头散发地打茅房那头蹭过来,看见我居然打了一个激灵。
  
  “你干什么你,一大早跑出来吓唬人!”
  
  咱俩谁吓人啊,我心想却不敢说。这个杜鹃丫头仗着自己是二夫人眼线,很是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尤其鄙视我这个来贴吃贴喝的“表小姐”。所以无论彭卓岚在下人面前如何三令五申叫他们尊称我为“表小姐”,她却始终不屑一顾。私底下见了我,始终鼻孔朝天。亏得第一日来时,我看她被表姐呼来喝去实在可怜,还小同情过。现在嘛——
  
  我懒得搭理她!再说了,只要哄好了彭卓岚,她早晚要给我写个服字!
  
  微微点了点头,我着急见宓修文,索性避开。
  
  她却不知是闹肚子闹得心情不佳还是如何,居然有意找茬般贴了上来。
  
  “一个姑娘家,一大早就往外跑。你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了?再说了,你现在是彭府的客人,客人就该有个客人的样子,你这样四处乱跑是何道理?”
  
  这人!我反感地皱起眉。
  
  “我是去替表姐办事,表姐亲自下的话,我如何敢不从?怎么,你有本事想去挑战下我表姐的权威?”
  
  一听到彭卓岚,那小杜鹃眼神中很明显闪过恐惧。
  
  表姐太彪悍,她估计被整得销魂噬骨得太深刻了。虽然表姐现在每天去学大家闺秀课程捉弄不到她,她也还是余韵犹在回味无穷的吧?哈哈~
  
  见她半晌不吭声,我也懒得再看她。
  
  走到看院门的张伯窗前拍窗叫人。
  
  那老头性子好,无论我多早叫他起来开门都是半句怨言也没的。想是真把我当表小姐看待了?我心里小小喜悦下。
  
  回过头,那杜鹃还站在原地盯着我。
  
  真是,不就看我在彭卓岚面前吃点香,拿了点东西嘛,至于气得鼓鼓的,像个鼓泡蛤蟆吗?
  
  我摇摇头。有些人,真是天生的贱命,不值得可怜!
  
  大门开了,我带着莫名惹上的一肚子气,钻出门。天还未大亮,彭府的门口居然就停了一匹马,马下还立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男子。
  
  天色不算亮,我也没仔细瞧他。打他身边过的时候,却感觉他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我惹了气,觉也没睡好,自然没好脾气。又当他是哪个路过的登徒子,涎皮小子。随嘴就回了一句。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喊人把你眼珠挖了。”
  
  这话是以前二牛经常说的。那时候我们经常乞讨的地方,偶尔会路过一些随少爷读书回来的书童。他们一个个的,虽然身份不见得多高贵,但看我们这些同龄的乞儿倒是趾高气昂得很。
  
  经常用那一些驴唇不对马嘴的成语损我们。二牛和驴粪每每受了刺激,都要破口大骂。
  
  我此时也不知是脑子那一根筋搭错了,居然就想起这话来了。
  
  年轻男子闻言明显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其实,我说出这话就后悔了。初来乍到的,好不容易在这里找到一片栖身之地,可不能再横生枝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啊!
  
  心里这样想着,脚步就更是加快,逃离现场逃离现场啊!
  
  哪知,身后一道劲风袭来,我便感觉后脖子一凉,那男子就虚晃到了我眼前。话说,我散落在颈间的碎发还在他带起的风下晃动着呢。
  
  我呆住了,眨眨眼。在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不知所措。
  
  那人却先开口了。
  
  “你这个利嘴的丫头,到底是何来路,我怎么看着这般面生?”
  
  嗓音很动听,不像个登徒子该有的。
  
  我慢吞吞地仰起脸来看他,却见到一双月牙似的眼,黑亮黑亮。
  
  天生的笑面啊,该是跛脚奶奶口中命里多桃花的人吧?
  
  我在他笑眼注视下居然神游,那身后不远处却传来一个半大小子的喊声。
  
  “少爷,快!趁着太太老爷没发现我们快走,不然一会儿又走不了了!”
  
  是一个十五六岁书童打扮的人。背着个挺大的包袱,神色急切。
  
  笑眼的少爷闻声向他点了点头,再回头看我时面上浮现一丝戏谑。
  
  “好丫头伶牙俐齿,小心没人敢娶回家!”
  
  说完,居然扬起手在我鼻尖一刮。随即,转身离去。
  
  这人,动作太快,像风一般捉摸不定。
  
  待我回神抚摸自己鼻尖,他早已驾着高头大马,绝尘而去。
  
  就说是登徒子吧?果然!
  
  我这一大早,接二连三遇见倒胃口的人,忒地不顺啊!
  
  宓修文,我单方面将这一系列霉运都归结在你身上。要不是急着见你,要不是你搅得我睡不好觉,要不是……
  
  你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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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带着怨气往林子里赶的,可是待我远远地瞅见竹林翠影遮掩下那道淡蓝色的身影时,心里头那只兔爷却还是不争气地抖了抖。
  
  宓修文,要想怨你也着实不易呀。
  
  他仿佛早就立在那里了,背着手望着小径这边,待我们目光相撞时,他却慢吞吞地转过身去,动作稍显僵硬。
  
  “宓公子可是在等我?”而且貌似还等了很久等到身子也僵硬了?我探过头去,很想知道答案。
  
  半天,无人搭理。
  
  又冷场了额,我有点讪讪的。却只得硬着头皮将话转过来,心里也埋怨自己刚才太过直白了。
  
  “公子是刚吃过饭,在消食?”我笑道。
  
  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他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幽怨。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话一出口,他脸腾地一红,不过也是转瞬即逝的事儿。
  
  而我则是一愣,品不出他这话到底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是埋怨怪罪还是撒娇打诨。然而下一秒,他面颊颜色恢复如常,转过脸去面朝竹林,他喃喃自语。
  
  “兔大爷刚才还在这里啃叶子,这一会儿的功夫倒是跑哪里去了?”
  
  言罢,他便急匆匆地闪身进了竹林幽处,又把丈二和尚的我,晒在原地了。
  
  这人,总是这样难以揣摩。
  
  伴君如伴虎,也没他这么一瞬三变的吧?
  
  我左右无聊,又不能干杵在这里等他回来“临幸”。只好推开小小门扉,进了竹屋。
  
  外堂里头灶台还微微留着余热,炉膛里的灰烬也冷了没多久。我推开里间的门,斑驳的木桌上饭菜丰盛,有菜有肉中间还摆着一尾烧汁的鱼。
  
  我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这个宓修文,一大早就吃这么好,哪里像个穷酸书生?真奢侈真浪费,真不懂得养生。不过,既然做这么多吃的了,为什么又没吃呢?碗筷整齐地摆放着,尤其是那个硕大的盛饭木桶,看着可比昨天那个大了许多啊。
  
  我一顿,这才注意到这饭桌上的变化。
  
  碗筷是两个人的,盛饭的木桶也是海量的,桌上丰盛的饭菜显得如此隆重。如果这一次我没猜错的话,他估计是,估计是——
  
  要有贵客来了!
  
  哎呀我的天,我为何就如此地时运不济?无非就是想拉拢他,却为何每次来都碰到钉子。要不就赶上他心情不佳,要不就是自己丑态百出,要不就是人家有贵客要来无暇搭理我。
  
  表姐啊表姐,你可莫要怪我,我已天天来此蹲点怎奈天不助我,我又能奈天何?
  
  悻悻地放下怀里藏着的糕点,摆在桌上又觉得照比这些鸡鸭鱼肉,这两块小东西又恁地拿不出手。
  
  也罢也罢,还是莫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果断地揣回怀里,我推门就走。
  
  迎面正碰上抱着兔大爷的宓修文,一脸阴晴莫测地走了过来。
  
  硬着头皮上前做了个福。
  
  “小女不知宓公子今日请了贵客,叨扰了。不如明日,明日——”
  
  我仰起脸,分明看到宓修文越来越黑的脸。
  
  看来我三番五次地来,是着实把他惹恼了。
  
  “那……再过两日……”
  
  我打着商量的语气。却见他的眼角开始抽动,我知这便是末日来临的前兆。
  
  呜呼哀哉,时运不济,天要亡我!
  
  “那您说,您说我该如何是好?”
  
  我声音嗡嗡的,已经拿出女子能有的十二万分胆子了。
  
  他却刷地一侧身,只留给我冰山一样棱角分明却也同样寒意逼人的侧脸。
  
  “你今日若走了,便再不要来!”
  
  这话要是换个性别,听他这般说,我估计会误以为自己是薄情郎辜负了他一番心血似的。但是现在是出自喜怒哀乐难以捉摸,脾气臭得像茅坑石头一般的宓修文口中,我自然知道自己是踩了他的雷点。
  
  可是,但是,但可是,这宓修文的雷点为何就他姥姥的这般多啊这般多?!
  
  我一宿没睡觉,天没亮就起来梳洗打扮,一出口就碰见俩疯狗,一路狂奔来见他。我又是犯了哪门子的邪,要受他这样别扭性子的气?
  
  思及此,腰板一挺,底气一足,我好似拔地而起的旱葱。
  
  “随公子的便吧。”
  
  扔下这句话,还不忘是用他那种淡淡的口气说的,然后我转身就走。什么表姐表哥表嫂子的,在怒发冲冠的我心里,都成了浮云片片。
  
  “这就是你们大户人家赔礼道歉的方式吗?毫无诚意!”
  
  身后的他,忽然冲我大喊。
  
  我理都没理,脚下都没顿一下。
  
  “如此宓某便真的再不会原谅你,你莫要后悔!”他顿了顿见我没搭理他,便又喊道。
  
  切,幼稚!学小孩子打仗撂狠话?我和二牛八百年前就不玩这一套了!
  
  学着杜鹃,鼻孔朝天,我在宓修文那个酸腐书生面前,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只可惜,还没到家我就蔫儿了。因为在半路上我就碰见了彭卓岚,我的催命表姐……
  
  

           

少爷

    我那彪悍的表姐大人今日本应去那所谓的名门闺秀培训班子上课的,现在还没到下课的时辰却不知为何出现在彭家大门外。
  
  我原是气鼓鼓地一路蹬蹬地走回来,哪曾想会在这时候碰上催命大人?
  
  表姐刚下了轿子,一见了我两眼顿时大放光亮。
  
  我这个心啊,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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